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转型与培育公民社会”征文


哥哥、妹妹、侄儿、侄女、外孙、外孙女:

你们好!


5月23日,我收到外孙小华在衢州市国保办公室给我打电话,说国保是他的哥儿们,让我听听国保的劝等等。我当时特别生气,我一听说国保就回话道:他们是土匪,土匪的末日已经来临,土匪的话我没时间听。……后来小华又让侄儿惠平与我微信联系,惠平想说服我,放弃我的追求,我说这不可能!

之前大哥也打过几次电话来,规劝我要多挣钱,少掺和反专制独裁的事,因为我们百姓改变不了。昨天,外孙女春夏霞又打电话来,让我离开北京,去广州佛山他们那里工作生活,我当然也没有答应。这10多天来,我一直很不平静,便想到给你们写这封信。

因言获罪

今年是“8964”二十五周年,过去的25年里,我到处流浪、漂泊,从老家浙江到杭州、上海,再到北京。89年我刚刚大学毕业,我也是我们家族唯一一个大学生,分配到大洲中学教高中。因为在64期间把美国之音、台湾亚洲之声等电台播出的北京大学生游行示威、静坐绝食、被血腥镇压等消息给学生听,而被以“反革命宣传煽动罪”判刑一年,开除公职。而《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35条就有言论自由、出版自由、示威游行结社自由等内容。

虽然出狱后,教育局安排我重新工作。我努力将小华安排在我学校里复读过半年,但考试结果不告诉我,错过读高中的机会。但是以合同工的身份教学,见习期两年才能转正,实际上是压低我的工资,同工不同酬。我辞职到市里自己找工作,后来又去上海考研究生,工作生活很不稳定。

在上海期间,外孙小华来到上海找工作,我建议学习烹饪技术。后来他回到衢州,自己开饭店。小华我今天郑重地告诉你,因为你母亲生了你属超生,所以1974年那年,你们家里较值钱的家具都被村支书、镇计生委的人抢到镇政府,作为计划生育的罚款抵押,至今没还,不信你可以去问你母亲。我因为在上海工作不顺利,所以又回到衢州,并在衢州市木材工业总公司(2003年破产)工作,但该公司不和我签订劳动合同,只和我签聘用合同。干了一年半我又去了衢州市政府档案局地方志办公室做临时工编辑,这次连合同都不和我签,也没有基本工资,全靠拉广告拿提成。你们说政府黑不黑?参与编辑《衢州年鉴》《衢州市地方志简本》两本书,不给我任何工资待遇及办理工作关系,我干了一年半辞职。2002年7月到北京,开始在北京的打拼生活。如今已在北京10年多了。

村里的腐败

共产党这个独裁专制体制已经走到末日了,这种末日从他们坐立不安、打压弱势群体、封网、封号、封群、到处暴力等多方面可以看出。

我们村里的两个溪滩没有了,就是我的小学同学、贪官赵珍良让其弟弟赵珍生开村砂石厂,把我们村里的溪滩砂石拉完而成了一片汪洋的,带走了我们多少少儿的生活啊。

我们村里建的发电站大坝,也是2001年衢州市委秘书长徐宇宁的弟弟建的,这些都是腐败工程。当然发电站对保护水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也使得污水无法排出去,水质污染很严重,小时候还能洗澡的江山港水,现在都没有人敢下去洗澡了。

村里面原来自然的排水系统池塘被人为破坏,导致污水排不出去,地下水的污染很严重;我们门前的水井早就不能用了,导致村里老人的心血管疾病、中风、脑血栓、癌症等大大增加,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直接原因就是镇政府、村委会不管造成的。更不用说村里的支部书记周耀根兄弟了。

这个邪恶的政府从小教给我们的就是一切向钱看、一切向权看、一切向利看,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追求了。家庭、家族、邻里一切以经济利益为纽带,人人唯利是图,子女为利益可以不赡养父母,兄弟、姐妹之间为了利益可以反目成仇,大打出手,这些都是在我们家族发生过的,其来源也是共产党的洗脑教育的体制、愚民教育的体制造成的。学校教育没有教会我们如何去爱家人,去爱父母,去爱身边的亲戚朋友和远方不认识的陌生人。这个社会有权有势才有地位,没钱没势就没有发言权,有权有钱的人什么都能搞定,即使把你灭了,他也有借口,赔一笔钱了事。

马列邪教把百姓群体分为两个阶级:权贵阶级和平民阶级,让我们相互仇视,相互斗相互咬,强欺弱大吃小,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儒家的专制文化让我们愚忠,让我们适应社会,让我们尊重威权,不知道维护个人的人权:自由言论的权利、自由思想、自由表达、自由出版、自由结社、自由集会游行示威、自由平等的权利,这个社会有法也不依,执法者犯法,公务员犯罪率是最高的群体,所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从来也没有兑现过。你们也看见我们村里考大学出去、当兵出去、招干出去在市县区当官的人,一个个都飞扬跋扈,出去当大官了,也从来没有为村里做点力所能及的好事、实事,除了本家兄弟姐妹有些受益,贪污腐败的例子比比皆是,这就是见证。我们普通人家办点小事,如找工作、孩子读书想去好一点的学校等等,都要找关系,请客送礼,这些都是社会腐败的表现。吾卸堂老师曾经和我说,为了要赵珍良帮忙,花了1000多元钱请赵珍良在衢州大酒店吃了一餐,结果什么忙也没帮上。要知道吾卸堂老师是赵珍良的小学班主任,这些花费占他月工资的一半。

所以我想对你们说,不要和政府、权贵、腐败分子合作,即使合作也会被他们欺骗、压迫剥削的,他们都是一些变态唯利是图的人,把权钱看的至高无上的,把百姓的生命不当回事,草芥人命的;把百姓的财产占为己有,侵吞纳税人的税收,他们是人民的仇敌,是贪污腐败的匪类,是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土匪、狗匪,比黑社会还黑。

我们的水、空气、土壤都是被这群贪官污吏不负责任造成重大污染的。我希望你们尽量不和政府的人打交道,在生活工作中实行非暴力不合作,维护个人权利,争取自由民主、平等人权的权利,不要对权贵卑躬屈膝,低头哈腰,失去自己的尊严和人格,不要和他们交朋友,这种朋友只能是酒肉朋友,是不会长久的。

我为什么反政府

我为什么要反政府?共产党的政府不是我们的民选政府,他们是靠暴力获得政权的,所以我们完全有理由反对他们。我这25年的漂泊流浪的生活,完全是流氓政府造成的。因为我作为刚刚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的教师,没有政治头脑,给学生听“敌台”广播的同时,也给他们学习党章。但是,政府非判我不可,导致我没有工作,到处流浪。我是师范院校毕业的,除了教学,没有别的特长。政府搞教育产业化后,公办学校进不了,很多民办学校又是大量聘请有职称的公办学校教师,我在北京也是在夹缝中生存。没有固定单位和学校,都属于兼职的性质,而且经常被学校停课。

我生活虽然充满波折,但比起那些25年前,在天安门广场因军队镇压人为造成数以千计的牺牲的大学生和北京市民来讲:最小的是9岁的小男孩身体被打成筛子,有的被坦克压成肉饼,有的被打爆头部,有的被刀砍杀而死,有的被坦克压断双腿,有的被子弹打了还被刀砍死等等惨死的大学生来说;还有的被判刑3-20年不等的刑期;有的被迫流亡到国外,至今不允许见父母,也不让父母出国去见他们的子女;有的长期一个人孤苦生活在国外,身边没有亲人,夫妻不能团圆,只能长期生活在台湾、香港或海外等等民运人士来说,我还是很幸运的。他们都是北大、清华等等名校的高材生,有的是博士、学者、教授等。我虽然过着漂泊不定的生活,我还能用自己的名字找工作,有的学生领袖在国内只能隐姓埋名找工作、讨生活、艰难的程度比我大多了。

六四是中共对人民欠下的一笔历史血债,而历史血债的积累(镇反、反右、三反五反、大饥荒、文革、六四、法轮功)整死、战死、饿死、斗死、暴力镇压死从1949年至今至少有1亿4000万人,这些血债成为中共的梦魇:他们想忘都忘不了自己的罪行,日夜在做着噩梦,却宁愿说成白日做的“中国梦”,他们无法逃脱人民“审判”和“清算”的发生。

我们追求什么

我之所以不放弃自己的追求,就是因为到北京后看见太多人的比我苦难多了,了解到那场民主运动中的学生领袖、民运人士的都在艰难地坚持,帮助死难的学生家长度过艰难的生活,随着互联网技术、智能手机的出现,国外很多民运人士,他们建网站、办报刊等,都在坚持自己年轻时的理念。天安门母亲(即在天安门64逝去的年轻大学生的母亲)也在抱团维权,她们流干了眼泪的、被禁止说出真相的、被禁止悼念被坦克压死、枪打死的、刀砍死子女的母亲,她们比我生活的还艰难。随着信息化时代的到来,原来遭迫害的海内外的律师、学者、访民、拆迁户、被关押、刑拘、判刑的弱势群体都在联合抱团,我们这些人成为维权的主要力量,也成为公民社会第一批觉醒的力量。因为正义在我们手里,我们代表民意、代表民心,我们无所畏惧,我们正在努力推专制体制的墙。向往建立民主、法治、自由、公义、爱的新中国。

你们都是我最亲近的家里人,我希望你们应该看到我的努力挣扎,我是在为你们、也为所有中国人争取自由民主、一人一票、免费养老、免费医疗、免费上学等等多方面的权利。

希望人人争做新公民


去年以来,习李新政,抓了不少新公民运动的组织者参与者,我的很多朋友许志永博士、丁家喜律师等被抓、被判刑。我也被刑拘两次,两次被暴力殴打,我无非在网上发张声援图片、发个议论分别被北京房山区分局以“编造散布虚假信息罪”“寻衅滋事罪”关押了74天,我当然不服,也不认罪。土匪抄了我的两条笔记本电脑,还让我为自己担保,交了2000元保证金,本质上就是抢夺我的私有财产。今年春节、两会期间他们还派人上门维稳,不许我出门,出门用车送我,至少4人看着我,还到我所在的学校要求学校领导停我的课,逼迫我的房东赶我走,我每月至少搬一次家。这些都是侵犯我的人身自由的侵权行为,是严重违犯《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的流氓行为。这样的暴政,你们说能维持长久么?当我们百姓不害怕坐牢,不害怕被暴力殴打,我们心里没有恐惧,他们却反而怕到连你在网上说话都害怕。南京的郭泉博士说得好:坐牢是我在中国的工作。北京的张鸣教授说:现在抓进去一个,站出来10个或更多人,坐牢是很光荣的一件事,坐几年牢出来就是政治家!

一党专政、独裁暴政已是末日来临。今年“六四”,香港、台湾、美国、德国、法国等世界各国华人华侨都在纪念六四大屠杀二十五周年,网上召开全球纪念网络大会,并且由原六四学运领袖王丹向全球发出“天下围城”号召,北京风声鹤唳,抓了上百人,北京全城各个主要道路、进京路口都设有持枪武警,包括天安门广场军队、武警、特警、国保有近百万人投入所谓的“反恐怖袭击”,实际上是为阻止六四二十五周年发起的“重回天安门广场”的行动。这是在搞政权恐怖、政府恐怖,把人民作为恐怖分子的对象,可笑之极啊。

我之所以和你们说这些,是希望你们要认清形势,不要被共产党的报纸、电视、网络所控制,被他们洗脑,希望你们能上网络看看,加入各种QQ群、微信群看看消息新闻,开出自己的    QQ、微博、微信、谷歌邮箱(gmail),看见正义的、伸冤的、公义的微博、好帖子、好文章就转转,你们不懂的可以来问我,我会如实告知的。虽然你们学历不高,但人都是很聪明的,通过翻墙软件看些国外的媒体,你们才能看见真相、真新闻。希望你们在各自的工作生活中,能擦亮眼睛,不要被虚假宣传所迷惑,要学会独立思考、分析,很多恐怖事件实质上是百姓被邪恶的政府、邪恶的党逼的,被逼的走投无路的人才铤而走险,正如你们的舅舅、叔叔——我一样,由一个不谙世事的刚刚毕业的大学生,逼迫我走向反政府、反腐败、反马列邪教、反共产主义的正义之路,也是暴政的党和政府培养我从一个奴才成为一个坚定地走自由平等、民主宪政、维护人权的新公民!我希望你们也和我一样成为这个国家的公民,站在我的一边,不要做为虎作伥的事,不要做他们的狗腿子,不要为他们卖力。希望你们把自己的子女教育好,培养他们重视知识,热爱学习,刻苦读书,争取让他们人人都能上大学,知识改变视野高度,知识改变人生境界,知识使我们获得自由。这就是我——你们的舅舅、叔叔25年来想对你们说,但一直没有机会说的内心话。

中国的未来是属于有“自由、公义、爱”的公民社会,公民的每一项权力都须要我们每一个人去争取的,比如言论自由、人权、平等、民主、法治、选票权,一人一票选国家主席,选村长、镇长、县长、区长、市长、省长等,从我们家族做起,从身边的亲朋好友做起,大家团结一心,践行《宪法》赋予我们的公民权力。希望你们人人争做新公民。我愿意和你们一起努力!

吴金圣
2014年6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