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党员”成为新的网络流行语起因是河南郑州一都市报刊近日刊登的一篇调查稿,题目是《“养犬办”被指只管收钱不管事》。文中,记者向郑州市养犬办负责人王平询问1200万元养犬管理费的去向,并希望公布相关账目,王平让记者直接问财政局,接待记者的财政局相关负责人却莫名其妙地质问记者:“你是不是党员?”言外之意,如果记者不是党员就无权向他这位财政局官员质问1200万元的去向。
此语一出立刻在网络上流行。许多网友戏谑地认为这比今年六月在全国风靡一时的那句“你是准备替党说话,还是准备替老百姓说话?”的网络流行语更牛,更雷人。对此,海外独立中文笔会会长廖天琪从德国对自由亚洲电台记者表示,这是中国普通民众用黑色幽默的方式表达他们对中国执政党的不满:
“‘你是不是党员?’这一句话里面有讽刺,绝对是挖苦的。显然就是说在今天共产党员在人民的心里面,它的地位和价值已经是非常非常地往下跌了。我想是在一个社会里面,平常普通民众他的情绪和他的意见没有一个正常的表达的渠道。他就用各种各样其他的方式来表达。那么,我们知道以前在东欧的国家,在苏联有很多很多这一类的黑色幽默。这种黑色幽默是相当具有代表性的,就是说在一个不自由的地区和国家,普通的人就用这种方式变相地来表达他们的意见和感情。”
既然是普通民众将“你是不是党员”变成网络新的流行语,记者电话身为普通民众一员、曾经是中共党员的深圳工程师李雷。李雷认为,“你是不是党员”变成网络新的流行语只能说明中国共产党正在与人民对立,共产党才是国家的主人:
“这就反映出一种思维定势,或者内心本来就一直存在的观念:党和人民是对立的。而且国家的主人就是党。那你记者也好或者是官员也好,或者是所有的掌握公共资源,在公共场所能够发言的人,按他们的逻辑,显然就是应当替党说话的。”
中国国内网上有评论说,一个地方官员说出“你是不是党员”这样的话决非一般意义上的官腔官调,官僚主义作崇,而是一种阻扰舆论监督的政治恐吓。廖天琪女士认为,如果在一个民主社会,“你是不是党员”类似的话语决不可能成为流行,这样的话之所以流行恰恰说明一党专政的恶果:
“这句话就非常非常清楚,‘你是不是党员’,那么就是天下只有一家,就是一个党,就是中国共产党。其实,在中国还有一些花瓶党,大家也都知道的。但是这句话就是说完完全全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大家都知道‘你是不是党员’就是说我们是一党独大,一党专政。那么这个就是一切病根、一切毛病的所在。”
不过,中国有学者认为,要使类似雷人雷语减少必须要打造社会的基本公平和正义,加强官员职业化建设,加强新闻媒体监管和官员问责制度建设,让百姓有反映心声的正常渠道。对此,李雷表示,这其实是在拐弯抹角地说,中国必须有政治民主,中共权力必须受到制衡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所以,它说的这个那个的,实际可以总结出来一条就是政治民主化或者是政治的现代化。但是政治民主化现在在公开场合还是不能讲的,拐弯抹角讲呢还是在‘打太极拳’。就是说,这个权力一个是不受监督,一个是来源的话,来历不明。不是真正通过现代意义上的选举或者是授权。”
李雷是位退党的前中共党员。当记者询问为什么退党时,这位工程师说他退党的时间,1989年6月5号凌晨说明了一切。
以上是自由亚洲电台记者闻剑的采访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