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6月21日上午8时40分,我从住处往天慧园旁的小胡同复印资料。刚走到打字店门口,一辆白色的轿车在不到8米的胡同转角突然窜出,高速驰向我,我急忙躲闪,仍被擦伤左腿。

晨起,春柳为我去排号求医,谁能想到她才走,我就在胡同转角被人算计,几乎一命归天!

“胡同里不能急驰,拐弯应按喇叭!”,惊魂甫定,我真诚的劝告却遭肇事司机施暴。來者不善,抓起我衣领抡拳推搡,骂道:“挡我的道扁死你活该!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立即用手机频频呼叫。

碰上惹不起也躲不起的,我立即拨打110报了警。

等了二十几分钟,警察没來,一伙楞头青吹胡子瞪眼珠的现身,五大三粗的几位露出纹身刺青的胳膊颈。我一而再三拨打110,总算来一伙穿警装的。“警察”向我瞪眼迎他们走去,我才看清是“二警察”(穿警服的保安)。于是,我只好给

维权的朋友发短信呼救。半个时辰后,十几双凶神恶煞目光渐次隐去,原来警察终于迟迟显现,但警官只顾与肇事者窃窃私语。

“是我报的警,先对我作询问。”,我冲着出现场的警官喊。“撞了人下车就骂,抓住我的衣领又抡又推。”,交通警察说这是治安案件,遂退去。与肇事者窃窃私语的警官终于回过头來(后在龙园派出所得知此警察叫王昊)。

王昊警官不听缘由,不作笔录,亦不向现场目击者取证,竟对我训斥:“不就抓了抓胸脯,能怎么样?”有旁观者立即反驳:“有你这么执法的,敢问警官,如果你的父亲被撞了还要被推搡,你会说‘不就抓了抓胸脯,能怎么样?’”。警察明显的袒护肇事者,我不得不给北京公安局昌平分局国保打电话,我说:“所谓敏感期,你们‘值守’我,说是‘保护’。今天,我差一点被车撞死,要求你们來现场,调查肇事者和警方的瓜葛,查明肇事者手机讯息,在撞我前后到底都和哪些人联络以及来的这伙人的背景。希望我的‘被死亡’无警察染指,但这绝不是你们所称的偶发事件!”国保警察说来,但没现身。

王昊警官还一味为加害人开脱,我说:“你是警校毕业的警官吧,小警察学学老警察办案,要先对现场目击证人做笔录,固定事实。”“……”见其不答理,于是我说:“不指望你们能公正处理这起案件,我得回家吃完药再来。”我向天慧园方向走去,走了十几步,两警察跑过来挡住去路:“你被拘传!”“我犯法啦?”“你谩骂警察。”“嘴上无毛,拿镜子照照,喊了声小警察,犯那条王法?要抓人,开拘传证來。”另一警官帮腔并纠正:“口头传唤!根据《人民警察法》规定,你必须服从!”警察有权行使国家暴力,我不得不乖乖就擒。

回到胡同口,两警官不作笔寻,不询问当事人,王昊警官还时不时与加害人默契耳语。

接着一幕,就更令人大跌眼镜。

加害人与其身旁的黑衣男子嘀咕后,该男子从两步之遥的小店买来四瓶矿泉水,众目睽睽下,三瓶矿泉水递到两警官和加害人手中。我当即告知两警官:“假若你还承诺秉公执法,就不能喝加害人送上的矿泉水,这是底线,否则,我会起诉你!”

两警官开怀畅饮。伴冰镇的水喝下的是我的严词斥责:

“今天,你接受被控告人的矿泉水贿赂;明天,你就会接受犯罪嫌疑人的吃请消费;后天,你就会被贪官污吏拉到‘天上人间’消魂!另售公权力从两元钱一瓶的矿泉水开始。年纪轻轻我为你惋惜,小警察要向老警察学习。”“还喊小警察,你敢再重复一遍!”两警官将录音笔送到我的面前。

“回去!根据《人民警察法》规定,你不戴警帽,脑袋上没有国徽,穿戴整齐再回来执法。”王昊警察听不得我的奉劝,对着我淬了一口痰。

“你可以藐视我,但不得随地吐痰,这有损警察‘光辉形象’,传播细菌,危及公共卫生!”“你是违法罪犯!”“以颠覆国家政权罪名,关了我三年,你们也可用法律的名义枪斃我,但我不接受私权‘被死亡’。”

我喘了喘大声喧哗:“这是谋杀!1993年,也就是十八年前,警方取缔圆明园画家村,拿被称为‘村长’的我先开刀。在我遭住地警察暴打致重伤,状告北京市公安局时,就曾一次次接到电话的威胁和内装红枣花生的恐吓信,‘如不撤诉,你将在车祸中丧命,你的尸体会在圆明园福海中浮起!’,紧接着是我25岁的儿子严溯宇在交通事件中‘被死亡’肝脑涂地。

“2009年8月12日,我出狱还不到一月的夜晚,在台州农会(筹)人员探望我时,一辆红色的轿车向我们撞来,几个男子躲过一劫,轿车带着红色的血腥,蹍过我妻春柳的足背,造成两骨断裂。

“国民党用手枪暗杀民主派知识分子闻一多、李公仆;今天,马路杀手制造车祸于小小的胡同,让维权人士人‘被死亡’!大家都看到办案警察与加害人的交头接耳,在所谓‘严打’浪口,再次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被无休止地耗在现场。请问,社会公正、公义、良知何在!”

警察王昊昂着头,不断电话联络,搁起二郎腿,坐在路边停放的自行车后座上,等候上司指令。终于来了个老警察,陪着我先回家去服药。回到龙园派出所,两警官坐镇值班室,肇事的加害人却踪影全无。我说:“口头拘传的公民严正学到案,撞人打人的司机凭什么私放!”。王昊警官无话可说。他让另一警官领我去隔壁房间,“呯!”的一声,铁门立即关闭。片刻,一协警开门而进,搬个凳子对我进行一对一的看管。你要查加害人背景和说法,这就是背景和说法。

此时,有人挡着铁门不让协警锁门,是维权网友王荔蕻大姐出现,后边站着阿尔,天天海豚正捧着摄像机拍摄。王大姐大声斥责:“凭什么传唤拘人!”警官闻声而至只好同意我在大厅里等候处理。我立刻拨打110向督察控告。

终于,一笑容可掬的老警察露着‘喜洋洋’的脸出现,自称政委领我们进了值班室。“出去!”王昊等两警察乖乖而出。

“父母官得保护一方百姓平安。”我说后,又将撞人事件重复。针对警官出警的作为,政委表示欢迎监督执法,并作了道歉。王大姐向政委追问:“滥用权力,警察对公民作出口头传唤,必须依法作出撤销!”“我是龙园派出所的领导,我接受批评加强对干警教育,同时宣布撤销对严正学的传唤。”

我深感网络力量的强大,一个雏形的公民社会经历阵痛,迎着血与火的洗礼正在降生!

回到家,迟迟而來的公安局国保终于出现。笑不露齿即从牙缝里渗出话來:“屁股不痛了,就满世界折腾……”“还在就医。”“不是说又要住院,检查后医生怎么说的?”我顺手递过去“磁共振成像(MRI)诊断报告单”,国保翻看着‘头MRA’‘头颅MR平扫’的诊断。

我说:“6月12日,北郊医院开出《住院证》,我又再次去北京医院专家门诊。专家医生诊断后嘱我住院再做头部CTA检查,还得作一次DSA造影,还要住院,从股动脉切口接受支架手术,扩张梗阻血管……。”“还是脑梗塞,那就去做呗。”“两个检查就要五、六千,支架手术要化好几万,没钱!”“没钱还捐力虹三千。”“你们给我记着帐呢,力虹命在旦夕奄奄一息,我的病能拖则拖。出于良知、道义我参与发起为力虹的人道救助。这有罪吗?我竟然差一点就被撞死,今天的事必须给说法!”“你就是犟!”

“我的病也是关在十里丰监狱和浙江省监狱中心医院一次次被暴打得的。力虹也是,所以我不能袖手旁观。而且我就虐囚,已起诉了浙江省监狱管理局和浙江省监狱中心医院,枉法滥权的法院至今不予立案,所以,我只能到网上要说法。十里丰监狱让精神病犯人、牢头狱霸一次次算计我暴打我,喋血囚笼!上帝保佑打不死我,却有人一直想让我‘被死亡’,告诉他:”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不是说省监狱局局长、监狱医院院长都被双规了吗?“”罪有应得,像力虹这样政治犯,病得要死都不给依法保外就医!只剩一口气就推给家属,而经济犯、刑事犯和贪官污吏,化了钱的都保外就医!“”……“

“昌平区法院也违法,”我递过去两份诉讼文书,“法院违法,将必须五日内送达的上诉状在五十多天后才让我签收,开发商在文本上还故意将‘画家’改称‘无业游民’。你知道北京有多少职业画家,数以万计,网上张贴,‘无业游民’们就会抗议职业歧视!还有我八达岭的画室至今还被人强占,鸠占鹊巢。不交房租,也不腾房。”

我说:“今天,我从被限制人身自由的状态得以解救,这是网络的力量!但你们必须查清加害人和公安警察的瓜葛。是警匪一家还是蓄谋加害!”。

2010/06/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