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很短,就唸完了。今天选读这篇短文是有些想法儿的。
 
前几天在美国这边的一个访谈节目中,听到一位从大陆出来的学者讲述他对香港局势的看法,呼吁“和理非”的大佬们是到了出来说话的时候了,要坚决地站到前台,明确地表明跟“勇武派”割席的态度,并将斗争目标锁定在跟以林郑月娥为首的港府谈判,达成和解之上,否则一切都来不及了。中共一旦开枪,这些不肯跟“勇武派”割席的“和理非”派的名人们也是有着不可推卸的历史责任的。
 
从这位学者真切、急切并绝对地自以为正确的呼吁中,我看到了那种溶于血液中的共产党曾经给予我们的教育:“划清界限”。在我们成长的年月里,亲不亲阶级分,以阶级、以冠以“阶级”的思想划线,是中国国民所必须遵从的生活准则。在我家就有了父母的离异;有了我们三个孩子因为父亲的“反毛主席”的思想,而自己怀揣着的是要跟随毛主席革命的思想,与父亲划清了界限。
 
但是在那个年代里,有人是不以阶级,或阶级思想划界的。我过去讲过“我家的老阿姨”、“彭伯伯和彭妈妈”的故事,他们是从那个我没有生活过的、共产党描述给我的——黑暗的旧社会里走过来的人。蔡阿姨、彭妈妈,她们没有因我家的落魄而与我们划清界限,而是尽其所能地给了我们亲情和温暖。
 
从我父母亲的历史资料中我还知道了,留在国民党统治区的亲人们——我的姥姥,我的姨姥姥的儿子,我的奶奶、我的姑姑,从来没有同闹革命的他们划清界限,而是在自己于艰难困苦中挣扎的时候,竭尽全力地资助闹革命的他们。
 
我后来又知道了国民党总统府国策顾问陶希圣先生和他留在大陆的女儿的故事。陶先生跟随蒋介石乘坐太康舰撤离大陆时,航行到上海吴淞口复兴岛一带请求蒋介石停下兵舰,给执意留在大陆的女儿陶琴熏最后一次发出电报。陶希圣在蒋介石为他派出的小汽艇上在吴淞口游弋整整一天一夜,才伤痛无比地接受了钟爱的女儿选择与自己分道扬镳的事实。1987年7月,逾九十岁高龄的陶希圣拼了老命,飞到美国看望外孙、外孙女。我在这两位被共产党列为双手沾满了人民鲜血的战犯身上看到了与天下普通的老爹一样的亲情。
 
我当然从父亲的历史资料中看到他们那一代青年为什么会厌恶国民党的统治投奔了延安,但是我要说,相较与国民党的一个主义、一个党、一个领袖的统治,共产党的一个主义、一个党、一个领袖的统治要黑暗得多。因为它彻彻底底地泯灭了亲情、毁灭了人性。
 
习近平有一个女儿,林郑月娥有两个儿子。面对香港青年们不屈不挠的抗争,在这两个人的身上,我看不到一丝一毫的作为父亲、母亲的人性之光。如果习近平还是父亲,林郑月娥还是母亲,如果他们还是人,就应该与香港青年们对话,平息他们心中的怒火,不要再继续挑动大陆人去仇恨香港人这样卑鄙的勾当。三十年前中共的六四屠杀,已经将大陆变为涌动着诺诺之声的奴隶、奴才的可悲、可耻的国度,现在又要来毁掉香港、灭掉香港青年为自由而殊死相拼的血性,你们真是不灭了中华民族誓不罢休啊!
 
但是香港不是北京,2019不是1989,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世界,对中共邪恶本质的认识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习近平、林郑月娥,不为国家、不为人民,只为你们自己,只为你自己的女儿、夫人;只为你自己的儿子、丈夫,请退一步,那会是海阔天空。
 
我不赞同香港“勇武派”的行为,但是我赞赏香港“和理非”派与他们的不割席。香港人的血液里没有以思想、以行为、以阶级划清界限的毒素。香港人是一家人,他们团结共存,也只有团结才能共存。如果中共最终决定在香港大开杀戒,无论是“勇武派”还是“和理非派”都没有一丝一毫的责任。全部的罪责都在习仲勋和齐心养育的大逆不道的儿子习近平一人身上;而披着基督徒的外衣,心如毒蝎的女共产党员林郑月娥也决计逃脱不了帮凶的罪责;所有向香港平民开枪的警察、军人都终有一天会被送上香港的法庭。
 
好,今天的节目就到这儿,咱们下周日再见。
 
2019年11月1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