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大陆工潮正在飙升,由台、日、美等外资工厂蔓延到国内工矿企业,同时,工人事故亦从沿海的「世界工厂」扩展到江西、云南、重庆、西安、武汉、北京以及东北。胡温领导层已发出内部通知,要求工会与公检法系统,吸收当年邓小平有关波兰团结工会如何推垮共产党的讲话,马上采取软硬兼施手段把工运压下来。
北京最容易做的是一方面「敦促」外资企业加薪,另方面各省市纷纷提高最低工资。年初开始,二十多个省市已把最低工资提升百分之十以上,其中广东、上海与北京首次超过千元人民币。但大陆的通胀虽然按官方数字只有百分之三点一,事实上百物腾贵,就以广州为例,最低工资从一九九三年的三百二十五元增加到今天的一千一百元,涨幅二点四倍;但九三年的最低工资是平均工资的一半,到今天只有平均薪水的百分之三十,等于明升暗降。
年轻工人懂保护权益
劳动者除了追求加人工外,最重要的是可以成立工会,并与资方通过集体谈判厘定工资水平。众所周知,大陆有官方控制的全国总工会,但全总只代表「党国」的利益。最近工潮出现后,官方媒体吹嘘中国十多年来已具备所谓「工资集体协商」制度,而且已有二十三个省市制订了「集体合同规定」或「集体合同条例」等地方性法规。但「工资集体协商」只不过是全总的干部与资方在没有工人参与的情况下达成工资协议,绝大部份工人没有发言权!
最困扰北京的是,政府、企业与工人博弈的游戏规则正在蜕变。八十后与九十后工人跟以前驯若羔羊的无产阶级不一样。今天的年轻工人,包括一亿在城市出生的「农民工」已晓得保护自己的权益,不会逆来顺受。而且人口分布的趋势对他们有利,在未来十年,十五岁到二十五岁的人口将减少四分一以上,工人的谈判条件在改进。更重要的是,劳工阶层越来越明白组织的重要性;即是说,他们要踢开全总,自己成立工人组织。这次工潮中,本田汽车在南中国的好几家零件厂都出现了工人自发组织,后者在群众的支持下有信心与能力跟资方斗争下去,争取最大的工资增幅。
自发组工会中共难容
当然胡温领导层绝对不会让工人成立自由工会;此先例一开,农民亦会要求成立农会去跟政府争取更高的农产品收购价。大陆其它行业也会鼓动起来,例如新闻界会动员成立记者工会来炮打中宣部!据北京消息人士透露,中共政法委已做出最坏打算,就是工人假如不接受加薪,继续上街与成立「非法」工会的话,各地政府一定会出动武警镇压!问题是中共的专政机器已越来越不管用。近年军警对付一小撮西藏、新疆的分裂分子都搞到焦头烂额。中国的几亿打工仔女真的起动的话,中共可能难完长治久安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