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2月14日北京消息) 就像打开教科书——那经典的专制向民主转型的路线图一步步演示在我们面前:面对三十年连任的独裁者穆巴拉克,国民长期反抗渐变——今年一月廿五日突变不期而至,人民上街大规模游行了——执政者本能地镇压,民众阻挡在坦克前——军队停止了镇压——政府与反对派对话——释放政治犯,政治流亡者回国,反对组织合法活动——执政集团分化,高层大规模辞职——建立过渡政府,稳定局势——成立修宪委员会,准备全国民主大选——总统穆巴拉克下台。仅十八天搞定,埃及掀开了不可逆转的历史新篇章。突尼斯也因一小贩反抗“城管”,人民大规模上街,起义爆发了,连任二十多年的专制者逃亡国外。约旦、也门、阿尔及利亚、巴林、沙特均出现民众高呼改变政体与执政者的政治示威游行。壮哉!美哉!阿拉伯“颜色革命”万岁!

在三个月前我写一拙文“转型十论点”。现在,仅几个月后,我欣慰地看到埃突演变在证实我的论点。

一,埃突等国之剧变与二十年前苏东剧变一样,不是一幅完全由渐变、和平、稳定、可控的社会改良形成转型的田原山水画,它又一次证实我的“渐变与突变交替论”。我们既反对害怕突变的“稳定改良派”,也反对不屑不耐做滴水穿石而渐变,为突变做足功夫的“毕其功于一役”的激进派。当前主要提防而反对的是前者。

二,埃突专制者对待政治改革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现又有人开始警告本国专制者:再不下决心马上推进政体改,埃突之今日即君之明日也!我们不是“提醒者”“警告派”。这类书生议政太多了。说其是书生议政是因为他们以为这点政治头脑执政者也没有。换位思考,我若是执政者,也不会积极推进政体改。因为:只要进行政体改是速亡党,不改是慢亡党。慢亡还可多捞一些,多些准备后路时间。击鼓传花,其亡党之花就一定会落我手?真到那一天,反戈一击做个黎元洪或袁世凯,或逃至国外,只要手上无血,也可了此残生。若改革即速亡,那要多大担当和魄力啊!想当年,纵是蒋经国那样的铁腕人物在美国支持下,想松动一下政局,向前走一步,尚要拖着病体一个一个去做党内大老工作。所以请丢掉幻想,我们是“极权无改良,政改无方案”论者。

三,埃突等国民众充分利用自已结社、言论、游行、示威、集会等合法权利,向我们演示了非暴力合法斗争的时代性的巨大威力。有人讲,其中也有暴力啊,也死人啊。不错,但那是局部,是技节。主要是专政者用暴力,人民“正当防卫”。我曾对张三一言兄说过此意话:我们“原则中的原则”就是不把任何原则绝对化。当前主要提防和反对的是民粹主义暴力转型鼓吹者。我们是“非暴力合法斗争颜色革命论”者。

四,时代不同了,在“转型十论点”中我坚决反对动乱必暴乱、必倒退、必出新独裁的“动乱恐惧症”。这个“动乱恐惧症”与“稳定压倒一切”是一枚硬币的两面,与唯渐进稳定派一脉相承,对中国民运影响很大,危害很大。因此,我们是“动乱不可怕论”者。埃突动乱的演示给我们又提供了一个有力的案例。当然各国国情不同,突变期的每一个环节都可能不同,甚至结局也可能不同,这将是对中国13亿民众、对民运职业革命家、对执政集团改革派的严重考验,愿天佑中国!

五,阿拉伯各国因民族、宗教教派、地缘政治、国际关系诸因素,其转型期中角色极其繁杂,但终合力形成反专制、要自由民主的洪流。这也又次证实我“多角色合力论”的可行。多角色合力就是各角色之间求同存异,互不苛求,互不贬低别人作用,就是“各尽所能,全面出击”。全面出击是对“政改无方案”的续解,政体改无方案不是无作为,我们是“全面出击”论者。全面出击就是全面维权,是后极权社会主要矛盾的演示。是维自己的权,支持别人维权,反对专权对维权的镇压。揭露慌言,启维权意识;树维权榜样,破恐惧心理。慌言与暴力是古今中外所有专权者维其统治的不二法门,此关一过,民心大起,长江一泄千里也。

六,埃突剧变演示了专制统治集团的分化、转化及可妥协可合作的另一面,这也证实了我“无敌人有对手论”。有敌论者不会否认敌者仍可分化、可转化、可妥协、可合作吧;无敌论者不会否认对手有残忍、顽固的一面吧,那论战双方可有调和之时?当然,任何美化、拔高专权者的“被迫让步”都是不可取的,我们是“揭露派”不是“肯定派”“建言献策”派。刘晓波是中国民运光辉的一面旗帜,既使到2020年他出狱也才六十多岁,历史必赋予他更大使命。(当然,刘晓波是可以批评的,他不是神)“挺刘派”“贬刘派”均可拭目以待。中国民运多山头,多元老,多勇士,但左看右看总找不出有何重大理念、原则的分歧,(虽说“侧身内斗”是常态。)那还是“团结就是力量”吧。

埃突代表的又一轮民主潮刚刚起步,望诸友多关注多评议,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北京 查建国 电话52171789 2011年2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