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严肃表情,预示着未来两国关系发展仍然充满未知。
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11月10日应约会见来华出席APEC的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引起热议。安倍晋三则在会见中表示,日方愿意落实“中日四点原则共识”,妥善处理有关问题,更是让国内媒体欢呼雀跃。有媒体分析说,这是安倍首相逼于国内经济压力向中国主动示好,但是中方只视为普通的“会见”,即“礼节性拜会”,双方的严肃表情预示着未来两国关系发展仍然充满未知。
此前,德国总理默克尔、美国总统奥巴马、俄罗斯总统普京、韩国总统朴槿惠等与中国的接触,大多怀着不同的经济目的,也都得到了多少不等的来自中国的订单。各国都把中国看作一个巨大的、足以拯救世界的市场,因而需要与中国搞好关系,各国都经受不起订单旁落的损失。
当然,这种“损失”,恐怕包含着更多的政治意义。各国经济上的所得,付出的代价很可能是政治上的绥靖。可以想像,这些一度关注中国人权状况、反对极权压迫的政府,在得到订单之后,恐怕很难继续坚持原有的立场。而现实也是,它们都对中国的经济发展作出了高度的评价,而且预期中国经济将会发展得更好──这当然是和那些党宣媒体同样无耻或者无知的吹捧。
然而,中国的经济发展正面临严重的困境,它的未来、这个市场的价值,远不像拿到订单的政客们预期的那样好。中小企业普遍进入困境,民间经济一蹶不振,企业破产、停产和劳动力隐性失业正在蔓延。市场的现实通缩和预期的恶性通胀,始终是悬在企业经营者头上的利剑:他们既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苦心经营多年的企业破产,看着来之不易的积累财产迅速缩水,但又实在拿不出钱来投入企业经营,也实在不敢把积累的财产用于进一步的投资。
刚刚过去的11月11日“光棍节”引发的网购狂欢,在最初1小时内实现订单销售额120亿元人民币。这样喜人的成绩让淘宝、京东的掌门人马云和刘强东兴奋不已,也给所有看空中国经济的人上了一课。然而,在一个理智的分析者眼中,低价等因素引发的购物狂潮,只不过是被抑制的购买力的一次集中释放;而消费者为什么在此前抑制购买力,恐怕不仅仅是对这次狂欢的期待,而是出于收入不足、购买力下降的被迫行为。
中国市场发展到这样一个状况,很难单纯用经济因素来解释;而历史也多次证明,极权或许可以在短期内以其强大的统治能力,使经济得到强力的扩张,但它不可能长期违背市场的规律而保持高速的发展。现在,只不过是到了它付出代价的时候。中国只有实现民主,才能为世界提供真正自由的市场;在此之前,它或者持续着虚假的繁荣,或者成为政治上的筹码。
美、德、韩、日、俄等中国重要的交易伙伴,为了谋求短期的订单刺激采取的软弱立场和绥靖政策,在可预见的未来,也一样将付出沉重的代价。纵容甚至支持使一个庞大市场持续恶化的极权当局,只会让它们不仅迷失于当前得不偿失的短期刺激,而且深陷于未来骑虎难下的长期依赖。
民间很亲切地称他们为“订单婊”,这当然是非常错误的。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获得什么有价值的订单,而是收获了越来越恶劣的环境。短期利益是政治,也是人性,但是付出的是华盛顿、雷根等先贤们追求的自由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