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薄熙来,窥探中共权斗
▲美国之音(VOA)3月6日报道:编辑手记:薄熙来两会表现“落寞”?
*薄熙来人在两会心在外?*
据台湾旺报报道,昨天人大开幕会上,坐在台上的高官中,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仍然最受瞩目,众目睽睽下,他居然在总理温家宝宣读政府工作报告结束前5分钟,就把桌上书面文件收拾干净,枯坐着等大会结束,这是台上所有高官的唯一动作。”
旺报的这篇两会花絮说,有趣的是,与薄隔两个座位的广东省委书记汪洋,昨天多数时间是「低头伏案」认真听、看、划报告;相对地,薄熙来偶而东张西望,抠脸扭动身躯,似乎有点坐立难安,心不在焉。当然,这只是薄给外界的观感,未必是他内心真实的写照。
CCTV4星期一实况转播人大开幕式,温家宝总理作政府工作报告。记者观察到,在前排就座的政治局常委和委员们,都是正襟危坐,认真听记,薄熙来身旁的军委副主席、政治局委员徐才厚、委员张德江、汪洋等都是如此,只有薄熙来,斜靠着座位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自由亚洲电台(RFA)3月7日报道:重庆市人大代表张明渝在京遭重庆公安人员控制
3月7日,重庆市人大代表张明渝在北京居所内突遭来自重庆的公安人员控制。张明渝的律师浦志强指出,重庆当局不顾全国“两会”期间的影响而强制“维稳”,应引起各界对中国法制状况的关注。
重庆市第三届人大代表张明渝的律师浦志强星期三通过电话向自由亚洲电台证实,张明渝当天在北京亚运村汇源公寓的居所内遭重庆公安人员的强行闯入劫持,并被要求尽快返回重庆:
“今天下午我接到他的电话,重庆公安局的一个副局长姓唐带着三个便衣警察到他在亚运村会员公寓的家里去,他们是通过服务员敲门,谎称是服务员来撞开这个房门进去的。然后把他走,就在附近另外又找了一个房间,到现在他们应该还在一起。据他讲,对他一两年以前举报翁振杰以后,在重庆曾经跟他就维稳这些方面打过交道的公安局的工作人员,整个的过程没有给他出示任何手续。现在是希望他不要在微博上说王立军和翁振杰的一些事情,不要给重庆抹黑。另外希望他明天就能和他们一起回到重庆。”
本台记者当天多次拨打张明渝本人的手机了解情况,但是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张明渝曾为民营重庆“同创集团”董事长,但该公司近年由于陷入信贷危机,经营困难。去年1月,作为重庆市第三届人大代表的张明渝在重庆召开的市级“两会”期间,实名举报时为“西南证券”董事长、国有重庆国际信托投资公司负责人的重庆第三届人大常委翁振杰“强迫交易,非法鲸吞同创价值数亿元的资产”,并且提供高利贷资金、所要贿赂等“受贿涉黑”犯罪行为,引起舆论关注。
浦志强律师介绍,重庆公安人员强行限制张明渝人身自由的做法,不仅违背中国刑法的有关规定也是重庆当局试图在异地实施“维稳”的事件:
“因为王立军、因为打黑唱红、因为眼下十八大之前的敏感期和两会召开的特殊时期,应当说重庆可能处于一个非常敏感的状态。这些情况来讲,重庆到底有多少事情是该一些人知道的。因为张明渝手里有若干份王立军曾经威胁他的录音带,有录音资料,这些东西应该在有些地方储存着。王立军事件和张明渝所掌握的事件不是孤立的事件,而且也不是一个重庆方面可以去保密的事情。到底是他发微博给重庆抹黑了?还是重庆的这样的一种”黑打“、”打黑“、唱红以及王立军跑到美国领事馆?到现在为止,老百姓最起码的知情权都没有能够被保障。是重庆给中国抹黑?还是张明渝揭露的事情给重庆抹了黑呢?”
正在北京召开的全国“两会”上,官方如何对重庆市副市长、原公安局长王立军日前滞留美国领事馆事件作出定性,继续成为舆论热点。香港《南华早报》星期三报道说,中共中央总书记胡锦涛已于上周六的政协内部会议上将王立军定性为“党和国家的叛徒”。如果消息属实,重庆营造的“唱红打黑”背后,又将对薄熙来的仕途造成哪些影响?
美国民间的“中国信息中心”、“观察”网站主编杨莉藜认为,无论中国官方对王立军如何定性,继续维持共产党政权稳定无疑仍是当局的终极目的:
“这可以说是王立军事件及张明渝事件引起的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如果包括这些年来的重庆所谓唱红打黑受到冲击的这些民营企业家等等这些人都站出来揭开重庆的黑幕的话,这对于中共政权本身就是一种威胁。他们中间的这种内斗其实一直都是非常激烈的,但是一直处于一种黑箱状态。而王立军的出走使他们这个内部非常血腥的内斗公开化了,甚至国际化了。基本的脉络是他们会以维稳为主,以保持中共的一党专制为主。所谓的唱红,所谓的廉政完全是一种场表演。”
张明渝的律师浦志强还表示,希望各界不仅关注张明渝被限制人身自由的事件本身,而是看到中国各地以“维稳”为依托,公然漠视法律和公民权利的法制现状。
▲英国广播公司(BBC)3月8日报道:薄熙来缺席人大会议引起媒体关注
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周四(3月8日)缺席全国人大全体会议,加上重庆市人大代表团记者会仍未举行,受到媒体关注。
因此前发生重庆前公安局长兼副市长王立军到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逗留事件,薄熙来的一举一动目前都受到关注。
上午会议开始,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等人鱼贯入场,当媒体摄影机捕捉台上第一排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及政治局委员特写镜头时,才发现薄熙来并未出席。
薄熙来缺席会议的原因目前不清楚。
无预留座位
薄熙来在人大5日开幕时,原坐在走道边的位置,他的旁边依序坐着中央军事委员会副主席徐才厚、国务院副总理张德江、中共广东省委书记汪洋。
据中央社报道,在周四的人大第2次全体会议上,由徐才厚坐在走道边位置,接着依序为张德江、汪洋,并没有预留薄熙来的座位及座位上的名牌。
此外,全国人大会议从5日开幕以来,31个省、市、自治区的代表团中,已有27个代表团(不含香港、澳门团)开放中外媒体采访,并举行记者会,重庆团是4个仍没有举行记者会的代表团之一,受到媒体高度关注。
按照惯例,人大各代表团在会期中,都会以开放媒体采访分组会议形式举行记者会,供媒体询问。
采访两会的媒体圈内盛传,重庆团有可能在明天召开分组会议并举行记者会,但至今仍未获得人大新闻中心及任何相关人士证实。
“王立军请假”
广东团记者会因乌坎事件而媒体爆满;新疆团记者会也因新疆近来恐怖攻击频传而吸引大批媒体,甚至有记者摔倒受伤;从许多媒体关注重庆团记者会可看出,薄熙来是否出席记者会,可望是焦点中的焦点。
身为人大代表的重庆副市长王立军被证实“已经请假”,将不参加本届人大会议。
政协发言人赵启正上周称,王立军目前正在接受有关部门的调查,调查工作也取得了进展。
赵启正表示,王立军事件发生后,一些媒体进行了报道,这些报道都是“拼图式”的,由于资料并不全面,缺的地方就靠想像绘制了,因此这些“拼图”都是不准确的,甚至是荒唐的。
他还强调,王立军事件是一个孤立发生的事件,建议不要做过多的想像。
▲英国广播公司(BBC)3月8日报道:“人大代表欲揭王立军遭警方控制”
发生在一个月前的“王立军事件”继续发酵,成为中国“两会”关注焦点之一,掌握王立军打黑内情的当事人成为敏感人物。
重庆人大代表、重庆地产开发商、前同创置业集团董事长张明渝,由于在微博上贴文,声称拥有相关资料可以说明王立军事件,目前已经被警方带走。
张明渝的律师浦志强也受到警方骚扰。他在接受BBC中文网采访时详细叙述了事件经过,并对警方的无理做法感到愤怒。
浦志强说,“今天(8日)我未能与张明渝联系上。今天早上一大早,到今天下午4点钟,北京公安局丰台分局的大概4到5名警察一直在陪着我。
他说,“周三(7日)下午3点多钟,张明渝给我打电话说,重庆市公安局的一个姓唐的副局长带着3名便衣警察,让他所住的公寓服务员敲开他的房门。警察进来后,把张明渝带走了。”
浦志强说,在这个过程中,重庆公安人员没有出示任何工作证件和执行公务的手续证件,只是给张明渝看了看他们随身携带的手铐,希望他能够跟着公安回到重庆。
浦志强表示,张明渝曾经录下和王立军的对话。其中,王立军警告张明渝不要公开重庆市第三届人大常委,金融界大亨翁振杰与王立军的相关讯息。翁振杰为西南证券公司董事长。
张明渝曾经举报翁振杰非法没收他的资产公司,同时翁振杰也和重庆的犯罪集团挂钩。
浦志强对BBC中文网说,重庆公安在逮捕张明渝时,还警告他不要在网上发微博说王立军和翁振杰之间的事情,不要给重庆脸上抹黑。
浦志强说,他自己的微博已经被关掉了,无法发出声音。浦志强还说,他周四(8日)被北京警方骚扰了一整天,担心有人继续讲王立军的事情。
王立军是重庆市副市长,也曾经担任重庆市公安局长。
王立军在两会召开前夕进入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逗留了一晚,但是后来又“自动”走出领事馆,已经被北京当局带走审查。
根据了解,王立军可能扯出不利于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的相关讯息。
▲美国之音(VOA)3月8日报道:薄熙来缺席人代会 王立军传被定叛徒
因王立军事件而备受瞩目的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3月8日没有出席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行的人大全体会议,引起各方猜测。与此同时,有报道引述接近全国政协的消息说,中共中央已将王立军定性为党和国家的叛徒。而有关各方对于重庆方面处理王立军进入美领馆一事的一些说法出现了各说各话的情况,甚至重庆市长与重庆市政府发言人的口径也不一致。
*缺席为准备记者提问?*
记者们在3月8号的人大全体会议上发现,主席台上给政治局委员薄熙来留著的座位空著。他突然缺席会议的原因,目前尚不得而知。不过,重庆市新闻发言人8日上午高调宣布,薄熙来将在明天上午9点参加重庆代表团的开放日活动。发言人说,重庆团明天将会非常开放地面对大家,开放时间会比较长,大家想知道的都可以知道。
对于薄熙来未出席这次会议是否因为受到王立军事件的影响,北京的独立观察人士陈子明对美国之音记者表示,两种可能性都有。
他说:“现在薄熙来,从好的方面来看呢,也可能今天不出现,是因为要准备明天的,明天不是要有重庆团的记者开放日嘛,他要准备准备,他要请个假说准备准备。那从不好的方面呢,就是有什么事了吧。但是既然重庆发言人说明天会出现嘛,那可能还是(没事),我倾向于前一种可能性。”
*昔日英雄被精神病 最终或定为叛徒*
“打黑英雄”王立军惊现美领馆事件被公诸于世之后,重庆市当局试图淡化处理这种牵涉到美中关系的严重政治问题,曾以发微薄的方式称王立军精神不正常,但是后来没有再提精神方面的因素。近日,香港的南华早报引述接近全国政协的消息来源报道说,胡锦涛主席上周末在一次内部会议上对与会代表们说,王立军是叛徒。
对此,独立政治评论人士陈子明也表示,他在王立军出事后不久就从重庆方面听说王立军事件被定为投敌叛国。
他说:“将近一个月前,我就听到这个消息了。我曾经跟他们(南华早报)说过,当时重庆的高层方面就 有消息传过来,说是有这么八个字嘛,叛国投敌,贪污腐化。”
*警车和出动官员人数 各方说法不一*
在此之前,重庆市长黄奇帆2月末在接受亲北京的香港凤凰网采访时曾披露了他当时到成都美领馆与王立军见面的一些细节,其中包括承认当时的确有警车部署在领馆周围,但他称那些警车都是挂著四川车牌的。不过,3月7日四川团“开放日”接受记者采访时,公开否认和王立军事件有关联,表示“没听说四川省公安厅警力涉入王立军事件”,无异于矢口否认黄奇帆所指的现场警车全是“川”字牌照的说法。
黄奇帆在采访中说,当时他只带了一位市府秘书长前往美领馆。而重庆市政府发言人三月5号称,黄奇帆、陈存根、徐敬业三位重庆市领导和市政府秘书长受市委、市政府委派一起去的,根本不存在70辆警车一说。显然,黄奇帆对这个他所说的一起可能引起美中之间“外交危机”的重大事件的一些说法与重庆市政府发言人的表述也未能保持一致口径,这可能会使人们对他们就王立军事件公开讲话的可信度大打折扣。
*重庆涉嫌影响舆论 传北京震怒*
值得注意的是,上述采访的视频到了3月5号人大会议开幕日才出现在凤凰网上,但只是昙花一现,就很快被删除。
几年前易主的多维新闻网和北京有很多渠道。该网援引消息人士报道说,那条引起广泛关注的采访视频报道在“极为震怒”的中共中央常委通过有关部门责令下被撤除。报道分析指出,王立军事件的调查尚未得出结论,事件性质也未确定,而黄奇帆的抢先发言可能影响调查,而且若是调查结果与黄的表述有出入,中央将被陷入被动境地。
长期关注中国体制改革和政局变化的独立评论人士陈子明告诉美国之音,他的私人朋友、中国金融博物馆理事长王巍透露,黄奇帆在王立军出事后曾对王巍讲,你总在微博上发消息,你把我说的话发到微博上去吧。陈子明表示,北京的中央有关部门可能对重庆方面试图去影响舆论的作法是不高兴的。
这位分析人士认为,王立军事件如果定性为政治错误很可能影响薄熙来入常的机会。而围绕薄熙来“唱红打黑”和打民生牌等入常努力的成败和王立军事件调查处理的进展和结局,人们将可继续观看正在上演的一出迷雾重重的中国式政治连续剧。
▲英国广播公司(BBC)3月8日报道:王立军事件继续发酵 律师被警方骚扰
发生在一个月前的“王立军事件”继续发酵,成为中国“两会”关注焦点之一,掌握王立军打黑内情的当事人成为敏感人物。
重庆人大代表、重庆地产开发商、前同创置业集团董事长张明渝,由于在微博上贴文,声称拥有相关资料可以说明王立军事件,目前已经被警方带走。
张明渝的律师浦志强也受到警方骚扰。他在接受BBC中文网采访时详细叙述了事件经过,并对警方的无理做法感到愤怒。
浦志强说,“今天(8日)我未能与张明渝联系上。今天早上一大早,到今天下午4点钟,北京公安局丰台分局的大概4到5名警察一直在陪着我。警方也没有任何手续。”
浦志强说,他自己的微博已经被关掉了,无法发出声音。浦志强还说,他周四(8日)被北京警方骚扰了一整天,就是担心有人继续谈论王立军事件。
他说,“警方很可能担心我8日下午出席一个关于张明渝的新闻发布会。但是我没有得到张明渝的通知。”
“我当时问警方,你们北京公安局到底是为北京做事,还是为重庆做事而来到我家?你是帮重庆的忙,还是帮北京的忙?”
“王立军事件和重庆这两三年发生的事情,是重庆的事情,不需要北京公安局来管。王立军倒霉似乎应该对北京市公安局局长的仕途更有帮助。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看来他们也无法回答。”
“警方阻止境外媒体正常采访”
浦志强还特别提到,半岛电视台周四(8日)希望就人大刑事诉讼法采访他,可能只需要两三分钟,谈几个问题。但是北京警方就是不让记者完成这样一个采访。
浦志强表示,他感到这是一件很耻辱的事情。他说,一方面,国家在修订刑事诉讼法。另一方面,公安却闯到律师的家里或者办公室里,阻挠律师正当职业行为和发表言论的行为,干扰了境外媒体在中国的合法和正当的采访,并且不给任何理由,没有任何手续。”
他说,中国当局这种做法确实证明了一点,那就是,仅仅修改一部法律还是很不够的,政府还需要有最起码的法制观念,才可以保障公民的基本权利。
▲美国之音(VOA)3月8日报道:张明渝:王立军事件很快会大白天下
图片来源: 新浪微博截屏
张明渝的新浪微博截屏
华尔街日报报道,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星期四缺席重要会议,再加上重庆商人张明渝被带走,都为中国正在上演的政治大戏增加了剧情和看点。
*知情人张明渝被抓*
该报驻北京记者裴杰(Jeremy Page)星期四报道,张明渝声称自己有“王立军事件”的最新资料。
张明渝的律师浦志强对华尔街日报旗下的中国实时报(China Real Time Report)说,张明渝有王立军的相关录音。
*张明渝:王立军事件很快将大白天下*
报道说,张明渝星期三在其新浪微博上说,王立军事件的拼图很快就要拼全了。
*张明渝:重庆前副市长税正宽自杀*
星期四,海外有许多报道说,张明渝已经被重庆警方从北京带走,押回重庆。张明渝曾在本星期早些时候,在新浪微博上透露,重庆前副市长税正宽自杀。凤凰网很快转载了这个消息,但后来很快将该视频删除。海外报道说,重庆方面就是因此而将张明渝逮捕的。中国媒体报道说,72岁的税正宽星期六在其重庆寓所去世。
不过,华尔街日报旗下的中国实时报说,重庆方面发言人没有谈张明渝被带走的事情,也没有谈到薄熙来星期四缺席人大会议的事情。星期四上午的人大会,政治局其他25名委员都在场,唯独薄熙来缺席,此事引起海外政治观察人士和网民的广泛猜测。
*薄熙来将面对媒体,“实话实说”?*
据和北京有许多联系的多维网星期四报道,重庆市人大代表团3月9日上午9时对媒体开放,届时,薄熙来将会参加重庆团开放日活动。重庆发言人还说,“重庆团9日将会非常开放地面对大家,开放时间会比较长,大家想知道的都可以知道。”
薄熙来缺席一个会议为何引起这么多议论?其中一个原因就是,长期以来,中共有利用丑闻将政治对手整垮的历史,特别是利用贪污腐败的丑闻将对手扳倒,最知名的例子就是上海市委书记陈良宇,他就在2006年被撤职逮捕,后来判了18年徒刑。
*张明渝受到迫害,王立军命其封口?*
报道说,张明渝就是对薄熙来在重庆唱红打黑有意见的人。有报道说,他被迫把资产交出来,给了薄熙来的亲信。张明渝的律师浦志强说,他的当事人有王立军的录音,告诉他不要到处再告状诉说冤枉。
报道说,重庆警方星期三到了张明渝在北京的住宅,命令他回到重庆,不要再在网上散布有关王立军的信息。浦志强说,现在张明渝下落如何,他也不清楚。
*重庆当局将张明渝带走,押回重庆*
张明渝星期三晚上在其新浪微博上说,重庆方面来了四个人,把他带走。他最后说了一句:张明渝还没脱离危险。
张明渝还有另外一位律师,这位律师也说,星期四,张明渝曾给他发了一封短信说,“我家有急事,我已经回了重庆。下午本来要举行的记者会也取消了,请转告大家这个消息。”从那以后,张明渝的手机就一直打不通
▲英国广播公司(BBC)3月9日报道:薄熙来首谈王立军称“用人失察”
薄熙来说,他对王立军感到痛心,并称自己“用人失察”。
中共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表示,他对原重庆市副市长兼公安局长王立军感到痛心,并承认自己用人失察。
因王立军案备受媒体关注的薄熙来星期五(3月9日)出席了第11届全国人大重庆代表团中外记者会。
“用人失察”
香港媒体引述薄熙来说,他对王立军感到痛心,并称用人失察,要认真反思总结。
薄熙来强调,有关事件的调查,以及“打黑”是必要的。
薄熙来周五在出席全国人大重庆团小组会时表示,他对能在重庆工作感到荣幸。
薄熙来表示,王立军事件是孤立事件,他称广大公安干警都是好的,不要将事件无限扩大和作各种猜测。
重庆两会代表团星期五举行开放日,但媒体早些时候报道说,上百记者被阻止进入采访厅,工作人员只允许少数记者入内采访。
重庆代表团的开放日因近日的王立军事件而受到媒体关注。
王立军事件
被称为重庆“打黑英雄”的王立军原为重庆公安局长,是薄熙来的左右手。
王立军在今年2月初被调任重庆市副市长,不再担任公安局长。
在此之后,他曾因独自进入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事件而引起轰动,重庆当局后来称他正“接受休假式治疗”,并引发中共高层权力斗争的各种猜测。
中国全国政协11届五次会议新闻发言人赵启正此前证实,引起外界普遍关注的重庆市副市长王立军不出席人大会议。
赵启正说,据他所知,王立军目前正在接受有关部门的调查,调查工作也取得了进展。
赵启正说,王立军是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代表,但已经请假不出席这次会议。
▲美国之音(VOA)3月9日报道:薄熙来回应:未辞职、无审查、无资产
中共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星期五在北京表示,他在打黑中倚重的副市长王立军出走美国领馆一事,毫无前兆,完全没有料到,他应负用人失察之责。他还驳斥了外界关于他家人的质疑。
人大重庆代表团星期五上午的会议向部分中外媒体开放。薄熙来和重庆市长黄奇帆回答了记者的提问。这是2月6号王立军事件发生以来,薄熙来首次接受中外记者联合采访。
*王立军正接受调查 有结果会公布*
被问到王立军事件时,薄熙来首先按照自己手上拿的一个纸条宣读了他所说的标准说法,并表示希望记者一字不差地完整报道。
他是这样说的:“王立军正在接受中央有关部门的调查。调查已经取得进展。他这次请了假,不出席十一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这个问题正在处理之中,调查结论以后会向大家公布。”
*黄奇帆:王立军自愿离开美领馆*
图片来源: 美国之音 张楠
重庆市长黄奇帆
市长黄奇帆简单回顾了他处理此事的经过。他说,他是和秘书长在2月7号下午开车去成都的,没有带一辆警车,连开道车也没有。对于网上传他带70辆重庆警车包围美国领事馆的说法,他说,那是子虚乌有。
他接着说:“我们到了那边要4个小时么!在那边的确本人和王立军见了面讨论了两个小时。我也大体搞清了他的情况。也作了他的思想工作,他也愿意和我们一起出来,所以后来说他逗留了24小时,自愿出来,确实如此。没有任何人强迫他,我也没能力去强迫他。”
*王立军办案有一套*
薄熙来承认王立军在打黑除恶中做了不少事情,办案有一套。
他说:“也正因为如此,市委、市政府大家集体研究以后对他提拔使用,而且在组织部门的考评中他也的确是名列前茅。这个事情(指出走事件),我确实是没有料到。组织上对他工作是支持的。老百姓的评价,我了解的信息也都是正面的。偶然听到一些反映,我也及时对他进行了反馈,包括批评。但是他出走的事情,我是完全没有想到。”
薄熙来说,出了这个问题,他很痛心。他感觉到,他用人失察。他说,看来,任何一个地方,形势再好,也得有所警觉,预防不测事件的发生。但是另外一方面,也不能够因为有不测事件发生,就灰心丧气。他说,出了这样的事,好好反思就是了。
*薄熙来:没有把个人跟十八大联系起来*
王立军事件后,有分析认为,薄熙来的政治生命就此结束,他进入九人政治局常委已经无望。
针对相关提问,薄熙来表示:“至于说个人,从内心讲,我从来没有把本人和十八大这些具体的有些什么联系。重庆现在迎接十八大,就是努力把各个方面的工作做好。我觉得这是最现实的。其他的事情也不是咱考虑的事情。”
*薄熙来称未提出辞职 *
有报道说,王立军事件后,薄熙来曾向政治局提出辞呈。一名香港记者向薄熙来查询此事,并问他昨天为什么没有出席人大全体会议。
薄熙来回答说:“你说的辞职的问题,子虚乌有,那完全是一种传说、一种想象、一种编造。没有辞职一说。……我昨天实事求是的讲,确实有点咳嗽,身体稍有不适。让大家关心了,猜测了,实在抱歉。”
*薄熙来:打黑运动中未搞刑讯逼供*
重庆有个叫李俊的亿万富翁逃到国外。他最近在接受西方媒体采访时称,他在打黑运动中受到刑讯逼供。美国之音记者问,刑讯逼供这类事在重庆是否只是个别现象,谁该对此负责?
薄熙来回答说:“第一,你说的这个亿万富翁是谁我并不知道。第二,重庆在打黑除恶中,我了解的情况,负责任地讲,没有刑讯逼供。重庆的确在打黑除恶过程中涉及的面比较宽,但是我们是依法办案。……如果有什么确切的根据,你们可以提出来。但是我希望不要传谣。”
美国之音记者还问薄熙来,他本人有没有受到调查。他连续说了两个“没有”。
*家人被“泼赃水” 薄熙来表示气愤*
薄熙来对有人给重庆市和他本人及家人“泼赃水”表示“非常气愤”。
他说:“甚至说到我儿子在外边学习,怎么开红色法拉利,一派胡言。我感到非常气愤。我和我夫人也没有任何个人资产。几十年就是这样下来了。我夫人本来是司法部很早以前认可的律师,在大连期间办律师所就搞得很成功。……就是担心会不会有人给我们造谣说我们通过律师所挣点钱,就把她的几个分所一遭全关掉了。那是20年前的事。现在(她)几乎(就是)在家里边给我做一些家务。对她做出的这种牺牲,我很感动的。有人说我的儿子上名校,牛津、哈佛,那些学费哪来的?全额奖学金,我得说清楚。”
有记者问,一些中央领导人曾去重庆视察,为什么胡锦涛没有去过?薄熙来说,胡锦涛对重庆市非常关心。
他说:“我们深信总书记会去重庆,而且看了以后他会高兴的。”
重庆代表团的讨论进行了三个多小时。在近两个小时的问答阶段,薄熙来和黄奇帆回答了20多个问题。在这整个过程中,薄熙来显得轻松、自信,回答问题也比较直接了当。
据悉,有四、五百名中外记者要求出席重庆团的讨论,获得批准的只有150多名记者。
▲德国之声(DW)3月9日报道:薄熙来首次对王立军事件公开表态
中国人大重庆”开放团”于北京时间3月9日上午9点正式开始,大部分记者被以未提前申请为由挡在门外,薄熙来称王立军出走很意外,自己用人不察,另外他表示不考虑十八大。
(德国之声中文网)3月9日,备受瞩目的重庆代表团开放日活动,一百多名记者拥至重庆代表处,会议在四楼采访厅,但10多名工作人员挡在二楼,工作人员以记者没有提前在网上申请为由,不予放行。凤凰网记者闾丘露薇发布微博信息,因为早已申请得以进入。
昨日,薄熙来缺席上午的人大全体会议引发外界猜测,重庆市委新闻发言人表示不清楚薄熙来缺席原因,也表示薄熙来的身体绝对没有问题,并会在9日的重庆代表团开放日参加活动。3月8日下午薄熙来现身出席重庆代表团小组审议会议。时值外界传言力保他的周永康也出席该活动。
“用人不察,个人不考虑十八大问题”
据凤凰网和海外多维网综合消息,北京时间3月9日上午9点20分: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最后到来,小组讨论开始。北京时间3月9上午11点11分:香港有线电视、香港亚视及德新社等媒体向薄熙来提问有关王立军的问题,以及薄熙来如何看待自己的政治前程。
薄熙表示:王立军只是打黑中的负责部门中的一部分,英雄的头衔不是媒体给的;他个人很痛心,用人不察;但不能否定打黑,他个人不考虑十八大问题,为迎接十八大,重庆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但王立军事件调查还没有结束,自己不能谈太多,但就王立军事件自己会总结经验。
有现场媒体记者对外透露,薄熙来露面十五分钟,中间有五分钟离场。
“胡锦涛很重视重庆,辞职系传言”
有日本记者向薄熙来提问,为何在现任国家领导人里面,胡锦涛还没有去过重庆?薄熙来称胡锦涛非常重视重庆,并在2007年提出重要部署,而自己领导的重庆就是这样跟着做,并表示自己相信胡锦涛最终会去重庆视察的。
北京时间3月9日上午11:44分,香港有线电视提问薄熙来有关十八后是否离开重庆的问题,薄熙来称现在外面传说很多,那也只是传说,并表示自己昨天没有出席人大会议,是因为身体稍有不适,与昨日新闻发言人的回应有出入。
“重庆团开放日不开放”
中国人大重庆小组讨论于北京时间3月9日上午9点正式开始,上百记者被阻,大会工作人员否认今天是小组开放日,并称由于申请采访个别重庆人大代表的媒体太多,所以今天才安排提出申请的媒体”集体采访”,到目前为止,重庆成为唯一还没举行开放团组活动的小组。重庆团发言人对外强调重庆代表团在本次会议期间是否有开放日,需关注人大新闻中心网站。
据悉进入会场的几十名记者大部分是重庆随团记者,持有两会驻地证。也有人透露在采访中重庆代表团会安排央视、环球日报、太阳报、联合早报、凤凰卫视等几家媒体进行采访。美联社记者莫沫在Twitter微博上表示,今年两会其它代表团的开放日活动皆无需申请。
最早进入采访的多为官媒,十几家外媒因为提早申请得以进入,官媒主要围绕重庆政务问题提问,对王立军事件进行提问的多为外媒。
“交易未完成,不会在两会动手”
薄熙来在回答记者提问时,强调紧跟胡锦涛的部署,及不再考虑十八大问题,这些简单回答依然让外界开始解读其政治走向。
香港《动向》 杂志主编张伟国向德国之声表示,透过今日薄熙来表现,特别是个中细节,如果是胡锦涛或胡系人马说出”胡锦涛对重庆很重视”的话来,还有可能是释放对薄熙来支持的信号,但薄自己说出这句话,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完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也暴露了薄熙来心里的那个无法公开言说的”鬼”。
张伟国认为:”如果王立军这关让他侥幸过去,这番表演就是薄的最后一搏;如果过不了关,就是最后的挣扎。现在整个事件还在过程之中,颇有僵持交织的态势,牌已经摊开,但交易还没有完成。”
中国媒体人北风在接受德国之声采访时,表示观察到电视上播出的重庆团今日活动视频,以往在第一位出现在镜头中的薄熙来只在黄奇帆和其他两位普通代表后短暂露了一下脸,加之在记者会中间他离场五分钟,不能不引人揣测他的命运:”他的电视镜头安排在后面,绝不符合常规,如果中央保他,第一个镜头就应该是薄熙来,但担心把薄熙来安排在前面给人挺薄的印象,没有又担心外面另一种解读。也可能是媒体有意倒薄。他回答的东西也全是虚的,可能是出来安抚一下人心,动手也不会在两会动手。”
▲法国国际广播电台(RFI)3月9日报道:薄熙来首次就王立军事件公开表态自称“用人失察”
重庆前副市长王立军事件继续成为外界对中国人大与政协两会的关注焦点,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周四缺席人大全体会议之后,于今天上午出席了重庆代表团小组会议,并且回答了记者的提问,薄熙来首次就王立军事件作出公开表态,他说,他对王立军事件感到痛心。他承认自己用人失察,说要认真反思总结,但他同时又强调,有关事件的调查,打黑是有必要的。
当被问道王立军事件对他的政治前途是否有所影响时,薄熙来低调地回答说,他本人和十八大从来没有任何联系,这也不是他所能考虑的。」他又说,他目前只关注做好重庆的事情。
薄熙来说,外界说他已经辞职的传闻,完全是子虚乌有,至于他8日没有出席人大全体会议,是因为他咳嗽需要休息。
另据中央社报道说,薄熙来在今天的记者会上还表示有人想给他和他的家人泼脏水,他感到十分气愤。他还表示他与她夫人没有任何个人资产,至于他儿子薄瓜瓜在牛津以及哈佛上学的学费从何而来这一问题,薄熙来回答说,他儿子享有全额奖学金。此前有媒体就上述议题询问过剑桥以及哈佛等院,校方拒绝对此作出回答。
由于薄熙来昨天缺席人大全体会议,再加上王立军上月6日滞留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事件引起中外关注,重庆代表团今天早上的小组会议,吸引了超过100名中外记者,情况一度混乱,最后只有少数记者获准入场采访。
此外,薄熙来在记者会上并没有回答有关重庆商人张明渝失踪的问题,张明渝是对薄熙来在重庆唱红打黑有意见的人。有报道说,他被迫把资产交出来,给了薄熙来的亲信。张明渝的律师浦志强说,他的当事人有王立军的录音,王立军告诉他不要到处再告状诉说冤枉。另外,张明渝本周在新浪微博上透露,重庆前副市长税正宽并非自然死亡,而是自杀。该消息在网上立即被媒体转载之后很快被删除。重庆警方星期三到了张明渝在北京的住宅,命令他回到重庆,不要再在网上散布有关王立军的信息。浦志强说,现在张明渝下落如何,他也不清楚。知情者认为,重庆方面就是因此而将张明渝逮捕的。中国媒体报道说,72岁的税正宽上周六在其重庆寓所去 世。
▲美国之音(VOA)3月9日报道:薄熙来重庆代表团露面首度谈王立军
中国人大重庆代表团讨论会星期五上午召开,薄熙来出席会议,并首度评论王立军事件,说对事件感到突然。而就在前一天,薄熙来罕见地缺席了人大第二次全体会议。薄熙来星期五在会上解释说,缺席人大会议是因为“身体不适”,而不是外界传言的辞职。
据《联合早报》报道,薄熙来表示对重庆市前警察局局长王立军的出走事件感到痛心,并要反思“用人不察”。《华尔街日报》说,薄熙来在会上宣读了一份事先准备好的声明。声明说,“中央政府有关部门”正在对事件进行调查,调查结束后会公布具体情况。
中国全国政协新闻发言人赵启正此前证实,全国人大代表王立军已经请假不出席人大会议。
薄熙来还为重庆的“打黑”运动辩护。虽然薄熙来说,他对王立军出走感到意外,但他表示不要抹杀王的所有工作成绩。薄熙来还强调王立军事件是一个孤立事件,不能因此否定整个“打黑”工作。《联合早报》援引薄熙来的话说,打黑工作是由政法委协调,由公、检、法、司等联合进行,不是王立军一个人的事。
被称为重庆“打黑英雄”的王立军原为重庆公安局长,与薄熙来关系甚密。今年2月,王立军被调任重庆市副市长,主管文化事务,不再担任公安局长。此后,王立军突然独自进入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后来被当局带走。重庆官方称王立军正在“接受休假式治疗”。
这是重庆市代表团首次正式在本次人大向媒体开放。但此前有媒体报道说,会议已经开始后,许多记者仍被拒入场。当局派出了多名工作人员,在楼梯口形成人墙,上百名媒体记者被阻止入内。
▲美国之音(VOA)3月9日报道:世界媒体看中国:重庆的诡计
英文当中的“intrigue“是一个很有趣也很诡异的词,在中文当中不容易找到一个与之旗鼓相当的对应词。因为缺乏对应,中文翻译就只能用“诡计”、“阴谋”、“密谋”、“伏线”、“猫腻”、“计谋”、“纠葛”、“私通”、“勾结”之类的词来对付。
如今,英语世界的媒体在报导今日重庆以及中国执政党共产党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的时候,常常使用“intrigue”这个词。
*薄熙来重新显影受关注*
因其副手王立军上个月显然是为了寻求庇护而一度进入美国成都总领事馆而丑闻缠身的中共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星期四没有出席中国名义上的最高权力机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全体会议。薄熙来的缺席受到外国媒体的注目。
星期五,薄熙来重新露面并接受记者的采访,更是倍加引人注目。
美国《时代》周刊发表驻北京记者王霜舟(Austin Ramzy)星期五从北京发出的报导,题目是,“中国政治明星(薄熙来)的命运加剧了中共党代会的诡计。”(Fate of Chinese Political Star Fuels Intrigue at Party Congress)王霜舟的报导说:
“作为一个曝光率高的中国政界大人物,薄熙来的仕途因其副手的丑闻而受到损害。星期五,薄熙来在北京举行的记者会上否认他先前提出了辞职,并否认他本人正在受调查。星期四,薄熙来引人注目地没有出席全国人大年会的全体大会,从而招致人们对他的命运进行了更多的猜测。”
“围绕薄熙来的猫腻(The intrigue around Bo)因重庆商人张明渝的命运而凸显出来,…。”
*好戏连连,犹如间谍小说*
张明渝早些时候公开表示,他即将公开发表一些材料,揭露薄熙来先前的心腹、重庆副市长和前公安局局长王立军以及重庆官场的贪污腐败和渎职行为。在做出上述表示之后,张明渝很快加入了中国的“被失踪者”行列,从而以现身说法的独特方式为中国政府刚刚庄严宣布中国“没有秘密拘捕”的说法提供了一个鲜活的或曰死沉的注解和反驳。
张明渝来自重庆,又是在眼下这个关口被失踪。这一事实促使美国主要报纸《纽约时报》记者丹•莱文和迈克尔•瓦恩斯联名从北京发出一篇报导。这两位记者的报导在题目和正文中也使用了intrigue这个词。他们的报导题目是:“中国政治丑闻剧,演员越来越多,伏线越来越奇”(Cast of Characters Grows, as Does the Intrigue, in a Chinese Political Scandal)。
《纽约时报》星期五发表的这篇从北京发出的有关重庆和薄熙来的报导说:
“薄熙来干劲十足,心狠手辣,一度看来是注定晋升中国最高领导层。然而,在上个月,一起贪污腐败丑闻促使重庆市副市长和他的心腹试图在美国领事馆寻求庇护。这位中共重庆市委书记的仕途前景由此暗淡下来。
“后来有关情况的发展如今看来简直相当于一部间谍小说。一个出逃的重庆百万富豪指控重庆当局对他施用酷刑,另一位富豪突然被拘押。这一切使中国的一场富有轰动效应的政治丑闻平添了几层纠葛(new layers of intrigue )。中国在通常的情况下是能够将领导层内部争斗秘不外泄的。
“星期三,这场戏剧剧情紧张起来。重庆公安局副局长和三个便衣警察装扮成维修工来到北京,抓走了房地产商(张明渝),因为他拼命想从一个很有政治后台的竞争者那里夺回自己在重庆的企业资产。”
张明渝如此被失踪,他的律师浦志强对此表示愤慨。
*薄熙来自称安然无恙*
星期五薄熙来重新露面并接受记者采访,受到国际媒体的广泛关注。美国主要报纸《华盛顿邮报》记者基斯•里奇伯格从北京发出的报导,其题目也包含intrigue一词:“在传闻和诡计纷飞之际,中国官员(薄熙来)露面发言。”报导说:
“薄熙来是个人特色明显、引人争议的中共重庆市委书记。他的政治前途近来一直是人们的热议话题。星期五,薄熙来表示,他没有受到调查。他同时否认在他长久以来的心腹因所谓的贪污腐败调查被拘捕之后,他一度提出辞职。”
“薄熙来长期以来被认为是大有可能在今年晋升为中共九人的中央政治局常委。但自从出现王立军事件之后,他的仕途可能受到了损害。据认为,现在王立军在北京被秘密关押。
“在缺乏有关王立军的真实信息的情况下,有关他的传闻充斥互联网以及香港报纸。有人猜测,王立军案件可能是薄熙来的政治对手制造的,目的是让他难堪,从而使他不能在今年秋天中共十八大上如愿进入最高领导层。”
“本星期,有关的案情更加扑朔迷离。首先是目前躲藏在国外的重庆商人李俊在接受《华盛顿邮报》和其他新闻机构采访的时候详细讲述了因为跟重庆的有权势的人,其中包括王立军发生财产纠纷,他被骚扰、监禁、最后被迫出逃。”
“本星期四,重庆房地产开发商张明渝据报导在北京被拘捕。此前他公开表示要公布有关王立军案件的更多的细节。”
“星期五在跟记者说话的时候,薄熙来看上去显得疲乏。他试图避开王立军案件以及这一案件对他的计划的影响的问题。”
*竭力扑灭罕见的丑闻*
日本朝日电视台网站星期五报导说:
“中共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擅长演出,笑容可掬,很有人气。本来他被认为大有可能进入下届中共最高领导层。然而,在他的心腹、重庆市副市长跑进美国总领事馆的事件发生后,薄熙来转而立即陷入困境。(星期五在会见记者的时候),薄熙来书记竭力试图扑灭罕见的丑闻,表示‘我没有受到当局调查。’”
日本广播协会NHK星期五则报导说:
“薄熙来星期五在全国人大会议期间在北京接受了记者团的采访,回答了问题。他说,‘对副市长(王立军)进行了批评。实在没想到他会跑进美国总领事馆。’…关于批评王立军的具体理由,薄熙来没有说明。”
*否认儿子开法拉利*
在星期五接受记者提问的时候,薄熙来还否认自己的儿子开超豪华车法拉利,否认儿子薄瓜瓜上国外私立名牌学校有什么猫腻。
有关薄瓜瓜开法拉利、上英美名贵私立学校的详细报导,最初来自美国《华尔街日报》。对薄熙来的这些否认,《华尔街日报》发表记者裴杰(Jeremy Page)的报导说:
“薄熙来在星期五的记者会上还说,他的儿子薄瓜瓜在两所英国私立学校,以及在牛津大学和哈佛大学上学都是靠全额奖学金,但他没有说奖学金是从哪里来的。…
“薄熙来说,‘一些人一直向重庆、向我、向我的家人泼脏水。他们甚至说说到我儿子在外边学习,怎么开红色法拉利,一派胡言。我感到非常气愤。一派胡言。’
“《华尔街日报》在发表那篇报导之前,曾经征询薄熙来和他的儿子的意见,但他们都没有做出回应。”
▲英国广播公司(BBC)3月9日报道:薄熙来:从未料到王立军出走
在北京出席中国人大会议的重庆代表团周五(9日)举行记者会,薄熙来在会上谈到前副市长王立军上月进入成都美国总领事馆事件。薄熙来表示,他完全没有料到王立军会突然出走。
薄熙来表示,这是一个孤立事件,对重庆公安干警充满信心,“我们对打黑除恶问心无愧”。
台湾中央社报道引述薄熙来的话说,“这件事我确实是没有料到,组织上对他工作是支持的,老百姓对他的评价,我了解的情形,也都是正面的,偶然听到一些反应,我也及时对他进行了反馈,包括批评,但是他出走这个事情我就完全没有想到。”
配合调查
薄熙来说,王立军事件感觉来得非常突然,现在有关部门正在进行调查,重庆积极配合。
薄熙来表示,重庆市委和市政府高度重视此事,高度重视队伍建设,“看来任何一个地方形势再好,我们也得有所警觉,预防不测事件的发生。另一方面,也不能因为有不测事件发生,我们就灰心丧气。”
他说,“为了重庆有一个清明的社会环境,市委和市政府积极组织(打黑除恶),我们问心无愧。至于有了突发事件,我们好好反思就是。”
评王立军
有关王立军在重庆打黑工作,薄熙来也进行了评论。他说,他个人感觉到,“王立军在重庆打黑除恶这段工作中,确实是做了不少的事情”。当时有个数据,过去没有破的一千多个命案给破了,“他破案是有办法的。”
薄熙来指出,正因为如此,重庆市委和市府经积极研究,提拔王立军为副市长。而且,在组织部门的考评中,王立军也的确名列前茅。
薄熙来还表示, 王立军作为重庆市公安局长,处于第一线,比较突出,露面的机会比较多,大家谈论的也比较多,但是从市委和市府的工作来看,“打黑除恶是一个整体”。
孤立事件
薄熙来说,当然有些群众对打黑除恶会有些议论,王立军被议论的比较多,但这项工作是在市委和市府下,而且重大案件还要上报上级检法,所以打黑除恶的程序是科学的。
至于说王立军事件是孤立的,薄熙来解释,所谓孤立,他的理解是,重庆广大公安干警都是好的,“我对他们充满信心”。
薄熙来表示,“ 王立军就是个别事件,任何一个地方有突发事件,出现个别的人都是难免的,要求百分之百是形而上学。不能把王立军事件无限夸大,猜三想四,把广大公安干警的成绩否认掉。”
▲英国广播公司(BBC)3月9日报道:薄熙来:有人给我和家人泼脏水
最近发生的王立军事件引起外界对中共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和家人的形象有各种传言,薄熙来周五(9日)对媒体表示,有人给重庆、给他和他的家人“泼脏水”,他非常气愤。
据台湾中央社报道,薄熙来在人大会议重庆团全体会议上对中外媒体表示,他在重庆打黑除恶“有思想准备,是要触及一些人的利益,是会有不同的观点和看法。而且已经形成黑恶集团的这些人,社会联系还满广泛的,是有舆论威力的。
薄熙来说,“也有不少人给重庆泼脏水,给我本人给家庭泼脏水,甚至说我儿子在外边学习,开红色法拉利,一派胡言,我感到非常气愤。”
讲到这里,薄熙来还加重语气重复了一次“一派胡言”。
他说,“不仅我儿子,我和我夫人也没有任何个人资产,几十年就是这样下来。我夫人本来是司法部很早以前就认可的律师,在大连期间搞律师事务所就很成功,结果就是怕有人给我们造谣,说我们通过她的律师事务所还想挣点钱,二十年前把她的几个分所全部关掉,现在(她)就几乎在家里做些家务,我对她做出的牺牲很感动。”
对于有人质疑他儿子上牛津哈佛等名校的学费来源,薄熙来强调“全额奖学金,我也说清楚”。
王立军原为重庆市副市长兼公安局长,有“打黑英雄”之称,是薄熙来左右手,但2月初他被卸去公安局长职务,随后接受“休假式治疗”,进入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的事件,引发外界对中共高层权力内斗各种揣测。
王立军事件发生后,网路上出现许多针对薄熙来或王立军等人未经查证的传言。
▲英国广播公司(BBC)3月9日报道:被警方带走的人大代表仍“被失踪”
发生在一个月前的“王立军事件”继续发酵,成为中国“两会”关注焦点之一。掌握王立军打黑内情的人大代表张明渝被重庆警方秘密控制,目前仍下落不明。
张明渝的律师浦志强也受到北京警方骚扰。浦志强周五(9日)接受BBC中文网采访时说,他一直在努力与张明渝和家属取得联系,其中包括张明渝本人的3个电话,他女朋友的两个电话。张明渝在重庆的一个朋友也打电话过来帮助寻找其下落。
浦志强说,“张明渝的两个电话关机,无法接通。目前还没有其他人告诉我张明渝在什么地方。我个人感觉,张明渝的手机被关掉,或者被没收,或者暂时被人保管,或者他本人在什么地方,各种可能性都有。”
不过他说,有一点可以确信,那就是重庆公安局到北京来绑架一位重庆人大代表,让他少发出声音,肯定是违法行为。
秘密拘捕
3月8日,刑事诉讼法修正案草案提请中国人大审议。人大常委会委员、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制工作委员会副主任郎胜对媒体表示,网上出现的“对危害国家安全的犯罪嫌疑人可以实施秘密拘捕”的说法不准确,中国没有秘密拘捕,中国的法律也没有这样的规定。
浦志强认为郎胜这种说法显得十分可笑。他说,“在我身上和张明渝身上发生的事情,具体说来,张明渝突然不见了,被失踪,被秘密关押,而且是被违法地秘密关押。我的行动自由和表达自由,受到公安机关的阻止,这是来自于北京丰台公安分局。”
他形容这种现实令人感到非常悲哀。他指出,这些情况说明,郎胜对外宣称中国不存在秘密逮捕或者秘密拘押的声明,事实上是站不住脚的。他使中国加强法制建设做出的很多努力变成一种笑话。
“这就是说,现实中有,而法律中没有出现,不等于现实是错的。我觉得,法工委在向中外记者解释这部法律中某些要点的时候,缺乏应有的坦荡和诚意。因为你不是外交部发言人,你是学者,立法者。你有义务说清楚这样的事情。”
浦志强说,中共领导人统治全国,重庆领导人控制重庆,但是他们的整个思路是一致的。虽然说习近平和薄熙来会有分歧,但是他们对社会的控制是一样的。“我们距离心目中的法制社会,哪怕是纸面上的法制社会,相差还非常,非常遥远”。
▲自由亚洲电台(RFA)3月9日报道:重庆团记者会百名记者被拒入 薄熙来称坚持打黑被抹黑
周五人大重庆代表团开放日各国媒体云集,却有过百名记者被挡在采访厅外,现场一度混乱。记者会薄熙来首度回应王立军事件,称用人失察、感到痛心,但指不能抹杀王立军所有工作的成绩。他强调重庆会坚持“唱红打黑”,无惧“黑恶集团”抹黑重庆和他的家人。
两会开幕以来,重庆代表团动向一直是媒体关注的焦点。周五人大重庆代表团开放日吸引大批记者到场,尤其是重庆官员周四曾对媒体承诺:“会非常开放地面对大家,开放时间会比较长,大家想知道的都可以知道”,使得各媒体对其记者会充满期待。但当媒体一早赶到人民大会堂前往4楼会场时,却被工作人员挡在2楼进行筛选,称只让“曾提出申请”的人进入,对境外媒体,还要求一家只准一人采访,而进入的也多为文字记者。现场记者非常不满,场面一度混乱。
暨南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副教授吴非接受本台访问时分析官方这种限制措施的缘由说:“重庆的新闻变成了所有人采访的重点的话,很多人认为这已经使新闻过度娱乐化,使得政协的严肃性就减退了”。他认为,另一原因是避免国际媒体过多报道中国政府的负面新闻。
香港媒体人林和立接受本台采访时推测:“这个事情因为太敏感所以有关方面大概不希望太多媒体进去”。
进入会场的记者们纷纷利用微博“直播”记者会实况。据他们的记录和香港媒体报道,在媒体追问下,记者会上薄熙来首度回应王立军事件,自称用人失察、感到痛心,表示要为王的问题负领导责任,并特别指出不能抹杀王所有工作的成绩。
有媒体问薄熙来十八大后是否会离开重庆。他称现在外面传说很多,那也只是传说。
有日本记者问为何胡锦涛还没有去过重庆。薄熙来称胡锦涛非常重视重庆,并在2007年提出重要部署,而自己领导的重庆就是这样跟着做,并表示相信胡锦涛最终会去重庆视察的。
林和立说,薄的话有讨好之嫌:“自从王立军事件发生之后,薄熙来好几次表示效忠于胡锦涛,所以这个可能是他想讨好胡锦涛。”他介绍,外界一向有薄、胡不和的说法,这也是大家猜测王立军事件发生的重要背景:“北京的政圈里已经传了很久,说薄熙来跟团派,也包括胡锦涛本人关系不是特别好,所以在政治局9位常委当中,胡、李克强和温家宝2007年以后都没有去过重庆。这次据一般观察家来看,王立军和薄熙来出了政治问题,可能也是由于他和胡锦涛的矛盾而产生的”。
最后,有媒体问及重庆“唱红打黑”在接下来是否会继续进行。薄熙来说重庆“唱红打黑”还会继续下去。自己已早有准备,打黑必然会触及一些人的利益,难免有人“泼脏水”。但他对那些抹黑其家人的行为表示气愤。
对于薄坚持“唱红打黑”,吴非说:““唱红打黑”已经变成了意识形态的一部分。我想,第一个,薄熙来本人想停也停不了;第二也是没有必要再停了,因为有效,得到了一部分老百姓的支持,这样顺势而为在比较艰难的环境下,也会取得意想不到的一些效果”。
林和立则认为:“近年他搞了唱红打黑在国内也受到比较高的评价。所以,他大概是在这次离任以前为他本人的历史地位做一个有利的保护。照目前情况来讲,他的任期是到十八大,十八大以后,很有可能被安排另外一个职务。很有可能就是去人大或者政协,给他一个比较荣誉性的没有实权的职务”。
▲自由亚洲电台(RFA)3月9日报道:张明渝被失踪后外界失去联系
重庆市人大代表张明渝自周三被失踪后,外界一直未能与他联系上。他的律师浦志强周五表示,他不知道张明渝为什么被失踪,但他估计张明渝仍在北京。
记者周五多次拨打张明渝的电话,但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的状态。记者随后拨通了张明渝代理律师浦志强的电话,浦志强表示,自张明渝周三失踪以来,至今他一直未能与他联系上。周四更有多名的警察到他的办公室监视他,目的是不让他出席有关张明渝亲友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但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件事。
浦律师表示,张明渝失踪前曾与他通过电话,当时张明渝话,带队抓他的重庆市公安局副局长以及四名警察多次表示,他们并不是代表公安机关来的,是维稳办和信访办的工作人员,过程并没有出示任何的拘留的手续。所以,浦志强认为,这个很显然是一个绑架的行为。
浦志强表示,去年1月,张明渝在网上实名举报证券公司董事长翁振杰受贿涉黑、挪用公款、违法放贷等犯罪事实,引起社会舆论的关注,而张明渝这次失踪的事件显然与这个件事有关系。而张明渝与翁振杰的关系应该属民事行为,警方不应界入的,就算是明渝与翁振杰都涉及职务犯罪,也应该由检察院来侦查。浦志强估计,张明渝目前应该还在北京,因为他也曾经试过被人这样绑架。
现年44岁的张明渝,是重庆市人大代表,曾是当地房地产开发公司老板。去年1月,张明渝在网上实名举报证券公司董事长翁振杰受贿涉黑、挪用公款、违法放贷等犯罪事实,引起非常大的舆论。综合大陆媒体及网上的报道,张明渝和翁振杰曾是商场上的合作夥伴,后来反目。而张明渝手上的举报材料可能与重庆市副市长王立军有关,这也是为何重庆当局跨省控制张明渝的原因。
另外,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周四缺席人大全体会议后,周五出席人大重庆团小组会的时候,在提及副市长王立军上个月进入成都美国总领事馆的时候表示,对自己用人失察感到痛心,但强调这次是一件孤立的事件,不能够否定打黑。他个人不考虑十八大的问题,为迎接十八大,重庆要将自己的事情做好。目前中央对王立军的事件的调查还未结束,自己不能多谈,对王立军事件自己会总结经验的。
▲法国国际广播电台(RFI)3月10日采访姜维平:姜维平评薄熙来人大记者会发言
中国第十一届全国人大会正在北京召开。由于王立军事件,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成立各方瞩目的焦点。薄熙来周四(8日)没有出现人道重庆代表团会议,一时之间,再度引起外界的猜疑。今天(9日),薄熙来公开露面,出席了重庆代表团中外记者会,他说自己“未辞职、无审查、无资产”,并说对王立军感到痛心,说自己从未料到王立军会出走,还说自己“用人失察”,要认真反思。上周,政协发言人赵启正已经表示,王立军正在接受有关部门的调查。由于谜团似乎越来越深,本台采访了前香港文汇报驻大连高级记者姜维平。
姜维平:我认为薄熙来在记者会上说的这些话,里面极多是谎言。首先,他说对王立军是“失察”,但是我们仔细来看,2月2日,王立军被调职的时候,由第一副市长到第四副市长,当时官方的说辞是:王立军立场坚定,这个观点就是以薄熙来为首的重庆市委的观点,说“王立军只是工作方法不当”;2月7日,又说他是“休假式治疗”;2月9日到现在,肯定是中央对王立军事件定性了,说王是“叛国叛党”。在这种情况下,薄熙来受到沉重的压力,不得不承认自己用人失察。实际上,这不是失察的问题,他与王立军本是一丘之貉,他一直是王立军的后台。第二,薄熙来说,他与他的家人没有贪腐的问题,是别人给他们“泼脏水”。而且他还明确地说,二十年前,谷开来的律师事务所就已经关门了。但是,我在香港出版的一本书“薄熙来传”,里面有一张照片,是1998年1月份用傻瓜相机拍摄的。非常清楚地表明,谷开来的律师事务所在大连的百丽大厦六楼,有四个房间,房号、招牌都有,这是铁的证据!薄熙来却说20年前就已经关门了,显然是说谎。第三,薄熙来还说,他的儿子没有法拉利轿车。那么,我请问,如果没有法拉利,而谷开来是个律师,她为什么不控告报道这件事情的华尔街日报记者,她敢出来接受挑战吗?我们通过这些是就可以看出来,他这些话完全是谎言。
法广:现在大家都在问一个问题,为什么王立军要进入美国驻成都总领事馆,你怎么看?
姜维平:这件事有一堆谜团,但王立军到了美国使领馆,肯定是请求政治避难,这是毋庸置疑的。至于他带去什么材料,讲了什么话,当中有什么情节,由于目前中国国内媒体封闭消息,或者说因为中共上层还没有拿出一个结论,还没有决定想要老百姓知道什么,所以现在就处于目前这种大家猜测状态。但是我想现在已经看出什么矛盾了呢,就是:黄奇帆也在说谎。因为他说过,那些警车不是重庆的,是四川的,但四川代表团在两会上说过,警车不是他们的。那么请问,网友们用手机拍摄的,PO在网上的很多,大家都可以清楚地看到的,在这个网络时代,很难用这种谎言欺骗别人,想要欺骗是难度非常大的事。
另外,黄奇帆还说,他动员王立军从美国使领馆里主动地走出来。无论是什么情节,那么王立军为什么作为一个打黑英雄,却跑到美国领事馆去处理党内斗争呢? 假如没有薄熙来与王立军之间的冲突,怎么会这样呢?所以根本说不通嘛! 所以我认为黄奇帆讲的这些话当中,有灌水、有谎言,这还得需要时间验证。但是,你知道中国目前的政治体制,可能这个真相还要放藏很久,才能真相大白于天下。但谎言就是谎言,无论怎么欺骗,毕竟它是谎言,总会被戳穿的。在现今这个网络时代,你靠谎言欺骗老百姓已经非常困难了。
法广:那么,你认为这对薄熙来今年秋季进入十八大政治局常委有没有影响?
姜维平:我认为,根据他今天在回答记者提问当中讲的几点问题,可以看出,中共十八大,他想进入常委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了。那么,下一步,中共高层能不能因为王立军的事件来整肃他,这要看什么呢?这并不取决于事实,而是要取决中共上层的斗争,权力集团的利益格局,也就是说,有没有更强有力的人来保他,如果保他,那么他可能就安全着陆,但即便他着陆了,他的贪腐,他的枉法,我认为,这些都有铁证,受到迫害的人们不会放过他的。现在目前中共领导人,中南海的几个领导人,政治局委员先后去了重庆,即使去了重庆,也并不一定表示对他完全地赞赏。你看,现在重庆常委会,一些工作会议的主题与过去大为不一样了,现在提出的是,是否能共赴民生,过去提的是唱红打黑,打了六百多个黑社会组织。你想一想,如果一个社会有六百多个和社会,还能有红社会吗? 这根本就是挑战人的常识,以常识角度来讲,都是讲不通的。所以我说,他搞这些东西,完全是文化大革命,搞二次文革。王立军事件是薄熙来搞二次文革失败的标志。
法广:也是地产开发商的一名重庆人大代表,张明渝,由于在微博上贴文表示有王立军事件的最新资料,后来微博被关掉,人也被警察带走,他的律师浦志强也无法联络到他,浦志强本人也表示受到警方骚扰,你怎么看这问题?
姜维平:对于张明渝,我还是有一些新闻来源的,我可以告诉你最准确的消息,多年来,张明渝就一直在告发薄熙来与黄奇帆,尤其是黄奇帆。因为黄奇帆支持一国营企业的老板温正洁、他与温之间有权钱交易。张明渝一直在告发温,黄及薄熙来。所以,张明渝作为人大代表,在北京,肯定要采取一些行动,也发出了一些消息,我本人也得到一些消息。正当这节骨眼,薄熙来非常恐慌,下令黄奇帆及警察部门把张明渝秘密押回了重庆,这的确是一个事实。
这也正说明了现在重庆矛盾重重、可说迷雾重重,要揭开这迷雾,还需要一个过程;能不能揭开,也看上层政治斗争的格局。
▲香港东方日报3月10日社论:痛心认用人失察 薄熙来以退为进
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首次公开交代王立军事件,痛心承认用人不察,要总结反思,同时又认为并不能以此抹杀打黑行动。薄熙来还表示,自己从不将前程与十八大联系在一起。
王立军由薄熙来从辽宁调到重庆工作,短短三年从副厅级跃升到副部级,期间离不开薄熙来的帮助与提携,按照中共内部有关规定,官员带病提拔,要追究上级领导的责任。王立军事件扑朔迷离,虽未定性,但他长时间滞留美国领事馆已是不折不扣的政治大案,薄熙来无论如何都要担负用人失察的政治责任。
现在的问题是,这个政治责任到底有多大,会不会影响薄熙来在十八大的晋升,这是问题的关键。在中共历史上,用人失察的责任可大可小,譬如陈良宇案曝光后被揭发,陈从担任副处长时便开始腐败,一路腐败一路提拔,但提拔陈的官员并无一人因用人失察而被问责。
政治博弈 尚未完结
再譬如,原铁道部长刘志军被爆腐败骇人听闻,据称涉案金额达几十亿元,而考核、提拔刘志军的官员,也没有谁因用人失察而受到谴责。这些年广东揭爆的腐败案,从王华元、陈绍基到许宗衡,他们的腐败演化牵涉到的诸位主政粤省的「顶头上司」,至今都稳坐北京钓鱼台,该提拔的照样提拔。当然也有因用人失察而辞职下台的,包括当年陈希同就是因为北京市常务副市长王宝森的腐败大案,以用人失察为由向中央提出辞职随后被查。
所以,用人失察罪名可大可小,关键是上面如何看,民意如何看。如果上面有人保护,民意上说得过去,解释得通,只要切割得当,即使下属犯罪,官员也可蒙混过关。反之,如果靠山不硬,加上民怨滔天,当事人再怎么切割都是徒劳。
薄熙来今次公开承认用人不察,「事件突然,出人意料」,应该说有一定的政治勇气,也势必被政治对手大做文章、无限上纲,但也存在险中求胜、败部复活的可能。毕竟这些年各地爆发的政治性群体事件层出不穷,以广东为例,几乎一乱接一乱,从维汉冲突到增城骚乱,从中山怒火到乌坎烽烟,民怨滔天,但有谁作过自我批评呢?
薄熙来受王立军事件拖累,十八大「入常」的前景从光明变暗淡,不过也并非完全没有希望,毕竟距离十八大召开还有大半年时间,高层政治博弈并没有结束,谁能预料明天会发生甚么事呢?
▲台湾联合报3月10日报道:云雾未散 薄熙来前景迷濛
重庆和薄熙来,是这次中共人大会议的大热点。薄熙来侃侃而谈,但重庆的前景仍未能拨云见雾,薄熙来的政治行情仍是云罩难测。
薄熙来昨天大致回应三方面问题,一是对王立军事件,他用「小抄」朗诵,即用官方标准答案,但他同时又为王立军说了好话,但重点是为自己定下一个「失察」的责任定位;二是谈重庆「打黑」,坚称其正确,还要打下去;三是对自己的前程,低调少言。除此之外,为家人家事辩解,看上去像是个加插的节目,符合一向自我又强势的薄氏风格。
薄熙来昨天出场,基本上是利用人大这个舞台,对王立军事件全面消毒的连环安排中。
此前各方都相信,这一事件可能要延宕到人大政协会议后再作处理。北京方面甚至传出预订在四月一日左右,公布调查结果。
但重庆方面有些耐不住性子,大会开场后,步步消毒连环出手。重庆的发言人先称,要带王立军回重庆,是「绝无此事,纯属造谣」。
接着重庆市长黄奇帆接受电视台访问,全面推翻外面相关报导,承认他去了成都,但没有七十辆警车去成都包围领事馆之事。
其次,薄熙来和黄奇帆对於王立军在担任重庆副市长兼公安局长之后的工作有意见。黄奇帆称,王立军「当了一年多副市长还像个局长」,因而在今年调整了他的分工,这项调整也应得到薄熙来的首肯。
至此,一幅新的构图出现。一个副市长患了神经病,跑到领事馆的结论浮现。但黄奇帆这段讲话,除四川立即反弹之外,还引起高层的不满,直接反应,是那段电视採访视频被要求撤下。
重庆团昨天的由开放变为部分获准採访,自有些学问,已经折射出王立军事件,还没有那么快就了结。甚至会间有传言,说中共最高领导人出席会议时,严词苛责王立军事件,指其「叛党叛国」,这令之前盛传精神病说的结论,可能难以兑现。
薄熙来公开露脸澄清一些事情,但重庆的事还难以就此了结,而重庆的事拖得久,对薄熙来的政治生命,就越有杀伤力。
▲台湾中国时报3月12日报道:薄熙来记者会内容 官媒不提王立军
大陆官方通讯社新华社、重庆当地党报《重庆日报》11日刊出〈薄熙来黄奇帆在重庆代表团媒体开放日与中外记者交流〉达近万字,行文横跨三分之一头版、整幅三版,却压根没出现一次「王立军」。
大陆官媒「集体失声」,有违常理,外界猜测,很可能与薄熙来对王立军事件的说法,尚未被定调为官方统一口径有关。
激情告白未见报
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9日记者会中不乏多次「激情告白」,尤其谈及王立军事件时说自己「用人不察要认真反思总结」,以及谈到家人夫人谷开来、儿子薄瓜瓜时更流露个人情绪,在大陆谨言慎行的官场文化中实属少见。不过这些精彩动人情节,都未见诸报章。
大陆官媒新华社、《重庆日报》等主流媒体採取冷处理,第一天10日见报用的是重庆市长黄奇帆谈万亿元俱乐部为头版标题,整整延后1天,11日才登出近万字长文。
这篇由三位记者共同挂名的文章,长达近1万字,详细记录9日重庆人大团媒体开放日的问答细节,最值得注意的却是,文中谈及重庆改革开放、改善民生、缩差共富、民主法治建设等话题,通篇都没提「王立军」。
文章一开始便说:「全国人大代表、市委书记薄熙来,全国人大代表、市长黄奇帆与境内外86家媒体的150多名记者,坦诚对话,深入交流。」但实际上,当天记者会,约有8成的媒体提问都围绕着王立军事件转。
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还在回答第一个有关王立军的提问时,这样回答,他说,自己要先给外界一个「标准答案」,然后照着事先准备好的稿子念出:「王立军正在接受中央有关部门的调查,调查已经取得进展,这次请了假不出席两会,调查结论以后会向大家公布。」还嘱咐记者一定要把这段话写全了。
多处词彙遭修饰
不过,就连这段标准答案,都没有一五一十出现在官方媒体报导内。
仔细读11日见诸《重庆日报》的文章中,还有多处使用词彙与现场稍有出入。包括薄熙来在谈中央指示的总书记胡锦涛314部署、温家宝总理的3号文件时,当时薄熙来用的是「重庆发展的两个宝贝」,但文中稍事修改成「法宝」二字。
文中谈到「打黑」工作时,也摘录薄熙来说:「对广大公安干警,包括检察、法院、司法的广大干部,百姓是基本满意和拥护的,我也充满信心!绝不能因为个别人、个别事的发生,就否了大家的功绩。」但绝口没提所谓的「个别人、个别事」指的就是王立军事件。
被视为个人说法
还有薄熙来谈个人及家人被「泼髒水」之论,是近记者会尾声时,薄熙来突然主动说的一段「激情告白」,文中也被移花接木至打黑是得罪人的事这一段。
然而,对於薄熙来的告白,大陆中央电视台、《人民日报》、新华社等官方权威媒体却是「听而不播,视而不报」,对薄熙来谈中共十八大动向称「从没有把自己与十八大有什么联系」等关键表态,也只字未提。
外界观察家分析,大陆官方媒体对薄熙来9日记者会的处理方式,明显有违中央政治局委员应有的规格待遇。恐怕显示宣传部门仅将此视为「个人说法」,而非官方经过定调后的统一口径。
●外媒对“两会”的分析与评论
▲自由亚洲电台(RFA)3月7日报道:境外媒体评说两会 聚焦军党关系幕后权斗
境外媒体纷纷评论中国两会。官商云集弱势大众无人代言,领导为CPI道歉被指作秀。温家宝强调坚持党指挥枪惹猜疑。薄熙来表现受关注,成为解读两会幕后权力斗争的密码。
自周六政协会议开幕以来,境外媒体纷纷评论中国两会。
周日下午,发改委主任张平在记者招待会上为未能将物价指数CPI控制在4%道歉。香港《太阳报》评论道:民生几许艰辛,才换来高官一声轻飘飘的自我批评。CPI对政府来说只是数字游戏,对百姓来说却是实实在在的生活压力。去年内地通胀持续恶化,“蒜你狠、姜你军、豆你玩”等通胀名词应运而生,老百姓叫苦连天。所谓道歉,不过是官员做秀。一边道歉,一边卸责,一边施暴,是内地不少官员的工作作风。
香港时事评论人士武宜三接受本台记者访问时说,官员出来演“道歉戏”说明舆论已经给了他们一定压力,因此我们要:“听其言观其行,还要更多人出来说话,特别我们港澳的媒体要给予他们更多批评,监督他们。让他们实现民主,把官员、政府关到笼子里面去。”
香港《明报》周三的文章提到,温总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罕见地强调“坚持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根本原则”。认为这与外界传言常务副总参谋长章沁生上将因主张“军队国家化”而被停职。章上将近日在两会公开露面,但被问及此传闻时却表示:“这些事不要说了!”似有难言之隐。武宜三评论:“军队听从党指挥,这条共产党坚持几十年了,他们最害怕军队国家化。他现在来强调可能因为他们对军队的控制出现了一些问题。”
德国媒体也论及人大幕后的激烈权力斗争。N24新闻电视台认为,中国权力交班的紧张时期已经开始。人们纷纷猜测,会议期间,一场争夺新领导班子坐椅的斗争正在幕后激烈进行。雄心勃勃的薄熙来和他的警察头头这时卷入丑闻,使人们不禁要问,细心准备好的权力交班也许进行得并不顺畅。
台湾《旺报》报道,周一人大开幕会上,坐在台上的薄熙来在众目睽睽下,居然在总理温家宝宣读政府工作报告结束前5分钟,就把桌上书面文件收拾干净,枯坐着等大会结束,这是台上所有高官唯一的动作。《旺报》的这篇两会花絮说,有趣的是,与薄隔两个座位的广东省委书记汪洋,多数时间是「低头伏案」认真听、看、划报告;相对地,薄熙来偶而东张西望,抠脸扭动身躯,似乎有点坐立难安,心不在焉。
香港《太阳报》周二报道,外界期望在薄熙来身上解读出中南海权力斗争的密码,以及重庆模式的走向。全国两会开幕,贺国强特地到重庆代表团驻地看望代表委员,赞扬重庆这些年变化很大。薄熙来则以“吃水不忘挖井人”表示对贺国强的敬意,两人互动澄清了不和传闻,似显示薄可以平安过关。
《东方日报》报道周一下午人大重庆代表团审议政府工作报告,薄熙来两会首次公开发言。高调提及“重庆模式”,指近年重庆所推“共同富裕”绝非吃大锅饭,而是使公平分配与优质高速发展兼得。并未提到王立军事件。
香港媒体人潘小涛接受本台采访时表示,他认为贺国强到重庆代表团的情况恰恰说明薄熙来的政治前途不容乐观:“第一就是你可以看,会面官方没有一张照片,包括《重庆日报》都没有薄熙来和贺国强握手的照片,有心辟谣的话那张照片是绝不可少的。”第二,贺国强讲话言不离中央:“我觉得他话中有话的意思是他在暗批重庆一直都是自把自为。第三方面,薄熙来也好黄其帆也好,回答都是历任的重庆市委书记做了多少工作,要饮水思源等等。饮水思源是薄熙来自己想出来的,我觉得这个就是过度讨好。”对于薄熙来发言讲的重庆模式他认为:“以前他很少把重庆模式和科学发展观统一起来。去年开始他有点变化了,说重庆模式是实现科学发展观而不是自己另搞的东西,就是避免开罪胡锦涛。”
境外媒体普遍认为,与会代表身份决定会议内容及代表何人利益。德国之声报道指,两会已成官商大会,全国人大代表中70%是各级党政官员,剩下的30%,大半为大型企业或公司的董事长、总经理,中国人民不寄望这些人为民代言。
香港《东方日报》周三发表文章说,据《中国经济周刊》统计显示,按今年二月二十七日上海股市市值计算,在全国人大代表中,五十九名上市公司一把手持股,总额一百五十五亿元;在全国政协委员中,十五名上市公司负责人持股,总额二百五十八亿元。《东方日报》称两会中的富豪远远超过一百人,再加上隐性的官商人士,几乎找不到弱势群体的代表。人民代表席位被权贵所霸佔,一方面造成有钱人的声音被放大,左右当局的决策与施政,使得各项政策偏向既得利益阶层;另一方面,弱势群体无法对执政者进行有效监督和施压,只能走向街头对抗。长此以往,中国社会将处于极不稳定状况,贫者怨恨,富者不安。
▲德国之声(DW)3月8日援引德媒:中共的权力之争
全国人大会议显示出团结一致,但是中共正在幕后为最高领导层人选进行激烈的幕后斗争,这个斗争同时也是方向之争,胜者将对中国的未来有着决定性影响。
《巴塞尔日报》3月7日评论说,”本届人大会议是现任党的领袖胡锦涛和总理温家宝领导下的最后一次,他们在掌权10年后将在秋季交班。所以,幕后正在激烈地争夺,不仅争夺政治局常委会的9个位置,而且也围绕中国的政治走向。有两个政治阵营相互对立,获得成功的一方会对这个国家的未来有着决定性影响。占了上风的胡锦涛治下的正统左翼,导致中国的政治改革停滞,传统的国有企业被强化,现在正为权力而顽强斗争。与之相对的是以市场经济和政治民主为导向的后起之秀,如广东省委书记汪洋。
“权力之争大都是闭门进行,然而,今年初西南都市重庆的一起丑闻至少部分地促使其曝光。为了在秋季进入政治局常委会,该市党委书记薄熙来在一场政治赌博中依靠极左和民粹主义运动。他让民众大唱过去的毛时代歌曲,并以所谓与黑社会有联系为由逮捕富商。
“但是,2月份薄熙来的警察头子进入美国驻成都总领馆,据说害怕生命危险。北京政治上消息灵通的圈子里在纷纷猜测,这位名叫王立军的警察头子是否掌握其上司的罪证材料。”
对立的政治阵营
评论说,”王从此消失的无影无踪,但薄熙来这颗政治明星此后也开始坠落。
“到今年秋天,获得成功的到底是高唱红歌、’打黑宣传’和民粹主义口号的左翼,还是汪洋那样的审慎改革者和主张市场经济的力量,将会决定性地左右中国的未来道路。繁荣的广东省委书记汪洋在薄熙来之前在重庆工作过,他也同样希望进入强大的中央政治局常委会。观察家们认为,薄熙来在重庆打击黑社会和富豪企业家的运动旨在诋毁其政治对手汪洋。 “
评论写道:”与之相反,广州的改革者汪洋试图用别的姿态谋求北京的高位。当广东乌坎村的居民不久前起而抗争、反对出售土地时,他没有像通常那样借助于武警和军队镇压起义,而是敢于进行限于局部的基层民主实验。他让官员与村民谈判,直到村民拆除街垒。然后允许地方选举,一些’聚众闹事者’作为候选人成功当选。
“目前,不仅在经济上,而且在政治上,也就可以看出有两个关于中国未来的设计,为之的争斗正在幕后全力以赴。对于人民大会堂齐刷刷地高举的手臂,任何人都不应当真。”
政府不敢改革
《新苏黎士报》(3月6日)评论写道:”在中国搞实验不合时宜,尽管这个中央帝国正处于经济政治的变革之中,中国政府不敢越雷池一步。其时间屈指可数,总理温家宝的班子还能在台上一年,然后就是新一代领导人准备出场。其人选在秋天的中共党代会上确定,今后几周或几个月将最终决定前程。’改革’虽然和’稳定’一样,是温家宝在全国人大报告中提到最多的字眼,但是改革政策失之于模糊不清,一部分是套话,’稳定’是信条。由于世界经济动荡,就更有必要改变中国的增长模式了。”
该报认为,”政府不想在下台前因为国有企业而弄砸了,资本市场的开放也看不到,在一些重要领域,改革政策还在等待。”
▲法国国际广播电台(RFI)3月8日报道:常识距离代表和委员到底有多远?
一年一度的中国政协和人大会议,自上周末起先后召开,引起海内外广泛关注。今天的中国观察,要向大家介绍有关“两会”的分析评论。
新加坡《联合早报》署名韩咏红的评论称:“今年‘两会’召开前一个月,2月上旬,重庆发生副市长王立军在美国总领馆滞留一天的事件;下旬,官方媒体以近年少见的坚决姿态力挺改革,《人民日报》一系列评论文章直指改革不能怕风险,所谓‘宁要微词,不要危机’, ‘防止局部利益左右发展方向’,透露出中共高层准备重拾改革大旗,以改革为‘两会’与今秋中共‘十八大’定调的气势。”“不过,在向邓小平路线与科学发展靠拢的同时,重庆并没有放弃唱红。本次全国政协会议新闻发言人赵启正在记者会上针对王立军问题的表态,表明了中央政府对重庆社会与经济建设成就的肯定态度。就在2月下旬,中央宣传部门正掀起新一轮‘学雷锋’热潮。” “这些信号,看来有点不协调。一方面高举改革开放旗帜,一方面宣扬早期的革命精神资源与代表人物,这两个因素组合起来的画面,没有指示出清晰的方向。”
香港《信报》的社论称:“中国经过30多年改革开放,经济和社会发展都到了瓶颈,与经济持续增长不相适应的体制问题,令各种社会矛盾激化至临界状态,政治改革的呼声日趋强烈,今次‘两会’在发展与改革的问题上,有何决策,有何举措,当然广受国内国外注目。”“当前中国的发展,面临重重困难。在国外环境,国际金融危机的深层次影响发酵未止,中东局势硝烟味依然浓烈。在国内形势,经济增长面临结构性矛盾突出的难题,也面对出口市场疲不能兴的挑战。在这种氛围下,如何保持经济平稳较快向上,如何在拉动内需、遏制通胀、平抑房价等问题上采取适切措施,并加强社会保障,以改善民生,减少民怨,正是人们对两会的期望。”“其实,到了今天大家都明白,政治改革绕不过,始终得面对,问题只在时机、幅度和力度。只是今次‘两会’,既为十八大中共领导层换届前的一次全国性会议,相信不会‘越俎代庖’地在政治改革议题上作出重大决定,反而应是各方各派政治力量,就政改交换‘条件’、凝聚共识的一次大好机会。”
广东《南方日报》署名韩方明的评论称: “近年来,两会期间不断有代表或委员‘为赋新词强说愁,语不惊人死不休’,爆出假话、空话、大话和雷人的话。经媒体公开后,吸引民众眼球、招致抨击、批评和讽刺的同时,也让公众对代表和委员这个群体的能力和水平多有诟病,逐渐削减了对‘两会’的信心。怪不得有人会撰文质疑:常识距离代表和委员到底有多远?”“政协委员与人大代表绝对不是一种荣誉称号,而是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是社会各阶层利益的代言人,是代表民众参与国家治理的人,因此要敢于代表、善于代表、勇于议政。”
香港《东方日报》“神州观察”的评论称:“众所周知,大凡有资格成为人民代表的,不是在职官员,就是董事长、总经理,或是体育、娱乐明星,他们只代表权贵利益,权为钱用,权为己用,根本不了解基层百姓的疾苦和诉求,遑论服务于民。所谓人大代表,说穿了其实是人民的‘伪代表’。”“在辞职或被罢免资格的26名前全国人大代表中,有4名商人和22名官员,其中11名官员已被判决,3人被判有期徒刑,3人被判无期徒刑,5人被判死缓,当中包括原辽宁省人大副主任米凤君和原深圳市长许宗衡。3,000代表中有20多贪官,10人坐监,5人死缓,人大代表贪渎犯罪的比例高过其它社会群体,实在让人瞠目。由此可见,人大已不单是政治花瓶,也是官场藏污纳垢之地。”
▲法国国际广播电台(RFI)3月8日报道:围绕中国两会的官民博弈
号称“两会”的中国人大和政协会议,每次在北京举行期间都成为中国官民博弈的空间。2012年的“两会”也是一样,既有以外地访民为主的进京上访活动,也有网络呼吁书和签名信等形式。
前赴后继的访民潮
“两会”期间,大批外地访民冲破当局层层堵截辗转来到北京,希望在这个期间能有机会向大会递交他们的上访材料。尽管他们总是以失败告终,但却仍然孤注一掷。
今年两会期间,富有经验的北京警方早早进行大动员,加大防堵外地进京上访人员的力度,并在外省市驻京机构和人员的配合下,构建了堵截,严查,关押,以及遣返上访人员的运作系统。但这一对付访民的“天罗地网”还是屡屡经历考验。
有报道显示,有访民试图通往天安门广场西侧人民大会堂的两会秘书处附近,但最终被发现,他们几乎在被抓获的第一时间,就被遣返原地,或者被送到临时收容地点。上海访民王志华被北京警方发现后,在上海市政府信访部门人员押解下乘京沪高铁被送回上海,并被软禁起来,不准回家。
3月6号上午,上海沈洪琴、鲁俊等十余位访民乘20路公交车,在天安门东下车后,被路上巡逻警察询问查看身份证,当警察得知他们是上海访民后,马上通知警车将他们带到广场分局,简单登记后就送往著名黑监狱久敬庄。上海访民们在那里还看到正好也到那里的上海政法委书记吴志明。这些上海访民当即对其高呼“冤枉”和“打倒腐败”。
170人签名信要求立法建立官员财产申报制
除了访民以外,中国民众还以网上签名信和公开信的形式与官方进行博弈,3月4号海外中文“博讯网”上公布170位中国社会各界的民众联名签署呼吁书,敦促立法建立官员财产申报制,切实反腐败。首批在呼吁书上签名的有:“中国公民监政会”发起人郭永丰、“公民不合作运动”发起人的唐荆陵律师、以及北京维权人士胡佳等人。呼吁书要求中国全国人大政协两会应该立即出台阳光法案,建立官员财产申报制度。
呼吁书称,1987年,时任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制工作委员会主任王汉斌就提出,要研究建立申报财产制度。1994年,全国人大常委会将《财产收入申报法》正式列入“八五”立法规划。中国各界多年积极呼吁,但毫无进展。呼吁书认为:立法建立官员财产申报制是中国走向民主的第一步。
据报道:除了一些专家学者、维权人士,在呼吁书上签名的还有很多大学生、工人和农民。他们希望借由建立官员财产申报制,推动中国的政治改革。但这份联署呼吁书公布不久,就受到各地安全部门的压力,不许他们接受记者的采访。
网民发起“寻找人大代表”活动
“寻找人大代表”活动,是今年两会期间中国网民参政议政的另一个创举,该公开信作者为新浪微博上认证名为“加州州立大学教授杰夫”等多名媒体人、学者。他们在3月7日在网络上发出公开信,提出中国人大代表只有名单,却没有公布联系地址问题。
虽然采访两会的记者可以通过两会的渠道得到有关代表的介绍和联系方式,但这些信息并不是一般选民们可以得到的。针对这一问题,这封公开信提出,“人大代表的本义是代表人民,如果不主动与人民联系,而人民甚至无法找到他们”,那么所谓的“人大代表”到底在代表谁?“
公开信作者认为:“人民代表必须制度化、经常性、有效地联系选区选民;选民则须能方便地接触联系代表自己选区的各级人大代表,使公民们能向其反映问题,提出建议,报告政府行政分支和司法分支在运作中的问题,建议和参与影响人大代表的立法工作和监督行政、监督司法的工作。”
▲法国国际广播电台(RFI)3月9日述评:中国两会:仓促而机密的嘉年华
目前正在热烈进行的中国全国人大、全国政协,虽然号称是代表了最高权力,但从很多细节上看,其政治嘉年华的色彩远远大于实质性政治运作的性质。作为议会,或者说作为民意代表机关,其最基础的职能应该是代表人民审查政府预算,“无代表者不纳税”,是现代议会政治的基础,中国的两会代表委员,也有审查政府预算的职能,但这一工作几乎是形式性的。
尽管预算报告审议是人民代表大会的一项重要议程,但了人大代表有的谈教育,有的谈项目建设,却没有多少人谈预算,有的甚至连预算报告也没带。
据《中国青年报》的报道,人大代表严以新曾经专门调查职业院校情况,所以特别关心中央政府今年要在职业教育上投多少钱。
他翻查了厚达300多页的预算详本,“特意挑一了两个关于职业教育的数字看看,但看不太懂:怎么教育有一个100多亿元,写在其他部门的预算里头。我左翻右翻,没看明白,还有一项投入,我有些意见:职业教育投入,去年是244亿元,今年变成122亿元,少了一半,为什么?”翻遍了预算报告的简本、详本,还有说明,他都没有找到削减这一项投入的原因。
严以新注意到,每年审议预算报告其实都审议不起来。一方面,专业问题有些代表可能确实看不明白;另一方面,确实时间太紧,头一天晚上才拿到预算的详本,第二天就要审议,立即提出意见不现实。
海南代表团驻地,财政部税政司副司长王建凡一直在座。近两个小时的审议过程中,海南团只有两名代表谈到了计划报告和预算报告。列席会议的海南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符兴认为,按照他的观察,人大代表的确对审议预算报告“不感兴趣”,除了时间短、不宣读,符兴认为,很多代表对审议预算报告的重要性认识不够,监督一府两院最重要的,就是要对预算报告进行充分审议。
长期致力于财政预算公开的全国政协委员、上海财经大学教授蒋洪认为,“信息公开是第一环节。如果你不公开全部信息,我又如何作判断呢?然后,假定哪天政府把所有的信息全放在你面前,你有办法审议吗?”
去年,蒋洪在自己的微博中称:“会议讨论预算安排了半天,准确地说是两个半小时。也就在这段时间里,我看到了会议印发的全国和中央的预算材料。一个小组只有一份,大家轮流看。组里有三十多个委员,人均可看五分钟。好在不是每个人都看,所以我看的时间超过了份额。下午想再看看,小组工作人员告诉我,讨论会一结束材料就被拿走了。”
有网友询问的:“能用手机拍下回家慢慢研究么”?蒋洪回复说,法律规定在通过之前预算是国家秘密,而且其中大部分通过之后也还是国家秘密。
蒋洪质疑说,对于人大代表来说,预算资料可以人手一份,但讨论时间也只是半天一天。就算整个会期都在讨论和审查预算,也是过分仓促的。就这么几天工夫,十万亿的大买单就敲定了。这些钱都花得值吗?谁也不敢肯定。能够肯定的只是它会被通过。
今年的情况也是这样,蒋洪说,就算给你三四个月,还是不行。“首先,不是所有人都是财政专家。其次,是你想不想审。如果我是看着上面的眼色,他让我别看出问题来,我就看不出问题来。所以,整个问题就是一系列的系统工程,而财政公开,只是这个系统工程当中的一个环节。”
两会上,另一个引起许多争议的是刑诉法草案三审,留给政协委员们讨论的时间居然只有两个小时,对此,全国政协委员、原四川高院副院长陈智伦颇到不满。
“这次刑诉法修订,这么重要的法律,很多委员都不知道草案,一些有责任感的委员不得不揭竿而起,联名写了意见提交全国人大。” 3月8日下午,在政协社科界别小组讨中,全国政协委员、原四川高院副院长陈智伦抱怨。
南开大学法学院副院长侯欣一也有相同看法。他向媒体抱怨,尽管刑诉法是一部跟所有人的权利息息相关的法律,但在议程安排上,只有当天下午半天的讨论时间。委员们上午才拿到草案,下午三点开始讨论,五点结束,满打满算只有短短的两个小时,还不算中间休息的时间。
侯欣一说,刑诉法草案296条,修改的就111条,怎么可能看得完?怎么可能做出完整的评价?而且,刑诉法二审草案全国人大根本没有公布,他和一些委员还是按照一审草案准备的,上午拿到三审草案后,手忙脚乱赶紧看,中午都没有休息。
而据本台记者的了解,中国媒体也接到了对《刑事诉讼法》的三审过会不得做质疑性报道的命令。
此外,全国人大代表迟夙生律师也证实,整个刑诉法修正草案3读文本上列“保密”两字。3月8日下午3点代表,14日上午,就需正式表决。质疑者说,“这是要赶鸭子上架吗?”
▲自由亚洲电台(RFA)3月11日报道:法界学界人士点评中国最高人民法院和检察院的工作报告
中国最高人民法院院长王胜俊和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长曹建民11号分别在十一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上作工作报告。有法律界和学界人士表示,司法独立和司法公正应当成为中国司法改革的方向。
中国最高人民法院院长王胜俊的工作报告在肯定法院工作取得成绩和进步的同时,也指出了法院工作存在的一些问题,包括“有的法院司法公开、司法民主措施落实不力”的问题。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长曹建明则坦诚,“反腐败斗争形势依然严峻”。但是,两位司法部门的高官都没有提及外界长期以来所批评的中国司法不独立的问题。
美国俄克拉荷马中部大学西太平洋研究所所长李小兵教授表示,中国应从加强立法、提高司法人员的专业素质、加强律师队伍建设等几个方面着手,来加强司法的独立与公正:
“一个是从上到下的改变解决。比如立法,从刚才您提到的法案的修正,对公民的权益进行保护,这是一个方面。另外,司法人员专业化也可以起到法律改革的作用。比如过去中国的法官在90年代大学毕业的还占不到10%,现在到2010年50%以上中国的法官都有大学文凭,这就是专业化的一个反应。法院人员的专业化对司法独立具有很大的作用。另外,从下到上,中国的司法改革是律师越来越多,律师事务所也很多,对法院的听证,对被告人的辩护都已经列入正常程序。从下往上的推动就迫使办案人员包括提供证据去依法办事、依法办案。”
北京北元律师事务所的王雅军律师表示,司法透明很重要,但司法公正也很重要,或者说更重要:
“如果司法公正解决不了的话,就算是透明了,透明了能解决吗?况且有很多东西是不可能拿到台面上给你透明的。”
针对王胜俊所说的“极少数法官司法不廉”问题,王雅军律师说,不廉洁的问题在中国司法界比较严重,但又不仅止于司法界:
“不廉洁在中国的现在来说应该(涉及)是各行各业,不仅是公检法的人,包括医生收红包都是普遍性的社会毒瘤。所以,作为法院来说它也不能置身事外。”
王律师对王胜俊所谓“基层法官超负荷办案”的说法提出不同看法。王律师说,中国法官队伍突出的问题是缺乏效率:
“这里可能有些东西有些误导。我前一段时间看过一个数据对比说中国法官大概有20万,每千人民众中间法官的数量中国应该算是相当高的了,好像是每五千人就有一个,比世界其他地方包括香港、台湾都高很多。同时,每万人打官司的数量又相当的低,也就是说其实中国法官的效率并不高。”
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长曹建明所作报告的重点之一是职务犯罪问题。曹建明表示,今后对于职务犯罪要“更加注重惩防并举”;对此,李小兵教授表示:
“但这个‘防’不太容易,因为这个‘防’不光是一个法治教育、法律方面的一个方向,同时也是中国政治改革包括政府改革的一个重要方向,(还有)公务员的教育,录用公务员的程序包括党政分家。在美国,这个你也知道,市长没有多大权力。修桥、筑路的项目包给谁都是有专业人员、城市经理来定,民选出来的有政治色彩的主管和有行政权力的具体行政人员是有分工的。中国就没有。书记或者市长就非常重要,决定项目包给谁,城市怎么发展,所以这是个体制问题。”
美联社在相关报道中说,在中国,人权活跃人士等让政府感到恼火的人士的辩护律师们经常抱怨说,中国司法罔顾被告基本的辩护权。
●刑事诉讼法修正案让秘密拘捕和强迫失踪合法化引起各界关注
▲英国广播公司(BBC)3月8日报道:中国刑诉法草案允许“秘密拘捕”
中国十一届人大五次会议星期四(3月8日)听取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王兆国有关刑事诉讼法修正案草案的说明。
王兆国说,刑诉法草案重点完善了逮捕、监视居住的条件、程序和采取强制措施后通知家属的规定。
去年出台的刑法修改草案显示,拘捕嫌疑人有两情况可不通知家属:“无法通知”;或“涉嫌危害国家安全犯罪、恐怖活动犯罪等严重犯罪,通知可能有碍侦查”。
该草案因此引起法律学者的关注和担忧。维权律师高智晟、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刘晓波等都曾遭遇“被失踪”。曾被软禁在家的活动人士胡佳称这个条款为“克格勃条例”。
刑事诉讼法草案二审稿虽然对警察的权利进行了一定限制,但仍允许他们秘密拘捕嫌疑人。
修正案草案
秘密拘捕对象被限于涉嫌危害国家安全犯罪、恐怖活动犯罪等严重犯罪,因通知可能有碍侦查。
观察人士指出,此规定可能被用于打击异见人士。
根据中国现行刑诉法规定,拘留、逮捕嫌疑人后,除有碍侦查或无法通知的情形外,应当把拘留、逮捕的原因和羁押的处所,在24小时以内通知家属。
不过,“有碍侦查”情形的界限比较模糊。因此,“不通知”家属的情形一直备受关注。
官方新华网引述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工委相关负责人说,此次提请大会审议的修正案草案明确规定,采取逮捕和指定监视居住措施的,除无法通知的以外,都应当通知家属。
同时,此次修正案草案缩小了拘留后因有碍侦查不通知家属的范围。
▲美国之音(VOA)3月8日报道:刑诉法修正草案或令强制失踪合法化
正在北京召开的中国人大会议星期四(3月8日)开始讨论刑诉法修正草案。草案中对所谓“强制失踪”条例的修改引人关注。北京的法律界人士批评草案或将秘密羁押异议人士的做法合法化,认为这项修法是个很大的退步。
当天上午,正在北京举行的中国人大开始听取和审议刑事诉讼法修正案草案。
*人大审议刑诉法修正案草案*
据中国“财新网”的报道,此次的刑诉法修正案草案三审稿在前两次审议稿的基础上又作出调整,除了写入“人权条款”、采取强制措施通知家属例外情形的压缩等条款背后,“侦查、检察、法院与辩护等各方权利的博弈仍旧突出,一些调整也引起了争议。”
此前,中国政法大学前校长、终身教授陈光中在两会召开前夕曾对美国之音说,他了解到此次交由人大审议的刑诉法修正草案中,将删除所谓的“失踪条款”。
*严格限制“例外情形”*
根据3月8日中国官方媒体刊载的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王兆国对刑诉法修正草案的说明,新的修订草案确实对“采取强制措施后不通知家属的例外情形”作出严格限制。
该说明说,“修正案草案删去了逮捕后有碍侦查不通知家属的例外情形,明确规定,采取逮捕和指定居所监视居住措施的,除无法通知的以外,应当在逮捕或者执行监视居住后24小时以内通知家属。”
修正案草案将所谓“有碍侦查”不通知家属的情形限于“涉嫌危害国家安全犯罪”和“恐怖活动犯罪敗?
*北京律师:两罪例外是退步*
几位知名北京律师在对美国之音谈及该草案有关“强制失踪”相关条款的更动时,认为新的条款反而是“退步”了。
中国全国律师协会宪法与人权委员会主任吴革说:“在具体的条款上,事实上无论是羁押期也好,无论是涉及的案件也好,通知当事人的时间,这样具体的(范围和时间方面的)扩大,将来就会给公安、国保在具体办案当中更大的操作的空间了。”
北京知名维权律师莫少平则更为直接地指出,退步在于草案中有关监视居住和通知家属方面的表述。
*莫少平:执行监视居住应有“顺序”*
莫少平说,依照原来的法律规定,“监视居住”应该有个先后顺序:应先考虑在合法住所进行监视居住,只有在没有合法住所的情况下,才能指定一个场所进行监视居住。他说,新草案中的情况则有所变化。
莫少平说:“那么现在不是。现在等于只要是这两个罪,涉及到危害国家安全罪或者恐怖行为犯罪,我就可以给你指定一个场所进行监视居住。第二,只要涉及这两个罪,我就可以有权不通知(他们的)亲属。”
莫少平说,这样一来,通常被当局以此类罪名拘捕的异议人士,便可合法被“强制失踪”。
他说:“结论是什么呢?像危害国家安全罪,包括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像刘晓波,像高智晟,像胡佳等等都是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我可以指定一个场所对你监视居住,我可以不通知你的亲属。这个实际上是和国际法中的‘强制失踪’条款是吻合的。”
*异议人士或被合法“强制失踪”*
莫少平律师说,如果上述条款得以通过,绝对是退步。
美国之音8日电话采访人大代表,来自黑龙江的律师迟夙生时,问及相关条款的表述和她的看法。迟夙生说还没有仔细看详细条文,但是表示“中间有很多变化,变来变去。”她不愿进一步就此置评。
根据人大议程安排,大会将于3月14日对刑诉法修正案草案进行表决。
▲德国之声(DW)3月8日报道:人大:危害国家安全可秘密拘捕
中新网消息,人大会议听取中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王兆国对《刑事诉讼法(草案)》的说明,他称该法完善了逮捕、监视居住的条件、程序和采取强制措施后通知家属的规定。其中“危害国家安全者”可秘密拘捕条款再引争议。
去年,中国警察带走“茉莉花行动”参与者
(德国之声中文网)3月8日,中国人大召开全体会议,在会上听取了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王兆国对《刑事诉讼法(草案)》的说明,王兆国称刑诉法草案重点完善了逮捕、监视居住的条件、程序和采取强制措施后通知家属的规定。此草案目前是否获得人大通过,还不得而知。
该法明确规定,采取逮捕和指定居所监视居住措施的,除无法通知的以外,应当在逮捕或者执行监视居住后二十四小时以内通知家属。但同时也规定对于涉嫌危害国家安全犯罪、恐怖活动犯罪、特别重大贿赂犯罪的犯罪嫌疑人在执行拘捕后可不通知家属。
2011年8月24日,第十一届中国人大常委会第二十二次会议上正式将《刑事诉讼法修正案》列入立法议程。其中”中国警方将有权在无需告知当事人家属拘捕理由和拘禁地点的情况下扣留犯罪嫌疑人,最长可达半年之久”,该规定引发公众和法学学者的担忧。8月30日,中国人大网上就此草案公开向社会征集意见,多家法律团体包括香港的中国维权律师关注组曾就此向中国国务院提交建议,认为不能制定将”非法行为”合法化的法律条文。
因为艾未未曾被中国当局秘密关押81天,期间家人多次要求警方告知艾未未的去向和拘捕原因未果,此条款也被公众称为”艾未未条款。”2011年9月28日,艾未未的妻子路青致函中国人大法律工作委员会,要求删除《刑事诉讼法修正案(草案)》中,公安机关采取拘留、逮捕、监视居住等强制措施可以不通知家属的排除性条款。
另据央视两会报道,周永康在3月8日下午出席重庆代表团小组审议会议时表示,刑事诉讼法修正案对于更好地依法惩治犯罪、保障人权、维护良好社会秩序具有重要意义,他完全赞成。
中国知名律师刘晓原向德国之声表示,相比较去年出台的草案,今日人大会议上的草案有了一定的改进,而这样的改进也是在法学学者和公众的强烈建议和呼吁下达成的:”我们还是要肯定比没有修改前要有进步,原来的刑事诉讼法规定,任何办案机关都可以以’有碍侦查’为由不通知家属。现在不同了。”
但他也表示并不赞同拘捕”危害国家安全”的嫌疑人可以不通知家属的规定:”这是不是违反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原则?同样是犯罪嫌疑人,为什么危害国家安全就不能通知家属?我始终强调,任何案件都要通知家属。现在对危害国家安全指控的多是异议人士。这个条款给国保办案提供了条件。”
刘晓原也介绍在世界其他国家,包括美国、德国及联合国也有相应规定,对任何法律上的强制措施:拘留、逮捕、监视居住等都必须要通知嫌疑人家属。
▲自由亚洲电台(RFA)3月8日报道:大赦国际:中国警察权限扩大使秘密监禁合法化
大赦国际在交给中国全国人大的一份备忘录中,敦促中国不要将对嫌疑人的秘密监禁或“被迫失踪”合法化。
大赦国际在一份备忘录中说,中国的刑事诉讼法修正案赋予警察的权限过大,这将使得司空见惯的对所谓“颠覆国家政权”的个人的秘密监禁或“被迫失踪”合法化。
大赦国际亚太维权部主任库马星期三接受电话采访时说,中国当局通过扩大警察权限将秘密监禁合法化:
“中国对嫌疑人实行秘密监禁或禁止其与外界接触的监禁已经有些日子了。当局有时对一些嫌疑人的下落不作任何说明,所以,这种现象也可称之为‘被失踪’。中国政府想作的,就是通过扩大警察的权限将秘密监禁合法化。”
2月27号,法新社报道说,中国刑事诉讼法研究会名誉会长、北京政法大学终身教授陈光中对媒体表示,人大已经删除刑事诉讼法修正案中将秘密监禁合法化的条款,本台也对这一消息做了及时报道。
北京律师王雅军表示,多个渠道证实人大已经删除刑事诉讼法修正案中将秘密监禁合法化的条款,这与大赦国际所说中国警察权限过大导致秘密监禁合法化并不矛盾;换句话说,有关嫌疑人被拘捕后24小时之内可以不通知家属的条款虽被删除了,但是“被失踪”的情况仍会因警察权限的扩大而存在:
“陈教授他是专家,也是参与草案制定的专家之一。我听说从多个渠道都是说失踪不通知的条款在草案中删除了。其它是不是扩充了警察的其他权力,看到草案不太清楚。也许不矛盾。”
王律师说,这两年,“被失踪”的嫌疑人多被关押在临时羁押场所,这个做法已经受到中国法学界人士的质疑:
“实际上这一、二年就发生了很多这种情况。秘密失踪也好,或者监视居住,又不放在看守所里面,比如说放在培训基地里面。看守所是有些制约的,刑讯逼供这种情况很难发生。不是在看守所里,是在其他的临时羁押场所的话,这种刑讯逼供就很难避免了。有学者就提出来,既然他那么危险,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放在看守所呢?看守所条件好,有武警看着根本就跑不掉啊。”
北京律师程海表示,他也获悉刑事诉讼法将秘密监禁合法化的条款已被删除。程律师说,以前当局不通知被拘禁嫌疑人的家属,理由是“通知不到”;对此,他和其他法律界人士曾建议通过互联网发出通知:
“关于被失踪的问题,秘密羁押可以不通知,而且可以不在看守所羁押。监视居住,实际上是秘密羁押。这个条款上好像会被修改二稿里删除。通知的问题现在很多认为通知不到,他就不通知了。我们觉得如果送达不了,它现在有个通知,送到他的户籍地,要过好长时间才能收到。现用应该迅速地公告收到。通过网络、报纸,特别是网络,上边一查就能查到。”
程海律师表示,这几年中国刑事诉讼法的修订趋于规范化,当事人和辩护人的权利因之有所扩大,但是中国的问题通常是有法不依,比如说,法律条文并未赋予警察太大权力,但警察往往会滥用权力:
“刑诉法已经修改两次了吧。逐步地向国际规范上靠拢,逐步规范化,扩大辩护人和当事人的一些权力。公开吧,逐步限制警察的一些权力。”
记者:“您怎么看中国警察的权力?中国警察权力存在不存在过大的问题? ”
程海律师:“中国的警察权力从法律上来讲是不大的。但是中国警察的违法是非常普遍的,就是不遵守。”
大赦国际的新闻稿说,中国的司法制度剥夺对被指控犯有“危害国家安全罪”的嫌疑人最基本的法律保护。
▲美国之音(VOA)3月8日报道:世界媒体看中国:刑事诉讼法修改
星期四,中国名义上的最高权力机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开始审议修改刑事诉讼法。刑诉法最新的修正草案是各方博弈的结果。去年8月,中国当局推出第一个刑诉法修改草案,受到来自法学界和公众的强烈批评。其中所谓的“失踪条款”即当局可以把犯罪嫌疑人抓走不必通知家属的规定,更是令人担心当局试图将用来对付异议人士的“强迫失踪”的做法合法化,普及化,导致中国人权状况大倒退。
在这次人代会上公布的最新的刑诉法修改草案对先前受到强烈批评的条款作出了一些更改。国际媒体给予了程度不一的肯定性或怀疑性评价。
*滥用的忧虑*
《日本经济新闻》星期四发表记者森安健从北京发出的报导,指出了刑诉法最新修正案的一个关键问题,即中国整个司法制度是一党独裁工具的问题:
“正在北京开会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8日举行全体会议,提出了刑事诉讼法修正案的宗旨说明。这是1996年以来首次修改刑诉法。修正案规定,在嫌疑人涉嫌从事涉及危害国家安全或恐怖主义活动的情况下,可以在‘特定的场所’对嫌疑人进行羁押,不通知家属。人权团体对这种用于民主活动家的‘秘密羁押’的做法合法化提出批评。
“修正草案规定,嫌疑人逮捕之后,在超过拘留期限但事件还没有解决的情况下,可以对嫌疑人实行监视居住;另外,在嫌疑人有可能销毁证据的情况下可以在‘特定的场所’羁押嫌疑人。假如把对共产党的批评解释为涉及‘国家安全,’公安机关就可以滥用这一条款。”
*撤回争议条款*
相比而言,时事社星期四发出的报道,对刑诉法最新的修正草案给予了相当肯定的评价:
“修正草案所引起的争议的最大焦点,是有关公安机关拘留、逮捕嫌疑人之后可以不通知其家属的‘秘密羁押’的规定。去年8月,全国人大常委会审议的修正案第一稿包括在通知家属可能妨碍调查的情况下可以不通知家属的内容。那一草案在互联网上受到人权律师的强烈批评,被认为是‘将秘密拘捕合法化。’全国人大为此不得不作出修改。星期四提出的修正草案明文规定,‘除了在无法通知的情况下,要在24小时内通知家属。’这样,中国当局事实上就是撤回了秘密羁押的规定。”
法新社记者马利安娜•巴里奥星期四从北京发出的报道,也是给予了类似的积极评价:
“在公众提出强烈的批评之后,中国当局放弃了将刑事犯罪嫌疑人‘强迫失踪’合法化的计划。这一举动被认为是主张司法改革的人获得的一个胜利。”
*有进步,但远远不够*
美国主要报纸《纽约时报》星期四发表记者沙伦•拉弗拉尼耶的报道,对刑诉法最新修正案也给予了相当积极的评价,但同时也指出中国的这种司法进步还远远不够:
“中国星期四采取行动,增强刑事犯罪嫌疑人的权利,并建议其成员是当局挑选的立法机构采纳在西方国家常见的一些保护被告的重要法律规定。各方大力博弈得来的刑事诉讼法修正草案已经提交全国人大,并且几乎可以肯定在下个星期获得通过。草案当中的规定限制公安和检察机关的权力,规定它们不可随意羁押嫌疑人并且不通知其家属,也不能使用酷刑得来的证据,不许将辩护律师跟被告隔绝。
“然而,一些法律问题分析家表示,最新的刑诉法修正案将大部保留政府对刑事犯罪嫌疑人的压倒性优势。”
拉弗拉尼耶所说的政府当局对嫌疑人的压倒性优势包括:中国的整个司法制度安排大大倾向于公安机关和检察机关;许多案件定案是靠被告的口供,而被告只是在受到审问之后很久才能见到辩护律师,有的人则一直没有辩护律师;中国的辩护律师没有多少权力,只是可以要求减轻处罚;刑事犯罪嫌疑人几乎都会被定罪。
*监视居住、通知家属不妨碍虐待*
美联社星期四发表记者欧蕾珊(ALEXA OLESEN)从北京发出的报道,注意到法律学界的学者欢迎刑诉法最新修正草案限制公安机关任意对嫌疑人实行秘密羁押。但是,欧蕾珊在报道中援引专家的话指出,修正草案有关通知家属的规定,即公安机关对嫌疑人进行监视居住式的羁押并通知家属,这虽然跟不通知家属相比是一个进步,但这并不妨碍公安机关滥用权力,虐待嫌疑人:
“在香港的人权问题研究者乔舒亚•罗森兹威格先前记录了若干被羁押者有关监视居住的陈述。他说,‘监视居住不是外出野餐,不是闹着玩,而是牵涉严重的心理和肉体虐待。公安机关掌控一切,就可以做到这些。’罗森兹威说,虐待的方式包括强令被羁押者连续多天不准下床,连续多个小时保持一个姿势,警方人员对被羁押者进行不停的监视,包括在押者上厕所或洗澡的时候。‘这一切并不会因为警方按规定必须通知家属就会改变。’”
▲自由亚洲电台(RFA)3月9日报道:吴邦国赞赏《刑诉法》修正草案 多项条例被指违反人权引争议
正在北京举行的中国全国人大审议「刑事诉讼法修正案草案」。草案规定,在逮捕及「软禁」疑犯时,因涉及危害国家安全和恐怖活动的可不通知家属。草案还允许异地关押,引发争议。而人大法工委官员则公开否认,中国存在“秘密拘捕”问题,遭各界人士的批评反驳。
近日备受争议的《刑事诉讼法》修正草案提交大会审议,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制工作委员会副主任郎胜在回答记者提问时表示,在中国不存在秘密拘捕。他说,网上出现了一些说法,说对危害国家安全的可以秘密拘捕,这种说法是不准确的。因为在我们国家没有秘密拘捕,法律也没有这样的规定。
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吴邦国星期五在会上则对刑诉法修正草案提出赞赏,认为刑诉法修正案草案符合国情,他在会上表示:“正确处理惩治犯罪与保障人权的关系,符合我国国情和实际并已经基本成熟。”并在会上称要“理直气壮地坚持人大制度特色”。
吴邦国在回顾过去一年立法工作时表示:“一年来,常委会继续加强和改进立法工作,更加注重修改完善现行法律,更加注重推进科学立法、民主立法,着力提高立法质量,不断完善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法律体系。”
去年四月在北京首都机场被强制带离,之后与外界失去联系的北京艺术家艾未未,星期五向本台表示,我觉得他们说不存在秘密拘捕的含义是针对被捕者,因为他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被捕者被带上一个头套,被带到一个不知去向的地方,和所有关系,包括律师都不能取得联系,如果说这不是一个秘密拘捕的话,那我们就生活在一个秘密的世界。
《刑事诉讼法》修正案草案明确了逮捕及“软禁”疑犯之后不通知家属的情况,仅限涉及危害国家安全和恐怖活动者,其余则必须在24小时内通知疑犯亲属。民众认为条款等于将“被失踪”合法化。艾未未在推特上表示,有关条款超出法律和人性范围的惩罚。
艾未未向本台表示:从以往来看很多人比如在网络上发帖以及转发都会被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作为犯罪嫌疑人进行拘留,所以还是给公民的正常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危险。
然而,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吴邦国星期五在会上则对《刑诉法》修正草案提出赞赏,认为符合国情。吴邦国在回顾过去一年立法工作时表示,“一年来,常委会继续加强和改进立法工作,更加注重修改完善现行法律,更加注重推进科学立法、民主立法,着力提高立法质量,不断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律体系。”
《刑诉法》修正草案新规定同时要求了监视居住应当在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住处执行;无固定住处的,可以在指定的居所执行。对于涉嫌危害国家安全犯罪、恐怖活动犯罪、特别重大贿赂犯罪,在住处执行可能有碍侦查的,经上一级人民检察院或者公安机关批准,也可以在指定的居所执行。
中国政法大学法学院副院长何兵星期四在新浪微博表示,《刑诉法》草案中异地监视制度必须废除,并概括两点危害,包括异地监视实质等于羁押,而不受逮捕拘留期限限制;异地羁押场所,不受看守所条例限制,将会失控。他并举例说:“异地监视居住实质是双规合法化和扩大化。双规仅针对党员,异地监视居住针对国民。表面上只针对本地无居所的人,实际上朝阳区公安可以将我关进黑牢,因为我居所在海淀!”
也有不少律师表示,《刑诉法》草案秘密关押条款已违反了中国当局于98年签署的《公民权利与政治权利公约》,与人权公约背道而驰。维权律师刘晓原表示:“这次刑诉法修正案中,不仅没有取消监视居住强制措施,反而明确了可以在外指定居住监视居住,这让我感到特别地失望。如果继续保留在外监视居住强制措施,变相羁押的问题只会愈演愈烈。监视居住期间发生的暴力取证问题,也只会越来越严重。”
北京维权律师江天勇告诉本台记者:“我们都知道有很多人亲身经历了这种事情,你会感觉你非常的无助,法律无法保障你的权利,家人也没有办法找到你,可以说是一个公民的权利毫无保障,当时即便是公安他们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是违法的,但如果这个条款一旦通过,他们就可以以一种合法的形式干违法的事情,到时候质疑他的时候,他反而可以理直气壮的跟你说他是在依法行事,这个太可怕了。”
去年中国茉莉花革命期间大批异见及维权人士遭到秘密关押及被监视居住,例如广州维权律师唐荆陵、浙江网民郭卫东、四川作家冉云飞等。
▲美国之音(VOA)3月11日报道:法律人士指人大修法程序违法
中国全国人大代表大会星期天分组审议倍受争议的刑事诉讼法修正案,其中包括以国家安全为理由实施秘密拘押的条款。一些法律界人士紧急呼吁全国人大暂停这项修法,理由是人大本次修法程序违反立法法的相关规定。
2000年生效的中国立法法第15条规定,人大常委会决定提请全国人大会议审议的法律案,应当在会议举行的一个月前将法律草案发给代表。但是,正在北京出席全国人大多位人大代表说,他们在3月8号和9号审议的刑事诉讼法修正案草案是在抵达北京开会后才拿到的。身为律师的人大代表迟夙生说,她3月7号才从大会主席团那里取得这份草案。
一些法律界人士以立法程序不合法为理由,紧急呼吁人大代表不要对刑事诉讼法修正案表决。
中国全国人大会议主席团星期六通过了刑事诉讼法修正案的决定草案。根据全国人大的议程安排,各代表团全体会议将在星期二下午最后审议这份表决稿。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全体会议在星期三会议闭幕日再表决通过新的刑事诉讼法。
*立法法要求人大常委会提前一个月通知人代*
在新浪微博上有19万粉丝的北京新启蒙公民参与立法研究中心负责人熊伟星期天发表致全国人大常委会的紧急微博,建议本次人大暂停表决,因为人大在审议程序上违反了立法法的相关规定。他还促请法律界精英和普通民众转发这项紧急呼吁。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贺卫方和中国政法大学法学院副院长何兵等知名法律界人士对这一呼吁作出了积极反应。
北京著名刑事律师和宪政学者韩一村说,如果立法程序不合法,人大就应该立即暂停相关立法。
韩一村说:“我们呼吁全国的人民代表应当充分代表民意,反映民心,把民间正义的呼声带到大会上来。从法制的角度来讲,本次大会不应该表决通过这部法律草案。可以交付明年三月份的人民代表大会审议表决。”
*刘晓原:人大常委会须一个月前交草案最后文本*
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王兆国上星期四在大会上向代表们介绍刑事诉讼法修正案草案的时候说,人大常委会办公厅按照法定程序,在今年1月11号将草案发送全国人大代表进行阅读讨论,代表们提出了一些修改意见,之后人大常委会又对草案作了进一步修改完善,形成了现在提请人大审议的刑事诉讼法修正案草案。
北京著名律师刘晓原说,他对立法法第15条的理解是,人大常委会必须把提交全国人大代表大会审议的草案最后文本提前一个月交给人大代表,人大常委会看来没有做到这一点。
刘晓原说:“ 从立法法第15条的本义,我想是草案的最后一稿,你现在想交给这次代表大会审议,那你应该在一个月前就交,而不是现在开会才交给代表。这一点是不符合规定的。我感觉他们的程序是有问题的。当然,这个问题要等全国人大常委会解释以后才能完全判断。 ”
法律界人士呼吁全国人大搁置对刑事诉讼法修正案的表决源自他们对草案中所谓秘密拘押条款的忧虑。这项条款虽然限制了司法机关拘押嫌疑人后不通知家属的例外情形,但涉嫌危害国家安全或恐怖活动犯罪的情形不受这一限制。有法律界人士说,司法机关经常以危害国家安全为理由秘密拘押异议人士的做法将会变得合法,如此修改后的刑事诉讼法会是一部恶法。
人大常委会法工委副主任郎胜上星期四说,根据全国人大正在审议的刑事诉讼法修正案草案,即使是涉嫌危害国家安全犯罪和恐怖活动犯罪的情形,如果不妨碍侦查,司法机关也要通知家属,而且这种拘押是临时的、紧急的强制措施。他否认中国存在秘密拘捕的情形。
▲法国国际广播电台(RFI)3月11日报道:学者紧急呼吁暂缓表决《刑事诉讼法》修正案
在刑事诉讼法修正案即将提交人大表决之际,中国许多法学者在网络上紧急发出“暂停表决”该草案的呼吁。有法律学者提出,该修正案似乎未能依据中国《立法法》的规定,在一个月前将法律草案发给代表,因此存在严重瑕疵。
因保留了“秘密拘留”和“指定场所监视居住”而备受争议的刑事诉讼法修正案即将提交表决。
今天(3月11日)有法律学者提出,该修正案似乎未能依据中国《立法法》的规定,在一个月前将法律草案发给代表,因此存在严重瑕疵,许多法学者在网络上紧急呼吁“暂停表决”该草案。
昨天的官方信息称,全国人大法律委员会主任委员胡康生作了关于刑事诉讼法修正案草案审议结果的报告,根据他的说法,十一届全国人大代表在审议刑事诉讼法修正案草案时“普遍认为”,草案已经成熟,建议进一步修改完善后,提请本次人大全会表决通过。
NGO工作者熊伟今天在微博上发出紧急呼吁。他建议本次两会暂停表决《刑事诉讼法》。他的理由是,该法案因为在审议程序上违反了《立法法》第十五条的规定:“常务委员会决定提请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会议审议的法律案,应当在会议举行的一个月前将法律草案发给代表”。本次两会,全国人大代表是来京参会后才看到法律草案文本。
此前,《刑事诉讼法》曾经进行了征求意见和一轮审议,在人大副委员长王兆国对《刑事诉讼法》修正案的说明中明确提到,全国人大常委会于今年1月11日将刑事诉讼法修正案草案发送全国人大代表进行阅读讨论;王兆国此后披露:代表们总体赞成修正案草案,同时提出了一些修改意见。根据常委会组成人员的审议意见和代表们在讨论中提出的意见,对修正案草案作了进一步修改完善,形成了现在提请大会审议的刑事诉讼法修正案草案。
因此,刑事诉讼法的草案是否已经提前一月下发到人大代表手中,仍有争议。
根据赞成熊伟观点的媒体人陈宝成的论证,据官方权威媒体报道,全国人大法律委员会在2月13日还审议了刑事诉讼法修正案草案;而有权威消息渠道透露,2月19日,全国人大相关人士还对草案做了修改。因此,陈宝成断言:全国人大代表们收到正在审议的刑诉法修正案草案三读稿的时间,远远晚于《立法法》第十五条所规定的开会前一个月,因此其违反中国《立法法》的程序问题显著。
此前,虽然官方媒体上关于《刑事诉讼法》修订的报道都是一片赞歌,但中国网络舆论的指针新浪微博客上,刑事诉讼法的修订,尤其是关于该法“秘密拘捕”条款引起了许多非法律专业人士的关注和担忧。
许多人担忧,目前的这一版本的《刑事诉讼法》,虽然有种种的改进,但将“秘密拘留”和“指定场所监视居住”修入正式条文,其实是将去年艾未未等上百名异议者莫名失踪数月的做法“合法化”,结果只会使原尚有顾忌的维稳警方变本加厉。
资深投资人薛蛮子就认为“关于秘密拘捕一条争议很大。公安检察认为事关国家安全保密,秘密拘捕有高效率。反对者则意味司法不独立,监督不透明,近年全国每省每年都公安政法领导滥用职权,涉黑涉黄,甚至滥用公权以谋私器,最近被判死刑的文强局长和正在被中纪委调查的王副市长兼公安局长就是恶例。”
薛蛮子说,“我今年五十九岁,经历了共和国大部分岁月。彭德怀案(彭黄张周)习仲勋小说反党案,文革更是不胜枚举,许多政治案件都是没有法律程序下冤案的受害者。历史的教训值得注意,表决此法更当慎之又慎,此次匆忙表决应该暂缓。”
而所谓“国家安全”,许多人担心,回和拆迁中的“公共利益”一般,被无限扩大解释,届时,即便不是政治异议分子,也可以被援引该条,“合法”地被秘密抓捕而失踪。
商人王冉就认为,“基于中国的法治现状,本条(国家安全理由拘捕可不通知家属)一旦入法一定会被滥用。国家安全听起来事大,但远没有公民权利和宪法大。”
熊伟等学者的呼吁,其实是对《刑事诉讼法》修订的从立法技术和宪政危机角度的最后杯葛尝试。
媒体人陈宝成呼吁中国宪法学者关注此事,他说,在立法时,宪法学者不能沉默,而要找到自己的用武之地;否则,宪法永远是“闲法”,宪法学者永远是“吃闲饭的”,宪法和法律的权威永远也树立不起来。
▲英国广播公司(BBC)3月12日报道:中国刑事诉讼法修正草案引起争议
今年全国人大和政协“两会”期间,刑事诉讼法修正草案成为最为引人关注的焦点问题之一。
其中,新的修正案中对危害国家安全罪、恐怖活动罪的嫌疑人可以在不通知家属的情况下秘密逮捕的条款尤其引发争议。
一些法律专家和学者质疑这项令人争议的法律是否会在本周晚些时候的投票中获得通过。
刑事诉讼法修正案草案于3月8日正式提请十一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审议。
通常来说,法律修正案很少能成为中国新闻的头版故事。但此次刑事诉讼法修正草案之所以能引人注意主要在于它的争议性。
BBC驻北京的记者马腾说,中国党内一些改革派代表担心这样做会赋予警察过大的权力,导致公权力过大的问题。
他们说,中国必须要加强法律治国,这样才可以保证共产党统治的合法性。
还有人认为这样做可能是对人权的进一步“侵犯”。
此外,一些观察人士指出,此规定还可能被用于打击异见人士
▲法国国际广播电台(RFI)3月12日报道:民间起身反抗刑诉法 力阻“被失踪”合法化
中国人民代表大会主席团10日议决把刑诉法修正案交付各省市人大团讨论后,中国民间纷纷发起群众运动,企图阻止被指将「被失踪」合法化的「恶法」在人大通过,但至少其中一项行动已被制止,令行动能否成功阻止人大会议14日通过修正案存疑。
已被停止的,是由投资人薛蛮子11日下午在新浪微博发起的「刑诉法修正案是否该现在表决」的投票,至当晚 8时,已有一万多人投票,当中,93%网民同意「暂缓表决」,只有7%的人同意「立即表决」。但有关投票活动当晚较后时间已被删除。
另外,中国媒体人温云超(网名北风)则在网上倡议「全民劝停恶法大行动」(http://t.cn/zOfGPSA),列出全国人大代表的名字,呼吁网民发邮件、发短信、打电话告诉他们认识的人大代表,「刑诉法修正案是恶法,无论如何不能通过」。北风解释,「在历史临界点,每个人总得做点什么,行动未必有效,但好歹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历史,如果能有足够的人这样想,或许真就有效了。」
刑诉法修正案将于14日(星期三)交人大会议表决通过,当中最引人争议的条款,是被民间称为「不通知条款」的第73条,该条文订明,涉嫌危害国家安全犯罪、恐怖活动犯罪、特别重大贿赂犯罪的犯罪嫌疑人,公安机关可指定居所执行监视居住。涉嫌危害国家安全犯罪、恐怖活动犯罪,在「通知可能有碍侦查」的情形,可不通知被监视居住人的家属。但国家安全犯罪在中国常被用作打压异见人士,而条款更会令现时异见或维权人士「被失踪」的非法行为合法化,故此备受批评,亦令法律界甚为忧虑。
中国政法大学前客座研究员王友金在港指出,中国法律虽然不在港实施,但同样会影响港人,甚至是台湾人,因为当局随时可以「国家安全」为由,对到中国大陆的境外人士秘密拘捕,如前新加坡《海峡时报》记者程翔虽是香港人,却在大陆被捕接受不公平审讯。他亦认为,刑诉法不可以接受。
▲自由亚洲电台(RFA)3月12日报道:新《刑诉法》周三表决 “秘密失踪”条款续遭炮轰
刑事诉讼法修正案即将在人大会议表决,多位律师学者反对,呼吁阻止通过,民众则发起投票。
近日引起巨大争议的“刑诉法”修正草案本周三将提交人大大会进行最后的表决,当局虽宣称要保障人权,而这次也是首次将保障人权写入“刑诉法”中,但民众却有许多争议与质疑,特别是对其中73条被指秘密失踪的条款,即对于涉嫌危害国家安全犯罪、恐怖活动犯罪、特别重大贿赂犯罪的犯罪嫌疑人,公安机关可指定居所执行监视居住。涉嫌危害国家安全犯罪、恐怖活动犯罪,在“通知可能有碍侦查”的情形下,可不通知被监视居住人的家属等条文。
现行的刑诉法73条中仍规定:“拘留后,除有碍侦查或者无法通知的情形以外,应当把拘留的原因和羁押的处所,在二十四小时以内,通知被拘留人的家属或者他的所在单位。”
面对此条款的修改和即将进行的表决许多网民无论在推特还是微博中,都讨论“刑诉法”修正案一旦通过将产生的情况,不少人用自嘲的方式讽刺新刑诉法带来的危害,也有不少律师学者则谏言人大,希望他们做出一个正确的决定。
山东维权律师刘卫国周一向本台表示:所谓的危害国家安全,实际上这是个很空泛的罪名,等6个月后查清再放你恐怕什么都晚了,这是我最担心的,我们也一直在反对。
北京维权律师刘晓原在推特表示,郑重建议删除《刑事诉讼法》修正案(草稿)中,对犯罪嫌疑人、被告人采取强制措施之后,可以“有碍侦查”为由不通知家属的规定。我个人观点是,不论涉嫌任何案件的犯罪,只要对犯罪嫌疑人采取了强制措施,就必须在二十四小时内通知家属,在无法联系上家属时,必须通知犯罪嫌疑人所在单位或居委会、村委会。
星期日晚间上海律师孙建中在新浪发起民众希望《刑诉法》通过吗?的投票,参与人数到星期一已超过1200人,其中希望通过的仅仅占7.2%;不希望通过的则有92.8%的支持率。星期日下午,学者薛蛮子也在新浪发起类似的投票活动,在当天晚上被删除前超过一万人参与,其中93%人投给了“暂缓表决”。
关注网络维权案件的维权人士屠夫告诉本台记者:政府为什么要推出这个法律,我觉得大家反对呼声这么高的情况下还强行推出,他们其实是对这个社会和公民越来越恐惧,越来越脆弱,主要是他们怕,开始有人攻击他的政权合法性,所以就用这样的高压,用反人类的做法来维护他们的利益集团。
本台记者发现,不少民众推选的谏言“刑诉法”等的文章也遭到删除,云南信息报也发表评论表示,希望代表们做最后的争取,合法权益的法案通过之前,实有必要吁请诸位代表委员们,尤其是代表委员中的法律界人士,于最后的这几个“半天”的讨论中,忠实履行手中的神圣权利,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盯住草案中的每一个字眼、每一处变动,穷尽每一种可能,去进行再斟酌,再争取,让这一“动态的宪法”在赢得新生之际,不留存人为的遗憾,为刑诉法把好最后一道关。”
不少网民表示,《刑诉法》是带领我们通向朝鲜的道路。
●两会“花絮”
▲德国之声(DW)3月6日报道:李鹏之女提议建“道德档案”
政协委员、前中国国家总理李鹏之女李小琳在今年两会上提出“应该给每个公民建立一份道德档案,以此约束大家。”,法律学者认为,恰恰相反,公民该对官员进行道德评判。
(德国之声中文网)据凤凰网报道,中国政协委员李小琳提议给每位公民建立一份道德档案,以此来约束大家,这样可以达到让每个人”知耻”。
有网友质疑,道德档案谁来执行,用什么样的标准去评判?一个国家需要用强制的方法强化道德时,就会侵犯到公民的自由和隐私。也有网友认为与其提议建道德档案,不如完善中国法制。
李小琳是前中国国家总理李鹏之女、现任中国电力国际发展有限公司董事长,1986年,年仅23岁的李小琳就任职能源部国际司经贸处副处长。李小琳与其兄长、前华能电力经理李小鹏,被称为掌管中国电力命脉的人。
“公众应该对公权力人员进行道德评判”
中国知名维权律师江天勇在接受采访时表示,透过李小琳的提案,应该反思公权力的边界:”公权力能做的事就是健全法制,并且针对行为立法,关键是立法之后能够执行,尤其是公权力能在立法的框架内得到约束,得到真正的限制,而不是强调公民道德,尤其是公民权利有太多的限制。”
江天勇指在当前的中国,公权力人员道德沦丧,包括李鹏家族,如果以公众道德标尺来要求,他们更应该反思自己。他认为就李小琳的提议延伸,真正应该建立道德档案的是官员:”官员想要给民众建立道德档案很荒谬,如果真从道德方面要求的话,应该对政府公务人员、公权力人员从道德层面来要求,我们看到在真正的法制国家,对普通民众只要不违法就不会有追究,而对公职人员,无论是媒体还是公众,都可以紧盯。而不是他们的眼睛只盯着民众,又是实名制,又是道德档案,他们不知道想把民众束缚到什么地步。”
两会代表”惊人”提案
德国之声在早前采访中国知名律师刘晓原时,他认为中国两会代表不是由直选产生,很多代表对和公众利益相关的议题并不熟悉,所以在每年的两会上都很多雷人提案产生。除李小琳提出建立”公民道德档案”引网友吁声一片外,德国之声盘点了其他”惊人”提案。
从未投过反对票,55年连任11届全国人大代表申纪兰提案是:”文化改革也要政治挂帅。”
政协委员倪萍早前在记者采访时,表示已经够有名了,不再接受采访,昨日她否认自已”当哑巴”的消息,公开自己的提案之一是”儿童不能留守”,解决方案”父母双方必须要有一个人留下来!”对此,中国媒体人北风评语为:能长发谁愿做秃子,脑残提案。
政协委员左宗申建议在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天气预报节目中,增加钓鱼岛。另一位政协委员、中国气象局局长郑国光表示赞同。
江苏籍全国政协委员、企业家陈光标建议”在人民币和商品上印孔子、老子的名言,印上中华民族的文化精髓。”
▲自由亚洲电台(RFA)3月6日报道:人大代表代表谁? 两会会场恍若名牌发布会
全国人大会议开幕,普通老百姓只能在网上议政,人们不仅质疑与会者的真正代表性和能力,连他们的华丽衣着服饰也同样被关注。
星期二,全国人大进入第二天,无缘参加会议的老百姓继续只能在网上议政,在天涯社区论坛一位网友留言称,参加两会的都有哪些人?代表是谁的利益?有农民、底层工人代表吗?如果有的话。他们有说话的机会吗?更有人质疑,他们如有机会,能多大程度上代表基层民众呢?
一位由第一届连任到第十一届,连任过55年的山西农民代表申纪兰因称自己从没有投过反对票而成为话题人物,被网友戏称为“赞成姐”。网友还作出总结称“大跃进赞成,人民公社赞成,文革赞成,斗邓小平赞成,否定大跃进赞成,否定人民公社赞成,否定文革赞成,平反邓小平赞成。”
对此,网络活跃人士刘逸明表示,看到这新闻我就想骂,说明她的人大代表就不是老百姓选出来的,真正的人大代表不可能不投反对票的,你必须为选出你的这些民众负责任。有的人大代表没有水平,他根本就不懂政治,他参什么政议什么政?第二,有的人大代表他懂,但是他没良知,故意说一些违心的话,一些溜须拍马的话,再有就是人大代表什么都不说,投票的时候就投赞同票,这完全是浪费政治资源的,很多人都是想找机会参政议政,他却亵渎他这种权利,明星,运动员完全不懂政治的人他们去参政议政。所以我对这个会议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被议论的不仅是代表们的作用,不少人奢华的衣着服饰也成焦点,前总理李鹏之女李小琳穿的上万元名牌套装被网友调侃,首富许家印的爱马仕腰带也被记者拍下,而女代表的各种名牌手袋,如LV,Dior等也被记者摄入镜头,连大会堂服务员也统一系着名牌丝巾,有网友戏称两会是名牌发布会。
有网友以冷笑话暗讽:“三月京都,高官云集,大款压道,看公路铁路,军警密布,大街小巷,名岗暗哨!微博里,有骂点频频,怨声载道。他们如此高调,引无数草民紧盯梢。”帖子被网友疯狂转发,旋即被删除。
说起代表的作用,深圳时事评论员朱健国对本台表示,《齐鲁晚报》登载说这些服务员都叫代表为“首长,首长您好!首长这是您的房间。”人大代表现在成了首长了,他们本来就不代表人民的利益,就代表这些当官的和一些大财团的利益,代表们无非借这个会去交往,交易,作交换,有的无非是为自己的小团体提点意见,据说全国的老百姓,农民工也就有三个代表,这些代表从来也没有提关于农民工的议案意见,两会花了多少钱从来也不公布,两会现在就成了一场戏。
朱健国还说,从温家宝的工作报告的掌声可以看出政府报告被接受的程度。他说:温家宝这次两会的掌声只有27次,他以前两会高峰时的掌声是41次,这次是最低的一次,如果做得好,今年照说是应当他受到更多掌声的时候,你要退位了嘛。昨天的央视,就是以前两会开了之后他有一个请嘉宾现场来解说他这个政府报告要点,一般要谈四十分钟到一个小时,但昨天谈了不到二十分钟,央视昨天这样的冷落是极其反常的。现在老百姓最关心是什么呢,一个是腐败,一个是食品安全,食品安全提都没提,全国的警察可以增加那么多,为什么食品监管的不能增加点人呢。温家宝他们这一届剩下的这几个月已经没心思做事了,所以他们最重要的就是维稳,就是不出事交班算了。
▲自由亚洲电台(RFA)3月7日报道:“两会”雷人语录 各方围观评说
两会期间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频发“雷人”语录,引发网民围观调侃。李鹏之女李小琳建议建立道德档案引发人们重提六四事件,学者质疑两会的实际作用。
在今年的全国政协十一届五次会议开幕仪式上,全国政协主席贾庆林的工作报告表示,“有的提案和大会发言质量需要提高”。近年来,在全国和地方两会中,“雷人”议案、提案不断涌现,成为网民的笑料。
今年两会网民也乐此不疲的收集这类“雷人雷语”,往年大家所关心的提案也渐渐转向今年人大会不会“妙语连珠”。深圳市旁园文化工作室创始人兼首席咨询师马千里在新浪微博中说:“我对两会很有期待,等着看那些雷人的提案,好笑一笑、乐一乐。从代表和委员们的智商水平来分析,人民大会堂堪比(相声演员的)德云社,这是毫无悬念的。”
曾表示从不投反对票不给政府添麻烦的山西人大代表申纪兰今年在会上提出关于网络方面的监管,她说:“这个网,你不能想上就上,我有个想法,网也应该有人管,不是谁想弄就能弄,就跟人民日报一样,外国那些人那是瞎弄的,咱不能这样,要按照原则去弄,不要好的弄成坏的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咱是共产党领导下的社会主义国家。”
人大代表,中国电力国际有限公司董事长同时也是李鹏之女李小琳今年在两会上提出,“我觉得应该给每个公民建立一份道德档案,以此约束大家,每个人要知耻。”
对于两会代表们的雷人提案涌现,现居美国的中国经济社会学者何清涟向本台表示:“她说要建道德档案,我建议他们家里建一个道德档案,她父亲在六四到底做了什么事,她哥哥李小鹏曾经搞诈骗集资,如果她父亲不是李鹏她能坐到中国“电力女王”这个位置吗?我觉得她给自己建立一个比较合适。中国两会的召开,仪式性远远大于内容,只是中国政府用来展示自己执政能力的舞台,两会代表的参会资格其实是一种政治奖赏,也是中国现有的一个精英聚会,也是一种政治符号,并不像国内媒体说的聚集了最高层的精英、智囊、民意代表,其实不是这么回事。”
微博中也有网民贴出六四的照片,说道,“历史早已建立了道德档案。”
去年底的基层人大选举中不断爆出黑幕,民众期盼直选的呼声一直没有消减,重庆市张黄奇帆在两会上表示中国人不适合直选,他说:“实现了共同富裕的100人进行一人一票,可能是真的选举;如果10%的人拥有80%的财富,这样的投票方向会发生变化。”
有网民总结历届两会雷人雷语包括有:转赠二胎指标;让盗贼去沙漠治沙;关闭社会网吧;发行千元人民币;企业老板享受局级干部待遇;微博问题用户加黑V;用高房价控制人口素质;雷锋精神申请世界文化遗产;人民币改中华元以及建和谐女神像等等。
浙江媒体人郭平告诉本台记者:我觉得两会叫雷人会比较合适,两会代表每年在这时候开个雷人会,发表一下雷人雷语,我们都当笑话在看。
知名地产商任志强也在新浪微博表示:如果两会不是为了监督政府的责任,那就解除政府收税的权力吧。
网民林林也说:“生活在中国二十多年,就行使过一次区人大选举,真不知道那些人大代表哪蹦出来的,个个光鲜亮丽的,脑袋里只会涌出对付老百姓的提案,这还是人民代表吗?”
▲美国之音(VOA)3月7日报道:两会观察:掌声纪录创低,提案拍案惊奇
*掌声创历史新低*
美国著名的《纽约客》杂志注意到,温家宝总理的政府工作报告中,庄严地许诺要减缓经济增长速度,并且对农民的土地权提供更好的保障。纽约客的文章说,虽然温家宝总理的表演庄重得体,但他的讲话并没有搅动台下听众热血沸腾。根据香港报纸的统计,温家宝的讲话只赢得26次掌声,创历史新低。
*民间提案:实名制,校车,裸官家属等*
新浪博客007829ZA来自民间的提案: 1官员出席高档酒楼、夜总会需实名制;2、裸官家属送朝鲜深造;3、官员天天乘坐校车上班;4、官员开房需微博同步直播。
*卖淫嫖娼合法化*
中国各地城乡卖淫嫖娼之风盛行,当局祭出扫黄唱红打黑的招数,然而卖淫嫖娼屡禁不止,已经成为公开的秘密。这次人大有代表敢于直面世风,提出将“卖淫嫖娼合法化”的提案,给满嘴仁义道德的高论一记当头棒喝。 据《财经网》报道,全国人大代表、著名律师迟夙生在今年“两会”将再次提议卖淫嫖娼合法化。迟夙生律师谈到,在她日常处理的案件中感觉到有这种需求的人太多了,而且这种行为对她们自己和对整个社会并没有产生实质性的危害性。无论打击与不打击,这个都是客观存在的事实,是“无法回避的一个客观事实”。点评:无论何时,说真话都是需要勇气和值得赞许的。
*政協代表奢侈品騷*
今年两会的一些代表,名牌满身,奢气逼人,被视为是两会看点之一。有网络媒体将参加两会的进场代表身上的行頭和奢侈品商店的商品用电脑图像编辑软件并列在一起,并明码标: 如:鄭明明 的路易威登LV ALMA款中號手袋 ¥15,842; 楊瀾的Marc Jacobs Stam Bag手袋 ¥10,000。 宋祖英香奈儿Chanel秋冬款金色鏈條長筒靴 ¥12,400 等等。香港报纸跟进这一新闻时,用的标题是:《政協代表奢侈品騷》
*禁官员买茅台,他们还可以买五粮液和人头马*
4日,全国政协委员、中国扶贫开发协会执行副会长林嘉騋提交了《关于禁止使用公款消费茅台酒的提案》,提出了禁止公款消费茅台酒的4点建议。不过,民众在网上提出质疑说:禁买“茅台”,官员还可以买五粮液、国窖1573,XO、人头马。茅台只是中国官员三公消费的一个表象,彻底斩断茅台酒与公款消费之间的利益链,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然而,取消三公消费必然损害权贵集团的既得利益。
据中国媒体报道,中国每年举办会议高达几千万个,参会人员达上亿人次之多,年均增长 20%。不管是酒桌上,还是官场送礼,都追求“品位、层级、派气”。茅台等名酒,若非公款消费,绝对不会到那个价格。只禁茅台,是治标不治本。
*和谐女神像*
据《南方日报》报道,广东省政协委员刘立平搞出了一份提案,建议在港珠澳大桥珠海澳门登陆点塑建“和谐女神”,张扬“中国和谐社会的独特文化精神”。有网民认为,提这样提案本身,就足以证明,这是时下官僚们媚上、媚时、媚俗的政绩思维而已。没有丝毫的现实基础和纪念意义。如此没有艺术灵感刺激、按照中央文件闭门造车的东西,根本和中国文化,中国精神无关,也与时下民众的关切、公众的利益无关。网民指出, 现在中国很多大城市的雕塑,毫无艺术美感可言。例如耗资巨大的“黄河女儿”雕塑,竣工之后居然不敢坦诚模特是谁。人们不禁对“和谐女神”会请谁来做模特来担当承载中国文化的大任非常感兴趣。
*高管提案:民众建知耻档案*
前中国总理的女儿,全国政协委员、中电公司董事长李小琳呼吁给每个中国公民建道德档案,以此来约束大家,让每个人都要“知耻”。有网民反问道:最不知耻的难道是平民?最应该讲道德的难道不是政府官员和国企高管?
*社保新策:穷人卖二胎指标*
另外,李兴浩代表建议修改计划生育政策,设立转赠平台,让穷人的二胎指标转给富人,富人负责穷人的社会保障作为酬报。有网民指出,社会保障难道不是国家应负的责任? 让穷人出售二胎指标维持社会保障,不是太雷人了吗?
▲美国之音(VOA)3月8日报道:汪洋暗指政改阻力来自中央
中国广东省委书记汪洋近日在十一届全国人大五次会议广东团分组讨论中谈到进行政府体制改革。他指出,中国高度集中的政治文化和政治体制亟待改革。
汪洋对中国当下盛行的急功近利的政治现象提出批评,他呼吁中央将一些审批项目的权力下放地方,以避免一些项目因涉及一些部门的既得利益而受阻。
汪洋表示,政府体制改革势在必行,但要有中央相关部门放话拿出姿态才能顺利进行。他表示,如遇法律障碍,愿意一起上访解决。
汪洋还呼吁加强保护知识产权。他说,过去是外国人要求我们保护,现在是我们自己要求保护。他表示,如果没有对知识产权的有效保护,中国的创新环境就建立不起来,也无从谈起经济转型升级。
汪洋还对东莞等主要依赖低端制造业出口的广东部分地区发出警告。他说,东莞是传统发展模式的典型代表,随着人民币不断升值、资源原材料价格上涨等因素,很多企业难以为继,影响村民收入,很多村现在只能靠借债分红。汪洋警告说,东莞如果不转变就会成为“广东的希腊”。
汪洋还评价了广东处理乌坎村群体事件的方式。广东省在解决乌坎村事件中给予乌坎村一些自决权,村民通过民主选举选出新的村领导层。有分析人士认为,这或许体现中国在处理群体事件中的一种新思维。但汪洋表示,乌坎村选举是按照现有法律进行的,并未有任何创新,不过是对过去形式化的选举做了纠正。
▲自由亚洲电台(RFA)3月8日报道:官员财产为何只向上申报不向社会公示?
对于“裸官”现象,有政协委员称,干部送子女出国是公民权利。俞正声认为,这会让群众不满,他还说,中央管的上海干部每年都要向中央申报财产。而评论认为,民众要求的是向社会公开以便监督。
两会中,“裸官”现象及官员财产公开制度再度成为民众关注的焦点。上海市委书记俞正声星期二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家属住在国外,工作、生活在国内,这是开放过程中必然发生的一种现象。但是作为官员,要在这个问题上严格自律,因为这对你执政不利,群众对这种现象也很不满。”
目前中国官员只有财产申报制度,并没有对社会公开,对此人大代表韩德云认为财产申报关键是公开,官员财产申报制度是一个系统工程,必须要系统推进,其本意在于让财产的变化在阳光下运行。” 并表示:“申报不管是哪个制度,有公开才有监督。”
而政协委员宗立成则在接受媒体访问关于“裸官”问题时表示,“不要戴有色眼镜看干部子女”并认为,“官员不一定是穷人,他们也可能有能力资助子女到国外读书,考虑到官员的信息没有公开,就说他们的子女出国读书有问题没有证据。”
对此,在河南从事法律工作的段先生向本台表示:官员的孩子是有权利出国读书的,但官员的财产情况是应该公示的,也可以看出有没有非法收入和腐败的现象。
宗立成的言论随即引起争议,本台记者星期四浏览他的微博,发现下方留言板已有超过300条的网民留言,律师张军涛表示:“为当权者说话,他们是有这个权利,但是你知道的,说句不好听的话,是在讨好权力集团,挨骂也要说。”
新浪网民“历史揭秘网“发起一项名为“您对官员财产公示持什么态度?”的投票共有四个单选项,共超过2800名的网民投票。其中表示支持,应该尽快建立官员财产公示制度有93.2%的支持率;不支持,国情不适合的有1.8%;认为条件还不成熟,需要继续调研论证的占3.2%;无所谓的占1.8%。
新浪微博网民两会独立观察说:“我建议,先制定县处级以下干部的财产申报制度,斩断基层干部的腐败黑手,有时比挖出一个省部级大案更能赢得民心,小动作,有大效,让基层干部先清廉起来!虽然腐败是体制的问题,但不能以此做为安于现状不思进取更贪腐的理由。”
俞正声星期二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 “我个人每年都按中纪委的规定申报财产,不仅是我,中央管的上海干部每年都要申报,包括财产状况以及财产的变动、子女就业情况等,经同级党委书记签字后上报中央。”
维权律师刘晓原向本台表示:官员申报财产制度,按照中纪委的要求高级干部是必须要向中纪委申报财产,但不公开,我们所谈及的财产公开,尤其是国家工作人员,尤其是官员,不仅仅要向上级汇报,而是要向社会公开。像西方国家俄罗斯他们就连警察都是要财产公开的,民众要求的财产公开就是所有财产要向社会公开,他们说申报制度,据我了解这个的确是有,无论是中央官员还是县级官员都需要一级级的向上申报,但是申报内容由于不公开,他们是不是如实申报就不清楚。
澳门的政协委员陈明金对于“裸官”的回应则大受民众赞赏,陈明金表示:“财产公开是从政基本要求。”他说:“要么你就全心去做你的生意,你做多大都可以,要么你做公职为人民服务,你就要付出公开财产的代价。”
▲自由亚洲电台(RFA)3月8日报道:汪洋要为改革“上访”
在北京两会的广东团分组讨论中,中共广东省委书记汪洋表示,广东要继续改革,最大的障碍不是来自省内,而是中央部委和各种法律法规。他并且笑谈,要为改革措施到北京“上访”。广东的一些评论人士表示,这说明广东的“继续改革”恐怕并不容易。
这个星期四,全国两会广东团分组讨论上,广东的改革继续成为媒体追踪的热点。广东的南方都市报报道说,广东省委书记汪洋在会上表示,现在广东放权改革的最大问题不是广东省内的部门利益,而是各种各样的法律法规造成的壁垒,一旦放权,受影响最大的“可能是中央的部门”。他希望能够争取有关部门的支持,让广东做放权的试点。北京京华时报的报道则说,汪洋直接表示, “如果法律有障碍,我们一起去上访”。
汪洋举例说,企业在经济形势不好的时候,广东省要减少企业税费,但中央部委不同意,认为广东“不能带这个头,你不收大家都不收怎么办,钱从哪里来”。
广东某市的一位官员林先生表示,汪洋所说的确实是广东继续改革面临的一大困境。
“利益上的不同、冲突一直以来都是存在的,比如说刚才讲的收费问题,比较明显的企业出口要经过好多的部门:商检、税务、海关。这些部门是直属于中央部委,如果这个时候想要动它,那它当然不愿意,作为中央上面它也不愿意,所以像这种改革没有太多的信心。”
居住在广东的中国网络作者刘先生透露,去年广东率先进行了一些改革试点,都受到中央部委的指责,显示目前广东的改革举步维艰。
“现在广东的改革已经不是它一个省的问题了,确实很多的障碍阻力都来自于北京。比如说广东去年的改革,民间组织的注册登记由省民政厅下放到市的民政局。结果这个措施受到北京的批评,意见很大。还有,比如说汪洋曾经要求广东省委宣传部放权允许媒体进行监督,后来也受到中共宣传部的批评。”
广东媒体报道说,汪洋对广东的人大代表表示,他“正在和国务院有关部门联系,看将来能不能突破这些法律上的障碍。在广东政府机构内工作的林先生表示,即使是广东省内部,突破现有的利益格局也并非易事,同样面临内部许多地区和部门的反对。
“小打小闹也许可以去做,但是大的东西当你真的去动的时候我觉得是比较麻烦。现在要改是改别人的东西,当然这是好事好说,不肉疼的。当真的触及到广东省省委本身的利益时,那就很难讲了。”
所谓改革就是要突破既有的格局,刘先生分析说,现在汪洋所面对的,比三十多年前广东面临的局面困难得多。
“三十年前是因为当时邓小平在北京包括叶剑英这些人都非常支持广东的习仲勋进行改革,所以他这个后台是很硬的。现在三十年以后,胡温在北京当政,但是非常缺乏权威,不像当年的邓小平那样。所以现在广东的改革所遇到的困难,来自北京的阻力会非常大。”
除了汪洋,广东省省长朱小丹也表达了要进行改革的意愿。许多广东的人大代表担心如果中央部委不同意,广东的改革难度会很大。朱小丹则表示,虽然很难,但广东“准备碰一碰”。刘先生表示,广东能够“碰”出什么样的结果,现在恐怕还难以预测。
▲自由亚洲电台(RFA)3月8日报道:官员送子女出国乃公民权利 政协委员高论引发社会热议
全国政协委员宗立成近日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社会不应该戴着有色眼镜来看待干部子女。官员将子女送出国外是他们的公民权利。官员把子女送出国就受到非议是不公平的。宗立成的这番话引发了中国社会和网民的争议。
据北京出版的《新京报》3月7日的报道,宗立成甚至还说,一个官员是久经党的考验,一步一步走上这个官位的,是老百姓的精英,应该得到更多的社会关爱和尊重!
他表示,如果是一个工人、一个普通的公务员把自己的子女送出国学习,这就无可非议。但因为某人是个官员,把子女送出国就要受到非议,这是不公平的。
宗立成还声称,他这么说不是因为自己是位官员,而是要给社会一个公平。
对宗立成的这番话,全国政协委员、复旦大学教授葛剑雄表示,官员子女出国读书不是教育问题,涉及到官员的信息是否公开,他们的收入是否合理,是否廉洁等问题。他建议,有关部门将子女,尤其是未成年子女出国读书情况,纳入官员申报范围,有助于对其财产情况进行监管。
3月7日公布在中国网滨海高新网上的、针对宗立成言论的一个点评指出,不可否认,干部送子女出国是公民权利;但现实问题不能不让公众焦虑,一些腐败官员的背后经常有子女在境外、甚至全家在境外等情况。再者,结合现在的收入现状,很多公众认为一般官员家庭收入并不足以支撑子女出国的财务支出。作为支配公共权力、有“权力寻租”便利的领导干部,公众对其的关注和期待自然会更高。要让干部送子女出国这个“公民权利”不被质疑和放大,加快推进官员财产公开制度以及官员作为“公众人物”的信息透明是当务之急。
另外一份3月7日发表在 国际在线专稿网上的文章也指出,不错,官员送子女出国本身没有错,只要不损害公共利益,的确无可厚非。现在的问题是,没有一个基本的报告公示制度,公众对于官员及其家庭情况一无所知,面对送子女出国的高昂留学费用,公众必然要问一声:钱是从哪里来的?果真都是正常的薪俸收入吗?事实上,官员因为要送子女出国而收受贿赂的例子不胜枚举,太多已经宣判的贪腐案件都可为之佐证;这足以说明,官员送子女出国的确是一个很重要的贪腐触因。因此,为“防腐于未然”,非常有必要将官员送子女出国的情况公之于众。
国际防腐败机构“透明国际”的亚太事务负责人廖然先生表示,政协委员宗立成有关官员送子女出国留学是公民权利的这番话简直是胡说八道:
“这个政协委员这番言论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在中国反腐败反了这么久,连政协委员都是这个水平的话,真是很悲哀。谈了这么多年对政府官员的问责,政府官员在中国一个月的薪水是多少大家都很清楚,外国尤其是美国一年的学费是多少大家也都很清楚,一个政府官员有可能把子女送出国吗?大家关心的是这个。”
一篇发表于3月7日的署名王学进的新浪网博客表示,不可否认,有相当多的官员确是出于望子成龙的愿望将子女送出国深造,但也不用否认,有相当多的官员将子女送出国是基于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从近年来查处的贪官贪污受贿送子女出国留学案件看,基于三种目的的居多:
一为招财进宝。一些实权在握的官员往往以子女留学为借口,暗示他人送钱送物,达到“创收”目的。以大贪官毕玉玺为例。毕玉玺夫妇经常故意在公开场合说儿子留学费用高,暗示他人“送钱”,有求于毕玉玺的人自然心领神会。姜某便以合办公司名义将31万美元存入在国外留学的毕玉玺之子的账户上。
二为转移赃款。有一些贪官急于把子女送到国外,美其名曰出国深造,实际上是转移贪污受贿巨额赃款,将黑钱“洗白”。对他们来说,赃款犹如烫手山芋,无论藏在家里,还是存在银行里,均不安全。一旦出事,这些赃款就会成为犯罪证据。因此必须转移到海外。
三为预留后路。近来坊间热议的“裸官”问题多与此相关。一些贪官先是将子女送出国外,再是将在国内的非法收入转移到子女在国外的账户上,有的甚至在国外置办房产,为自己以后外逃铺路。典型的如原铁道部副总工程师张曙光,一人独居北京,将妻子儿女送往美国,随时准备外逃。
旅美中国学者程晓农对宗立成的这番话表示:
“现在中国的官员子弟在海外留学已经是一个非常普遍的流行现象。就像国内很多网民在意的一样,这些官员的名义工资都不足以供这些子女海外留学。最重要的问题是中国现在的政府保护官员的收入不公开,政府也不调查官员的财产和收入来源,所以官员才能够心安理得地用各种正当和不正当的收入送子女出国。”
一位叫孙维国的网民在商都网上发表题为 “干部送子女出国是公民权利”是正确的废话“的文章说,宗立成委员说的非常正确,但宗立成委员可能忘了一个事实,老百姓从来没有说过不让官员送子女到国外学习,知道这是官员的权利。之所以对官员此举有议论、有质疑,是因为到国外学习需要很多钱,对照官员的工资收入,并不足以支撑子女在国外学习费用。这才是问题的根本,如果官员财产信息彻底公开,让百姓清楚知道官员有多少财产,这些财产是怎么来的。如此,只要官员的财产来源合法,送子女出国学习就不会遭受百姓议论、质疑,反之,叫百姓怎能信服?怎能不质疑?可见,官员是否送子女到国外学习本身不是问题,问题在于,送子女到国外学习的钱是哪里来的?也正因此,笔者认为,宗立成委员所称:”干部送子女出国是公民权利。“是一句正确的废话。
新浪网的一篇博客报道,中国著名反腐研究专家、中央党校教授林喆估算,目前中国有118万裸官。另据北京市检察院披露,近30年来,中国外逃官员数量约为4000人,携走资金近4000亿。凡此种种,民众还能像宗委员那样“理性”看待官员送子女出国吗?
▲法国国际广播电台(RFI)3月8日报道:中国人大代表公务员比率高达83.6%
据中国官方今天(3月8日)公布的数据,第十一届全国人大代表实有2978人,其中官员公务员2491人,以此推算,人大代表中公务人员的比率竟然高达83.6%。
对此,前中共中央前中央政治体制改革研究室研究员,时政评论员吴伟在新浪微博上评论说,全国人大代表中官员公务员占83.6%。名不符实,不如改称“官大”,即“全国官员代表大会”。
上述人大代表组成情况的信息,今天的人大议程中,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兼秘书长李建国所做的,关于《关于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名额和选举问题的决定》草案说明中透露的。
李建国表示,第十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到2013年3月任期届满,届满之前将选举产生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这次全国人大代表选举是选举法修改后首次实行城乡按相同人口比例进行选举。
根据他的说明,下届代表中的基层代表特别是一线工人、农民和专业技术人员代表的比例将有所上升,农民工代表人数将有较大幅度增加,党政领导干部代表的比例将有所降低。
据《南方周末》2010年报道中的统计,2008年1月选出的十一届全国人大代表总数为2987人,扣除港澳台代表61人之后,各省份及解放军代表共2926人,根据职业性质可分为官员公务员、社会从业人员代表、公营机构职员代表三类。
扣除港澳台“代表”外,数名“农民工”代表外,全国人大还有276名社会从业人员代表,其中民营企业老总235人,“村企合一”民企老总38人,民营企业员工 16人,农民 13人,农村经济合作组织带头人3人,律师 8人,民间慈善者1人。
其中,官员公务员(含国企、事业单位等公营机构官员)代表,共2496人,占85.3%。公营机构职员代表,即国企、事业单位的普通员工,共143人,军方代表11人。
上述统计中的公务员是指“依法履行公职、纳入国家行政编制、由国家财政负担工资福利的工作人员”(《中国公务员法》),并不限于在政府机构供职人员,官员包括无其他职业身份的村级组织的干部。有多个职业身份的取主要身份,如村企合一民企老总有村官和民企老总双重身份,取民企身份。
官方新华社透露过去几年的全国人大代表变更情况。过去4年中,13名代表因为身亡自然终止资格,其中2人是民企老总,11人是官员公务员。37人被补选为全国人大代表,全部是官员。
此外,过去四年中,有35人被终止人大代表资格,原因有因违法违纪而辞职或被罢免、因工作调整而辞职等,其中4人为民企老总,其他31人为官员。其中有多人因贪腐被判处死缓等。因此微博上有议论称,全国人大代表中的官员群体,依判刑比率看,是犯罪率最高的社会群体之一。
经过4年变动后,截至2012年2月29日,第十一届全国人大代表实有2978人。其中官员公务员2491人,高达83.6%.
时政评论员吴伟认为,因为有“保持一致”的纪律约束,官员出任的人大代表不可能完全反映选民的意志,而更多的是政府意志组织意志。如此“权力机关”要监督政府近同“儿戏”。
▲德国之声(DW)3月9日报道:吴邦国:理直气壮地坚持人大制度
3月9日下午,中国人大第三次全体会议召开,听取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吴邦国作工作报告。继去年提出“五不搞”后,吴邦国强调:要理直气壮的坚持中国人大制度,中国人大制度与西方政体有本质区别。
(德国之声中文网)3月9日下午3时,本届中国人大第三次全体会议上,代表们听取了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吴邦国的工作报告,他表示,包括中国人民代表大会制度在内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当代中国发展进步的根本制度保障,必须倍加珍惜、长期坚持。要深刻认识中国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本质特征,理直气壮地坚持自己的特色,充分认识中国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与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政体的本质区别,在重大原则问题上做到头脑清醒、立场坚定、旗帜鲜明,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
去年两会,吴邦国曾提出”五不搞”,即不搞多党轮流执政,不搞指导思想多元化,不搞’三权鼎立’和两院制,不搞联邦制,不搞私有化。早前德国之声专访原中央党校理论研究室副主任杜光,就吴邦国提出”八确立、五不搞”,他撰写《回归民主》一书,他认为该言论体现了”中共一党专政的本质。其理论思想和政治原则就其本质来说,就是维护专政制度、巩固专制统治。”,此书出版前夕,杜光遭到中国当局警告并责令不得发行。
“吴邦国代表执政当局集体意识形态和立场”
《开放》杂志总编金钟向德国之声表示,吴邦国今天的表态和去年两会的”五不搞”是一脉相承的,这是中共当局向外界传达的非常强硬的维持其专制的立场,这也是自毛泽东开始执政以来,至邓小平的强权统治时代沿袭着的执政思维,而且在民主方面一直在倒退。
“没有任何让步,他代表了执政党的高层意见、意识形态、立场,这是一种死硬的态度,他去年提出的’五不搞’和今年这样一个表态,都说明并不是来自他一个人的发挥和意见,这完全是代表这个党、执政当局的一种决策。邓小平原先就明确表态过,不搞议会民主,不搞多党制,不搞新闻自由、不搞三权分立。还政于民、代表人民、为人民服务这都是假的。全世界哪有一个国家在和平时期执政这么久还不举行国家的大选。人大代表制这制度本身都不民主。”
“政治改革就是改革一党专政制度”
每年两会前夕,都有公众及知识分子冀望执政当局发出改革信号,德国之声盘点本届两会,目前公众关注的军队改革、政改、立法等方面皆不乐观。
据海外多维网报道,外界曾盛传因发表支持军队国家化言论而遭停职的解放军副总参谋长章沁生3月5日现身”两会”,让军队国家化话题受到关注,中国国家总理温家宝5日在政府工作报告中强调”坚持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根本原则”,再次确定”党指挥枪”方针;
温家宝在作政府工作报告时,提及”改革一词”70余次,但大都属经济改革或行政改革,以民生为主题,回避政治改革。广东省委书记汪洋小心翼翼提及改革,在前天广东代表团的的分组讨论中,汪洋更表示改革的阻力既有法律方面的障碍,又涉及中央政府部门。领改革风气之先的广东,虽然多次提及改革,且今年有乌坎村推动村民自治等成功案例和示范,但金钟表示,中共当局绝无整体进行改革之意;
在立法方面,3月8日,中国人大全体会议听取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王兆国对《刑事诉讼法(草案)》的说明,其中明确规定,对”危害国家安全”的嫌疑人可执行秘密拘捕,早前德国之声采访中国维权律师江天勇,他认为在立法方面,当局将公权力侵入私领域的”非法行为”以法律形式”合法化”,中国已经进入不宜立法的时代。
香港新世纪出版社负责人鲍朴认为本次吴邦国并不”理直气壮”而是有些心虚。而中共当局领导人多次提及改革,和民间主张的政改完全不同,”胡温新政”走过十年后已经早已破产:”他们确实浪费了整个十年时间,真正的改革只有一件事,就是改革共产党集权及由集权衍生的所有问题,改革一党专政制度,在这个意义上的改革从未进行过。这就是所谓政治改革的内容,很多时候他们说的政治改革和行政改革是混淆的,官方也喜欢这样,行政改革不是政治改革。”
▲自由亚洲电台(RFA)3月9日报道:政协委员王兴东就作品原创版权问题抨击广电总局
中国政协委员、中国电影文学学会会长王兴东,日前在全国政协文艺界别委员联组会上,当面抨击国家广播电视总局,不重视尊重作品原创版权的提案,引得现场一片掌声。
据《南方都市报》的报道说,在日前举行的全国政协文艺界特别委员联组会上,政协委员、中国电影文学学会会长王兴东,当着与会的广电总局副局长田进,强烈批评广电总局不重视尊重作品原创版权的提案,并说他和张抗抗四次提出要求尊重作品原作的议案,都没有受到广电局的理会。
就中国目前轻视剧本原创版权的情形,王兴东说,现在出台的电影产业促进法的征求意见稿,共六章62条,但草案只谈电影的发行和管理等,却没有谈到对剧本原作版权的保护。他说,电影产业促进法如果不尊重原创、不鼓励原创、不重奖原创、不保护原创,中国的文化大发展大繁荣就会变成一句空话。他还指出,当今世界上没有电影法的国家寥寥无几。今天知识经济时代,版权影响世界、版权创造世界、版权改变世界。国际反腐败组织“透明国际”的亚太事务负责人廖然表示,中国广电总局是中国利益垄断的典型代表之一,它对尊重版权不感兴趣毫不奇怪:
“中央电视台每年要办春晚,全国各个电视台是不能在年三十晚上办任何春晚的。中央电视台就通过广电局一纸公文就让你停办了,这完全是利益垄断,就是黄金时段必须让路给中央电视台。大家都是同样办电视台,而且中国现在也是在搞市场经济,市场经济就是各个电视台必须得自负盈亏。既然你让它自负盈亏,你就要让它有钱赚,但是在这个最黄金的时段你又不让它办春晚。”
《南方都市报》报道说,王兴东针对中国广电局的一连串的批评,被全场的鼓掌声淹没。
对中国电影文学学会会长王兴东有关广电局不重视遵重版权的批评,国家广电总局副局长田进表示,他们将接受批评,改进工作。就电影产业促进法问题,他说,已经公开征求意见,将进行修改完善。旅美中国学者李洪宽则认为:
“广电总局是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政治局常委控制的,所谓利益垄断实际上背后是权力垄断。因为广电总局获得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它来决定什么文化产品、影视作品能够大量复制,什么作品根本就不能复制,它就是唯一的有垄断权力的机构。当然,权力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自动地就等于金钱。你要请他去盖个章,你得贿赂它,你得求爷爷告奶奶求着它,因为它有这个权力。”
另新华社报道,北京电影学院院长张会军和导演张艺谋、冯小刚、伊力、冯小宁、陈国星6位全国政协委员也在两会上联名提交提案指出,中国如今“电影盗版、盗播现象猖獗,极大打击了电影产业发展和电影人的信心,必须尽快采取更严厉的举措,加强对电影版权的保护。”联名提案还说,虽然中国知识产权保护总体成效显著,但与电影产业有关的影片盗版、盗播现象泛滥依旧,而且越发严重。
中国知识产权得不到尊重在国际上也是一个严重的问题。许多国家抱怨中国境内的盗版现象非常普遍,而中国政府和公司企业也对版权问题不大热心。有国外版权专家曾表示,只有在中国本土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发明创造者,而且他们也开始越发尝到版权被侵害的痛苦之后,中国政府和民众才可能开始真正认识到尊重版权在一个文明社会的重要性。
▲德国之声(DW)3月10日援引德媒:刑法修正案“为专横留有不小的余地”
德媒肯定刑诉法修正案有进步,但强调进步不大,认为纳入维护人权条款需要填充实质,不通知家属的两个例外“为专横留下不小的余地”,是“滥用权力的一个危险的漏洞”。
针对全国人大将于下周通过的刑诉法修正案,《世界报》3月9日提出质疑: “问题是,这290条中哪些是在法律现实中适用的。中国法院会接受无罪推定吗?或者警察会接受保持沉默权吗?律师能更好地会见委托人吗?禁止刑求逼供并且禁止在法庭上使用刑求逼供取得的’证据’,这些禁令会被遵守吗?……”
对于修正案规定的两个例外,即拘留危害国家安全的犯罪嫌疑人和恐怖活动的犯罪嫌疑人不用通知家属,该报写道:”中国批评者称这一但书是个橡皮条款。他们指责说,这个例外为当局开了后门,只要当局愿意,随时可以将假定的政权反对者、维权人士包括形形色色以及各种信仰的反对派作为推定的国家敌人加以迫害、并且使之消失数月无需通知家属和律师。”
文章认为:”那么当局就可以在法律保护下对外这样做,从而抵制任何批评。比如著名政治犯和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刘晓波就成了专横下的受害者。他在法院判决之前,已经被警察秘密拘押半年。去年初,数十名律师、作者、维权人士或艺术家如艾未未遭受类似命运。中共感到以阿拉伯国家为榜样的所谓’茉莉花革命’的威胁,让警察将他们带走、威胁并对许多人残忍用刑,几周之后才通知家属。”
文章说,网民指责新法让国安获得任意拘捕的全权,人大法工委副主任朗盛反驳说”恰恰相反”。”但他无法解释的是,为何在这部法中引进’恐怖主义和危害国家’的例外、并允许当局让批评者’消失’数周之久。……”
“滥用权力的危险漏洞”
《新苏黎世报》3月9日评论说,”治安当局的自我节制是有的,但是进步很小。从法中删除的仅仅是有关通知家属和律师的问题。犯罪嫌疑人可以被关押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修正案使之合法化。治安机关去年对异议人士过度实行这种特殊形式的’软禁’,不将关押地点通知家属长达数周或数月之久。人权律师和异议人士在恢复正常生活后不准透露自己的经历,尽管如此,刑罚、洗脑、刁难、侮辱和强迫自我否定的遭遇还是渐渐传开,特别是艺术家和自由思想家艾未未描述了他被警察绑架期间的经历。’
该报认为,新法允许秘密关押,”从而给司法专横留下不小的余地。法学家和维权活动家认为,将犯罪嫌疑人拘押在秘密地点,仍然是滥用权力的一个危险漏洞。修订后的刑诉法有积极变化,如禁止非法取证,但主要取决于能否正确实施。
“观察家抱有怀疑,因为执行的司法机关会在内部违法。这部法纳入了维护人权,听起来不错,但首先还得充实其意义。中国将自己定义为法治国家,然而单单由于共产党对司法的影响就不够格。这个法符合国家政权对社会稳定的希望。这也体现在内部安全的预算上,预计2012年增长超过11%。在党内换代的一年,面对日益增长的社会紧张局势,领导人继续将镇压视作维护权力的保障。”
▲法国国际广播电台(RFI)3月10日报道:为中国5000万股民叫冤政协博得全场掌声雷动
全国政协十一届五次会议9日在人民大会堂举行第二次全体会议,政协委员冯培恩有感去年沪深股市分别以21%和28%的跌幅领跌全球股市招致中国股民蒙受中大损失,在会上为全国5000万股民发声,要求当局深化制度改革,他说:「当形成比较大的民意的时候,他(证监会等主管部门)不得不回应!」
身为“九三学社”中央副主席的冯培恩是16个获安排在大会上发言的政协委员之一,但他却获得全场最热烈的掌声,一共更有6次之多。有记者在现场评价,这掌声是给中国股民的。
中国去年沪深股市分别以21%和28%的跌幅领跌全球股市,5000万股民亏损面达87%,人均亏损4万元人民币。也就是说,去年一年,10个股民里面8个半多都赔了。
冯培恩是第10个上台发言的委员。在演讲中,他「建议修改有关法规,要求上市公司在招股说明中明确回报和现金分红计划,把上市公司的融资再融资规模、经营者薪酬及相关的优惠政策等与现金分红规定紧密挂钩,强制上市公司履行分红义务」,现场开始有人鼓掌回应。
冯培恩继续说,一些劣质上市公司引诱重组预期和‘壳价值’而被高估并炒作,破坏了股市功能,他于是「建议制定严厉的退市法规,并杜绝借壳上市行为」,台下又响起掌声。
接下来,根据《南都》的记者报道,他的每一条建议都得到了阵阵掌声。「从严约束高管辞职,阻止上市套现行为」,「强化证券民事赔偿,保护股民利益」,「改革股市审批制度,扼制股市腐败行为」,到最后的一条「发展有限合伙公司,提升上市公司的质量」,台上的掌声越来越大。
掌声似乎推高了他的兴致,他说:「纳斯达克股市在三年间减少13.08%的上市公司数,同时培育了很多世界级企业。我国股市21年间退市公司仅占上市总数的1.82%。」他还说,2011年A股市场辞离职高管达1264位,较上年同期增长68%,高管辞职套现暴富阻碍了股市稳步发展,激起了股民的强烈愤慨。
冯培恩最后说:「只要深化制度改革,股市定能促进经济与民生的良性互动,并成为实现中央决策、增加公民财产性收入的有效途径。」
▲法国国际广播电台(RFI)3月10日报道:贺龙之女为洗不白之冤要求网络禁绝文革大字报
文革遭迫害和打倒的前解放军元帅贺龙的女儿贺捷生9日在政协小组发言时,为了洗她个人不白之冤,要求当局禁止当年文革时的大字报在网络流传。目前网络上流传有关贺捷生的大字报,指她当年连父亲也亲自跳出来批斗,更形容她对父亲的无情无义「在历史上罕闻」。但贺捷生表示,她因受父亲牵连,根本没有写大字报的权利,她说「面对某些利用网络对我的诬陷,我束手无策,一直背着写我父亲大字报的黑锅」。
今年77岁的贺捷生在小组发言时,拿出三页纸的发言稿,发言时一度哽咽。据《京华时报》报道,她呼吁的问题是:净化网络环境,制止文革大字报在网络流传。
贺捷生说,提起「文革」大字报,令人深恶痛绝。这些大字报颠倒黑白,祸国殃民。她说,在1980年召开的五届人大三次会议上,讨论通过了「关于修改《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四十五条的决议」,取消了该条原有的公民有「大鸣、大放、大辩论、大字报」权利的内容,受到党内外一致拥护。她指出,这是我国进入依法治国的重要标志。
贺捷生接着说:「但是大家注意到了吗?那些大字报在网络上死灰复燃了!」她指出,这些大字报找到了新的传播途径,而且当年受迫害、诬陷的党和国家的领导人、开国将帅,在网络上流传的大字报很多。只要从网络上搜索他们的名字,马上就会出现。其中包括刘少奇、邓小平、朱德、彭德怀、她的父亲贺龙等。
她又分析这些大字报的网络传播渠道。有的是境外敌对分子有意为之,目的是诋毁社会主义制度;有些网站为扩大影响吸引网民眼球,故意将大字报当文史资料保留下来;有人利用近年兴起的收藏热,把大字报当成历史文物公开兜售;还有就是有些博客为了增加点击率,把大字报贴进个人网页,名曰「奇文共欣赏」;还有些80后、90后,从废纸堆里发现一些小报和传单后,觉得新鲜刺激,放进网络「晾晒」,把这当成是好玩的事。
贺捷生说,如果让这些大字报在今天继续流传,破坏性非常严重,让那些早已恢复名誉,不在人世的老革命家、老前辈,再次蒙上一层阴影。与此同时,对他们的亲人也是极大的感情伤害。其次,大字报曾经造成了人与人之间严重的对立和隔阂。大字报借助互联网进行传播,难免引起新的恐慌。
贺捷生提出,应该加速网络立法;大字报应该明确界定为非法出版物,不属于文史资料的范畴,必须悉数屏蔽和删除;通过教育,使年轻人文明上网。
贺捷生在发言时,哽咽着给大家讲起自己的遭遇。「在网络刚兴起的时候,突然贴出一张『文革』中冒充我名义,写我父亲的大字报。」贺捷生说,当时她因受父亲牵连,根本没有写大字报的权利。「面对某些利用网络对我的诬陷,我束手无策,一直背着写我父亲大字报的黑锅。」贺捷生哽咽着说:「我已经成了老人,再也不愿意沉默下去。我敢以人格担保,那张所谓的大字报,完全是在伪造!」
▲法国国际广播电台(RFI)3月10日报道:官场喝酒惨烈 山东统战部长不敢当市委书记
政协人大两会不乏提到中国官场喝酒文化的之“惨烈”,根据内地传媒形容,不亚于三大战役,因此有人坚决不肯当市委书记,恐怕喝坏身体;亦有人要求10年来涨价10倍的茅台酒,退出政府采购单。
《南都》报道,目前全国公费吃喝开销达3000亿元,喝酒的成本之高,伤亡之大,场面之惨烈,不亚于三大战役。三大战役即国共内战的辽沈战役、淮海战役及平津战役。而且,报道指出,这种战役往往在欢歌笑语中直接攻击对方的肝、肾、胃等要害部位,再加上酒风如作风、酒品如人品,酒胆如胆量等强大舆论攻势,麻痹中枢神经,摧毁抵抗机制,相当一部分领导干部喝酒喝坏了。
因此,全国政协委员、山东省委统战部部长张传林说现在再叫他去当市委书记,坚决不去,最怕的就是喝酒。有些人当了一任市委书记,基本上就倒了。
此外,茅台酒高昂的价格以及公款消费之间的关系,亦成为两会代表的话题,此前据媒体报道,茅台酒涨速如此之快的重要原因,是大部分酒流向政府、央企、国企而非流入市面,因此有声音要求茅台酒退出政府采购单。
对此,贵州省委书记栗战书出席两会贵州代表团的开放日时表示,不要把茅台酒和公款消费必然地联系在一起。政府采购和市场销售是市场行为。政府部门和个人都是消费群体的一部分,有些单位和社会成员需要购买茅台酒无可非议。我们要倡导勤俭节约,反对公款消费、公款浪费,但茅台酒作为消费品,总要在市场销售的。
栗战书还说:「至于说有的地方说不能上茅台酒,但不上茅台酒,上一瓶进口的拉菲,会比茅台酒贵得多。上一碗鲍鱼多少钱、上一碗鱼翅多少钱?」栗战书认为,应始终贯彻勤俭节约,不能倡导过度公款消费,但对必要的、正常的、合适的市场消费、市场经营行为并不反对。
但栗战书的回答,仍然惹起不少舆论的不满,指他故意混淆个人消费与公款消费的分别。
▲英国广播公司(BBC)3月11日报道:中国人大官员批评“当官的太多”
中国全国人大法律委员会副主任、原中纪委副书记刘锡荣批评中国当前存在官员严重超编现象。
刘锡荣周六(3月10日)在全国人大浙江代表团会议上建议说,中国应当制定“编制法”,以制止“官满为患”。
刘锡荣说,官员的严重超编给老百姓带来日益沉重的负担,也给反腐倡廉带来巨大压力。
他指出,现在有些地方乱设机构,乱定级别,领导职数和公务员人数超标。他说,这“两乱两超”给买官卖官留下无尽空间。
刘锡荣举例说,一些乡镇好几百个干部,小汽车停了好几排。一些地方政府秘书长有几十个,每个秘书长都要给房子、配汽车,而这些支出最终都是老百姓买单。
刘锡荣感叹说,老百姓再勤劳,也养不起这么多官。
四年前中国全国公务员人数600多万,现在已经增至1000多万,平均每年增加100万人。
▲法国国际广播电台(RFI)3月11日报道:毛新宇称爷爷没留稿费我们也不想弄金山银山遭质疑
今年两会开幕之后,毛泽东的嫡孙、全国政协委员毛新宇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回顾说, 在与腐败的斗争中,毛泽东的廉洁自律和以身作则是一个重要因素”。“主席对自己的子女要求非常严格,他自己也十分清廉。你看我们这个家族,在主席这些后代里,你能找出一个做官的、经商的吗?一个也找不到”!为什么?就是老人家的垂范作用”。据《京华时报》的报道,毛新宇再度表示要澄清一些谣言:“有人说毛泽东有多少多少稿费留给我们,哪有稿费给我们呢?除了支援有困难的工作人员,主席的稿费大部分投入国家建设,他个人没有一分钱存款”。
作为主席后人,我们也不想去弄个金山银山,老人家留给我们的是用不完的财富毛泽东思想。”对此,有网友点评说,的确听说过毛爷爷提出要用稿费搞三线建设,但始终没有看到他真掏钱的消息,如果毛新宇知道此事,希望能够公布毛爷爷到底出了多少钱?中选网上网友luopu的留言说,据了解,毛泽东的稿费由中央特别会计室管理,在五十年代就已达到100万元,至今,他的全部稿费依然由中央特别会计室保管和掌握。(摘自《毛泽东遗物事典》)
既然毛新宇说他爷爷没有一分钱存款,那么,人们很想知道,那些由中央负责保管的稿费,到底是真金实银的人民币,还是冥钞啊?此外,如果毛将军所说的“我们”是指自己和老婆、孩子,不包括奶奶江青,爸爸毛岸青和李敏、李纳两个姑姑的话,也还说得过去。这是因为,有资料显示,1975年,毛泽东就送给毛岸青、李敏和李纳各一份财产,其中包括:“一台20英寸彩电,一台电冰箱和8000元现金”。(《毛泽东遗物故事》,郑州:大象出版社2002年版,第89页)尽管毛新宇当时才5岁,但爸爸毛岸青所得的那份当中,理应有他的一份。
此外,“江青也曾伸手向毛泽东要过钱,毛批给她3万元。毛泽东去世前后,中央办公厅还曾给李敏、李讷、毛岸青、贺子珍等人送过现金和家电产品,这些也是从稿费中开支的。”(摘自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3年出版的《毛泽东逸事》)与此同时,也有网友指出,安心当你的孙子专业户吧,别丢人啦!有知情人士吴连登为了否认毛泽东的1.3亿元巨额稿费,无奈已经承认,毛泽东的确有124万元稿费,要知道,当时,全国人民的人均存款只有7元!除了当孙子,就是雷人,请毛新宇先生澄清关于前妻郝明莉死于秦城监狱的传言,不澄清就是默认。(网友scpnwyt)
▲美国之音(VOA)3月12日报道:中国抓1631名外逃贪官 被指冰山一角
中国执法当局称去年一共抓获了1600多名外逃贪官,追缴近78亿元赃款赃物。当局截获的人员和财产据信只是问题的冰山一角。
中国最高检察院检察长曹建明星期天在人大年度会议上作工作报告时说,检察机关去年加强了反腐败国际司法合作,进一步完善了境内外追赃追逃机制,共追缴赃款赃物77.9亿元人民币,并抓获在逃职务犯罪嫌疑人1631人。根据最高检察院提供的数据,被抓获的潜逃人数比前一年大增27%.
官方的新华社引述全国人大代表赵林中的话说,“一些贪官抱着‘捞了就跑,跑了就了’的心理,聚敛财产,先在海外安家,再把资产转移,最终择机出逃,给国家带来巨大财产损失。”
中国报刊星期一以“我国去年抓获1631名外逃贪官”为标题广泛报道了最高检察院提供的数据,并引起民众的热烈讨论。不少网民说,被抓获的贪官只占外逃官员总数的一小部分,而大部分被非法转移到境外的财产都没有被追回。
中国官方迄今没有公布外逃贪官的总体数据。去年7月,共产党机关报人民日报海外版引用中国社会科学院和中央纪委的报告说,已有4000多名贪官逃到海外,卷走资金超过500亿美元。但是几天后,人民日报发表致歉声明,称数据来源表述有误,并收回了这篇报道。
*学者:纪检主导反贪难以对付贪官*
中国目前的反贪机构主要分三部分——各级检察院下属的反贪局,各级政府监察院和各级共产党纪律检察委员会。但是观察人士说,检察院所属的反贪局的地位并不高,办案时经常受到来自上级的压力,目前反贪的主角是中共纪检部门,这种自己人查自己的人反贪方式难以从根本上对付贪腐分子。
江苏省南京市东南大学法学院教授张赞宁说,由于受到中国反贪机制的限制,目前检察机关抓获的贪官和外逃贪官只占实际贪官和外逃贪官的很小一部分。
张赞宁说:“一般来说,检察院和公安局不可以直接对贪官进行侦查。只有通过党的纪律检察委员会认定他有犯罪行为以后,才交付给司法部门来处理。这样就有很大的问题。一个是关系的问题。一个是,被罚的贪官往往是某些在位的贪官的对立面。这样做不可能有真正的反贪。 ”
*首任反贪总局局长:贪官逃的多 追回的少*
1990年代中期时任中国最高检察院所属反贪总局第一任局长的罗辑也对美国之音说,外逃贪官中只有少部分被抓回。
罗辑说:“境外追逃,这个工作是比较难做的。不管从付出的代价、付出的人力上,以及从难度上看,它都是有一定难度的。能够真正引渡或者追逃回来的腐败的国家工作人员占外逃国家人员肯定是个小数。也就是说,逃出去的多,真正能够追回来的少。这是毫无疑问的。”
罗辑当年在领导反贪工作时经常与海外执法机构联系与合作。他说,去年检察机关抓获的贪官比上一年大幅度增加,说明在反腐败国际合作方面中国取得了进展,这一点值得肯定,同时也反映国际社会在对付中国官员贪腐方面凝聚了更多的共识。
罗辑说:“反贪是各国政府面临的共同课题。(贪腐)对经济的影响是相当大的。中国官员的腐败会给一些境外在中国的投资公司同样带来危害。”
*国际反贪腐合作有进展*
去年七月,厦门远华特大走私案主要嫌疑人赖昌星在逃亡12年后被加拿大政府遣返中国。
同样在去年七月,在中美联合反腐败工作组第六次会议上,美国国务院和商务部官员表示,美国致力于与中国在加强反腐败斗争中的合作,包括不提供庇护所、资产追回和法律互助,双方的合作取得了良好进展。
不过,东南大学教授张赞宁说,国际反腐合作仍然局限于中方向外国政府提出要追查的外逃案件,而这只占外逃案件总量的一小部分。
张赞宁说:“外国协作处理的都是中国政府点名要抓的那些贪官。外国政府不会把中国政府没有点名、没有正式立案的那些贪官,比如那些已经逃到海外、把赃款转移到海外的人,不会对这些人进行处理。”
*两高报告 人大代表投反对票*
正在北京开会的全国人大代表星期一一整天分组分团审议最高检察院和最高法院的工作报告。
在以往多届的人大会议上,许多人大代表对两高院的工作表达过不满,在表决通过两高院的工作报告时,投反对票或弃权票的人数往往高达两成,有时甚至超过三成,是人大会议表决通过的各项议案中反对票最多的项目。
也有人为检察院和法院的工作打抱不平。以实名登记微博账号的中国检察出版社副社长赵志刚说,对于社会治安的担心、对于腐败打击的不力,很多代表把责任加在最高检察院和最高法院头上,这是不公平的。他说,“这个社会病了,被迫吃药的却是几个部门”。
▲新世纪新闻网3月12日发表署名樵夫的来稿:中国政协代表76.77%有外国护照,人大代表57.47%有外国护照!
据北京知情人士消息:中纪委的一份调查显示:按照去年2月的数据推算,目前政协代表76.77%有外国护照,人大代表57.47%有外国护照。中国人民可以说是被外国公民代表了!这也就是说,在北京召开的两会,基本上可以说是外国公民代表中国国民的两会!
北京消息人士还透露:长期以来一直有一些人从事人大代表与政协代表的资格买卖。目前在中国只要化费1500万人民币就保证可以”当选”成为全国政协代表;花费2500万就更保证可以”当选”人大代表!现在两会的不少代表就是这样买来的!这是造成中国两会代表”外国化”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中纪委的这份秘密调查报告还显示了另外一个方面的重要数据,这就是:”按照目前的数据来推算,84.35%的局级以上干部,拥有外国护照”!这也就是说,中国政府的高层官员其实都拥有西方国家护照。
这份来自内部数据的报告还显示:在2010年,被立案调查的外逃贪官转移到海外的资金总额为2378.2亿人民币,其中绝大部分难以追回。如果将那些未被立案调查的贪官污吏所贪污转移的资金,数量更为惊人!
这份惊人的调查报告还显示:全国各地访民人数不断猛增!仅仅自2011年1月至2011年6月30日,全国各地有记录的访民人数达到7078万人!估计全年人数会突破1.5亿。其中94.6%访民的诉求是基本合理的!这说明,中国的民怨已经到了总爆发的临界点!
▲美国之音(VOA)3月12日报道:中国两会代表国籍受质疑
中国正值两会期间,除了人大代表的各色提案引发公众关注和争论以外,一些人大代表的国籍身份也受到质疑。
*中国人民被外国人民代表? *
坊间盛传多名中国人大、政协代表拥有外国国籍,并对他们是否有资格当选代表提出质疑。受到国籍身份质疑的代表有杨澜、邓亚萍、赵本山、张海迪、芮成钢、陈冲和郎平等人。另外还有代表被指是已将家人和财产转移至国外的“裸官”。
杨澜新浪微博截图阳光卫视创办人、知名主持人杨澜11日在其新浪微博上重申其中国国籍身份
*否认外籍身份传闻*
阳光卫视创始人杨澜日前接受中国媒体采访时表示她是中国籍身份,并在其新浪微博上重申:“还有网友在问国籍的事。再说一遍吧:我是中国籍,从未改变。我没有任何外国国籍,也无外国绿卡。”杨澜1968年生于北京,曾赴美留学,2003年当选中国全国政协委员。
中国政协本届会议新闻发言人赵启正在接受国内媒体采访时说,根据他的调查,一些身陷外国国籍传闻的名字有的不是政协委员,有的没有外国国籍。他说:“到现在我没发现,除非他做的大家不知道。政协委员,外籍是不行的。” 环球时报总编胡锡进在其微博上表示相信赵启正“在这个位置上不可能就这个问题说假话” .
杨澜的声明得到一些粉丝的支持,但也有人继续质疑其可信度,呼吁杨澜“晒户口”。其他身处风口浪尖的当事人没有回应国籍质疑。
*中国不允许有双重国籍身份*
中国法律规定,中国不允许拥有双重国籍,加入外国国籍者自动丧失中国国籍,外国人在中国不享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
知名演员巩俐2008年曾因加入新加坡国籍而失去全国政协委员身份。
*中国双国籍成潜规则*
国籍和永久居留权在法律上概念不同。国籍是指一个人属于一个国家的国民的法律资格,可以通过出生方式,也可以通过婚姻、收养、自愿申请等加入方式取得。永久居留权指个人被允许永久居留于某国的权利,但不享有公民权。绿卡是对美国永久居留权证件的俗称。
拥有外国永久居留权不意味着加入该国国籍,而加入外国国籍的中国人则自动丧失其中国国籍。全国政协委员叶建农在接受中国媒体采访时指出,中国“双重国籍”没人管已成为“潜规则”现象。有网友因此质问中国政协本届会议新闻发言人赵启正的调查如何在短时间内做出,是否有悄悄取得外国国籍而政协不了解情况的人。
*爱国影片中的外国友人*
国籍问题以前也曾引发公众关注,2009年为中国成立60周年献礼的电影《建国大业》云集了百余知名影人零片酬客串,参演这部爱国大片的诸多演员的外国国籍传闻首次引发公众和媒体的大规模讨论,该片涉及外国国籍传闻的演员有陈凯歌、刘亦菲、陈冲、蒋雯丽、蒋大为、许晴、李连杰和斯琴高娃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