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民国的国民,怎能不对中华民族的命运作出承担?在人间三月天,许两岸智慧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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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没有输家的晚上。在三月天凉快的黄昏,马英九和谢长廷同时发表开票揭晓后的演说。他们都不知道对方会说什麽,但也不约而同向对方释出善意,马英九向谢长廷致意,要选民不要忘记民进党对台湾民主的贡献;谢长廷也向马英九致意,恭贺他当选。
这是台湾民主的胜利。「程序正义」超越了意识形态,让马谢两人都分享台湾民主胜利的滋味。投票前,台湾弥漫高度的焦虑感,担忧又会出现类似两颗子弹的事件,一夕翻盘,改变了历史进程。
但今年的三月天,却是以和平过程改变历史的进程。没有子弹而只有纸弹,没有硝烟的杀机却有烟花的璀璨。选举结果揭晓后,落败的谢长廷很有风度、也很感性地说出「不要为我哭泣」的演说,没有「硬赺」,没有群众暴乱,大家也不用担心会有军事政变。弹指间改朝换代而波澜不兴,就是民主成熟的表徵。
这不仅是台湾的骄傲,也是全球华人的骄傲。从一九九六年起的总统直选,历经波折,终在二零零八年冲出悲情牌和恐共牌的阴影,以快乐、自信的心情选出自己的领袖。
台湾选民其实是越来越有信心,因为他们知道这就是台湾的软实力。一个只有两千三百万人口的岛屿,虽然面对中国大陆的飞弹,但却毫无所惧。因为台湾民主成熟的优势,可以稳占道德和制度的制高点,成为一支又一支心灵飞弹,瞄准中国大陆千千万万的人心。
但这些心灵飞弹的速度和力度,取决於台湾「去『去中国化』」的速度和力度。如果台湾与中华文化越行越远,那麽它的民主优势就会在大陆流失。过去八年在扁政府的统治下,「台湾赢了民主,却失去了中国」。「中国」和「中国人」这两个词,在台湾已被政治操弄成为了「脏字眼」。民调显示,认同自己是台湾人也是中国人的人数已跌到新低点,在「台湾主体性」的氛围中,在民进党论述的「政治正确」考量下,「中国」变成了「中共」的同义词,必欲去之而后快。
这当然违背了历史的真实,也违背全球华人与中国十三亿人的期望。中国共产党不能垄断「中国」,正如台湾民进党不能垄断「台湾」。「中国」属於两岸老百姓,也属於孔子、庄子、李白和苏东坡……也属於五千年的历史。
这也是台湾「中华民国国民」面对的责任与挑战,不能再让「中国」被台湾民主政治的洪流冲走,而是用台湾民主的大潮洗刷「中国」在近代史的痛苦与沧桑。中华民国的国民怎能不对中华民族的命运作出承担?在这一夜的笑声泪影中,在人间三月天的喜悦中,许两岸一个智慧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