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要:无论承认与否,道德律这个灵性存在具有的绝对大能,与自然律一样是绝对真理,其本质是爱,来自我们的创造者、最高的智慧——上帝。“道”是上帝的绝对律令,“德”是人对“道”的信仰和践行。所以,德的缺乏源于人对道的失丧。德性决定德行,要使败坏的生命得到重生,恢复德性,必须承认每个人的生命因上帝创造而平等与神圣,同时又必须承认人靠自己无法摆脱罪性、恢复圣洁,只能接受上帝的拯救,承认并接受上帝的道,作为超越性的绝对律令,视为生命的灵魂之本,信仰敬畏,谦卑顺服,执着坚守。
车轮下的小悦悦
10•13佛山女童小悦悦被碾事件,再一次凸显国人的道德危机,车轮同时压痛了无数颗心,从精英到草根纷纷诘问:为什么?怎么办?众声喧哗中,我发现与道德建设联系最直接的宗教界人士,在官方媒体中,依然有意无意地被失声,在公共舆论中也很缺乏。因此,使所有的言说依然隔靴搔痒,没有触及问题的根本。
作为被造物,人类和万物受自然律的制约,但是人们往往忘记,首先使人与自然物区别开来的道德律而不是理性,使我们成为“万物之灵”。如果每个人反省一下,就可以从自身体验和历史与现实发现,道德律不是约定俗成的教条,不是人造的理论,而是一种与生俱来被植入内心的灵性存在,对人类拥有绝对的主权,是人必须遵行的神圣铁律。它看不到、摸不着,却是能被感知的真实存在,你可以违背它,却无法摆脱它,你的恶念和罪行可以逃避人的眼目,却无法逃避道德律的内心拷问,这是属造物主的灵与属肉体的魂的征战。无论承认与否,道德律这个灵性存在具有的绝对大能,与自然律一样是绝对真理,其本质是爱,来自我们的创造者、最高的智慧——上帝。
“道”是上帝的绝对律令,“德”是人对“道”的信仰和践行。上帝的“律法是圣洁的,诫命也是圣洁,公义,良善的。”(《圣经》罗马书7∶12)“他是磐石,他的作为完全,他所行的无不公平,是诚实无伪的神。又公义,又正直。”(《圣经》申命记32∶4)历史和现实一再证明,人类违背上帝的道德律,必遭惩罚,或在当下,或在未来。“神的道是活泼的,是有功效的,比一切两刃的剑更快,甚至魂与灵,骨节与骨髓,都能刺入剖开,连心中的思念和主意,都能辨明。并且被造的,没有一样在他面前不显然的。原来万物,在那与我们有关系的主眼前,都是赤露敞开的。”(《圣经》希伯来书4∶12~13)但是,代代相传的罪性,使自傲、短视而软弱的人们,无视上帝的存在和救赎,一再重复始祖亚当、夏娃的罪行,以自我为中心,滥用理性,背离上帝的绝对律令。这样,偏离上帝真理的理性就成了非理性,非理性的生活是不道德的。“坏人不明白公义。惟有寻求耶和华的,无不明白。”(《圣经》箴言28∶5)
所以,德的缺乏源于人对道的失丧。“你手若有行善的力量,不可推辞,就当向那应得的人施行。”(《圣经》箴言3∶27)那位救助小悦悦的阿婆不过是按照上帝赋予她心灵的良知而行,是基本人性的彰显。上帝的道德律对人的要求是很高的。那18个冷漠的路人在上帝眼里就是丧失人性的罪人:“人若知道行善,却不去行,这就是他的罪了。”(《圣经》雅各书4∶17)德性决定德行,要使败坏的生命得到重生,恢复德性,必须承认每个人的生命因上帝创造而平等与神圣,同时又必须承认人靠自己无法摆脱罪性、恢复圣洁,只能接受上帝的拯救,承认并接受上帝的道,作为超越性的绝对律令,视为生命的灵魂之本,信仰敬畏,谦卑顺服,执着坚守。“世人哪,耶和华已指示你何为善。他向你所要的是什么呢。只要你行公义,好怜悯,存谦卑的心,与你的神同行。”(《圣经》弥迦书6∶8)
神州失“道”久矣。
我们自称炎黄子孙,年年祭拜黄帝陵;许多儒家子弟将孔子当作圣人敬拜。但都忘了他们所敬畏感恩的造物主。相传,炎帝和黄帝都是少典的后代,少典是安登女娲的后代,安登女娲是上帝造的(1968年遗传学家发现,全人类来自同一个祖先。1999年4月28日新华社电讯,基因科学研究证实,中国人不是北京猿人的进化,而是人类单一起源的后裔)。黄帝灭掉了吃人的蚩尤以后,取代炎帝治理神州。他一生披荆斩棘,开山通路,每到一处便建筑祭坛,敬拜上帝,叫作“封禅”。据孔子说,黄帝曾著《三坟》一书,专说上天大道。黄帝的第五代就是尧了。《史记》记载,尧有通神之智、高天之爱,凡事敬畏上帝。学者梁燕城在谈到尧的“禅让”时说:“禅让的基础是从这里来,就是统治者他不是独裁,他有理性,有道德,愿意把权力让给下面的人。但是为什么他愿意这样呢?就是统治者后面有一种很大的谦卑,谦卑就是说他知道有超越的上帝。尧帝非常相信上帝,本来传位要传给儿子丹朱的,他觉得丹朱是比较狂莽的人,他看到舜是很好的人,所以他就确定把
帝位传给舜。尧相信上帝,不但从书经里可以看到,连孔子讲的话里也可以看到。”(专题片《神州》[美]神州传播协会 2006年)可是,从春秋战国开始,神州失去了两千五百年敬虔的主旋律,代之以对暴力和阴谋的偶像崇拜,成王败寇,以权力的成功替代上帝的公义作为价值标准。如此功利化的世俗精神,分裂了天道与人道的联系,把天道当成了虚幻的象征。可以阳奉阴违。一方面,当权者外儒内法,以独尊儒术替代天道,为己所用,掩盖其违背天道的苛政;另一方面,儒释道造成人们的道德虚伪,缺乏持守的根基,博取功名叫作“达则兼济天下”,失势逃避叫作“穷则独善其身”;此一时“忠臣不事二主”,彼一时,“识时务者为俊杰”。在这种社会结构中,没有超越性的敬畏,人失去了个体价值的神圣来源,只以社会身份决定高低贵贱,没有自然人的生命平等和尊严,没有对天道的敬畏和权利的保障,人的所谓道德只能是相对的,或基于私情,或出于功利,难觅无缘无故的博爱。
百年来的中国历史,是逐步以政治意识形态替代天道的时代,古代君主至少不否定天道的存在,还有一定的敬畏,只是将天国与尘世、天道与人道分裂而已。民国时期,当权者尽管不再祭天,但基督教信仰是自由的,孙中山、蒋介石和许多精英还是信奉上帝的基督徒,宣传三民主义与提倡礼义廉耻的传统文化尚能并存,虽然政治上是威权统治,但文化开放,具有很大的自由,民间社会还有空间,许多特立独行的故事让后人看到民国精英的风采。中共建政是又一例暴力之恶的成功案例,它实行政教合一的极权专制,在大规模政治运动之前,首先取缔的是宗教信仰自由,断绝民众与天道的联系,将道德赤裸裸地政治化、工具化,把领袖和党的偶像当作上帝,用官方意识形态取代上帝的道德律和道德的世俗传统,彻底摧毁了传统文化残存的一点温情。文革浩劫中,夫妻互相告密,子女斗争父母,同事彼此揭发,学生打死老师……导致人伦丧尽。中共的历史证明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卓见:“假如没有上帝,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干得出来!”
如今,罪恶累累的中共不但不反省历史,彻底忏悔,反而继续自封为真理代理人。它一方面继续将西方一百多年前的马克思主义政治学说奉为圭臬,当作维持统治合法性的意识形态图腾,另一方面,又以中国特色为由抵制同样源自西方的现代政治文明;它自称三个代表,却一再以民为敌,压制民间社会的发展;它号召人们学雷锋,却不肯放弃自己的特权;它耗费国家巨资,将官媒推向各国,还到处建孔子学院,却对本国民众封锁境外媒体和互联网;它可以花纳税人的钱,借官方形象宣传片在纽约时代广场作秀,却无法掩盖大陆无数失地者、拆迁户的血泪;它炫耀自己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主宰,却因迫害刘晓波、高智晟、陈光诚等人权人士,自证其世界头号黑社会老大的真面目;它的学雷锋、“五讲四美三热爱”直到“八荣八耻”,以权力建设道德一再失败,却不断打压基督教家庭教会的信仰自由,这也从反面证明了什么是真信仰,什么是邪恶势力所恐惧的力量。中共如此自相矛盾,人格分裂,如托马斯•潘恩所言:“一个人已经堕落到了宣扬他所不信奉的东西,那么,他已做好了干一切坏事的准备。”因此,2009年“国庆”60周年前夕,一位老同志(据说是原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万里)说:“执政党要建立基本的政治伦理”。
今天国人的道德如此沉沦,原因多方面的,权利缺乏,法制不彰,物欲诱惑……最根本的是信仰的缺失,而信仰的选择需要自由的文化环境,道德建设需要全社会自由自觉的参与,无需权力指挥。可是在专制之下,目前国人有一定的经济自由,但缺乏政治权利,缺乏信仰选择与传播的自由,导致无权者无道德。事实证明,政治专制是道德的大敌,不但无法建设道德,反而压制社会道德建设的空间,打压民间组织,把民众分化成彼此孤立的原子状态,一盘散沙,利用国保等特务机关迫害异己,把“恶法”凌驾于道德之上,制造国家恐怖主义以及民众之间的冷漠和怀疑,同时,利用宣传工具,粉饰现实,掩盖社会矛盾的根源,怂恿物质主义、犬儒主义的传播,引诱人们陷入物欲追逐和虚无,退化为物化的人生。他们用这种软硬兼施的手段,败坏民众的道德凝聚力,以利其专制统治。因此,今天碾压小悦悦的车轮与1989年天安门碾压大学生们的坦克,如出一辙。
1989年中共镇压民主运动。六四凌晨6点20分北京长安街,三辆坦克扬长而去﹐毒气弥漫。目击者们迅速上前抢救一位靠在栅栏上的伤员。马路边有11人死亡。
1989年中共镇压民主运动。六四凌晨6点25分在北京六部口,北京体育学院学生方政为救同学,双腿被坦克碾碎。
面对如此道德危机,每个人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专制制度把压迫者与被压迫者连成一体,人的罪性和软弱使我们成为专制链条上的一环,“在我里头,就是我肉体之中,没有良善。因为立志为善由得我,只是行出来由不得我。故此,我所愿意的善,我反不作。我所不愿意的恶,我倒去作。”(《圣经》罗马书7∶18~19)长期生存在这种环境中,许多麻木的人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与压迫者成了共同体。所以,恢复道德必须从个人的生命更新开始,承认自己的有限性,向信仰而不是偶像寻求道德支撑,认同和接受上帝无限爱的拯救,与祂恢复关系,使道德律融入灵魂,靠上帝的恩典大能得力得胜,这样,个人与他人才能成为命运共同体,私德与公德才能统一。只要了解一下中西方历史和现实,我们就可以看到信仰的力量,看到上帝之道通过每个人的心灵而改变历史的大能。(参看:[美] 李可柔、毕乐思《光与盐:探索近代中国改革的十位历史名人》,余杰《白昼将至——基督信仰在中国》,王怡《与神亲嘴》,张文亮《兄弟相爱撼山河——威伯福斯与克拉朋联盟》,[美]丹尼尔•蒙特《美国总统的信仰——从华盛顿到小布什》,于歌《美国的本质:基督新教支配的国家和外交》,[德]韦伯《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英]布兰德尼《有信仰的资本—维多利亚时代的商业精神》,等等)
小悦悦被碾事件发生在中共十七届六中全会召开期间,对靠一党制搞文化强国的权力思维是个莫大的讽刺。文化是个自由自然的发育过程,真正的文化不承认权力,任何权力的干预只能产生畸形的非文化、反文化的结果,用陈丹青的话说,文化要“让老百姓自己去玩”。价值观是文化的核心,是社会自然形成的共识,不是人为制定的教条,所谓“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不过是中共企图强加于国人的一厢情愿,愚蠢而荒唐,只不过是笑柄而已。当下中国,无论是掌权者还是平民,首先是谦卑地接受上帝之道,顺服祂的公义,破除现代迷信的偶像,复兴信仰和理性,这才是中华民族的复兴之本,上帝“要按公义审判世界,按正直判断万民。”(《圣经》诗篇9∶8)“公义使邦国高举。罪恶是人民的羞辱。”(《圣经》箴言14∶34)“惟愿公平如大水滚滚,使公义如江河滔滔。”(《圣经》阿摩司书5∶24)
2011年10月21日于石家庄望云楼
作者为独立中文笔会会员
作者邮箱zxx1960@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