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文化”与“文化传统”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不能将“传统文化”与“文化传统”混为一谈。在此,笔者谈一点自己的看法。

一、“传统文化”与“文化传统”的界定

“传统文化”,指的是各种具象文化的集成,比如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等等。这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是人文价值所在,是我们必须传承和发扬的瑰宝。而“文化传统”,则包含着“专制文化思想”,今天我要讲的就是“文化传统”里的“专制文化思想”对中华民族发展的影响。

可以说,“专制文化思想”对中华民族的发展是灾难性的,“专制文化思想”是中共统治者压制人性的法宝,是产生中共腐朽体制的土壤。为什么中国至今还是一个专制体制的国家?这就与“专制文化思想”深刻地影响着整个民族有密切的关系。犹如人体里的基因有无缺陷,决定一个人是否健康一样。“专制文化思想”就是植入中华民族一个有先天缺陷的“奴性基因”,中华民族正是植入了先天有缺陷的“奴性基因”,才会排斥一个正常民族和社会应有的民主基因。

二、“专制文化思想”与董仲舒

说起“专制文化思想”就不能不说汉武帝时期的大儒董仲舒,正是这个大儒董仲舒,为“专制文化思想”系统地提出了“天人感应”、“大一统”的学说。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主张提供了理论依据。

董仲舒认为,天生万物是有目的的。天意要大一统的,汉皇朝的皇帝是受命于天来进行统治的。各封国的王侯又受命于皇帝,大臣受命于国君。家庭关系上,儿子受命于父亲,妻子受命于丈夫,这一层层的统治关系,都是按照天的意志办的。“大一统思想”,不仅是领土意义上的大一统,而是包括思维、价值观、意识形态、政治制度等几乎无所不包的多方面的“大一统”。这种“大一统”思想,最后形成了“专制文化思想”。也成为历代统治者治理国家和选拔人才的法宝。

正是这种以“专制文化思想”为主导的选拔用人制度,使得“主流知识分子”们,在统治者软硬兼施的政策下,从特立独行的士,到只有韬略、没有立场的策士、再到专为帝王服务的谋士、最后到完全按奴才标准设计的进士,一步步地蜕变,在“功名”还是“自由”的选择中,知识分子们步步后退,也就是说,真正的知识分子已经彻底沦亡了……”(引自周非《非议历史》)。

在中共统治下的当今中国,许多所谓的“主流知识分子”更是卑怯,自甘堕落。最近,人大副教授汪亭友发表文章《马克思主义是普遍真理不是“普世价值”》一文中,引述毛泽东的话,称欧美式宪政是“资产阶级专政”的宪政,“像现在的英、法、美等国,所谓宪政,所谓民主政治,实际上都是吃人政治”。汪亭友还说,在无产阶级革命胜利以后,“宪政”必须扫进历史的垃圾堆,绝不是一些人所说的“无东西方之分”、“对全人类有普遍意义”的“普世价值”。汪亭友的这番言论,可以说是当今一些所谓的“主流知识分子”在 “专制文化思想”的侵蚀下发作的典型的“抓狂病态状”。

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所谓的“主流知识分子”是病态的,这个国家和民族还会健康正常发展吗?
                       
三、“专制文化思想”与朱熹

要说董仲舒奠定了“天人感应”、“大一统”的“专制文化思想”的思想体系,那么两宋时期的大儒朱熹,则是将“专制文化思想”推到了一个新的理学高度。

朱熹是中国封建时代儒家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朱之理学逐成为之后巩固封建社会统治秩序的精神支柱。他强化了“三纲五常”的“专制文化思想”。在束缚人性方面上着重提出了“遏人欲而存天理”的禁欲主义主张。

我们知道,在宋之前男女两性是相对较为开放的,尤其是在盛唐,没有把“贞操”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男女间也是相对平等的,否则也不会在中国诞生唯一一位女皇帝了。从唐代妇女积极向上的精神面貌和“以丰满健康为美”、“袒胸露臂”的审美情趣来说,是很“性感”和大气的。正是这种尊重人性的人文大环境,造就了中国历史上一个伟大的盛唐。至朱熹“存天理灭人欲”后,倡导“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节”、“烈”便成灾了,到了明清时期更是什么“节妇传”、“列女传”之类文人集子和地方志中大量可见。如在《古今图书集成》的“闺节”与“烈节”两部中,收入明代的“节妇”、“烈女”竟达3万6千人。

在中共统治下的中国,对老百姓的“性”压制更是令人发指,尤其在“文革”中,我们经常会看到一些年轻女子的被剃成“阴阳头”,脖子上挂着一双“破鞋”游街。“工人治安纠察队”整夜晃着手电筒的刺眼的光柱,在大街、公园随时盘查成对的男女青年,捉“奸”、抓“流氓”,乐此不疲。就是在21世纪的中国,青年男女想生孩子须政府批准,领到“出生证”后方能“作业生产”。这种连人性的“性本能”都要在“大一统”下的国度,使无数孤男寡女受到“灵肉煎熬”。可以说,统治者是通过对“人欲”的压制来压制“人性”的。
 
数千年以来,历代统治者就是这样摧残国人的人性使国人蒙受灵肉的屈辱和煎熬,以致国人在长期“礼教”和“性压抑”下丧失了“抗争”的意志。面对专制暴政,文人没有骨气,武将没有勇气,民众没有“人”气。一个奴性十足的国度,会是一个充满阳刚豪气健康的民族吗?
                                 
四、结束语
     
中国为何至今还是一个没有民主和法治的“非公民社会”?当今中国政府为何如此专制腐败?社会为何如此道德低下?司法为何如此缺乏公正?老百姓为何如此逆来顺受?等等一系列问题应该令人深思。鄙人认为此乃是中国数千年来的“专制文化思想”的阴魂不散,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你、我、他。

美国林肯总统有句名言:“有什么样的人民,就产生什么样的政府。”这是林肯总统在为自己的人民骄傲,为自己国家的先进文化和制度骄傲。也只有将“人文文化”扎根在深厚土壤里的国度,才会产生出如此优秀的民众和领导者。同样,有什么样的“文化土壤”,就产生什么样的制度和民众。在“专制文化思想”的土壤里,只能产生腐朽的专制体制和“奴性的国民”。

当然,世上没有一层不变的东西。食品和动物可以通过转基因改良成优良品种。文化当然也可以“转基因改良”的。清末和民国初年,“中国主流知识分子”在西方等先进民主国家的影响下,欢迎“民主”和“科学”(称为“德先生”和“赛先生”)的到来。同时提出了“打倒孔家店”口号,以此来表示与“专制文化思想”割裂,并试着将“民主”“科学”中的“公民文化基因”植入到新文化运动中,希望使中国脱胎换骨,成为健康之国度。也正是此时,在中国大地上露出了一丝“人文”、“宪政”和“自由”的曙光。遗憾的是,这一“文化转基因工程”,被日本、苏俄、中共无情地扼杀了。
 
中国错失了一次成为“公民宪政社会”的机会,然而可喜的是,中华民国台湾经过数十年的不懈努力,成功地将“公民文化基因”植入了台湾社会的肌体中,使其中华民国台湾成为了真正的“公民宪政社会”。我们今天在这里探讨关于“专制文化思想”的问题,主要是希望大家明白“专制文化思想”是中国落后的根源,中共是“专制文化思想”的最大受益者,是产生中共腐朽专制体制的土壤。我们更希望民众和“主流知识分子”们能早日挣脱“专制文化思想”的枷锁,勇敢地站出来与专制暴政抗争,早日实现“公民宪政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