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县铁链女用屈辱点燃中国变革的星星之火
徐州徐八子案,连一些小粉红乃至毛左都升起了义愤,连司马南之流都看不下去了。如荣剑所言:“事情的恶劣程度到了连坏人都看不下去了,可见此事之恶,已经无以复加。”绝大多数人无论怎样邪恶化,其良知也无法完全彻底泯灭,在某些事件的强刺激下也会起作用。善根难断,良知难灭,此之谓也。
这就是中道性善论的最好说明。
有厅友对徐案有所顾虑和不愿理會,原因是因为很多“黨棍神棍”一致关心参与。不理是个人自由,顾虑则没有必要。这恰恰说明这件事也让很多“黨棍神棍”都忍无可忍了。面对徐八子,各门各派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异口同声,同仇敌忾!
徐八子的人生悲剧颇具典型性和象征性。因少不更事而被欺骗,因贫弱无依而被贩卖,被强暴,因不甘屈服而被拔光牙齿,戴上锁链,被迫害自己的人挟裹着艰难度日并生儿育女。漫漫长夜深深地狱,看不到一丝希望之光。有自由派写了一篇《国母徐子八》的文章说:“徐子八的苦难是中国人所走过的70多年的苦难的一个投影,将之比做国人命运多舛的母亲,并不为过。”
关于徐案,或有人炒作,或涉及高层内斗,都有可能。但是,这个事件之所以喧传天下,关心者无数无量,主要是太无底线了,突破了法律、道德、人伦、人性层层底线。只要是正常人,不可能不义愤;只要是中国人,不可能不恐惧,恐惧那样的悲剧发生在自己或儿女身上。几十年来,类似的悲剧已经发生在无数国人的身上,到了必须终结的时候了。
严查徐案,哭死董家和某些人家是难免的。这是一家哭与万家哭的关系。一家哭是形容,其实,即使万家哭,也必须一查到底。
至于如何惩罚,作为历史遗留问题,确应有所考虑。拐卖者强奸者,若能查实,无论多少人,应该一律死刑。其它帮忙者酌情处理,对某些受到牵连但罪行不大者,不妨从轻。对于徐八子的安置和去留,也应该尊重其本人意见。
或担心解救被拐卖妇女会导致民乱民反。这种担心确非多余,这对政府官员的治理和解决问题能力形成了一定的考验,但不能因此就放弃对妇女权利的保护和对受害妇女的解救。对于维护拐卖恶行的奸民暴民,首先应该予以耐心教育和严厉警告。如果怙恶不悛,就当依法严惩不贷。孔子说,不教而诛谓之虐;东海曰,教而不诛谓之弛。荀子说:“不教而诛,则刑繁而邪不胜;教而不诛,则奸民不惩。”
民众造反作乱,如何处理,要看原因、责任何在。如果责任在上,是官逼民反,那就严惩官员,改良官府,安抚民众;如果原因在下,是奸民暴民作乱抗法,那就严惩首恶,杀一儆百。严惩人贩子,解救被拐卖的妇女儿童,政府有责。任何阻挠者,无论官民,从重从严。
对于弱势群体的道德问题,政府自当从宽,不妨置之不理,对于罪恶行为则必须依法处理。买卖婚姻,双方自愿,道德问题也,闭一只眼可也。但是,绑架、拐卖、强奸则是法律问题,政府就必须睁开双眼,严惩不贷。这里没有商量的用地,不容地方政府讨价还价。
关于徐八子悲剧的根源,胡锡进微博说:“我一直相信,穷是很多悲剧的源头,也是很多罪恶的源头。穷产生愚昧,产生法盲,也产生对罪恶与不公的麻木。我认为丰县“八孩妈”就属于穷生恶、恶成常的典型情况。”
胡氏搞反了,邪恶才是很多悲剧的源头,也是很多穷困的源头。穷未必恶,恶必然穷,也必然愚。弱势群体的贫困和徐八子的悲剧,就是文化之邪、政治之恶、制度之劣和社会之黑恶综合的结果。
狗链子不仅套在徐八子脖子上。正如朱鲁厅友所言,很多人心上都有狗链子。
心上的狗链子主要有两条,一条名奴性,为了抢几根狗骨头主动套上的;一条名懦性,面对极权肆虐、罪恶猖獗,恐惧感深入骨髓,就被套上了。很多马邦人包括知识分子,集野蛮和怯懦之大成,既是蛮夫又是懦夫,面对弱势或为了利益,野蛮如虎;面对强权和社会不公,怯懦如鸡,宁死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故东海尝言,恐惧感本身比极权主义更加恐怖。异议呐喊的意义遂具有双重性,外可以促进社会进步,内可以摆脱懦性的狗链子,让人站起来,让人精神新生并不断成长,在不自由的社会成为一个自由人。
调查记者没了,维权律师没了,公民记者没了,公知媒体没了,无数无量的微博、微信和自媒体被封杀。有用,然亦有限。徐州徐八子案仍然铺天盖地传遍天下。可见昊天上帝不死,人心人性就不会死,不可能死,死的只能是反人性、反人权、反人道的东西。这些东西无论怎么强大猖獗,都是没有未来的。
2022-2-17余东海集于青秀山下独乐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