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腊民主(网络图片)
一,
1,希腊政治历史和历史价值问题,是笔者近几年一直思考的问题。其实这个问题要彻底找到答案很难。简单说,(这几片文字远远不足),希腊政治从忒休斯神话,政治,民主概念起源,就规定了民主在世俗和神化中的位置。如何解释?很难说。叫做希腊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相信自己的神话。
2,希腊民主和希腊(雅典帝国)的帝国主义齐头并进,不分对错,导致所谓修昔底德陷阱,也就是希腊人和拉希代梦人双双衰落,让位于马其顿人亚历山大。
3,于是在此期间发生两希价值观的对立。希伯来人的耶和华和希腊民主概念发生对峙。有犹太著名学者约瑟夫斯批判希腊人的多神教和主张神治国(基督将取代一切国家之主,成为万邦之主,万国之主——启示录),以区别雅典的民主和多神主张。
4,其间,柏拉图主义的原型和“一”之概念,随着新柏拉图主义哲学的新式阐释,开始和一神论者磨合,并且在理想国和神志治国之间产生一种关系。这种关系后来发展成为伯拉图早期(并未实行的)极权主义幼芽;
而神治国的概念也并未被世界接受(包含中世纪教权和王权的博弈一直到政教分离)——而伯拉图施行所谓次等好政治概念,为西方所有后来的法治和治衡权政带来雅典实践的典型。
5,于是,基督教和雅典民主成为互相缠斗而各布一局的天下奇观。在此方面,汤因比的著作,含约瑟夫斯等也对此历史撰写了大量的文字。这是一个价值观与价值观,正确政治和正确宗教之间的博弈。这个价值和历史意义如何估量,还要我们深入思考。
6,亚历山大大帝的后裔者战争直接接壤罗马人对于两希文化的侵袭——虽然有哈德良皇帝等贬希(伯莱)褒希(希腊)的各种举措,但是基督教“政治罗马”的诞生和发展,取消了哈德良尼禄等希腊化皇帝的希腊复辟主义,直接走向基督教化和基督教天主教化,罗马化和梵蒂冈主宰信众。这个主义的政治操控就来自尼西亚会议,由政治决定论决定了三位一体。
维基百科资料——在尼西亚(Nicea)开的尼西亚会议(Council of Nicea)上,亚流与亚他那修算是对这问题争辩得最激烈的两位长老。会议最后的决定完全拒绝了亚流的教导,把它判为异端。并写成了一个信经──尼西亚信经,谓“耶稣是上帝的儿子,……万物是借着祂造的。”尼西亚信经写成,亚他那修是最重要的人物。
君士坦丁堡会议
亚流主义在尼西亚会议之后并未消失,反而几度获得皇帝的支持。但最后于公元381年,在君士坦丁堡召开了第二次大公会议(Council of Constantinople)。那会议完全拒绝亚流主义,并接纳了尼西亚信经为教会正统的信经。)与此同时,犹太人和耶路撒冷变成人间地狱。缠斗三千年(亦见《耶路撒冷三千年》)
7,此间关于希腊人和犹太人反对罗马人的命运之战,其中有两个人给出了解释或者给出了答案。一个是波力比奥,一个就是约瑟夫斯。前者认为,希腊人不必担忧罗马人的统治和价值复兴,因为罗马人肯定还会继续希腊的混合政治——民主,僭主,王政等。而罗马人的确继承了希腊的政治传统。另外,就是约瑟夫斯,他认为罗马人是文明的优势占有者,反抗他们是一种疯狂行为——虽然他自己就是献出血肉的反抗者。他认为的罗马的基督化完全得到了实现。
这是希腊历史原自希罗多德,修昔迪德,色诺分,波力比奥以后发展如下的原型——这个传统解构自然包含下面之罗马帝国中希腊护教者说,他们是基督教原则的积极拥趸和希腊价值的真诚反抗者(赫马,提阿菲罗,塔提安,阿萨纳格拉,俄利根等)。
其中价值的纷扰和继承,政治的伯仲和分野,一直发展于今。这就是民主和帝国之间的并存。如果哈德良认为他比较阿尔西比亚德更加广打天下,那么,他对于阿尔西比亚德对于马基雅威利和梅体涅机会主义的影响,就是小大之巫之比。这个话题业已转入如何看待民主和帝国,民主和资本之当今最具备挑战的课题(我认为当今世界的主流政治课题就是民主博弈资本——尤其是中国之资本主义)。
二,
内在化和对象化……——外在化是一对矛盾。从耶路撒冷和雅典看起初它们分别是一个内在符号。雅典从波希战争以来了完成内在化民主与外在化也就是帝国化;因之对待世界威胁,帝国主义萌芽导致对象化开始存在。而以色列民族为了使基督教(被)转化为外邦人世界化宗教,也完成了这样的转变——也就是,由犹太教转化为他们不承认的耶稣和新约之彼得和保罗。于是不是条条大路通罗马吗?可是已有人提出后来的拜占庭以前的耶路撒冷是不是产生东教西渐和西教东渐(主要是东正教的东西方定位……)这就是东方的西方和西方的东方之说。而犹太民族的内在化耶和华君主化(千禧年地上天国建立……)通通消失而流亡,则是因为西方天主教使然。于是,犹太教一方面成为话外之教,一方面成为跻身资本主义金融世界的换身掌控者,且在此意义上区别了外化和异化之布尔什维克(犹太人)……其内在化和对象化都很特别。
中国转化中的历史轨迹也有一种似曾相识。这个仅仅是类似的内在化和对象化,一是,陈寅恪所谓由所谓宇文家族的关东本位化转向中原化和汉族话。这个轨迹在清朝重演。“有唐一代三百年间其统治阶级之变迁升降,即是宇文泰‘关中本位政策’所鸠合集团之兴衰及其分化。盖宇文泰当日融冶关陇胡汉民族之有武力才智者,以创霸业……”,又言“关陇集团本融合胡汉文武为一体”,则“关陇集团”又可称为“关陇胡汉集团”(http://lishisuo.cass.cn/zsyj/zsyj_lsdlyjs/201208/t20120821_1794035.shtml)。二是,满清迁徙侵略而外化不能,只能迁就发展汉族文明且达之很高高度之内化汉化(也见寅恪观点)。其转化,不像罗马攫取基督教转化为自己,转化为西方和中心;相反,寅恪所谓异族活力很快就变成政治儒教和传统科层体制,以至于这个外在化的内在化努力形同虚置。
于是地理的本项转变成为文明和文化的本项而不是相反,抑或把他独立化和专业化;换言之,任何地理的分化和划分其实都是文明本生的作祟和阴阳之谋略;没有单纯的地理主义和地理划分。当摩西地理出走成为世界宗教符码,当彼得取代耶稣成为彼得奠基合法性,一切地理就变成文明,一切文明就划分了地域。这个哲学的地域和宗教的地域,正是因为它们无法无能把汉族文明划分在外,才有了现在的只有内在自生自省而毫无出路的儒教文明即中国化(——而苏维埃文明随着布尔什维克掌权也付之东流也——儒学业已死掉。哈哈。)丹纳说——
“有的住在寒冷潮湿的地带,深入崎岖卑湿的森林或濒临惊涛骇浪的海岸,为忧郁或过激的感觉所缠绕,倾向于狂醉和贪食,喜欢战斗流血的生活;其他的却住在可爱的风景区,站在光明愉快的海岸上,向往于航海或商业,并没有强大的胃欲,一开始就倾向于社会的事物,固定的国家组织,以及属于感情和气质方面的发展雄辩术、鉴赏力、科学发明、文学、艺术等。有时,国家的政策也起着作用……”(https://baike.baidu.com/item/%E4%BC%8A%E6%B3%A2%E5%88%A9%E7%89%B9%C2%B7%E4%B8%B9%E7%BA%B3)
(以上文字涉及与友人争论,以下是与友文字争论来去文,笔者友为其称。)
自立——
“研究古代希腊历史很多话题。一,民主和帝国关系,从希罗多德开始——也可称为希罗多德陷阱——二,然后是修昔底德陷阱——也就是萨拜因在政治哲学史中尝试解释雅典帝国覆亡的原因论据——而后三,是斯巴达和底比斯专制之间的自由和不自由陷阱……这里展现伊巴美弄达的魅力攻势——以后四,就是希腊罗马(——加上原有的马其顿菲利普二世到他儿子亚历山大希腊化时期)之伟大的波里比奥陷阱——希腊罗马政治的沿袭转型和不转型,也就是混合政治之合理合法性(加上我称之为君主性和人民性双核心理论——见马基雅维利《论李维》,我称之为她的君主性论述以后的人民性论述)——五,这以后抑或这之间是伟大抗罗马战士伟大犹太学者约瑟夫斯的两希价值论博弈论陷阱——加之后来罗马帝国初期阶段的护教士回避希腊民主价值体制和人民论的希腊神话诋毁轮陷阱……这一切,都为研讨希腊历史提供了很好的借鉴。现在关于雅典覆亡有卡根的系列著作。尤西比乌斯的官方政治定论三位一体,更是把希腊和耶路撒冷东方化边缘化的政治现局。这个东方的西方和西方的东方论据,比之施本格勒的东方-西方分野论更加显而易见,更加准确无误:也就是说,天主教文明把犹太教,基督教和希腊异教推至边缘,定之东方,而他们有汲取了希腊民主政治的遗产,把“这个希腊”民主化,西方化。其中民主倒退论和民主衰亡论现在兴起;在西方也已不是太阳底下新事。这次东西方沆瀣产生了中国这个真正的东方。于是新写希腊历史的任务下落坊间,只是无人响应之。”
笔者友——
“东西方文化的不同,与其说是一个地域概念,毋宁说是一个文明形态概念。我们只要留心就可以感受到并发现:罗各斯的,理性的,扩张性的西方文明形态,是一种对象化的文明,须不断于对象化其自身中,来获得其价值感;东方则总是可理解为西方的某种对照,其乃是一个自在,自足,自证性的文明形态。东方文明有别于西方文明的最大特点,我觉得其内核中的保守性,经验性,封闭性,惰性与内斗特征,皆来自其本质上的自证性与自足性。换句话,一般而言,它的内在无需以对象化的方式去获得自身的实现。它也无需通过与外部的不断交换、交流、交易、交往等等,来得以自我界定,并通过这种对象化方式以期由此获得相应之存在感、意义感。这也就是为什么,西方会相对于东方更执着于意义,而东方则往往无条件地投身、融入、服从甚至拜倒于所谓的‘现实’吧?”
三,
其实,与友上次所言内在化和对象化话题尚未截止,因为上次只是说了并非重要的过程——一种外在化的迁徙和内在化的体制之间的关系。这种关系固然说明了,早日人们关于东,西方定义的萌芽和萌发以致成型,但是,这些文明地理课题却没有解释和结局这个哲学化宗教化的课题。于是我们现在以一种最为苟简的方式,也许可以说是提纲挈领地点到一下。下面我们引用了维基上关于希腊神话的哲学和世俗解释——也就是柏拉图解释的神非神圣性!(而柏拉图是最好的,也许不是最早的,罗马护教希腊人的先驱说道者)——这个解释就是,“神是人类中最无耻最淫猥的;他们偷窃,通奸并相互欺诈”。这种思想的主线则出现在柏拉图的《共和》和《法律》中。”这样,人类对象化的,可以说是第一次努力,归于失败——如果按照所谓现代性解说(人本主义),天作孽“不可活”!那么,希腊人的人本主义开始于人作孽不可活,天,亦如此!这是非常有趣的说法,难道不是吗?天作孽,就是护教者几乎完全忽略希腊民主希腊价值希腊文明而批判的那种:天作孽(看看以查斯丁,阿萨纳格拉,提阿菲罗,塔提安到俄利根等护教者们也是这样批判希腊神话的。)于是,我们看到,西人一方面被对象化为内在化人类,又同时,被外在化神话为天-人合一……这是什么内在化和对象化的关系论或者叫伦理性?按照罗格斯说法,这就是人作孽,不可活的人文主义关怀。这个关怀,畸形地于中国人文化:天作孽犹可为……有得一比,都是人文主义说辞,都是上天入地,且,以入地为框架,为可限,为可能。也就是人性本善——知道敬畏鬼神。所谓东方化希腊(——可能要提到拜占庭主义——)和东方化中国,是不是通吃系统,还不好说。
于是,我们回到另外一个对象化,就是对象为上帝那个神,那个无与伦比和无所不能之神——我们的提法是,极权主义万能原则的虚假,是不是可以藉此影射上帝万能论——抑或,被抛去了什么精髓?是的,这个对象化是完美无缺的,以至于人类可以藉此灵魂出窍去试行内在化追逐。这个追逐的前提,不是希腊什么神很坏,奸淫烧杀,而是上帝救赎,你,只要卖给他,一切就万事大吉,吉尔又吉了。于是,希腊内在化,神话化和神谱化,都作废了,只要你去往上帝意志的努力完成(!?),一切对象话就可以实现了。只是可惜,很多事,很多人,就像圭恰迪尼诉说,你即便跟随上帝,也是无济于事的……上帝对象化有几个触点,1,上帝是大,是爹,是肉,是灵,也是罗格斯,人要对象化与之,其实万难成功,只是心向往之而不能达,而又不能不心向之——这个对象化,永恒未完成时。2,这个对象化排斥了人类的启蒙,历法,律法和伦理,排除了人本主义,人文主义,人类中心论,对象,永久是对象,不会让人类道成肉身,就是(对于人类而言)道可道非常道也。3,对象化上帝之剑,之花,之罗马,之耶路撒冷,都是人类用任何内在化无法拯救的劫难,这个劫难业已几千年——就像我常常说的,从哈德良屠戮六十万犹太人开始——犹太人就只好服膺所谓开始于美迪齐家族之基督教天主教教义,而不是东方希腊和东方耶路撒冷。于是这个焦点回到原地。内在化和对象化在柏拉图哲学注脚中无法完成的课题,今天,也同样无法完成。中国人非对象化和希腊神人本主义化,乃及基督教天主教之伪对象化和假对象化,都无能为力。为什么?因为这个哲学本体本身,就是二元的,悖律的和虚幻的。
维基百科资料——
在公元前5世纪末期,哲学,历史,散文和理性主义开始抬头,神话的事实开始变得不确定,神秘的宗谱学说开始让位于一种竭力排除超自然说法的历史概念(比如修昔底德的历史)。在诗人和剧作家仍然对神话进行改编的同时,希腊的历史学家和哲学家已经开始对其吹毛求疵。[6]
拉斐尔•圣齐奥在湿壁画《雅典学院》中刻画的柏拉图(与列奥纳多•达•芬奇的描绘相似)。这位哲学家将荷马,悲剧以及所有和神话传统相关的的研究驱逐出了他的乌托邦式的理想国
公元前6世纪开始,一些激进的哲学家,如科洛彭的色诺芬尼,为诗人们的故事打上了侮辱神明的谎言的标签;色诺芬尼抱怨荷马和赫西俄德所刻画的神是“人类中最无耻最淫猥的;他们偷窃,通奸并相互欺诈”。这种思想的主线则出现在柏拉图的《共和》和《法律》中。柏拉图创作了自己的具有讽刺意味的神话,用于攻击传统的故事中的神的诡计、偷盗和通奸等的不道德的行为,并反对他们成为文学作品的主题。[6]柏拉图的批评是第一次严肃的对荷马神话传统的挑战,他认为神话是“老太婆的饶舌”。作为他的同盟,亚里士多德严厉地评论了在苏格拉底前的类似神话的哲学源头:“赫西俄德和神学上的作者们都仅仅将注意力放在对他们而言看似可信的观点上,却完全不尊重我们…但这些以神话风格写作的作者们完全不值得去注意;而对那些坚持证明自己主张的家伙,我们必须诘问他们”……
尽管如此,即使是柏拉图也没有成功地将神话的影响杜绝于其制定的社会体制之外。汉森和希思估计柏拉图对荷马式传统的拒绝并不为希腊草根文明所接受,因为老的神话仍活跃的存在于地区性的信仰中;其持续地影响着诗歌以及仍然作为绘画和雕刻的主题长久不衰。
四,
内在化和对象化课题,最终,可以归结到西方人关于现象学的讨论。其间最为重要的就是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主观主义和客观主义,内圣和外王,内在和外在之间间性存在之可能性——这也就是梅洛-庞蒂的那句名言所断定的,”世界全都在我们之中,而我则完全在我自身之外”。(而内圣外王的维基解释是:内圣外王是儒家思想观点。最早出现自道家典籍《庄子》“是故内圣外王之道,暗而不明,郁而不发,天下之人各为其所欲焉,以自为方。”后被儒家所继承,其含义指的是个人修养与政治主张。“内圣”,即将道藏于内心自然无为;“外王”,即将道显示于外,推行王道。“内圣外王”,意谓内有圣人之德,外施王者之政,即人格理想以及政治理想两者的结合。其中,“内圣”是体,外王则是用。)其实在现实中,内圣的绝对性不存在——而外王之道,亦如此。这就是通常所谓明规则和潜规则修改的那种纯粹性无法实施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