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抓捕要求官员公开财产的“公民举牌党”,到打击网络谣言抓捕网络大V;从给异议者贯以莫须有的“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到以“嫖娼罪”、“造谣诽谤罪”、“扰乱公共场所秩序罪”、“寻衅滋事罪”、“非法集会罪”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名头来普遍打击各路公民。中共的邪恶暴政已进入末日疯狂状态。据不完全统计,2013年以来,中共当局迄今拘捕的维权人士、异议人士和网民达数千多人之众,这一轮红色恐怖风暴更甚于2011年茉莉花大抓捕。
中共血雨腥风般地大抓捕使很多致力于推动中国民主转型的公民身陷囹圄,忍受身体与心智的双重摧残,家中的妻子儿女在监外苦盼团圆,这个邪恶暴政无时无刻不在制造着类似的人间悲剧。如今身在海外的我们一家无疑是相对幸运的,在血雨腥风之前逃过一劫,大洋彼岸的我眼睁睁看着友人入狱,心急如焚却无力挽救,我之所以选择走上纽约时代广场街头为赵常青兄呼吁,一则因内心一直对此有负担,他都入狱五个多月了,小象不会都忘记爸爸的模样了吧?记得古川失踪两个月回到家时,我儿子都有点不认识他了像怕陌生人一样躲。二则,我的行动受到了王军涛老师的感召,他为救援被关在中国监狱里的王炳章,而将自己日夜二十四小时囚禁在铁笼里,令人动容。
据“美国之音”报道,现年64岁的王炳章是美国永久居民。他于2002年6月在越南被不明身份者绑架,2003年1月被中国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以间谍和从事恐怖活动的罪名判处无期徒刑,随后被送往广东韶关监狱服刑至今。
2013年9月9日零时,营救王炳章的“与王炳章同囚”活动在美国纽约时代广场展开,王军涛声明将在象征性搭建的囚笼里,度过七天七夜,以抗议中共促其立即释放已被囚十一载的王炳章。七天七夜后,王军涛又决定将活动延长、扩大,直到王炳章在中国狱中的待遇有所改善。到目前为止,该活动还在继续,每天不断有人来到囚笼前声援支持“同囚”活动。
夜晚的时代广场,风很大很冷,王军涛露天坚守七个日夜,毅力非常人所及。一位朋友曾对我说:“他的身体真好,要是我在那里待几个小时就冻病了。”无疑,很多人都在钦佩他的意志力。我们在墙外的人能为在墙内受难者做的事的确有限,王老师开了个好头,只要我们坚持到底行动着,哪怕以卵击石,对中共恶政也总会有些消解作用。
王军涛老师是我见过的海外民运人士当中最平易近人的一位。与其第一次谋面是在我们一家刚来美国后不久,有一件事情得到他的热心帮助,那天,住在新泽西州的他凌晨4点就起床出门赶火车往纽约来,因为他怕错过这班车下一班等很久的话会与我们约定的时间来不及。结果,那天他陪了我一大天,到下午两点多才吃上午饭,埋单的时候他还付款说请我们吃。当时我就觉得王老师这个人比较和蔼可亲,不像其他一些自恃过高、以老资格压人的所谓民运大佬。海外民运圈杂七杂八很复杂,据我观察接触,其中多是一些类似混混的人物,还有一些沽名钓誉之辈,一些不可一世、相互吹捧之辈,没几个真正脚踏实地干实事不为金钱所左右的简单真诚的人。大多爱表演,追逐名利,王老师无疑是跳出其中的行动派实干派。记得他曾对我说过,你说自己反共,但最鲜明的反共不就是组党加入旗帜鲜明地反对中国共产党的反对派政党么。
现任中国民主党全委会共同主席的王军涛,曾在中国两度入狱。1976年4月16日,王军涛第一次入狱,当时是北京市十一学校的高中生。因在清明节组织两个班的学生到天安门广场活动,并张贴四首诗词,属反革命事件的幕后策划者、现场指挥者和反动诗词制造者,后被关押在北京市海淀区看守所至当年11月24日才获释。1989年“六四”镇压后,中共喉舌《人民日报》指责王军涛为“煽动、组织、指挥反革命暴乱的重要案犯”;1990年11月24日,王军涛被捕,并被以“颠覆政府罪、反革命宣传煽动罪”判刑13年。1994年,王军涛获得“保外就医”,并被中共有关部门直接从监狱送上飞机前往美国。
由王军涛发起,中国民主党成员积极参与的“纽约时代广场声援茉莉花革命集会”活动,自2011年至今已如期举行135期。王军涛于美东时间每个周六的晚上9点钟都会如约来到纽约时代广场发表演讲,谴责中共邪恶政权的独裁暴政统治,希望更多的人加入到反独裁反暴政的行列中来。活动现场,王军涛带领中国民主党成员们一起高喊“要求结束一党专制,建立民主国家,要求释放一切政治犯!要求开放党禁,开发报禁,言论自由,结社自由!信仰自由!”的口号,有些外国友人会受到感召,自发加入他们抗议的队伍。
当我受到“与王炳章同囚”活动的感召,也想为身陷囹圄的好友赵常青兄尽点绵薄之力的时候,我几乎找不到纽约其他前辈的支持,但当我向王军涛老师说明我的想法后,他愿意为我提供“纽约时代广场声援茉莉花革命集会”活动这个平台,做我的强大后盾,由此我也看出谁才是真正的行动派实干派。自此我每周六晚也会前往时代广场举牌呼吁全世界来声援营救赵常青。
其实对于自己的迟迟行动,我内心一直有很大负担,终于放下一些东西抽出时间去行动确实是受到了王军涛老师的感染。我有两个年幼的孩子,他们需要父母的照顾,所以我们夫妇的大部分时间精力花在了孩子身上。我们来到美国一年多,英文还不够好,找工作的过程中也历经很多坎坷。所以,我们每天的时间差不多都被挤得满满的,一边找机会做些兼职挣些家用,一边拿出部分时间去上课学习英文,好在美国政府在医疗和教育上对小孩子比较人道,我们的经济开支主要用于房租、衣食和交通。纽约的房租很贵,虽然生活上有些许压力,但我们一家却过得简单而快乐。生活再忙再累,我觉得现在也有必要为好友赵常青站出来,我也曾问过王军涛老师我这么做有用吗?能帮到他吗?王老师鼓励地说有用,只要坚持下来,就一定有用。
我们一家现在都很喜欢和满意在美国的生活。虽然我每天出门去工作,上下班都走路去再走路回,一趟路程耗时近一个小时,每天走个来回就是近两个小时,有些人听到我走路上下班的“疯狂”举动后惊呼不可思议,也许美国人出门坐车习惯了,也会有中国人挖苦“不会这么穷吧?”我一直是如此节俭,走路上下班每天可节省五美元车费,并且还锻炼了身体,一举两得。我在这边也基本没买过衣服,教会的姐妹送给我很多不错的旧衣服。小孩子的衣服、鞋子、玩具,教会和朋友们也送了不少。我们在此感受到的是温暖,我希望我的微薄之力也能让好友常青兄感受到温暖,让他知道在狱中的他现在并不孤单。我也喜欢IPAD、IPHONE那些奢侈品,我也曾想过换掉手中这个只能接打电话收发短信的古董手机(我和古川目前共同使用这一部手机一个号码),随后我打消了这个念头,我要把我用汗水挣来的准备买IPHONE4的五百美元用在我每周去时代广场声援赵常青兄的往返路费和晚饭餐费上。大洋彼岸的我不能为狱中好友做太多,惟愿我的一点点行动和付出能温暖寒夜里赤子的心。
最近,我听闻一则关于鹰重生的故事,感人至深。据说鹰是自然界中最长寿的鸟,一般能活到七、八十岁。我们都知道鹰的翅膀很宽大很有力量,是它能自由翱翔天空不可或缺的工具;鹰的爪子很坚锐,是它快速有效捕捉猎物的得力助手;鹰的嘴巴即喙也非常锋利,能轻易撕扯猎物帮助其进食。但是当鹰活到四十岁的时候,它的爪子开始老化,以致无法有效地捕捉猎物。同时,它的喙变得又长又弯,几乎碰到胸膛,难以进食。它的羽毛也长得又长又厚,翅膀异常沉重,使得飞翔十分吃力。这时候,鹰不得不面对两种选择:要么等死,要么经过一个十分痛苦的过程再获新生。通常情况下,鹰都选择后者,一条艰难的蜕变之路,却也是一条能让自己在痛苦中重生,获得再次振翅高飞、英姿再现的机遇之路。
首先,它必须竭尽全力飞到山顶在悬崖上筑巢,并待在那里一百五十天不得飞翔。在这个过程中,它要用自己的喙不停地击打岩石,直到喙完全脱落,然后静静地等待新的喙生长出来;它再用新的喙把趾甲一根一根地拔去;当新的趾甲长出来后,它再把羽毛一根一根的拔掉,等新的羽毛生长出来后,它才能重新翱翔蓝天。在这个蜕变的过程中,鹰的身体会反复流血,疼痛锥心,十分痛苦,但鹰却由此顽老还童重获新生,生命得以再延续三、四十年。
鹰可以重生,人虽然在身体上做不到鹰般的顽老还童,但在心灵上一定能新生,所谓洗心革面、痛改前非、浪子回头金不换即此理。我相信一个步入歧途甚至已走入毁灭之路的国家也可重获新生,哪怕其过程是痛苦的惨烈的。
2013年,自习近平上台以来,一批批为这个被邪恶中共政权所控制的国家的变革做出努力做出牺牲的有志之士们相继被抓捕,但法西斯似的恐怖统治并没有将所有人打败,仍有些怀着极大热情、饱含热血的人士们在行动着,这样无怨无悔、不计代价的付出,无非是这些赤子们努力想让这个破败不堪的国度、异常朽烂的民族获得重生的机会。有人也经常悲观绝望地质疑,这个国度这个民族没有脱胎换骨重生的可能了,猪圈还依然会是猪圈,只等被上帝灭绝吧!我也经历过绝望,我也看透了很多人心世事,甚至有时也会大骂支那猪无可救药唯祸害世界,但无疑我内心仍一直渴望着这个国度有一日能重生,并且仍旧会为此劳神费心、愿为此尽点滴绵薄之力。
自由赵常青!自由王炳章!自由中国良心犯们!自由世界政治犯们!
每个人都不是一座孤岛。全世界热爱自由民主的人们和国家都该联合起来,早日结束中国共产党的邪恶暴政;否则,终有一天全人类都必受其害!(No one is an isolated island. People and counties that respect freedom and democracy shall union to riddance the evil communist party power, if not all human being would suffer.)
2013年9月19日于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