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贵州人权研讨会的成员。去年12月,我在黔灵派出所被非法关押期间,突发高血压和心脏病,可是派出所既不带我去医院治疗,也不准许我回家自己去医院,以致病情迅速恶化,两次晕倒在地。
我被释放后,很快住进医院进行治疗,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继续恶化,并且使我负了一身的债务。于是我不得不回家,靠信念和意志同病魔拼搏。然而在缺医少药的情况下,我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现在已经长期卧床,完全不能出门了。
但即使这样,公安部门还是没有放松对我监控和迫害,反而更加残忍了。我住院期间,警察整日在我的病房坐守监视,并私下对医生进行恐吓,施加压力,因此医生不敢给我进行正常治疗。出院后,警察几乎每天都到我家来一趟,我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他们的监视,并记录在案。
最近,当局对我的监控更严了。派出所的警察每天早上9点至下午5点都要强行呆在我家,他们一进门就乱翻乱搞,看见吃的东西就往自己嘴巴里塞,并不断地威胁和刺激我,简直比土匪、无赖更甚。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他们不准我出门,也不准我同任何人接触——到医院看病不准;请邻居到街上帮我买点药不准;到附近卫生院输液不准,甚至房东进门收水电费都不准。
警方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落井下石,利用各种手段促我快死。派出所的头目就公开对管我的警察说:“你们不要有顾虑,尽量给我往死里整,整死他卢勇祥,我们就不用操那么多心了。”“他们这些人翻不了天,共产党的天下不是那么容易被搞垮的。现在局势是有点紧张,但是只要把这帮人死死控制住,社会就不会动乱了。”由此可见,近年来当局对异议人士动用酷刑,并非危言耸听,而是他们的既定政策。
尽管当局的迫害使我苦不堪言,但我却感到莫大的欣慰:既然疯狂至极,那么末日还会遥远吗?也许,我看不到专制暴政总崩溃时人民欣喜若狂的场面了,但是我已预感到自由的旗帜即将在中国大地上冉冉升起,亿万人民将为之欢呼心潮澎湃。我敢肯定,那一刻,我的在天之灵一定不会感到遗憾和惊愕,因为我非常清楚,历史现在就已经把那个令人狂喜的时刻锁定了。
这是本月10号监视我的便衣警察(右)赖在我家不走时的情景,左边的病人是我本人。
这是本月11号非法闯进我家对我实行紧逼监视的便衣警察。
这是本月12号早上9点到下午5点赖在我家里监视我的着装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