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苗 知名宪政学者
要么青天白日,要么雾霾中国,二者必选一,没有第三条旁路斜逸。回到百年历史当中,当中共诞生之日,“要么民国,要么共党”二选一的选择题就横于国人面前。从1921到1949,乃至到今天,无不如此。回到历史的纵深处,若非青天白日的民国在大陆被战胜,焉有后来的雾霾中国?所以,要么青天白日,要么雾霾,任君选择。
前两三年有宋庄诗人王藏,今有著名艺术家高氏兄弟,以及民国派活动家樊震义,肖恩等以民国青天白日旗要素来“抗霾”。青天白日VS雾霾这个话题,每次都是蜻蜓点水而过,有点涟漪。
雾霾中国需要政治总体解决,污染解决需要政改为前提才能良性好转,那么就有两种寄托希望的路径:
第一种如柴静雾霾调查穹顶之下为代表与体制互动,期待体制改善。
第二种路径得出结论:对现体制寄托希望是和拉皮条的龟公或者妈咪,只有变天才行,例如政治反对和民国青天白日归来。
青天白日与雾霾中国是截然相反的,越往南走的省份,越多民国要素,空气越好。越往北,越聚集在中共的中心地带,雾霾越重。民国就是青天白日朗朗晴空,中共的中国就是雾霾区,二者泾渭分明。
前一种就像以行政体制改革替代政改一样,是期待行政体制完成,并且不触动政治体制,属于技术派,因为他们没法相信政改和变天。后一种看到前一种注定成为行政扩权的骗局,注定是一个婊子充任的拉皮条妈咪,但自己只能提示出深刻的政治体制总体原因,除了呐喊之外,没法借着任何一方的力量来推动。呐喊只能说明民间无政治能力的困境。
中国的小资产阶级和改革派,就是“雾霾”。要西伯利亚冷风或者太平洋季风才能吹散。像柴静这样的雾霾调查纪录片模式,就是一种新“雾霾”,原初意图是为了化解雾霾问题,然而由于行动的方式镶嵌在现体制的边缘,也成为新“雾霾”。改革派为推动政改而将就于体制,被黑洞吸纳,也成为一种改革陷阱。为解决雾霾问题会产生更多衍生“雾霾”,参与者也成为新“雾霾”不足为奇。例如为解决雾霾,要花费财政巨款,就有了部门地方利益,这个部门地方利益就是新的“雾霾”,是旧雾霾的延伸和扩大。所以我说柴静雾霾调查之模式,是一种新“雾霾”,是有依据的。
由于党内民主派与民间交织在一起,犬牙交错,那么与党内民主派切割开来,就是清晰地与中共体制切割开来。与共党左派的切割打五毛反而让自己的主体性不清晰,立场上的划分敌我,发生在拉锯的内部最好,拎起剪刀把拔河的绳子中间剪断就成了,就像我的“改革已死,民国当归”。
所谓的中间立场,看起来就特别搞笑,站在悬崖上,说自己要和对面悬崖上的手拉手。党内民主派认为民间仅仅是他们所谓的推动变革的帮手,打下手的。而民间从八十年代到八九是这么自认的,因为八十年代改革还是在动。九十年代后,民间就与党内改革派渐行渐远渐无书,而逐渐有了主体性要求,党内性成为耻辱的标志和批判的对象,在党内和被容忍拥有话语权,可以用“然并卵”一词形容,随着“改革之死”和奔溃之焦虑深入骨髓,民间要求主体性的自我独立的氛围越强大。例如微博上公知,逐渐成为日后未来话语主角的边缘知识分子的批判对象。
民间越来越不甘于作为党内民主派的帮手,自己想成为主角,并且毁灭党内民主派的权威性。党内民主派为了止损,就把改革变为宗教性信仰,教条化,抽象为对革命的反对,和对未来不确定性的恐惧。改革之政治正确,成为一种导师捍卫权威的贩卖虚假希望之道德压迫,他们同时燃烧身份作为温度,因为他们不提供也没法提供现实的政治改革措施作为证据,只能强词夺理。
此时,如果民间想说服他们放弃改革之信仰,他们就会觉得自己被冒犯,真理被冒犯,尊严被冒犯,就会激烈反弹。我觉得民间应该不说服他们,要么和他们说,赌不赌,赌一下如何,他们就哑口无言了;要么就举证责任倒置,你们支持改革,就就拿出政改好了,否则你们就犯了贩卖虚假希望罪。
我在2006《给改革一个死刑判决》中其中一段就说,吴敬琏,拿出一个真市场经济、真政改给我看,不然闭嘴滚蛋。这时候就有主体性,并且逼迫他们背水一战,否则断他们后路,让他们淹死在摸石头的历史之河里。
他们中间也许有好的,我们不知道,也没义务知道。举证责任导致,让他们自己举证抗明。总之我们要有主体性,就需要他们去证明,是体制之雾霾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