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看到10月號《開放》雜誌,就為其主編金鐘先生的壓軸之作「毛澤東情人自白錄」(以下簡稱「金文」)感到震憾,同時產生一種預感,這份聞名海內外、堅守民主自由理念的政論雜誌很有可能因此文重振雄風聲名再矂,起碼可能因這篇重磅文章傳頌一時洛陽紙貴。果不其然,我將手上的两本贈刋帶回大陸,親友同學爭相傳閱,回港後就收到好幾個同學、朋友來自上海北京的信息托我在港購買該期雜誌。
 
這并不奇怪,非因大陸人八卦、愛獵奇,實因毛澤東鉄腕统治中國大陸二十七年,被捧上神壇,全國八億人口無分男女老幼被迫日夜誦念「毛主席萬歲!」「敬祝偉大領袖毛主席萬壽無彊!」當年誰要是稍有不慎,弄髒了報紙天天頭版的他的頭像、或是碰碎了他的石膏像就要付出一條人命的代價,被當作「現行反革命」處死!如今居然有人出來指證他姦淫婦女,誰不想看個究竟,剝開他「四個偉大」的画皮?
 
關於有幸曾上當今聖上龍床的這位「陳小姐」或「姓陳的女青年」早幾年在港或海外出版的揭秘著作如御醫李志綏的《毛澤東私人醫生回憶錄》、張寧《塵劫》、張戎《鮮為人知的毛》等都有提及,但均語焉不詳,這就更引起海內外讀者一探究竟的興趣,雖然陳小姐聲稱「關着門裏面的事,要我來寫」的大作還未問世,但金先生這篇詳細記錄下九七年在香港與陳小姐多達六次、每次長達數小時的訪談內容、對訪談對象有非常生動細緻的描述,且圖文並茂的訪談錄--「毛澤東情人自由書」己足以彌補讀者翹首企盼陳小姐大作面世而不可得的遺憾,正因為此,金先生這篇大作能引起海內外讀者巨大反响就毫不奇怪了。
 
值此機會,首先筆者想為金先生的批毛大作補充一些近年來收集自海外傳媒上有關「偉大領袖」流氓本色的資料作註脚與讀者分享,讓我們一起剝開「偉大領袖」道貌岸然的画皮,看看「偉大領袖」男盜女娼的本貭。
 
其中,以今年6月21日刋登在《看中國》《新世紀新聞》等海外網站上署名xuejinghui  (土潮の宅男) 的文章「毛澤東淫亂史--被他蹂躪過的女性高達千人」,以一件件一樁樁事實揭露說明毛的流氓本性,最深刻最全面因而最具参考價值。玆將該文主要內容轉錄如下:
 
毛澤東的荒淫糜爛早就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實,九十年代初,筆者在大陸工作時,一位朋友告訴我,文革中中共黨軍駐保定的部隊有關部門,曾在部隊密選了一位絕 色女子G去中南海給毛澤東當秘書一類的,見面後,毛澤東說自己和江青關系不好雲雲,提出跟G同床共枕,並先要G同意,G堅決不同意,后被領導帶回了保定, 回來後有關部門大怒,認為G破壞了他們往上升遷的路,G因此事後來被殘酷迫害,不知所終。另外,葉劍英在膠東半島包養20多歲的女青年、王震強奸自己的女 秘書一事,也是很多人都知道的。隨著時間的推移,中國人的覺醒,中共黨頭們的丑聞都將被大量曝光。共產主義就是將老百姓生產出的物質共到共黨頭子那裏,黨頭 書記們從來不事生產,都是寄生虫,在女人問題上同樣是最荒淫糜爛的。
 
供毛澤東荒淫糜爛的地方除眾所周知的中南海外,還有各處的十五處行宮。這裡給大家介紹的一些毛澤東荒淫糜爛的故事,衹是他作惡的千分之一,那被毛澤東蹧蹋 的女子,多的如過江之鲗。事後,名女人多數可以幸免,因為毛澤東不敢因此事把她們怎麼樣,而無名女子那可就不妙了。被他蹧蹋後,送往海南島五指山、大小興 安嶺等與世隔絕地帶的無名女子,將來可能有親身揭露的,讀者不妨拭目以待。另外,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有些女子(尤其是1950年以后)我們沒有用真名實 姓,衹敘其事。她們之中如有願意讓大家知道的,那可以自己出來披露,當是功德無量的事情。
 
與毛澤東結婚的第一位女子姓李,比毛澤東大六歲,李姓女子是坐花轎來到毛家祀堂跟毛澤東拜了天地的,但毛澤東對李性妻子從無好感,當那位在美國當地名聲不 佳的記者斯諾後來在延安問及毛澤東時,毛澤東的口氣是不屑一顧的,毛澤東從小就缺乏對人起碼的同情、寬恕及容忍,最終冷落拋棄了第一位妻子。
 
毛澤東走出韶山沖後的第一位戀人是陶斯詠小姐,陶斯詠是湖南湘潭人,名門閨秀,溫柔善良,在湖南長沙第一師范和毛澤東是同學和同鄉。1919年至1920 年間,毛澤東和陶斯詠在長沙共同開辦了“文化書店”,二人在此期間熱戀。但在1920年夏天,陶斯詠不堪忍受毛澤東激烈造反及暴力主張,同時發現了毛澤東 專橫殘忍的性格及對楊開慧的移情別戀,憤而離開長沙,在上海開辦了“立達書院”,1932年去世,年僅30多歲。
 
在湖南長沙第一師范時,毛澤東的老師是清末民初湖南有名的學者楊昌濟先生,楊昌濟曾留學日本及英國,1913年回國后任職於湖南長沙第一師范,後於 1918年春受聘於北京大學倫理學教授,期間五年毛澤東即與楊昌濟的女兒楊開慧(名霞,字雲錦)相識,但當時兩人並沒有相戀,有說楊開慧當時並沒有看上毛 澤東。1920年1月17日,楊昌濟先生於北京病逝,楊開慧與母親返回長沙,就讀於一所美國人辦的教會學校“湘福女中”。期間毛澤東經常去楊家走動,與楊 開慧相戀,背叛了陶斯詠,二人於1920年結婚,在1922年至1926年間,楊開慧相即生下了毛岸英和毛岸龍。在毛岸龍出生後不久,毛澤東喜新厭舊,奸 污了同住在長沙清水塘院內的李立三的妻子。此事被楊開慧知道後,兩人大吵了一架。
1927年秋天,毛澤東發動了秋收暴動,被國民革命軍擊敗后竄入江西井崗山。兩天後,毛澤東即與盤踞在此地的漂亮彪悍的雙槍女響馬賀子珍同居,並於 1928年生下了第一個女兒。期間楊開慧隱居在長沙板倉老家避難,艱難度日,她一再向毛澤東請求去井崗山,但被毛澤東斷然拒絕,真是沒有一星半點的夫妻子 女間的道德及責任感,可謂恩斷義絕。毛澤東在井岡山期間,不時攻掠附近各縣,搶劫有產農民、工人的財產,殺人放火,弄的這些地區雞犬不寧,各方人士強烈要 求國民政府派兵征剿。1929年冬,楊開慧被湖南省長何健逮捕,在楊昌濟生前親朋好友及門生的幫助下,省長何健答應衹要楊開慧登報申明和毛澤東脫離夫妻關 系,即准予交保釋放,但被楊開慧拒絕。1930年11月14日,楊開慧被何健處決。殺楊開慧的本質性因素應該是拒絕楊開慧去井岡山的毛澤東。期間,毛澤東 還為已之私,殺了數萬AB團,凶殘之致。
1934年10月,中共黨軍被國民政府軍趕出江西,狼狽逃竄,在逃竄途中,毛澤東衹顧自己生理發泄,對賀子珍逃跑途中的難處、痛苦根本不管不顧,一年期間竟然使賀子珍三次懷孕,弄的瘦弱多病,人老株黃。
 
毛澤東對賀子珍對自己的恩情沒有一絲感動,到達陝北后,環境稍微一安定,便拋棄了賀子珍,跟北京來的女學生、身邊的英語翻譯吳廣慧及曲線分明最富性感的美 國女記者史沫太萊勾搭成奸。奸情有一次被賀子珍撞見,賀子珍氣得發抖,曾威脅著說要派自己的警衛員去殺了這兩個騷貨。毛澤東從來不找自己的錯誤,向賀子珍 認錯、道歉,反而將賀子珍驅逐出了延安。那幫中共黨頭們當時在延安有個口頭禪:“老子出生入死打天下,搞個女人算個啥”,賀子珍出走,有幾個同情的?
 
賀子珍被趕出延安后,懷著身孕去了莫斯科。1938年春天,賀子珍的第六個孩子出生。1938年冬天,在莫斯科冰天雪地零下38度的嚴寒中,賀自珍生下的 兒子得肺炎后因不能及時醫治而死亡。1939年,賀子珍要求回延安,被毛澤東拒絕,衹是將三歲的女兒嬌嬌送到了莫斯科作為對賀子珍請求的答復。毛澤東的那 些所謂“為人民服務”的戰友,非但不同情賀子珍,後來竟拒絕承認賀子珍是毛澤東的妻子,導致賀子珍在莫斯科的待遇下降到了零點,後來嬌嬌在保育院因患重病 被醫生扔進了太平間,賀子珍為此與保育院院長大鬧,保育院院長竟將賀子珍視為瘋子關進了精神病院,並且一關就是六年。
 
1938年夏天,毛澤東在狗頭軍師康生的“引薦”下跟25歲的電影明星藍萍(江青,李雲鶴)認識了。在毛澤東以前,藍萍有四位丈夫或同居者,他們是:魏鶴 齡(江青在魯試驗劇院的同學),黃敬(49后曾任天津市長),唐納(電影評論家),章泯(電影導演)。毛澤東和江青認識後,即邀請江青去住處長談,留飯, 留宿,當夜毛澤東就和江青同居了。
 
當時,延安評劇院有四大美女,她們是:馮風鳴,孫維世,張醒芳,郭蘭英。毛澤東和江青鬼混的同時,又盯上了馮風鳴,馮風鳴是從南洋歸國的華僑,因年輕貌 美,又擅長戲劇,來延安後先去了魯藝,後在評劇院做演員。一日看完“農村曲”之後,馮風鳴和江青,蔡暢去棗園跟毛澤東等吃宵夜,完後,眾人都走了。毛澤東 邀馮風鳴“深談文藝工作”,借此,毛澤東強奸了馮風鳴。事後,馮風鳴甚為氣憤,看穿了中共黨頭們的丑惡嘴臉,感到自己受到了極大的欺騙,憤而離開延安,不 知所終。後來,據說馮風鳴在延安的日記在香港等地風靡一時。
 
1949年12月,毛澤東率包括周恩來在內的中共賣國代表團,赴莫斯科拜會斯大林,擔任代表團俄語翻譯組長的是周恩來的養女孫維世,途中孫維世擔當了毛澤 東的俄語教員。一天晚上,毛澤東將車廂的門反鎖上,在學完幾句俄語後與孫維世長談,大談他和江青的不合,之後便奸污了暈暈糊糊的孫維世。第二天,孫維世發 現睡在毛澤東的床上,大驚失色,她告訴了周恩來,周恩來是毛澤東的一條狗,自是不會責備毛澤東。從蘇聯回來後,毛澤東曾考慮休了江青,跟孫維世結婚,但這 次周恩來沒有同意。後來,周恩來夫婦將孫維世嫁給了花花戲劇藝術家金山,金山曾在上海與藍萍有床第之歡。據說,毛澤東對人說過他和金山誰也不欠誰的,這種骯臟思 維也祗有毛澤東說的出來。江青知道了毛澤東和孫維世的事之後,咬牙切齒的要報復。1966年文化大革命開始後,江青將孫維世監禁在北京的一所監獄裡,孫維 世被剝的一絲不挂,打得遍體鱗傷,後來周恩來簽署了處死孫維世的命令,孫的頭部被釘進了一顆釘子,死時年僅38歲。
 
1951年,彭德懷因侵韓共軍三個軍被截斷在南朝鮮,面臨全軍覆滅,緊急回國面見毛澤東,要求撤退,卻被擋在門外不得入內,彭大怒闖進毛澤東的睡覺處,發 現毛澤東正在和一位年輕的美貌女護士睡覺,氣得頭發倒豎。1953年,“志願軍歌舞團”回北京後改為“中南海歌舞團”,這批女孩每晚陪毛澤東等人跳舞,毛 澤東有時一個曲子換三個舞伴,由於動作實在粗野,女孩子受了侮辱之後,告到了彭德懷那,彭德懷一怒之下撤銷了“中南海歌舞團”。
 
1956年夏天,毛澤東到了青島,五十年代的青島歌舞團有兩位最出色的女演員小A、小B,尤其以小A最為出類拔萃。一天,市委宣傳部請小A去市委招待所做 個別談話,對這項“光榮”的政治任務,小A哪敢有半點怠慢,立即出發。去了之後,經一位“首長”考核,小A被選在“中央首長”身邊工作。當晚,小A坐上轎 車,轎車的玻璃被黑布包的嚴嚴實實,還不放心,轎車司機又故意兜圈子,最後,來到了一座小A從來未來過的幽深別墅,到處鋪著紅地毯。接待小A的是兩個女醫 生,女醫生讓小A洗浴后又作了體檢,小A當時是個未婚女青年,羞的滿臉通紅,無知為何還要做這種體檢,之後又去做了美容。小A問那位中央首長是誰,女醫生 說:“你知道,照片上經常看到的。”當夜醫生大姐讓小A去了值班室,並讓小A去浴室裡服侍“中央首長”,小A想不到是這種給人洗身子的工作,不敢進去。後 來,裡面的那位“中央首長”自己出來了,小A驚得說不出話來,那位“中央首長”竟是毛澤東!小A一點也不激動,一點也不“熱淚盈眶”,反而被嚇壞了,大哭 了起來。毛澤東見狀,就說:“誰叫你來的?”,這真是賊喊捉賊。後來毛澤東找了個理由,讓她回去了,在車上司機說:“姑娘,記住,今天任何事情都沒有發生 過。”第二天,小B姑娘被接去了那座別墅。小A第二天也被接走了,去的卻是遙遠的東北小興安嶺,在林場當了一名伐木工人,期間被農場工人多次蹂躪。毛澤東 死兩年後的1978年,小A已是一個四十二歲的滿臉皺紋的丑女人,青島市有關部門才給她落實了政策,在“忘記一切”的條件下,讓她回了青島。那位伺候“偉 大領袖”的小B,青島人後來有說她被安排在毛澤東的北戴河行宮,有人說她後來被送到海南島五指山中,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1961年,在毛澤東餓死三千萬老百姓之後,召開了七千人大會,之後毛澤東去了上海,住進西郊賓館。毛澤東很快就忘記了那餓死的幾千萬老百姓,仍舊荒淫糜 爛,盯上了號稱上海第一美女的電影明星C。一天晚上舞會后,上海市委宣傳部長張春橋叫住了C,說主席讓她留下吃宵夜,了解一下電影界的情況,並說主席和江 青關系不好,中央領導同志都希望主席能夠找到一位各方面合適的人,這對中國革命和世界革命都是福音….真是如此冠冕堂皇,毛澤東若不讓張春橋找C,張 春橋哪敢亂點鴛鴦譜。當夜,毛澤東和C發生了性關系。之後又讓C在西郊賓館整整住了一個星期,後來又讓她到中南海住了一段時間。C以為真的有希望成為貴妃 了,拒絕了一切好心人的介紹對象,一心等待毛澤東,等來等去,等到的卻是文化大革命的爆發。之後不久,C就被江青害死了,和孫維世同樣的命運。
 
1965年,毛澤東在廬山遇到了九江市歌舞劇團青年女演員D,D能歌善舞,尤其彈的一手好琵琶,毛澤東看中了D,兩人當即打得火熱,淫亂一團。1976年 9月9日,毛澤東死了。那年10月,從北京來了幾位官員,把D給帶走了。廬山上的工作人員猜測,她多半被送到海南島五指山中,跟一批跟她有類似經歷的可憐 女人們住在一起,被以”保護黨和國家最高機密“,”防止破壞黨的光輝形像“等為由,監禁在那裡,最終無影無蹤。
 
1965年10月,毛澤東在杭州,杭州駐軍給毛澤東挑選了一個美貌女保健護士E,E當年28歲,是一位離異了的單身女子,身材高挑,每天一早一晚給毛澤東 作按摩。不久,兩人便勾搭成奸,導致E懷孕,毛澤東拿兩千塊錢,將E打發了事,後來E音信全無。後來,又來了一位年輕女按摩護士F,毛澤東喜歡F,並稱其 為”武昌魚“,F不象E那樣”聽話“,值班的張玉風(她和毛澤東的關系眾所周知,不需本文詳述)幾次看到她從毛澤東的臥室裡沖出來,對著牆壁大哭不止。後 來部隊把她帶走了,從此也是音信全無。
 
1973年,在毛澤東接見非洲某國元首期間,中央新聞電影制片的攝影師,沒有按規定而提前來到毛澤東的書房架設燈光器材,卻發現毛澤東正摟著一位身上一絲 不挂的美女在玩樂,攝影師大驚失色,美女亦大驚離開了毛澤東,躲到了屏風後面。那一夜,毛澤東在這邊跟非洲來的元首交談,屏風後面的裸體美女一直不敢動 彈,假如房間暖氣突然出了故障,或美女定力不夠,美女稍一激動,屏風一倒,那真是舉世聞名了。
據說,被毛澤東蹂躪的女兵、文工團員、電影明星、雜劇明星,服務員等高達幾千人,毛澤東的荒淫糜爛也應該臭名昭著,遠近聞名了。
當朝寵妃陳小姐欲出書爆毛性事後續如何?金先生在文中說:八九學潮失敗後,陳露文看到很多人逃亡香港,她便趁機偷渡,重返香港。走的甚麼路線?她沒有說。最近司徒華回憶錄《大江東去》出版,其中提到「黃雀行動」也幫了一名「毛澤東情婦」去美國。當即令我想到陳露文。
 
華叔提到此婦人的特徵:①帶有一名八歲兒子;②曾是解放軍文工團;③毛死後嫁給南京軍區副司令之子;④從事軍火生意;⑤曾關押北京西山;⑥花了二十萬元偷渡來港。
 
……
         陳露文八九年來港,一直到九七前才辦成移民,她告訴我已辦好去澳洲。幾年後,又有人告訴我,她其實是去了英國。九七後我和她就斷了聯系。
……
 
從一九九七年,她對我寄與希望,出版她的回憶錄,匆匆十四年過去,猶如春水了無痕。她在哪裡?別來無恙?在大時代的洪流中,多少風流人物都已瞬間即逝,她想做的「亂世佳人」之夢,不過是一代暴君的一個注腳而已。
 
其實有關陳小姐的下落和近况,2007年3月3日刋登在《看中國》《新世紀新聞》等海外網站上名著《鮮為人知的毛》作者張戎之弟張樸先生(亦是該書中譯者)「我與張戎回鄉記(之一) 」(以下簡稱「張文」)己有提及,以下是有關內容:
 
……李銳還談到毛澤東與女人的關系。毛澤東早年的同學肖三曾對他說,毛對女人從來都無情無義,卻又愛到處亂搞。肖三稱毛是“鐵雞巴”。 
我忍不住大笑。在整個旅途中,我不時回味著肖三對毛的這三字評語。這根“鐵雞巴”曾橫掃天下,不光摧花折柳,還幾乎毀了我中華文化。 
到底有多少女人享受過毛的“鐵雞巴”? 
 
幾乎人人都能說出幾個名字,比如張玉鳳,還有孟錦雲等。但這些女人沒有一個願意承認曾跟毛有過“一腿”。 
 
張戎的書裡有這樣一段話:毛看上的女人很少有拒絕他的,但他的英語翻譯章含之是個例外。一九七二年底的一天,見外賓後,毛把長相秀雅的章留下,叫到工作人 員的屋子裡,激動地對她說:“你心裡沒有我!你心裡就是沒有我!”章巧妙地答道:“主席,這麼說我擔當不起,我心裡怎麼沒有你,全國人民心裡都有你。” 
 
中文版面市后,張戎收到一位著名學者的來信,提出這一段與事實有出入。他說:章含之肯定跟毛睡過覺,京城裡人人皆知,張戎不應為章遮掩。 
 
就我看來,跟毛睡過覺,未嘗不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一朝選在君王側,六宮粉黛無顏色。何必要遮遮蓋蓋,猶抱琵琶半遮面,又想讓別人知道她跟毛澤東的親密關系,又故意不完全說出來。 
 
到目前為止,在毛澤東的情人中,敢於不加掩飾地談論跟毛的親密關系的,衹有一位,她就是陳惠敏(又名陳露文--筆者註),住在倫敦。 
我曾見過她兩次。她說她是穿著紗裙,半透著裡面的內衣內褲,參加為毛澤東舉辦的舞會,從而被毛看中的。 
張玉鳳和孟錦雲都確認了陳惠敏曾隨侍毛的身邊。不過,陳拿不出一張跟毛的合影照片。據說,毛非常小心。在毛的女友中,陳是唯一的高干子弟,毛從來不信任有這類背景的人。 
陳很想把她與毛的親密接觸寫成書,還沒動筆,就向某出版社要價兩千萬美金,可能是看到李志綏寫有關毛的書掙了大錢。陳譏笑李志綏的書,是毛的臥室之外發生的故事,而她的書,是寫房門關上後裡面發生了什麼。
 
我曾問她:李志綏的書裡有你嗎?陳惠敏就舉“大床同眠”一段。書中講的幾個女孩子與毛澤東在一張床上尋歡作樂,她就是其中一個。 
 
她曾當著眾人,提到有的男人想打她的主意,她輕蔑地說:這些人真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想跟主席平起平坐! 
 
陳惠敏以為也可以由此發一筆財。如今她已步入老年,重病纏身,牙齒掉得祗剩下四顆,那兩千萬美金似乎還無窮的遙遠。
 
值此机會,其次筆者在此談談對金文的讀後感,也就是筆者由此產生的一些個人想法。雖然生活在海外,但自1950年代隨父母回歸祖國起直至80年代離開大陸,筆者整個青少年代都在中國大陸渡過,接受「為無產階級政治服務」的教育洗腦,思維方法、行為方式不可避免留下印記,故若有不當之處,還請廣大讀者批評指正。
 
其一,今時今日回過頭來看上世紀發生在中國大陸前後跨越世紀百年,導致數千萬同胞枉死、并波及周邊鄰國、甚至遠達五洲四洋的「共產革命」,對於如此慘烈的一場「革命」一塲無比巨大又無比慘痛的社會試驗為何會發生在中國?而不是其他國家,特別是馬克思曾多次預言將發生「最後理葬資本主義的無產階級世界革命」的歐洲美國?對此,海內外華人志士、所有關心國家民族命運的人,都曾無數次地探索過原因,但似乎迄今為止還未找到令人信服的答案。筆者認為無論結論如何?中國獨特的持續長達數千年封建社會,從而給中華民族打上深深的封建烙印,必會是其中重要原因之一。
 
若再追究一下,上世紀共產禍害曾席卷東西半球(五六十年代最盛時所謂「社會主義陣營」有多達近二十個分布全球的國家) 為什麽同是「共產革命」唯中國遭破壞摧殘的結果最嚴重、死的人最多?筆者認為,正因為在共產專制國家裏,權力高度集中、又沒有任何制約,換言之,在這些國度裏擁有權力的人可以如神話中的魔王一樣毫無顧忌為所欲為。在這種情况下,權力集團的素質特別是最高權力者的個人品質如何便事關重大了。不幸的是中國長期處於封建社會,閉關鎖國,文化科技遠遠落後於世,難有偉大的科學家思想家政治家;却於盛產封建帝王的同時也盛產地痞流氓和暴民,於是數千年「造反」、「革命」不斷,戰禍連綿、社會動蕩不安,王朝不斷更替,以暴易暴的結果卻是中國始終跳不出「封建社會」的泥潭,上世紀初,在西方民主共和思潮的影响下,終於發生了辛亥革命順應世界潮流結束了數千年的封建帝制,建立了亚洲第一個共和國,雖然革命成功地推翻了一家一姓的封建王朝,但明顯地因為封建遺害根深蒂固、民眾的民主共和基礎薄弱,封建社會觧體後,資產階級民主社會的新秩序遲遲未能確立,整個國家社會長期處於混亂之中。自古「亂世出英雄」,於是群雄并起,各式社會沉渣翻騰浮現。毛澤東、周恩來、劉少奇、賀龙等一班鄉土邊緣小知識分子、破落家庭落魄子弟、山野綠林土匪、地痞流氓不務正業游手好閑分子、正常社會秩序下難覓前程的社會失意落魄人就趁此機會扯旗「造反有理」了,他們是想走一條「成功」的徑:將現有的社會秩序推倒重來,自己則登上社會的金字搭頂尖。為了欺騙群眾,他們打着時髦的「馬克思主義」旗號、并很快謀取了「共產黨」的領導權,欺騙裹挾農村農民和城市流氓無產者跟着他們「鬧革命」,究其實貭和歷朝歷代的農民造反者諸如陳勝吳廣、李自成洪秀全等并無分別。就拿毛澤東來說,出生於湖南省窮鄉僻壤一個貧困農民家庭,,家庭影響造成了他根深柢固的小農意識和封建帝王觀念,先天的教育不足,最高學歷不過中學程度的「師範學校」;後天狹隘的「武裝鬥爭」經歷、大半生戎馬生涯又造成他的社交層面狹窄,對文化科學知識了解膚淺,對西方民主政治無知。毛自小就愛讀「三國」、「水滸」,仰慕「綠林好漢」、崇尚武力,成長過程中獨鐘儒學,熱衷研究帝王將相、宮廷御術……武装割據安時己自許「偏安一偶小朝廷」大玩封官許爵、分封后妃的游戲,以一過「皇帝癮」為樂;天下既得後更自稱「馬克思加秦始皇」,正如金文引述陳小姐的話說毛「隨着個人權力的增長,他的性慾也變得旺盛,以至變態」。所以「被他蹂躪過的女性高達千人」就毫不奇怪了!而毛以「開國皇帝」之尊以及對指揮「人民戰爭」人海戰術宝二起心回六上離的盲目自信,又被眾黨徒和趨炎附勢的「民主人士」拱手送上至高無上的現代帝王之位,正是由於這些個人素質的嚴重缺陷,加上國家缺乏民主機制,才造成了國家民族萬劫不復的災難。
 
如 果毛澤東不是生來桀驁不馴、恣肆不羈,而是安分守己、循規蹈矩按正途師範生畢業在鄉村小學當個教師的話,以他對古典文學的興趣,或許他會成為一個出色的國文教師;又甚或在北大當圖書館管理員時效法梁漱溟先生潛心學問自學成材,在北大當上教授也未可知。可惜他生來不安現狀生性好鬥,領袖慾佔有慾超強, 歷史的契機又給了他偶然的機會,把他推上了一個泱泱大國統治者的地位,至使他在「坐天下」後,禍國殃民,給中國人民帶來深重的災難。用現代西方民主國家領導人的標準衡量,毛澤東根本就不具備領導一個國家,特別是像中國這樣一個大國的學識能力和性格品質。章貽和女士在她的《最後的貴族》(大陸版名《往事並不如煙》)中引用他父親民盟主席章伯鈞先生對毛澤東的評價:「毛澤東是個政治流氓」、「別看金鑾殿坐上了,舉手投腳,還是個農民」。又說:「有些性格是與生俱來的,無法培養的」,可謂一針見血。而恰恰是這樣一個不具備領導中國這樣一個大國的人,被歷史推上了領導中國這樣一個大國的地位,以至給我們這個國家和民族帶來了數十年深重的災難,這似乎是歷史給我們中華民族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同時又不能不說是我們中華民族的悲哀。
 
中國是一個以農民階級為主體的落後國家,因而數千年來任何社會變革和進步都端賴於農民階級,「農民起義」成了社會發展變化的唯一動力,而這種在中國重復出現的「農民起義」又衹有農民出身的領袖才能取得成功;但農民出身的領袖又往往大多是像毛澤東這樣的學識不足,目光短淺急功近利不具備管治國家能力的人,故此數千年來中國不斷地改朝換代,社會却無絲亳實質進步。况且,造反者一面要對付强大的敵人,另一面在「革命營疊」內部還要應付無日無之的權力鬥爭(如毛澤東津津樂道的「黨內十次路線斗鬥爭」),農民出身的領袖中又只有好勇鬥狠、無所顧忌、殺人不眨眼、心狠手辣的流氓殺手(陳小姐口中的「天才」、「超凡脫俗」)才能最終取勝,近代中國這種「逆淘汰」的結果就選揀了毛澤東。毛成了黨內外斗鬥爭的「最後勝者」。於是,共產中國打着「共和國」旗號行專制王朝之實,毛澤東在全球婦女獲得普遍尊重的二十世紀「蹂躪婦女過千」就成了現實。近聞湖南長沙毛澤東髮妻楊開慧故居維修,在夾墙中找到楊開慧日記,內中指駡毛澤東「政治流氓」、「生活流氓」,真可謂「知夫莫若妻」也。
 
其二,從金文記錄下來陳小姐被秘密選入宮中,皇上駕崩後得以逃出生天,中共政權為掩人民耳目所做的一切,真是駭人聽聞;而陳小姐披露其所知的整個中共最高層荒淫無恥的生活,更是怵目驚心!無疑彻底剝掉了中共政權道貌岸然的画皮,讓全世界看清楚這個政權的本貭。
金文說:高層個個玩女人,周鄧都不例外
 
當問到《叫父親太沉重》,周恩來有沒有婚外情時,陳露文毫不猶豫地說:周有情人,是一位將軍的妻子,比她大十歲,是海政的舞蹈演員。周常打電話找她,在她們那圈子裡人皆知道。她說「艾蓓完全是周恩來的女兒!」艾的養父是個副部長,生母在北京,當然不會公開。
 
陳露文解釋說,高層除陳雲身體衰弱,林彪「抽白麵(鴉片)」外,個個都玩女人,老帥朱、葉、老鄧都不例外。他們當這 是最高的特權享受。有的高干還「扒灰」,搞兒媳婦,告到毛那裡。下級為了巴結上級,也以介紹女孩子為最好的手段。有人專機從杭州送一女給毛,毛看不上眼, 當即飛返杭。毛曾要她介紹姐姐來京(陳露文一家十姊妹,她排行老七),被她拒絕。張玉鳳就沒有拒絕介紹其妹到中南海服侍毛。
正如上面轉錄海外網絡xuejinghui   的文章「毛澤東淫亂史--被他蹂躪過的女性高達千人」所說的那樣:為掩盖「黨的最高領袖」道德敗壞的丑行,「黨組織」或毛本人一定會對被毛玩弄過的女性作「善後處理」:若女方是有頭有面的人,碍於社會影响,不能把她殺人滅口,但通過層層「黨組織」監督施壓讓她識趣自動閉口則必不可少:如翻譯章含之、上海電影女明星C等……幸運的還能保住性命(如前者)、不走運的就在文化大革命中「被畏罪自殺」了(如後者) 。最不幸的是該文所說的那幾個被地方官作「貢品」上貢給毛的普通女性被蹧蹋完後就被送到東北大興安嶺或海南島五指山等與世隔絕的地方終其一生「為黨保守最高機密」。
 
從金文及張樸的記叙看,陳小姐雖蒙聖上寵幸多年,也難逃類似的命運,金文及張文均轉述陳小姐親口說過毛澤東最不信任的就像她這樣的高幹子女(毛澤東不惜蹧蹋和他一起打江山的「革命同志」的子女,怕是屬於「革命扒灰」吧?)所以陳小姐的「善後處理」似介乎两者之间或曰兼而有之,請看金文中令人驚駭的一段:
 
憑借其父曾是許家屯的上級,陳露文八三年來香港后,便可自由出入新華社,有時直入許家屯辦公室。陳說,許家屯 常告誡她不要「亂說話」,尤其是關於毛的話題,甚至嚇唬她,要小心,否則會被暗殺,被綁架回去。(許還說他親自批示過江蘇歌舞團一名因說出和毛有一夜情的 演員判處死刑)。后來怕影響不好,許家屯便下令新華社門警不讓陳露文隨便進入。
 
一九八六年八月,陳露文果然出事。那年她回北京被國安在西苑飯店綁架。藉口是她在外面講毛的私事,泄露黨的機密。關在香山雙清別墅,被嚴密看守,住在一個二層樓上,關了一年八個月,才放她回南京老家。
 
另一段說:大陸給她「封口費」,讓她炒樓,一次損失三千六百萬,面不改色。她氣憤地罵,英美當她垃圾,不給她移民,視她比一個流亡學生還不如。她要出一本超過李志綏的書給他們看看。
 
她說,她不怕國安追殺,他們找她談了五次,要她回國去住,給她房子。她不要。但是香港不安全,她一定要走。到外國生活,和兒子相依為命。她預言毛派還會在中國上台。
 
此外,陳小姐還對金先生坦承毛死後,共軍高幹、其父當年的上下級戰友、屬父執輩的「總参謀長」楊得志、「大將」粟裕都追求她,「給她軍火生意做」、「一次就賺到两個億,現在還有三千萬港幣在手。」
 
真個是「領袖嫖妓,全民埋單」,羡煞美國總統克林頓。
 
其三,閱畢這些共產王朝揭秘書籍文章,筆者曾好奇想過:照理說,自古以來絕色美女多出自名門世家大家閨秀的千金小姐,工農下層家庭則較罕見,一來與先天性父母的遺傳有關,二來也和後天的成長環境和家庭教育有關。可是,當朝太尉爺林彪葉群夫婦動用國家公器海選兒媳婦千百人中選中共軍高幹女兒張寧;當朝皇帝毛澤東選妃子也是選中同是共軍高幹女兒陳惠敏,巧的是她倆都來自南京軍區,還是軍區幹部子弟小學的同學。他們倆的父親原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在農村活不下去了才跟毛澤東共產黨「扛槍鬧革命」,打平天下論功行賞,成了共軍高幹得以高官厚祿,大享清福的。以張寧在其《塵劫》一書中所記述的文字和顯示的照片看,其父原是江西共區一貧因農夫,生活的艱難迫使他放下鋤頭拿起槍「跟共產黨毛澤東干革命」其實無非是想「混一口飯吃」,隨着歷史的車踚碰碰磕磕前行,好不容易熬過了「二萬五千里長征」、「八年抗戰」到了「國共內戰」(中共稱之為「國內觧放戰争」) 他隨軍到了山東戰場,此刻,多年的出生入死征戰、惡劣的生存環境己將其打磨成一個年過四十干癟瘦小臉黃肌瘦的老光棍,但也正是因為這些年的軍旅生涯讓他得以從一個下層士兵上升至一名中高層軍官,共軍本來就靠在江西打家劫舍起家,一旦佔據地盤,「弟兄們」都要分點好處,「黨組織」於是關心起老光棍找老婆成家的事了,在共黨那裏有了權就有一切。「黨組織」包辦一切,而張父偏偏看中了佔領村中一個遠近聞名最高大強壯的漂亮姑娘,地盤都佔了,還有辦不到的事嗎?於是這「村花」姑娘立時成了張軍官的「隨軍家屬」,也正是因為這漂亮姑娘的遺傳因子生下了張寧這個漂亮女娃,二十多年後成了未來接班皇太子妃。相信將來陳惠敏小姐的皇官秘闕大作若如實講到自己的身世及父母的「姻緣」恐怕也是大同小異的共軍強虜民女的故事,否則以一介兵痞能生出一個絕色皇妃只怕是天方夜談。
 
讓我們拭目以待,無論如何陳小姐之揭秘大作若能面世,對剝下毛澤東聖人的画皮,還他流氓的本貭,破除他尚殘餘民間的「威信」帮助中國從此走上民主路,還是功德無量的。
 
最後一點心得是這是一篇非常成功的訪談錄,值得向讀者朋友推荐。金先生在文首說:「我在香港做新聞人物專訪,可謂『不計其數』」。作為讀者,也可以在此斗胆說一句:筆者讀過的人物專訪、訪談錄、回憶錄等也頗『不計其數』了,但特別令人佩服令人印象深刻的屈指可數。現在記得的除金先生這篇「毛澤東情人自白錄」外,還有同是刋於金先生主編的《開放》雜誌(09年11月號), 香港藝術發展局前文學委員會主席、作家寒山碧先生回憶「毛澤東欽點的女右派」林希翎的文章「回憶林希翎與我的交往」。一般的回憶紀念文章,大多局限於給回憶對象戴上許多冠冕堂皇的大帽子或貼上各種各樣的標韱而缺乏對人本身真實生動的描寫,以至讀完以後,除了那一大堆「帽子」和「標韱」之外,呈現在讀者面前的是一個「干巴巴」的形象,讀者對其人沒留下什么印象,更遑論「活在讀者心中」了。寒先生這篇回憶錄就不同了:它沒有堆砌任何政治術語,甚至少提政治,完全把林希翎當作一個普通人、普通女性來寫,回憶初次見面的情形,其後有限次數的見面交住,特別是林有一次途經香港上作者寫字摟,適作者外出,林就逕自入作者的小間大大咧咧地坐在大班椅上脚翹上寫字枱旁若無人的大聲講電話,看得寫字摟職員和秘書小姐們一楞一楞的……又寫到作者介紹她到一新加坡居港女画家家中借宿,林如何不拘小節,搞到主人和介紹人都極其尷尬……作為讀者的讀後感并無絲毫覺得作者在貶損林,反而覺得眼前浮現出一個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有個性的林希翎,令讀者不期然地產生一種聯想:當年林被毛澤東欣點為大右派是否也因她這種不拘小節以至口不擇言害了自己?因為筆者在香港在美國也見到過不少類似的不但未能「入鄉隨俗」反而是將一套大陸作風原封不動地帶出國門、與新環境顯得格格不入的大陸同胞,因而對該文印象特別深刻。
 
金先生這篇「毛澤東情人自白錄」更是一篇不可多得的範文,除詳盡準確地記述了訪談者(陳小姐) 親口請講述的采訪內容(毛澤東的淫蕩生活) 外,還通過記叙與陳小姐認識交往采訪的過程細節,讓讀者對訪談者(陳小姐) 本身也有了一個鮮明深刻的印象。
 
比如說,金文開首就回憶了經張寧介紹認識和釆訪陳小姐的經過及「不愉快的分手」:陳小姐97年在港委托金先生做經理人找出版社出版她計劃中大爆毛澤東性事的揭秘書,原因是她聽說毛澤東私人醫生李志綏在海外出版「毛澤東私人醫生回憶錄」引起哄動「賺了大錢」(其實以筆者的讀後感,反覺得李醫生跨越千難萬阻,比如文革中被迫燒毁多年的日記和手稿,凭記憶從頭寫起,是為了實現亡妻的遺願,為中國現代史留下見證和珍貴資料而寫遠多於為錢而寫) 也想效法李,寫與毛「關起門後面發生的事」賺一筆,以「得到補償」(在毛那裏失去的青春、「戀愛和結婚的衝動」),但當「一聽說李醫生的書只賺到40萬美金,她就不屑地說:『40萬?炒一層樓就够了,我不是垃圾,我是貴妃!』。當金先生對她說「出版的事不順利,人家嫌你要價太高….. 」她「就開始抱怨我不懂得『報喜不報憂』抱怨我沒有安排她親自出面跟出版社談,她說她的精彩故事一定能使對方高價出手。』她偷渡來港後向英美領事館申請政治庇護移民遭拒「她氣憤地罵,英美當她垃圾,視她比一個流亡學生還不如,她要出一本超過李志綏的書給他們看看。」在金先生夫人生日那天,陳小姐約金先生夫婦吃飯賀生,可是却為出書的事不相信金先生的觧釋而與金爭吵,「直到晚餐結束,我們走在街上還在大聲和我爭吵--沒想到會是這不愉快的結局。……我太太(美國人--筆者註) 非常失落,一個生日晚會,竟然要忍受老公和一個女人不停地爭吵。直到和陳小姐分手,她才大嘆一口氣,一路無語,……」讀至此,一個刁蠻公主的形象己躍然紙上。但人總是多面的,在金先生筆下,刁蠻的高幹子女陳小姐也有俏皮可愛的一面,金文說陳提到毛死後,她父親當年的上下級戰友、現時共軍的「總参謀長」揚成武、「大將」粟裕都曾追求過她,聲言說要離婚娶她……說到這還不忘和金先生開個玩笑說句俏皮話:(他們) 「都是你們湖南人。」
 
陳小姐出生在大陸、成長在大陸,其思想意識、行為方法無不屬大陸的標準模式,她說「高幹中不少人都知道她和毛的關係,有的見了她還下跪叩頭,稱她『娘娘』求她在毛面前說情,讓他們『落實政策』……」她以為自己貴為貴妃,曾「一朝選在君皇側」,來到香港去到外國,別人也要像大陸這些「高幹」庸官一樣待候她、拍她馬屁,出大價錢買她的「故事」….. 甚至狠狠地碰了壁還堅持己見、撞了南山還不知回頭。誠如金先生對她的評價:「她非常自信,聲稱沾上了毛的靈氣,其實也有毛的不可一世和無知,造就了她的野心」。
 
看了金文,令筆者想起文化大革命期間毛澤東江青拋黑材料讓紅衛兵寫大字報揭發劉少奇「腐朽資產階級生活方式」、「喜新厭舊」結過六七次婚,想以此「搞臭」劉少奇。陳小姐透露傱毛那裹得來的信息,針對毛在中南海宮中找女孩子「大床同眠」,劉回擊說「我是結過多次婚,可每一次都是離婚再娶正式結婚的。」言下之意己很清楚了。陳說:「他(毛) 很反感周恩來裝聖人,情人多,不敢做。也反感劉少奇說他老婆都是正式結婚,祗有我一個人亂來?毛的可愛就在於他的真,他敢說,他就是秦始皇。」
 
嗚呼,這一窩统治了我們六十年的蛇鼠!
 
(寫於2011年10月20日-10月30日,修改於11月2日,香港)
(首刋於2011年12月號《開放》雜誌,刋出時包括標題在內有較多刪改,此處是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