─旅行的真谛除了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行所未行和食所未食之外,更重要的是思所未思。─

今天下午的重头戏是乘游船去鳕鱼湾外的大西洋,观看自然状态下的野生鲸鱼,当时我想这就要看运气了,运气好碰到鲸鱼群,就可以看到,没有碰到鲸鱼群,那就只能当作是游大西洋了。一开到洋面上才知道,原来有许多艘快艇,带着先进的搜索探测仪器在大洋面上巡游探测鲸鱼群(鲸鱼是喜欢群居的动物)的位置,一旦探寻到鲸鱼群的位置,就会立即向旅游船报告鲸鱼群的准确位置,旅游船就会开到这个位置,而鲸鱼是用肺呼吸的海洋哺乳动物,它每隔二、三十分钟就必须浮到海面进行呼吸,此时游船上的游客们就可趁机一睹它们的芳容。这样看来我原来担心遇不到鲸鱼是多虑了,在现代科技面前许多偶然才能遇到的事情都可以变成必然,这也是科学改变世界、改变人的生活方式甚至思想观念的一个小小的实例。

我们的游船驶离码头后,在往大西洋深处航行,在航行了很长的距离后,仍然可以看到普罗旺斯的标志性建筑清教徒纪念塔依然高高地耸立在那里,可是我们想看的鲸鱼却依然杳无踪影。大约航行了一个小时之后,连清教徒纪念塔的身影也看不到了,周围能看到的只是烟波浩渺、漫无际涯的大西洋,此时只见游船的前方有两三只快艇在那里穿梭游弋,原来那里就是鲸鱼出没的海域,我们的游船朝着快艇指示的方向减速前进,一会儿便看到前面海水的波浪有些异样,估计是鲸鱼在水面下游动产生的结果,果然不久便看到鲸鱼呼吸喷出的水柱,此时所有的游客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一阵惊呼,纷纷拿出相机、手机对着鲸鱼出没的海面拍照、录像,以便回去后向亲友、同事们炫耀自己在大西洋邂逅野生鲸鱼群的经历。

下午5点多游船回到码头,在普罗旺斯小镇上自由活动了一小时,便各自找地方吃饭。我和几位游客一起在镇上的街道上转了一下,没有见到什么很独特的地方,他们找了一家小餐厅去用晚餐,我在公共休闲的小花园找到一张长靠椅坐下,把剩下的凉拌豆笋、茶叶蛋和点心一扫而光。就当作晚餐了。然后旅游团集合登车往北行进,导游告诉我们现在经过的是罗得岛,这是美国本土最小的一个州,大约开了一个多小时,来到一个偏僻小镇的旅館过夜。大概是旅游公司为节省开支,旅游团通常都不在大、中城市的旅馆住宿,而总是到一些很偏僻的小地方的旅馆投宿。到旅馆后,我还是一个人一个双人标间,也没有因此而加收我另一个人的住宿费,我以后参加的旅游团也都是如此,如果是在国内旅游或是在国内参团出境游,通常你一个人如果没有拼房的人,那么便要加收你另一个人的住宿费。我洗完澡,就开始整理相机和手机里的照片和录像,把拍得不好的、重复的、价值不大的删除掉,以腾出空间供以后拍摄用。

印地安万帕洛亚格人的半球形茅屋

7月5日,由于今天的行程比较紧,导游要求我们早点起床,上午8点前吃完早餐登车,8点准时出发,首先前往朴利茅斯清教徒在美洲大陆建立的第一个殖民定居点,和邻近的印地安人部落一个大家庭的营地参观。上午将近9点我们到达定居点的入口处,我趁等导游前去取门票时,见附近一带鸟语花香环境十分优美,我就在附近转了转,忽然看见旁边的一丛花上,有一只蜂鸟振动着翅膀像直升飞机一样悬停在一朵花旁的空中,正在那里采蜜,这是我平生第一次看见真实的蜂鸟(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激动之余,连忙拿起手机拍照,不料此时蜂鸟采足了蜜己开始飞离,我连忙搶拍了一张,只是拍得倉促效果不好,这只蜂鸟被拍到了照片的左下角且不太清楚,后来整理手机照片时没有注意,不小心把这张拍有蜂鸟模糊身影的照片删掉了,真是后悔莫及。

清教徒在美洲大陆第一个殖民定居点的木珊栏、大门和里面的实木防卫堡壘

不久导游就来将门票发给我们,我们进入参观区域后,先来到的是以前当地万帕诺亚格人(印地安人的一支)霍巴默克大家庭的营地,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用芦苇类植物搭建的印地安人的半球形茅屋(另一栋茅屋是长方形的),茅屋背风处有一缺口祘是房门,作为进出口,周围都没有窗户,屋顶的正中央有一直径约50厘米园形的空洞,这个洞有几个作用:一个是通风;第二个是在屋内生火取暖或做飯时排烟:第三个作用是釆光(因为除了门之外周围都没有一个窗口)。走进茅屋便见到沿着茅屋环形的内墙,用木头搭建有一圈宽约六、七十厘米;高约六十厘米的环形床舗,床舖上面舖垫的都是各种獸皮,屋子正中的地上是一个煮饭、烤火用的火塘,屋子里还摆放着一些印地安人生活、生产的用具,也有狞猎和作战用的弓箭和长矛。我也到印地安人的茅屋内参观、拍照,并趁人少的时候请屋内印地安裔讲解员为我拍照留念。

在半球型茅屋的另一侧建有一个长方形的只有顶,四周没有墙的较大的茅屋,屋顶下的四周建有一圈用木头搭建的坐位,上面都铺着獸皮,在这无墙茅屋的前面有一个长方形的大火塘,这个茅屋是霍巴默克家庭聚会、聚餐、议事和举行宗教仪式的场所。在营地的一处空地上还摆放着一个看起来年代有些久远的印地安独木舟。

参观完印第安部落的营地,接着就来到清教徒在美洲大陆的第一个殖民定居点参观,远远望去,定居点建立在距海边不远的山坡上、小山顶上是一座用厚实的木头建筑的一座防卫堡壘,定居点用堅固的两米多高的木栅栏围起来,栅栏用的木板多是清教徒们盖房子、修堡壘锯下的较厚的边角料和厚木板,在木栅栏内的定居点分佈着十六栋欧式原木结构的房屋,屋顶盖的都是麦秸。

我们先走进防卫堡壘,堡壘的大门十分厚实坚固,出于安全和防卫考虑,堡壘的一楼除了大门外,只有两个加有铁护栏的小窗户,而且都有厚木窗板,可以把窗关死。一楼中间有个大厅,两侧有倉库里面是存放火药桶、炮弹、火槍和食物的地方。二楼在每个方向都有几个槍炮口,整个二楼上有十余门大炮,可对着各个方向进行射击,遇到外敌来袭时,全定居点的居民都可以躲进堡壘进行抵抗,用如此厚实的木头建造的堡壘,再加上十余门大炮和几十支火槍,对付没有火器,只有弓箭、长矛的印第安人的侵袭是绰绰有余的。

当初定居点刚建立时,由干印地安人与清教徒之间互不了解,印第安人认为外来的清教徒侵占了他们的领地;清教徒视印第安人为未开化的野蛮人,因而他们之间互有敌意,发生过彼此爭斗、相互杀戮的事,对双方都造成了生命财产的损失,后来随着双方了解的加深,双方的首领都意识到互相争斗、杀戮对哪一方都不利,于是清教徒们与当地印第安部落之间达成谅解,消除误会,实现了和平共处。此后印地安人教清教徒们种植玉米、马铃薯;清教徒们教印地安人种小麦、磨面粉、做面包、纺羊毛、织呢绒、做衣裳……,这就是为什么印地安部落的营地离清教徒的殖民定居点这么近的一个重要原因。

定居点内散佈的清教徒们三百几十年前所建造的民居

堡壘的大门前有一条直通海边的碎石子路,在这条路的两边,错落有致地分佈着十六栋清教徒当年建筑的民居,这些用原木建造的欧式乡村民居,历经三百九十余年的风雨滄桑,至今仍保存完好(估计房顶盖的麦秸可能已更换过多次),只是由美国红松原木构建的墙体经三百九十余年风霜雨雪的侵蚀已变成灰白色,我想这些民居、栅栏、堡壘之所以至今仍保存完好,有这样几个原因:一是美国红松木质坚韌,且富含松脂,具有良好的抗腐蚀能力;二是朴利茅斯,地处北纬43度,相当于我国的新疆北部和吉林地区,已属干冷地区,所以受雨水的浸蚀和细菌的腐烛都较弱;三是美国有幸没有经历中国大陆那摧毁一切人类文明的“文化大革命”的“洗礼”,否则这个清教徒在美洲大陆的第一个殖民定居点,早就作为殖民主义的象征,被“文化大革命”的“红卫兵”们的一把“革命”烈火焚烧殆尽了。

管理方为了让游客能体验到三百几十年前清教徒们在这块殖民定居点的真实生活场景,不仅保留了这些民居内当时的所有生产生活用品,甚至还专门从首批清教徒们在英国的故乡请来许多中老年男女,穿着当年的服装,按当年的梳妆打扮,扮成当年的清教徒在这些民居内生活的情景,让他们在这些房屋内生活,从事制作面包、点心、酿酒、养雞鸭牛羊、挤奶,并担任讲解员,使游客们一进入这些民居仿佛又回到了三百几十年前的那个时代,并见到了当年生活在这里的清教徒们。

从定居点出来,就来到一个有关印第安人营地和朴利茅斯清教徒定居点的博物馆,里面展出了当时印第安人和清教徒们的生产生活状况,有博物館工作人员用当时的工具和技术在那里制作面包、纺羊毛、织呢绒、制作奶油奶酪、制作陶瓷器皿、制作印地安人的头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