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把刘的影响力以及在四五一代八九一代力的号召力引入维权抗争。一代一代断代了很可惜。所谓的抗争力量,很底层没什么资源,是个事实。靠道义靠道德,是会饿死人的,而且抗争力量自毁的因素颇多。

 

由于新一代身份建构的需要,他们以自己为中心“所见即所是”,来格式化整个民间历史。韩三篇时,韩寒居然宣称如果他不站出来说“民主自由”,就没有人说了。真是笑死人。古老的恒星不是被发现为“新星”,就是不存在的。

 

刘晓波的履历,不单单是零八宪章的“和平理性抗争”,还有八九以来对六四精神旗帜的坚持,02年后他出狱,据我个人所知,03年之后每年的六四,刘晓波一定是站在最前面的主角,直到08年入狱。08年之后,再也没有一次64签名活动。以08宪章做引,08宪章也仅仅是做引,我认为2010年刘晓波获和平奖,是在于他对八九六四的坚持,而成为化身。除此之外,刘晓波也有其他谱系,例如第二次入狱之前与王希哲一起的“双十宣言”,他主张与台湾联邦制。而这个正是他第二次入狱的原因。也就是说刘晓波也可以引出民国当归谱系。

 

当刘晓波获得和平奖,他就占据了很高的历史地位,名垂青史,那么其历史符号价值和道义高度的衣钵应该传承下来,发扬光大之。

 

后浪推前浪,前浪加入后浪,不是后浪压前浪,如果有实质性行动,倒是有可能,如果同样口炮,那就是噪音尔尔。

 

八九一代是有传递过渡的不自觉的。四五一代不多,但也不排斥。他们只是无法延展而已。当以后浪压倒前浪的方式,就会觉得他们前面的缺乏合作的善意。可能只是后浪自己的问题。还有一个后浪得以更大的容量来面对前浪的不积极合作。光是取而代之的身份建构不行。

 

这往往是标签硬贴型自我塑造。与女人一样,认为自己是美女女神,然后再去找看起来有点像的证据。他们普遍地有精神分裂,就像王默那么坚决革命立场,但是干的是举个牌。批判与自我批判,不统一。他们心里认为自己是个政治反对派,但是干的,是个“我没有敌人的活”或者在共党法律下维权。这种内在的自我矛盾,也不用解决。政治反对是个巫术活动。念咒呗,画符呗,扎小人呗。

 

我曾给政治反对抽离出一个处境问题:当政治反对派被侵权,能否报警?我看到很多人一边牛逼地说要别人彻底立场,一边动不动就报警而且晒出来当做示范。

 

政治反对所书写的大规模行动,像709何曾是政治反对,不过是共党维稳当做异议反对。我当然得承认维权是后极权时代的民主运动,必然图穷匕见,具有潜在的异议反对特征。但当下去政治化与政治化之间的冲突与鸿沟,是南辕北辙的,不能用政治反对派的鼻涕说摸没了就没了。

 

身份建构不是依靠自己的自主行动,而是以叛逆的方式加入,掘墓人方式加入。然后随便找点证据证明自己。

 

不觉得这个像犹太原始基督徒在罗马帝国下的政教关系立场吗?心里肯定是反罗马的,不效忠于罗马的,神的国不在此地。但外在行动上,与罗马帝国不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