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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图片:2012年1月7日习近平视察深圳。(法新社)

习大帝登基后,试图扩大自己的政治基础,作了一个不能调和的调和,那就是两个三十年不能互相否定。然而这两个三十年的互相否定内容实在太多,是显而易见的,是无法抹杀的。于是在没有言论自由的中国,在习大帝划下的含混的话语框架里拥毛正确,拥邓也正确,于是拥毛反邓和拥邓反毛都成了可以适度发挥的话题,于是毛左和邓右到处可见,于是似乎中国社会的政治立场的分野是以毛左还是邓右来划分了,更有甚者,刻意强化对毛、邓个人的评价来冲淡对制度的批判,把政治立场的分野挤到拥毛还是拥邓的狭窄框架里。

其实毛左和邓右都是在习大帝允许的范围里可以有限度表达的政治观念和政治立场,大前提是不否定中共的一党专制制度,稍有超越雷池者无论是毛左还是邓右都会遭到无情整肃。然而这些浮面的争论却模糊了一般民众的视线,把他们推到要么不闻不问,要么必须二选一的困惑境地。

纵观当今的毛左,其中有些要否定现政权,认定现政权已变质,成了资产阶级的守护神,要以新的革命造就新的无产阶级政权,但只要一露头就被压进泥土,能露在面上的毛左大都原来是薄熙来的粉丝,现在又追随习大帝,只是希望他更彻底回到毛的路线。而所谓邓右或一般的右派其实一个模糊概念,任何批毛、反毛的人们都被罩在这个帽子下。不过这只是在言论封锁情景下的肤浅表象而已。当中国社会来到各种势力可以公开对决的时刻,如今只能在地底下涌动的政治立场分野就会浮上台面,那真正的政治立场的分野只能是维护专制还是拥护民主?是专制派还是民主派?

毛左也好,邓右也好,或是其他什么派别,都必须对此作出选择,要么维护专制,要么拥护民主,别无选择。那时的毛左会怎样呢?否定现政权的毛左,按他们的思维逻辑,只能是专制的维护者,只不过要用新的专制来取代现在的专制,但他们中没有毛泽东和薄熙来那样的人物,即便有,也无从掀起新一轮革命的大浪,自然就消退了。而闹得欢的那些毛左,到时大概会争先恐后宣称自己是打着毛左反毛左,是拥护民主的。

在我看来,尽管中国的民主进程特别的艰难曲折,但民主是不可逆转的历史趋势,迟早有一天,绝大多数中国人都将成为民主派,到那时,需要不断争论和修正的不是政治体制而是具体的制度安排和各项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