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0月24日,冀东监狱一支队基木中队服刑人员王振海,看到值班的犯人罗辉在其他监舍和人玩牌,而行李房的钥匙就放在楼道里的桌子上。于是,他拿来事先准备好的床单布条,从楼道桌子上拿起钥匙,打开行李房到里面去上吊。不巧的是准备好的布条不结实,刚挂上脖子就断了,第一次上吊失败。死意一决的他,到外面的垃圾桶里重新拣布条,垃圾桶里恰好有一条不知被谁扔掉的另一条床单,他把床单拿到行李房,撕成布条后再次上吊,这次他终于把自己的年轻的生命结束了。那天,擅自脱离值班岗位去和别人玩牌的罗辉,开心地玩了一个多小时的牌,心满意足地回到值班桌前,看到开启的行李房门,这才傻眼了。
王振海,唐山丰润区常庄乡常庄村人,因盗窃被判刑关在冀东监狱,上吊自杀时年仅27岁。
由于父亲早亡,母亲改嫁,加上身单力薄,性格软弱,王振海在冀东监狱属于那种无家属、无钱财、无靠山的“三无”人员,在黑暗无情、弱肉强食的中共监狱里,属于典型的弱势群体。但王振海生性快活,黑白两道都不得罪、不掺合,对谁都笑脸以对,加上干活勤快,在车间里是公认的劳动能手,所以很长时间他无忧无虑,只想着顺利服刑期满,出狱回家过自己的日子。那时人们看到的王振海是洗衣、走路,嘴里都哼着小曲的人,这样一个人怎么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呢?
只因当了北京犯人的“小弟”
从北京调过来的犯人董雪松虽然服刑,却是一个有“背景”的人,所以一般狱警都不敢轻易得罪他。2007年夏董雪松因腰疼病不出工,在黑暗腐败、早已被黑社会渗透的中共监狱里,由于董雪松财大气粗,吃苦事情不会自己干,日常生活都是由“勤杂”、“小弟”服侍与伺候着。由于王振海的勤快与好脾气,董雪松乐意让王振海做自己的“小弟”,王振海替董雪松洗洗涮涮,董雪松就时常送给王振海一些方便面等生活用品,王振海在用恶劣的监狱伙食填不饱肚子的时候有方便面吃,心里也很满足。
但是,基木中队的警察队长郑亚军不是一般的人。此人不仅是在监区一手遮天的主管狱警,而且在社会上开着歌厅(现在有人说不开了)。在中国大陆,进出歌厅找小姐的人不是有钱人就是有权优势的人,而开歌厅的人在黑白两道吃不开是寸步难行的,这就是说,开歌厅的冀东监狱狱警郑亚军少不了黑白两道的朋友。他又是本地人,对于来自北京的董雪松并不怎么当回事儿,董雪松又是他管理的手下犯人,找茬向董雪发难示威在所难免。
有一天董雪松拿两条烟找郑亚军,临出门前对同监室的人说:“怎么也得管半个月”但是刚过三四天,郑亚军就要求董雪松出工。
原来郑亚军知道董雪松家里经济条件不错,有一天把董雪松交到自己的办公室,直接告诉他准备买辆汽车,还缺钱,露骨地暗示董雪松给他“上货”。董雪松明白了,要家里给寄来了钱,但同时到纪检部门把郑亚军举报了。董雪松的弟弟也赶到监狱来,与郑亚军对骂。由于郑亚军并未因向犯人索贿受到监狱方面的处理,董雪松及其弟弟等人气不过,就要通过道上的朋友找人“教训”郑亚军,郑、董矛盾公开化,并升级。此时监区(基建大队)主要领导出面调停此事,把董雪松调离了郑亚军手下,另行安排到监狱九支队。
董雪松调监后,郑亚军开始收拾与董雪松关系近的犯人,董雪松的铁杆儿兄弟王振海首当其冲,于是王振海大祸临头。
疯狂摧残,直到把人逼死
为使王振海感到活着还不如死了,郑亚军找茬殴打王振海。比如,有一个名叫罗瑞的犯人,不堪残酷的监狱折磨,吞下了刀片。2008年冬天的一天,郑亚军借口在王振海的工作台附近发现了刀片,便狠狠的电了王振海一顿。本来冀东监狱有规定,狱警电击犯人必须上报,不可私下电击犯人,但郑亚军并不上报,把王振海叫到他的办公室,上来便开始无休无止的电击。在日常,郑亚军安排那些专门讨他好的犯人动辄殴打王振海,并且在日常生活中处处刁难,从而令其感到时时处处都是恐怖的打击,一个本来生性快活的小伙子,从此与快活、快乐无缘了。
王振海本来劳动拔尖,按中共监狱的规定,劳动拔尖的犯人是有减刑分的。而获得减刑分是犯人们获得某种心理安慰的方式之一,但是郑亚军为打击王振海,毫无理由就将其减刑考核分由记功10分,改为记表杨5分,最后又改为3分、2分,给王振海极大地心理压力与创伤。不仅如此,谁跟王振海关系亲近郑亚军还打击谁。譬如犯人董春江,本来是组长,因为和王振海关系不错,郑亚军就撤换调他的组长,还把他打得嘴角流血。王振海还怕连累别人,从此不敢再跟人接近,使自己变得更加孤独和可怜。后来王振海的颈椎病也严重起来了,但人们知道郑亚军正在打击他,连卫生院都刁难他,病痛得不到医治。
王振海临死前,好长时间脸色都是死灰色的。他对同监舍的服刑人讲:“你们睡觉是休息,我睡觉是受罪。”但他到医院去开药,卫生员只是象征性的给他一点要就打发他走。就在他死前几日,有人亲眼看见他哭着,流着泪求其他犯人帮他要点药,但却没要到。他还求别人给他拔火罐,也没人敢帮助他。很长时间,他活在郑亚军恐怖的阴影里,受着别人的摧残与挤兑,连饭都吃不饱。临死前的头一天晚上,他还到一位好心人的监舍要过一点吃的。
王振海死了,郑亚军竟然高调作恶,向人们示威
2009年10月25日上午,也就是王死后第二天,狱警申海军带领郑亚军关系犯、勤杂犯武晓刚和张新华、周富等人查找王振海的遗书,他们在王振海的遗物中查四五遍也没找到,后来连被褥都拆了也没找到。根据《监狱法》第55条规定:“罪犯非正常原因死亡的,人民检察院应当立即检验,对死亡原因作出鉴定”,查找遗书应由检察人员组织实施。郑亚军作为中队责任人,在查找遗书方面显然拥有畏罪查找并试图毁灭证据的故意。
当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充分说明郑亚军在冀东监狱的势力,说明其无法无天的程度和中共监狱的黑暗状态。
郑亚军的嚣张还不尽如此。他竟然开始高调示威。在王振海死后第五天,在基建大队四名领导因负有领导责任而全部撤换的情况下,作为直接责任人和第一负责人,郑亚军安然无恙,并用故意作恶显示他的邪恶权势。例如,2009年10月31日,王振海刚死一星期,晚上就寝后,人们就听到办公室传来阵阵惨叫声,这是郑亚军在电击一位老老实实的名叫付学文的犯人。后来又电过他几次,中队好多犯人私下都说:“挺老实的小孩给电傻了,眼神都不对了”。王振海惨死半个月后,郑亚军又把想反映吃不饱饭的赵广顺脸上电击的到处是血泡。
基木中队的人都知道,郑亚军最常用的方式是抽打犯人们的耳光,有时当众殴打,有时叫犯人跪在地上抽打耳光;还有一种是非法违规使用电棍电犯人,专门电犯人的脸,受过他殴打的人很多,已经死亡的有王振海,释放的有:马振超、李玉伟,仍在服刑的有:张甜、史月军、张兴富、董春江、张新华、赵广顺、付学文、王洋等等。
在王振海死后三个月后,郑亚军开中队会时高声放言:“今年我是主管,明年还是,我给你们吃个定心丸!”
邪恶之气如此之盛,冀东监狱竟好似是他家的天下。人们不禁要问,郑亚军这样的恶警猖狂到如此程度,这说明了什么问题?这样的监狱如何能主持司法公正?制造这样监狱的政府还能长久吗?这不就是中共邪党末日来临前的一种景象吗?
注:冀东监狱,位于唐山东南的海滩盐场,方圆约百里内分布九个支队,总队设在岸边的尖坨子。这里地理位置偏僻,一眼望去几十里都是盐滩,监狱的恶人倚仗着特殊的地理位置,用封锁消息等方式,猖獗作恶。王振海被逼自杀案只不过是其黑暗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