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6月18日,我在西安,得知山西文学院举办诗歌培训班的讲座活动,请来了旅法诗人宋琳先生。宋琳是我的诗歌导师,且已有十四年没有见过面。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急忙乘坐大巴赶回太原,直接来到讲座会场,在最后一排与宋琳见面。我俩分别在讲台上朗诵了自己的诗歌。之后,主办方安排了几桌酒宴。那时我已听到风声,说中统特工四处搜集我的材料,心生恐惧。晚上把宋琳送上火车,有些依依不舍。宋琳安慰我说不必怕“他们”,鼓励我多读惠特曼的诗。2004年11月24日,我在太原被一群便衣活捉,其中一位对我说,6月18号你们在某某餐馆吃饭,我就在包间外面饿着肚子。
 
十一年过去了,我乐观地以为中国大陆言论空间会有很大的改善,没想到我的微信朋友圈都被屏蔽掉了,这不是又回到了劳改队那个处处看人家眼色的监管场所了吗?我无法接受和适应这样一个荒唐的社会还在延续这些早已被人类社会鄙视和抛弃的极其下流的意识形态和管理手段,只能用各种方法表达自己的强烈不满和严厉谴责。历史上有无数个今天,问题是,我们的今天为什么一直在封建专制主义的阴暗历史里轮回循环呢?为什么在这个号称伟大的时代里,最基本的言论自由却成为最沉重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