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三峡大坝出现的形变,卫星示警,官方否认,包藏不住了,又以“弹性位移”含混地承认了,这三峡问题,未必不是专制王朝危机的集中暴露吗。
人们怀念黄万里教授当年拼命阻止的英勇,谴责专制权力集团一意孤行的顽固,形成对比:决策机制反科学,邓小平仍重复老毛大炼钢铁错误。资深的水利教授黄万里,曾被黄河多难见众多难民才改学的水利,他这种留美水利博士,且是懂地质与气象学的通才科学家,抗日时期在四川水利厅,便深知长江的实际,他预言准了黄河建三门峡水电站之害,不接受他的苦谏,终于淤了毁了渭河下游渭南平原,造出数百万难民。再建三峡大坝时,他更预言可引爆辛亥革命的翻版。当下,这预言正成为专制政权危机与议题了。
现在,中共国才知道:厉害了,不是他们专制国,而是违反科学的愚鲁,打造600公里蓄水的水压,绝对比王沪宁大话吹的《厉害了,我的国》更厉害与真厉害了吧。
1957年整风中,张奚若教授批评以毛泽东为首的这伙打江山、坐江山者那16字,至今仍是专制者的致命病根,他批评老毛是:“好大喜功,急功近利,鄙视既往,迷信将来”老毛不听,仍闹大跃进超英赶美,实是要赶苏联老大哥,他的梦,是做世界共运老大,现在,不仍是被赶美超美当世界老大诱惑,正重复历史错误吗?
别说张奚若精明的话,点不醒现代秦始皇老毛的愚蛮。黄万里身后还有李锐、戴睛等一大批清醒者呼吁,忠言仍逆耳,唤不醒利令智昏的极权者。现在,他们面对大堤有崩裂之危,是中囯黄金地段四亿人之灾,比核弹还可怕的灭顶之难,好大喜功之功何在,急功近利之利何存?
看来,毛泽东害的中囯赫鲁晓夫那假想敌的病,闹10年文革内斗,斗崩溃中国经济,结果,他那中国赫鲁晓夫的刘少奇,平反开追悼会,仍是无产阶级革命家好同志。现在,极权者又疑神疑鬼,疑睡在专制权力者身边的掌枪掌权的,又都象假想敌的中国赫鲁晓夫,谁知,睡其身边的巳是三峡大坝这真灾祸,防害他们坐江山的,非假想的赫鲁晓夫,而是可能崩溃的大坝了。那句“玩火者自焚”的话,被中国专制者发展演变为:玩水者自毁了,难道不是自造的孽吗?
中国历史,开篇便讲治水,讲大禹以疏导治水成功,说他老子鲧以拦堵治水失败,中共轻视历史教训,不效禹去效的鲧,在建政后半世紀,就建拦水水库85000座,长江流域便有40000座,大江大河与小江小河尽拦水发电,1958年,还打主意在四川都江堰拦坝建电站,当时,担心现代二李坏了古代二李千年水利益民工程,即担心李井泉李大章破坏了李冰父子伟业,而炸掉过离魚嘴很近的堤坝,才免除川西灌溉网系被破坏。但在上游几千米紫瓶铺的建坝发电,虽因忙阶级斗争而搁置,仍在停息阶级斗争后闹西部大开发中重建,诸多亊实证明,四川近年频繁的汶川地震、芦山地震与九寨沟地震。既与三峡的600公里高峡出平湖相关,也有紫坪铺百多米高堤为害,当年若非汶川地震前及时放水,别说李冰父子工程被毁,60米高的洪水冲下,还有成都吗?黄万里一再解释长江非黄河,冲涮非泥沙,而是卵石,建坝必升高河床,毁了航道。这么浅白的道理,灾难性工程,竟然有重庆黄某作家写报告文学拚命吹捧它,而三峡工程完成没几年,重庆九龙坡码头便淤废,停泊起岸物资船舶,要改到万州了,当时,就有明白人笑重庆吹三峡的某作家儍,其实他是玩小聪明,吹自已上高位了哩!不证明:中国正是这种小人得势,才阻塞了黄万里这类君子的言路了吗?
三峡工程还在醖酿的1991年,笔者借参观雅垄江二滩电站工程,获得的许多数据和资料,认识到在长江上游雅垄江建梯级电站,既減少移民成本,又可少淹没农田,还可开发落后西部山区。便学记者戴睛著文,想给当时三峡热降点温,还托在《人民日报》主持副刋版面的诗人卢祖品将拙文发出。那时,正64天安门镇压请愿学生后,犯罪的刽子手们,正好以建三峡大坝工程掩饰其64杀人的罪孽,而开发三峡项目的巨资,又可中饱他们私囊呢!因此,黄万里要求给他半小时在政协会上的发言,便可说清其危害,也不允许,这项工程,也像当年砍尽树木烧木炭去炼钢铁一般荒诞了。
专制决策,擅于领导拍脑袋,〔充英明与雄才〕下属拍胸口,〔装忠诚与紧跟〕舆论拍马屁,〔既充喉舌也表姓党〕拍出的大炼钢铁与大跃进灾难,是饿死4000万。压民众埋单,承受一切损失。毛泽东的欠债,至今仍以不准谈党的历史错误,严封民口。
可是,你封得住民众的口,封得住黄万里的口,今天,怎么封得住三峡大坝破堤之口,哪是洪水滔天之灾难呵!
他们痴人做梦,正梦的那两个百年的辉煌,岂不要泡汤,泡于这滔天洪水乎?
他们不听异议,而黄万里这种异议,既是良言,也是良知与良策。不服这苦口良药。
他们最忌异党,爱定于一尊,喜一言堂、习惯一言九鼎、一槌定音,但存在异言、异党的国家,很少此一人拍板的错误。决不会有耗资数千亿这种没有验收,无领导敢出席落成典礼的烂尾工程。
他们那一言堂,不改群言堂,恨异议,不改尊民议,舆论一律,不改百家争鸣,就永难逃出如三峡这种自作孽灾难,害了民众,也祸了他们自已。
孔子说的“愚而好自用,贱而好自专”这句老话,正可点到他们的穴道和症结呢?但他们的洗脑教育早将这类良知良言作有害清除了。只准接受领袖的大话、套话与假话充塞头脑,齐做顺民愚民。企图专制永建在愚民基础来苟延。可是,三峡这类工程,既要智慧,更要科学,这种愚蠢的统治者,加愚鲁的顺民,他们打造的工程,必是反智反科学,老毛自诩山沟里马列就犯过此错误,现在再提倡山沟里梁家河学问,会有智慧、科学的舍量与基础吗?
有人预测,三峡问题追责,又是他们借此深化其权力斗争的由头,当前白戴河会议较量内斗的重要内容,可以断定:无有什么男儿敢站出来承担罪责。就是如张光斗、钱正英这些力主建三峡者,后来也改口谎说他们曾是反对建设派了呢,都怕承担千古罪名呵。
李南央认为没有89,64镇压杀人,就不致有急于用三峡大坝宏伟去掩盖血迹的立项,反对意见就仍有发声的余地。我赞成此说,正如没有反右运动灭口,大跃进的反对意见,仍有发声的余地。反右造成万马其喑的局靣,只有赞歌,赞出4000万饿殍后,再赞下去,不是文革的祸害1亿人的大灾吗。
靠虚假赞歌能苟延他们的党命吗?当前的三峡问题,就在证明:只有伟光正的颂歌,将一切正确的建议与明智决策,高明的远见,尽淹没在马屁造的颂歌里,扼杀了异议与反对者,颂歌包藏了这党70年的罪恶,能包藏三峡大坝的问题与危机吗?不准黄万里讲真话与真象,三峡大坝仍开口要说咧。
作者曾伯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