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作家赵达功
昨天跟圈内知名人士、我可以称之为前辈的赵达功先生见面,我们聊得很开心。在很多问题上我们的观点都基本上是一致的,而且他也很喜欢音乐,我们的聊天自然就离不开音乐,要么从其他话题聊到音乐上,要么又从音乐聊到其他领域,很投缘。
例如我们谈到中医的问题,他是反中医的,他所谓的反中医主要是反中医理论,他认为中医理论存在严重缺陷,不是科学的理论,西医代表的是现代医学,其医学理论科学的,科学的医学理论只可能有一个。但他并不否认某些中医药方是可以治病的。他说中医和西医的关系与中国传统音乐和西方音乐的关系是一样的,中国传统音乐的理论也是有严重缺陷的,例如中国传统音乐就没有和声,没有合唱合奏只有齐唱齐奏,所以就会有滥竽充数的现象。我说是的,中国传统音乐还有一个严重缺陷是没有半音。事实上半音是客观存在的,西方音乐和中国传统音乐都把半音视为不和谐音,但是两者对待半音的态度、采取的做法是不一样的。中国传统音乐是把半音直接排除掉,完全不用它,在音阶中没有半音,只有“宫商角徵羽”这五个音,即五声音阶;而西方音乐则是采取包容的态度,把半音纳入音阶中,是七声音阶制,甚至是十二声音阶制,并且合理地运用半音。事实上,所谓和谐不和谐是有一定的相对性的,某个音在这段旋律中是不和谐的,在那段旋律中却是和谐的。而且,不和谐音本来就可以用来表现一些特定情感、情绪。所以西方的音乐作品更丰富多彩,更深邃、细腻。中国传统音乐的理论虽然有严重缺陷,但不能否认中国传统音乐中有一些作品是很不错的。作为科学合理的音乐理论,只可能有一个,那就是西方音乐理论。中国传统音乐对待半音即不和谐音的态度、做法与中国历朝历代的统治者对待不同思想、不同政见者的态度、做法可以说是一脉相承的。
之后我们又聊到了绘画艺术与音乐艺术的价值问题,我认为,绘画艺术品虽然在一段时期内其货币价值会高于音乐艺术品,并且会有升值,但它毕竟是易毁的,比如烧毁、撕毁、载体材质变质等,并且不可复制和再创作,它不可能是永恒的;而音乐艺术品则相反,它是永恒的,虽然其载体也可能毁坏,但它是可以复制的,甚至还可以再创作,即在其原作基础上进行创新。其复制品和创新品的艺术价值是可以做到不低于原作品的。比如,一首曲子可以重新填词从而体现新的时代意义,或者其旋律原本是欢快的,却可以通过改变调式、节奏、所采用的乐器等用来体现悲伤。事实上,一首交响乐虽然较长,但基本上是将其主旋律通过变奏来体现不同的情感、气氛,从而使得它更丰富多彩。他很认同我的观点,并且提议我们合作写一本关于中国音乐与西方音乐的比较研究的书,我很乐意。
受父亲影响,我小时候也曾对绘画艺术很感兴趣,临摹和素描都画得不错,后来到初中后眼睛近视了,甚至还发现有色弱缺陷,不适宜从事绘画艺术,于是放弃了。后来我对音乐艺术的兴趣越来越大,通过自学自练,达到了一定的水平,创作了不少歌曲作品,得到很多朋友的赞许。
也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注定要让我用一种形式将我对这个世界的感受表达出来。如果不能自由地表达,那真是比死还难受。想必所有勇于表达的人都是这种感觉。帕特里克·亨利说:不自由,毋宁死。对我来说则是:不创作,毋宁死。
——徐琳 2023.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