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报)“两会”临近尾声,明天就要落幕,高层领导人的“落团骚”亦告一段落,埋单回顾今年“两会”领导人的公开表现,会有一些有趣的发现。

每年“两会”,中央大员都会分头去政协小组会议,或人大地方代表团,一来显示听取基层意见的亲民,二来发表讲话,借以传达中央声音。但每人下多少次团组,去哪个团组,既显示地位与身分,亦有特别涵意,借以对外传达某种特别信息。

以今年“两会”为例,到昨日为止,9名中共政治局常委中,“落团之王”当属国家主席胡锦涛和全国政协主席贾庆林,各落团6次,其馀7人每人都是5次落团。胡总居首可以理解,贾庆林也如此勤力,可能与他身兼人大又是政协的两栖身分有关,在9名常委中,只有他一人是名副其实的“两会”参与者。

领导人去人大团,首先要去自己所属的地方团,所以胡总去江苏团、温家宝去甘肃团、习近平去上海团、李克强去辽宁团,都属于“回娘家”。

胡总连续18年,年年“两会”都去西藏团,而接任军委主席后,解放军团也是每年必去,去年“腾笼换鸟”政策迭遭非议之际,胡总到访广东团,给汪洋打了一剂强心针。今年,除解放军、江苏和西藏团外,胡总又到政协民建、工商联组谈调整经济结构,到河南团讲农业,到天津团挺滨海新区。

温总除循例去政协经济组和甘肃团外,还去了西部的贵州、东部的山东和河北,突出的都是扶贫等民生话题;习近平5次下团中,2次与港澳有关,突出其港澳事务主管的地位;而周永康去新疆团和重庆团,则有稳定边疆和挺薄打黑的意味。

除了9名常委动见观瞻外,政治局的几员地方大员的动向也颇引人瞩目,今年的“风头趸”当属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他一反中国政坛“见光死”的铁律,把高调进行到底,“两会”期间开了各地代表团中最“墟?”的记者会,并善用媒体成功营造了打黑的正当性舆论,看来与他读新闻专业不无关系。广东省委书记汪洋无轰动发言,但却先后去乡下安徽团和旧管治区重庆团探班“敦睦”,还去了科技部、国土部等多个部门“跑部钱进”。上海市委书记俞正声和天津市委书记张高丽,一个为“蜗居”唱同情之歌,一个说3年前已经开始调整结构。传言即将调任的北京市委书记刘泣和新疆自治区委书记王乐泉,在“两会”期相对低调。这也与他们深知3年后的十八大上自己注定“出局”有关。

在“两会”低调的还有政治老人,只有前人大委员长万里之子万季飞昨天在一篇专访中谈到其父的退休生活﹕“他每天有自己的生活、爱好、兴趣,打网球、打桥牌,支持台上的工作,从来不发表任何议论。”间接否认了去年互联网流传甚广的所谓“万里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