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闻社 北京时间:2007年08月15日00时41分 发布 |
艾滋病的病原体的致病条件特殊,因此,它成了在全球不可根治的一种“超级瘟疫”。在世界各国,对防治艾滋病投入了巨大的人力、财力,众多医学专家们饺尽了脑汁,直至今天尚无有效疫苗可防,更无药物可根治,临床医生束手无策,只能做对症治疗,无法挽救病人的生命。 因此,艾滋病病人陷于孤独无助的境迂,这些骗子利用病人求救无门和渴望治病的心理,就大吹而特吹他能够治愈艾滋病病人。骗子的伎俩是越不容易治愈的疾病,他越有特效药物、特效疗法。他们自称老中医、老专家、攻克艾滋病病的神手,祖传中医密方专治艾滋病,并吹嘘说已治好几十例、几百例!这些受骗上当的艾滋病病人在甜言蜜语中一个个倒下了,谁又知道骗子们赚了多少昧心的艾滋钱? 他们用低劣的中草药、过期药、发霉药、甚至白陶土或其他草根树皮,研成粉末、丸子,或装入胶囊,或泡成药酒,自2006年以来,出现了不少“神医”发明的保健药品,说成专治艾滋病的特效“神药”,来欺骗病人,说政府发的免费抗病毒药物有副作用,无效果,他自己的药或保健药品对治疗艾滋病有神效!这严重影响了病人正规治疗的效果,甚至加速了病人的死亡,使他们落得人财两空。 经常有人向我反映有骗子不择手段,诈骗病人的钱财。就我所知道的,一些村医给艾滋病人乱用药,如尉氏县一个姓陈的村医给发烧的艾滋病人静脉滴注地塞米松(免疫抑制剂),导致病人大汗淋漓,加速了死亡。还有一些社会上的游医、庸医,利用广告、网络、信件来欺骗艾滋病人及家属。如2001年10月2日艾滋病病人马焕军告诉我说:“某医院有预防艾滋病的针,每月打一针,可防止艾滋病发作,几百元一针,我打不起......”艾滋病无药可医,无疫苗可防止,这是世界公认的,不知这“预防艾滋病的针药”由何说起? 2001年11月26日,睢县的艾滋病病毒携带者刘某在电话中告诉我说:“有人告诉我北京有一种机器,艾滋病病人坐上摇几次病就好了......” 还有人直奔我家中,冒昧找我谈判与我合作,研制治疗艾滋病的中药,自称“奇效”。坐下寒喧几句便试投敲门砖,“事成后如何分红”等。不管他们骗术多高,伎俩多妙,我会一眼看穿,“对不起”我不会受骗上当,我不会与骗子同流合污。 这些骗子何许人也?有无业游民、有庸医、有游医,还有干部、工人,他们并没有读过医学院校,更无行医资格,竟然敢说:“我研治的中药对病毒在人体外试验杀伤率两分钟为100%,对淋巴细胞保护率为92.7%以上,在十几例艾滋病病人身上试用,抗感染疗效为100%。”就利用这些假话胡骗乱吹,盯住艾滋病病人不放,其目的很清楚,出售“神药”,大肆牟取暴利,以饱私囊。 我非常讨厌骗子,但经常有骗子来找,今年7月,我收到了一封几经周折转来的信,信云:“有事找你,找了很久……”作为一名医生,我不得不回信,并告诉他:“本人搞防艾宣传,救助艾滋孤儿,若因此类事情请回信,若送药、卖药请免开尊口。”一周后这位先生回信了,自称“我不是医生,不是制药的,也不是大老板,更没有想过发财,我在行政部门工作了几十年……”他说有位中医研究生认为:“治疗艾滋病要比治疗癌症容易,他有一位老师曾用云南的‘三仙菜’治好过这类病……我觉得我国在防治艾滋病方面有大量工作,特别是药物研究方面……” 类似这种事情太多了,如某某“专家”原是一个汽车修理工,摇身一变成了治疗癌症的“中医专家”,多处设立医院、诊所,他的简历介绍中没有学历,只有云天雾地,在境外这国、那国治疗艾滋病的经历,可能他是“生而知之”,现在又说他在我省治愈艾滋病病人二十多例。河南省卫生厅一位副处长说:“这个人在项城一带赚了不少艾滋病病人的不应该赚的钱,他上面有人,不然他在这几年会发展这么快。他跟李红莲(绰号“三仙姑”,南阳医骗子,已判刑)是一类货色”。这位“中医癌症专家”自述未来人类战胜艾滋病的希望必然在中国,必然用中国传统医学来攻克。 与以往医骗子不同,有些人是国家职工,他会利用文笔,利用关系,嘴里高喊“只为救人,不为赚钱”等官话,比无业游民、游医、庸医等诈骗AIDS病病人的伎俩更“优秀”、更“高明”。 骗子们到处写信、登广告、上网、打电话、托关系,不择手段的查找艾滋病病人,进行骗诈。作者在三年内曾接到6000多位群众来信,其中约10%是医骗子来的,还有少数是病人受骗后来的控诉信。 如某某,其丈夫因艾滋病死去,家中一贫如洗,好心人救助他几百元,不到一周就被骗子们骗走了,为了买骗子的“神药”,家中能卖成钱的东西都卖了, 结果呢?很快死亡了。家中四壁空空,连火化费也拿不出来,只得用高粱杆捆缠上尸体,夜里偷偷地埋入坟茔。 无独有偶,程某和妻子张某都害了艾滋病,他们有三个孩子,为了活命他们到处求医。程某为了给妻子治病,能借的钱全借了,能要的钱都要了,能卖钱的东西全都卖了,三个孩子因无钱交学费,都辍学了,我曾给过他4次钱,共1050元。他拿着大把的钱找骗子买药酒、药丸吃。骗子没能治好她的病,2002年元月20日张某死了。是年3月30日程某带着他8岁的女儿明明来到了作者家里,他形态消瘦,已出现了恶液质,程第一句话对我说:“高老师,他妈走了(死去)快百天啦。我也很快走了,这是我最小的女儿明明,才8岁,请你给他找个吃饭的地方,她饿不死,我在阴间也放心了”,程哭着说。正巧,我有个中学同学苏老师在场,苏的女儿40多岁,无生育能力,苏愿将孩子领到苏家。第二天程临走时说:“我把明明带回去,到她妈坟前烧个纸,给她说一声,我把明明再送回郑州来,同时带来她的户口。苏当即送他路费,并租车送他到汽车南站。程到家第二天因病重已不会说话了。2002年4月10日,程少气无力的打来电话说:“我这几天好一些,待能走路了,我把明明送给苏奶奶,请告诉她!”5月14日程死去了,他身后留下万余元的债务和三个未成年的孩子。 他们的钱被骗子骗走的事例太多了,实在无法一一列举。吃得脑满肠肥的骗子们,您在艾滋病病人中诈取钱财,知多少呢? 高耀洁 2007.7.30.重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