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6•28——二审第二次开庭

6月21日,福州中院法官手持6月13日庭审笔录,到二看来要我签名,遭到我拒绝。我继续追问:我诽谤了谁?法官依然沉默。

我要法官转告福州中院李有才院长:他太有才了,四年多前,对无一实证的“福清纪委爆炸”冤案,竟然作出维持原判的判决。四年后,我为弟弟诉冤,遭到诬陷。又在李有才院长的“英明领导”下,不许我发言。如此“有才”院长,实有愧法院前面“人民”二字。

法官一听到这些,默不作声,溜出会见室。只是站在门口,对我的质问充耳不闻。

6月28日,距离一年刑期只剩下2天了,我被早早提出二看,押上囚车,开往福州中院,进行第二次开庭。

今天的戒备比上次还要森严。个个警服亮相,站在村口要道,不再遮遮掩掩。后悉,院附近几条街道戒严,公交路线改道,公交车绕道而行。

进入法庭,旁听席上,几乎全是警察。不远处,只有我们三被告听的几位亲人。
随后,福州中院例行公事,对我们三人作出维持原判的判决。即范燕琼两年,游精佑一年,吴华英一年。

听到这个枉法的判决,范燕琼情绪激愤,大声抗议。

宣判完毕,我们迅即被带离法庭,押到二看。

代理审判员紧随囚车队之后,来到二看,给了我们一纸“维持原判”的判决书。

35、走出小铁笼,又入“大牢房”

回到301监室,号友们对我很快获得自由表示庆贺。

马上就要离开朝夕相处的号友,难免依依惜别。

即将获得自由,我却四顾茫然。我还能为弟弟的冤情做些什么呢?当跑的路我都跑了,当见的人我都见了,当呈的状纸我都呈了。但8年沉冤,依然如故,弟弟依然关在冤牢之中。

冤难深重的我们一家人,面对福州当局无法无天之行径,面对不作为的相关福建官僚,我向哪里去伸张正义?我该何去何从?

6月30日早上九点,一年刑满的我走出301监室,来到二看大厅,办理出狱的手续。管教对我随行包裹逐一检查,还打了电话,向二看领导汇报。

检查过关,我拎着包裹正要迈出二看大厅。突然,身边拥来五六个陌生人,将我团团围住。

一个60多岁老阿姨,还喊出了我名字,要帮我拎包裹。

我先是一楞,继而恍然大悟过来。没想到我还没跨出二看大门,他们比我家人跑得还要快,径自到看守所中心来“接我”。原来他们是奉命前来,截我回到当地派出所。他们是音西派出所和融音居委会的人。

我转身返回二看大厅,要求管教重新将我关押进301监室。表示抗议。

看守所的管教解释说:“是他们自己溜进来的,不是看守所有意安排的”。

在我强烈的抗议下,看守所管教表示:只能保证我在二看大门内,不被他们带走。出了二看大门,就不是他们管辖的范围了。

步出二看大门时,五六个人紧跟着我。远远看到憔悴的母亲,看到高兴的女儿,看到焦急等待的访民,还有远道而来的网民。广东的天理,云南的朱承志……就在二看大门口,我和迎接的亲友和网民,在二看大门前合影留念。

紧随身后的围堵者,也想极力说服我到当地派出所登记,和办理相关手续,遭到我的断然拒绝。在家人、访民、网友的陪同下,相关人员的围截行动,才没有得逞。

中午,与云南的朱承志,广东的天理(陈启棠)、阿兰,访民魏英、卓友桂等人畅谈,谈一年的诸多感慨。

6月30日,是我重获自由之日,也是女儿的生日。晚上,关注团在福清市瑞鑫酒店,为女儿杜梅开了一个生日晚宴。

9点许,我和家人回到清展小区,好心的人们告诉我们,福清市公安人员刚离开清展小区门口,打听我的行踪……

7月2日早上,我陪着前来看望我的婶婶到楼下散步,看到我家必经的巷道口,有几名工人正在安装电缆线。我心里纳闷,清展小区的宽带、电话线、闭路线等,早在几年前都安装完备了,今天又来安装什么新的玩意儿?

于是,就凑向前去,问问安装工人。穿迷彩服的工人说:正在安装监控探头。

一个穿白色衬衫的领头,赶紧过来解释说:按市领导要求,为清展小区安装安全系统。
晚上9点,来了几位酒气熏人的便衣,到我家门口敲门,声称是东张镇派出所的干警,来例行公事。还说按公安部的文件规定,要对“两劳释放人员”进行登记。
我愤慨之余,怒斥来人:你们若在九年前如此“认真”办事,何至于今天这般“辛苦”?我弟弟蒙冤九年,你们都到哪儿去了?

便衣讪讪答道:我们是应工作的需要,今天按公安部条例来找你。

我怒斥对方:你口口声声公安部。难道当年公安部让你们不顾事实,搞冤假错案?难道公安部要你们知错不纠?把坚持控告的冤属抓进牢房?还时不时上门骚扰……

对方一再要求开门,遭到我断然拒绝。

这时,家人匆忙将此消息告诉“关注团”的网民。站在铁门外的酒气熏人的便衣们闻讯,才悄然地溜走了。

再过两天,就是7月4日,是游精佑一年刑满释放之日,会有大规模网友聚会活动。我的人身自由一再受到限制。我很耽心,7月4日能否走出家门?以后,我为弟弟冤情继续奔走,是否也会受到围追堵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