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民主公有制干预经济自由

上文笔者阐述了“暴力公有制消灭自由”，本文笔者将阐述，民主公有制反对暴力但干预经济自由，后逐渐被放弃。

在上个世纪90年代之前，欧洲社会民主主义政党，例如德国社会民主党虽然放弃了暴力，但仍然主张实行民主公有制。英国工党是拒绝暴力的社会主义政党，同样主张实行民公有制。

20世纪后半叶，西欧社会民主党逐渐放弃了民主公有制。本文笔者以英国工党为例阐述英国社会主义是如何放弃民主公有制的。

社会民主主义

社会民主主义是一种支持在自由民主体制和资本主义经济体系下，通过经济干预和社会干预的手段促进社会正义的社会主义。社会民主主义希望使资本主义社会能更加民主、公正和团结。20世纪，西欧和北欧国家都深受社会民主主义的影响。

社会民主主义与列宁斯大林主义对立

一八六三年，为了争取民主选举权和由国家资助的生产合作社，斐廸南·拉萨尔首先在德国开始了社会民主主义的运动。

19世纪末期和20世纪后初期，伯恩斯坦主义成为主流社会民主主义

1899年，在《社会主义的前提和社会民主党的任务》一书中，爱德华·伯恩施坦了表达他的观点:反对马克思的剩余价值理论，质疑马克思对资本主义周期性的生产危机的思考。他主张在资产阶级宪政民主制度下，通过议会斗争实现社会主义，反对马克思主义的暴力革命，

伯恩施坦把民主视为社会主义的核心。

1922年，爱德华·伯恩施坦在《什么是社会主义？》指出，“工人在不同的行业里，在不同的工厂中做工，他们的利益有时相互抵触，这是不可避免的。在国家里面，团结是通过政治斗争来实现的，而工人阶级只有在民主制下进行这种斗争才能取得最大可能的成就。废除任何阶级特权，这是工人阶级的政治基本权利。个别资产者可能撇开阶级利益，从意识形态出发主张实现完全的民主，但没有一个社会阶级能像工人阶级那样无顾虑地、无保留地主张在一切领域中实现民主。民主是取消任何阶级特权，一切人具有平等的政治权利，不只是参加公共代议机构选举的平等权利。但是民主的范围还要大得多。它伸延到整个司法机构，还伸延到一系列其他的公共机构。”。

伯恩斯坦认为民主将“必然促使消灭一切资本主义垄断，或者消除其资本主义性质”。他认为马克思主义的无产阶级专政将会成为新的专制统治；民主既是手段，也是目的。社会主义如果没有民主，就会产生新的不平等，也会导致剥夺自由的专制统治。他坚定地认为社会主义是可以通过资本主义而实现，而不是通过资本主义的灭亡而实现。

从社会民主主义到民主社会主义

第一次世界大战初期，社会民主主义虽然坚持生产资料公有制，但是反对暴力革命，主张用和平的、渐进的方式过渡到社会主义；反对无产阶级专政，推崇议会制民主共和国，正是在这两点上它是与列宁斯大林主义针锋相对。

两次世界大战之间时期，社会民主党有时也把民主社会主义当作社会民主主义的同义词使用，原因在于他们主张民主，与列宁斯大林主义专政对立。1951年各国社会党的国际组织“社会党国际在”法兰克福成立大会通过的《原则声明》采用“民主社会主义的目标和任务”为标题，从此以后，在当代社会主义运动的文献里，“社会民主主义”一词逐渐被民主社会主义取代称。

民主社会主义的开放性：实现非马克思主义化，否定西欧各国的资产阶级性质。不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的初期，民主社会主义仍旧认为生产资料公有化是社会主义的主要诉求，一些执政的社会党还曾努力推行国有化。

从民主社会主义回归社会民主主义

苏东剧变后，一些社会党内对于是否应当继续使用“民主社会主义”一词来表达社会党的理论和政策已经产生疑问。

1992年9月，社会党国际第十九次代表大会在柏林举行。代表大会以“变化中的世界上的社会民主主义”为主要论题并就此发表了声明。这一主要文件和大会上的一些重要讲话都不同程度地交替使用“社会民主主义”和“民主社会主义”二词。“社会民主主义”一词已逐渐取代了“民主社会主义”一词。2007年1月德国社会民主党发布的新纲领草案即“不来梅草案”的标题是：“21世纪的社会民主主义”纲领从头到尾都只使用“社会民主主义”一词。

社会民主主义认为，从理论上讲也可以设想“有可能实现一种不再主要依靠剥削人的劳动力的资本主义经济”。他们也不再主张从制度上以社会主义取代资本主义。第三条道路的倡导人安东尼·吉登斯甚至说：“我们除了资本主义别无选择。”

英国社会主义

在世界近现代历史的发展中，英国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在经济上，英国不仅率先完成工业革命,实现经济现代化。在政治上,英国也率先确立了议会制的民主政治,最早产生了现代意义上的政党。

不仅如此,英国在社会主义思想发展的过程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笔者在前文中讲过，1516年,莫尔发表《乌托邦》标志着社会主义思想的诞生。欧文开创了实践社会主义。

20世纪初，英国工党成立时的意识形态基础是费边社会主义，受马克思主义的影响较弱。英国工党威尔逊曾强调“英国的”这个词,因为它并非源于大陆的社会主义,而是以英国的思想和制度为基础的。

在《1893年6月底弗·恩格斯对英国“每日纪事报”记者的谈话》中，记者问恩格斯：“也许，你们的政策近似费边社的政策？”“绝对不是，”恩格斯先生激烈地回答，‘我认为费边社不过是自由党的一个分支。它希望只用这个党所提出的那些手段来达到社会的革新。我们与所有现存的政党相对立并准备同它们作斗争’。伯恩施坦也曾极力否认其思想理论与费边社会主义的关系。费边社会主义是英国工党“英国社会主义”性质的由来。

费边主义

进入八十年代，笔者开始研究费边主义。

1884年，乔治·肖伯纳、悉尼·韦伯等人在伦敦成立费边社，创立了费边社会主义，反对暴力革命，提倡走和平宪政道路。

在《费边主义》一文中，乔治·肖伯纳写道，费边社的目的是：“用下述方法对社会进行重新改造：使土地和工业资本从个人所有制下解放出来，把它们转归公社所有，以谋公众的福利” 。此外，还要“通过立宪办法将可以由社会经营的一切工业转移给公社”，和“建立公共利益以代替私人利益，作为调节生产、分配和服务的指导性的考虑”。

悉尼·韦伯是著名费边社会主义理论家。他的《社会主义的历史基础》的公开演讲成为费边社的纲领性文件。

肖伯纳和韦伯等费边社领导人系统地阐明了费边社会主义理论，主张废止土地私有制、工业国有化，以及实现各种社会福利。鉴于英国已经是一个民主国家，工人阶级已经取得选举权，因此，他们反对通过无产阶级革命夺取政权，而是要通过选举，通过议会斗争和平地将资本主义进化为社会主义。韦伯具体提出了社会改造的四大原则：（一）民主主义的变革。（二）渐进的变革。（三）合乎道德的变革。（四）合乎宪法的与和平的变革。

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后，费边社会主义逐渐成为英国工党的理论和政策基础。工党主张生产资料民主公有制，实行计划管理，以达到公平分配。

英国社会主义的探索

1918年，英国工党党章确立了“公有制条款”，将公有制等同于“国有化”，奠定了工党的理论基础。

1945年，工党政府上台后推行民主公有制，先后实施了大规模的国有化改革，把银行、航空、煤矿、钢铁、电力、天然气、电话、交通运输、军工等关键领域的企业整合成大型国有化集团。工党将英国经济的五分之一国有化.

工党政府实行民主公有制的经济后果如何呢？国有企业生产效率没有提升反而下降，大面积亏损，这出乎他们意料之外。本文将在下文提供国有企业效率低下的原因分析。

1948年，工党政府宣布建成福利国家，赢得了英国民众的广泛支持。但是，维持庞大的社会保障体系要靠沉重的赋税来支撑。英国成为福利主义的重灾区，被称为欧洲病夫。

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随着国有企业生产效率低下，民主公有制实践的失败，工党内出现意识形态分歧。1951年，工党下台以后,以克罗斯兰、盖茨克尔为代表的工党对传统社会主义思想进行反思,提出“生产资料所有制已经不再是决定一个社会本质属性的关键因素了”。以比万为代表的传统左派,坚持“社会主义就是国有化,国有化就是社会主义”,坚信公有制的基本目标。

七十年代末年，英国和中国都实行了体制改革。笔者密切地关注着中英两国的体制改革动态，纳入了 “重新认识私有制和公有制”课题。

撒切尔改革

英国体制改革的起步要归功于撒切尔夫人。

1979年5月，撒切尔夫人领导的保守党击败工党。上任伊始，撒切尔夫人表示要扭转“大政府、小市场”的英国病积习。她首先精简政府，大批公务员下岗；减少政府干预、重视发挥市场机制作用，将私有化作为振兴经济的重要政策。撒切尔政府大规模出售国有企业股份，先后将电信、航天航空、造船、汽车、钢铁、电力、供气供水等国有垄断公司的股票卖给民众。撒切尔政府通过特许投标的方式，将学校伙食、路面清洁、垃圾收集、公路养护等公共服务服务承包给私人企业。为了减少政府开支，撒切尔夫人在力推私有化的同时，力推“小政府”，不断削减福利。

1979-1990年，撒切尔政府实行放松管制、推行私有化、减税、以及削减福利开支等一系列经济改革，显著效果，推动了英国的经济发展，使得英国成功改变了“欧洲病夫”的形象。

工党的转变

撒切尔发动的私有化改革，震动了工党的国有化信念和政策。1980年年会上，工党左翼激进派重申了扩大公有制的主张。“工党1982年纲领”指出，工党的社会和经济目标只有通过扩大公有制才能达到，发誓将那些被撒切尔政府私有化了的企业重新变为公有制企业，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扩大公有制的范围。然而，1983年大选，工党遭遇了1918年以来的最大一次失败。大选的失败使工党认识到“扩大公有制”是没有出路的。为了重返执政党的位置，工党开始从左向右转。在经济问题上，工党承认了市场经济和私营企业的作用，已不再片面强调公有制。

1990年5月，工党提出了新的施政大纲，放弃了老式国有化政策，主张政府必须负责解决教育、培训、运输、通信等市场无法解决的问题，社会分配先考虑“创造财富的人”。

1994年的工党大会上，尼·布莱尔发言表示，要更改党章的第四款，删除该款对“生产工具成为公有产权”的追求。工党修改了党章第四条，放弃了国有化，接纳了市场经济，相信利用自由市场可实现经济效益和社会公正。

布莱尔认为，传统左派主张国家统治和高税率，新右派主张个人主义和市场决定论，他主张走“大胆的民营化”、“降低社会福利标准”和加大政府对公共设施投资的“第三条道路”。1997年英国大选，托尼·布莱尔在竞选期间以“第三条道路”作为竞选口号，放弃过往激进的左翼路线，重新定位，工党终于在经历在野18年之痛后赢得了大选，重新上台。

20世纪90年代开启的第三条道路是一种走在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中间的一种政治经济道路。英国工党称其为“现代化的社会民主主义”。它既不主张纯粹的自由市场，也不主张纯粹的社会主义，主张在两者之间取折衷方案。与民主社会主义相比,“新工党”在经济体制上,放弃以公有制取代私有制的目标,提出“新型混合经济”和“人人所有的社会所有制”;重新界定政府角色,强调市场机制的作用,着力构建政府和市场“新型合作伙伴关系”。在政治主张上,放弃对资本主义实现制度替代的目标,把社会主义视为不同于资本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价值范畴。

公有制的边界

从英国推行民主社会主义的案例中，我们看到了，民主公有制也是低效率。民主国家的国有企业生产效率低下，致使公有制实践失败。民主公有制为什么失败？原因在于，政府干预经济自由，致使国营企业越过公共产品边界，进入了私人产品领域的。

私人产品和公共产品

工业时代诞生后，人类的交易活动越来越频繁，交易种类越来越多，整个社会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复杂的以交易活动为主线的产品网络。众多产品基本上可以分为三大类：私人产品、公共产品和混合产品（混合产品类本文暂不讨论）。

私人产品是指那些具有效用上的可分割性，受益上的排他性和消费上的竞争性产品。例如，食品、服装、住房、电视机、手机等产品。私人产品效用上的可分割性，是指产品可以分割成许多能够买卖的单位，例如食品、服装、电视机等。私人产品的排他性，是指顾客可以购买消费，也可以不买。如果要购买，就必须付费，排出了那些不想付费或少付费的人。私人产品的竞争性，是指如果某个人购买了某个产品，其他人就不能再购买该产品。私人产品是用来满足私人消费的产品，由购买者付款，它的效用只对购买者提供。私人产品生产者可以有利润。

公共产品是指那些效用上的不可分割性，受益上的非排他性和消费上的非竞争性产品。例如，国防、公安、司法、公共福利、义务教育等。政府制定的法律、制度和政策也属于公共产品范畴，例如所有制制度、环境保护制度等。公共产品效用上的不可分割性，是指产品的效用为全体国民所共享，不能将其分割成若干部分,比如国防、公安等。公共产品的非排他性，是指一些人在消费或使用公共产品的过程中，不能将另一些人排斥在消费过程之外。一些人从公共产品中受益不会影响其他人从公共产品中受益。公共产品是纳税人必须购买的产品。纳税人购买公共产品以税支付。税是纳税人购买公共产品的价格。没有收入的人、收入低于纳税标准的人以及离退休人员的工资不需要缴纳个人所得税，纳税人对公共产品的利用，不会排斥没有交税的人对它的利用。公共产品的非竞争性，是指一些人对公共产品的消费不会影响另一些人对它的消费。公共产品是用来满足公共消费的产品，由政府公共财政支付，它的效用向全体国民提供。公共产品提供者没有利润。

企业和政府的职能

工业时代以来，企业的职能是什么？政府的职能是什么？长期以来一直是社会关注的重要问题。

前文讲过，私人产品是用来满足私人消费的产品，生产者可以有利润。由于私人产品有利润，就会有愿意生产的企业主动出资组织生产。

私人产品的排他性，意味着顾客要购买私人产品，就必须付费，排出了那些不想付费或少付费的人。私人产品的竞争性意味着市场应该提供这种产品，因为只要允许市场以某种价格提供竞争性产品，就可以确保人们在做出生产和使用产品的决策时，适当地考虑成本和收益。将竞争性私人产品留给市场，就可以提高经济效率，生产者可以有利润。

前文讲过，公共产品是用来满足公共消费的产品，生产者没有利润。由于公共产品没有利润，所以不会有企业愿意主动出资生产，一般由政府出资提供。

政府不能提供私人产品的原因在于，私人产品存在一定的经营风险。具体原因如下：

其一，私人产品的效用只对为其付款的购买者提供，并且是非强制购买的私人消费产品。因此，企业难以把握私人产品的市场需求量。其二，由于私人产品对所有愿意提供产品的企业开放，致使相同或相近似的产品众多，产品竞争性强。提供质量好、价格便宜、交期短的产品的企业才能获得竞争的胜利，赢得利润，而质量差、价格高、交期长的产品的企业必将竞争失败，导致经营亏损，甚至血本无归，企业要承担自己的经营亏损。

由于以上两点，私人产品不应交由政府提供。如果政府经营私人产品，政府投资的资本出于政府财政，财政收入主要来自税收，一旦发生资本亏损，亏损将由纳税人负担。“中国僵尸企业”就是沉重的案例。

所谓僵尸企业，是指那些无法起死回生、应该破产又没有破产的，以吸食银行贷款和政府资金而苟活的企业。中国的僵尸企业大多是国有企业。“僵尸企业”不断地吸食银行和政府财政的资金血液，无效地占用土地、资金、原材料、劳动力等社会资源，霸占着市场又不退出，严重地浪费社会资源，并扰乱市场秩序。

现代民主工业国家，私人产品一般由企业出资生产，公共产品一般由政府出资提供。私人产品定义了私有制的边界，用于生产私人产品的生产资料一般采用私有制，企业一般是私有制企业。公共产品定义了公有制的边界，用于生产公共产品的生产资料一般采用公有制，政府是公有制生产资料的代理人。

私人产品领域定义了企业的职能，公共产品领域定义了政府的职能。

企业的职能是提供私人产品。由于资源是有限的，企业应有效地配置企业资源，简化企业运作流程和组织结构，提高企业运作效率，降低产品成本，进而降低产品价格，同时要提高私人产品的质量，快捷地满足顾客的需求。当然，如果某些私人产品，企业不愿意提供，或无力提供，例如投资过大，成本过高，利润过薄的产品，这些产品也可以由政府提供。

政府的职能是提供公共产品。政府是国家行政机关。广义的政府是指国家的立法机关、行政机关和司法机关等公共机关的总合。由于财政收入是有限的，政府应有效地利用财政收入，简化政府运作流程和组织结构，提高政府运行效率，降低行政管理费用，减少税收，同时提高公共产品的质量，快捷地满足国民的公共需求。

市场经济发达的现代国家，随着私人企业对公共产品的提供，公共产品已经不再只是政府提供的一种方式，而出现了政府提供（政府公共财政支出，不收费）、企业提供（按盈利原则定价，并向使用人收费）和混合提供（由政府组织生产，以收费方式向国民提供。收费不以盈利为目的，仅对成本进行补偿）等多种基本方式，这不在本文讨论范围之内。

随着工业时代的发展，国民对企业与政府博弈和协作对社会繁荣的影响的认识逐步提高，工业国家对于企业和政府职能也逐步清晰。

私有制和公有制

国家由国土、国民和政府构成。国民是国家的主人。国家的国土、自然资源以及生产资料都属于国民所有。生产资料国家所有制包括三种形式：生产资料属于国民个人所有的私有制，生产资料属于部分国民所有的集体所有制，生产资料属于全体国民所有的全民所有制。个人所有、集体所有和全民所有的生产资料，都是国民所有的生产资料，国民所有就是国家所有。

从生产资料所有角度，个人所有的生产资料和集体所有的生产资料都不属于全民所有，同属于私有制，不过是国民个人所拥有和部分国民所拥有之别而已。集体所有制不是公有制，而是集体私有制。从产品生产角度，私人产品定义了私有制的边界，用于生产私人产品的生产资料一般采用私有制，企业一般是私有制企业。

从生产资料所有角度，全民所有制为公有制。政府是经过国民授权为国民提供公共产品的机关，其本身没有生产资料所有权。政府是全民所有制生产资料的代理人，也就是名义持有者。从产品生产角度，公共产品定义了公有制的边界，用于生产公共产品的生产资料一般采用公有制，国有企业为公有制企业。

中华民国宪法，经济上，公用事业及其他有独占性之企业，以公营为原则，其经法律许可者，得由国民经营之。人民有保有、土地、财产及择业之自由，肯定了土地私有制、财产私有制和经济自由。

政党是一个以执政为目标的政治组织。执政前，政党的重要职能是向国民提出自己的一套充分反映民意的执政纲领，以赢得国民的支持，实现成为执政党的目标。纲领中，包括向选民提供的该党认为是合理的公共产品结构，阐述将如何提高公共产品的质量，满足选民的需求，将如何有效地利用财政收入，建立何种快捷的运作流程和简化的政府组织，以保证政府的工作效率，降低行政管理费用，减少税收。执政后，执政党要在执政过程中证明自己的公共管理能力。政党不是一个以盈利为目标的经济组织。执政期间，政党通过政府向国民提供公共产品，无权直接插手私人产品领域。

英国社会主义的问题和意义

公民的自由主要包括政治自由、经济自由和言论自由。

英国社会民主主义保障了公民的政治自由和言论自由。然而，1945年后，工党政府干预经济自由，国营企业企业超出了公有制边界，进入了私人产品领域，剥夺了公民的进入某些私人产品领域的经济自由，侵犯了公民的经济权利，使得具有经济才能并努力拼搏向上的人丧失了获得财富和名誉的机会。最终，导致国有企业生产效率低下，民主公有制实践失败。这是英国社会主义的问题所在。

英国工党民主公有制实践的意义在于，一场私有制和公有制边界的国家实验使得民主国家逐渐明确了社会民主主义/民主社会主义的局限性，逐步确立了企业、政府和政党的职能边界。

 

2025年8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