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79年3月中共逮捕魏京生到1981年中共展开对全国民运人士的逮捕镇压，中国国内的民主运动被迫转入地下。

 

1982年8月，王炳章博士从加拿大毕业后转赴美国，在纽约公开宣布反对中共一党专制。1982年11月王炳章等海外学人共同创办的“中国之春”第一期在美国纽约发刊。以王炳章博士为代表的海外留学生们创办的“中国之春”如春雷一样震撼了大地。“中国之春”第一期发表了编辑部文章“告海内外同胞书”中写道：中国的问题，是我们大家关心和面临的共同问题；中国的前途，也就是我们所有炎黄子孙的前途。“血沃中原肥劲草，寒凝大地发春华”，多少人认识了“中国之春”后又认知了海外的民主运动。她是中国民主运动的一面旗帜，她所倡导的“自由、民主、法治、人权”已成为中国民主运动认同的纲领。从她的创刊日起，人们就关注着并期望着她最终能回到中国–那养育炎黄子孙大地的日子。

 

1983年12月，海外第一个以中国留学生和访问学者为主的民主运动团体“中国民主团结联盟（中国民联）”在纽约成立；王炳章博士被选为民联一大主席。民联一大通过的章程第一章总纲第一条规定：中国民联其机关刊物为“中国之春”杂志，党章并规定主席职务只可连选连任二届。当时王炳章主席并任中春编辑；84年１月，民联常委林樵清任中春经理。

 

1985年12月，来自全球各地的民联第二次代表大会召开，选举王炳章连任主席。中春杂志由王炳章主席负责，民联常委林樵清续为中春经理。

 

88年1月民联三大选出胡平为主席，民联和“中春”杂志领导权和平转移。胡平主席任中春主编，民联常委丁楚任经理，监委主任薛伟任发行。

 

89年年初，中国民联发生“倒王（炳章）事件”，民联分裂成拥护王炳章和反王二派。89年4月2日原中国民联支持王炳章派的新、老盟员108名在纽约皇后区召开了海外第一次组党大会，正式揭开了海外中国民主运动组织反对党的序幕。代表大会决议组建中国民主党，在炳章坚辞竞选任何职务的情况下大会选举了郑为民为主任、林樵清、汤光中为付主任的中国民主党筹备委员会。参加会议的代表大多数登记为中国民主党党员。

 

89年6月民联四大胡平连任主席，胡平主席继续负责中春事宜。

 

89年12月在美国维吉尼亚州黑堡市，中国民主党筹委会王炳章等十多名成员与全美学自联（89年7月成立，主席刘永川）部份成员召开建立反对党协调会，在历时三天的会议上通过成立“中国自由民主党”的协议，讨伦党纲、党章草案并建立建党联络小组。

 

1990年7月中国民主党筹委会在王炳章带领下和全美学自联部份组党的朋友共百人，参加了在俄亥俄州哥伦布市举行的“中国自由民主党”成立代表大会（一大）。大会选举了原学自联常委陈厚琦为主席，杨农为副主席的“中国自由民主党”（简称自民党）九人联委会。由于大会少数代表对王炳章是否担任主席一职表达激烈反对意见，为组党团结大局，王炳章主动放弃竞选任何党内职务。

 

91年6月民联五大选举于大海为主席。“中国之春”于大海主席任社长，胡平任主编，薛伟任经理。

 

91年初自民党主席陈厚琦因学业问题向自民党联委会提出辞呈。联委会决定杨农暂代主席并筹备自民党紧急代表大会。

 

91年6月底，“中国自由民主党”在纽约长岛召开特别代表大会（二大），选举王炳章博士为主席的十一人的中央委员会。

 

从82年年底中春创刊到91年民联分裂，尽管一大批民联成员和她的创始人离开民联成立了自民党，中春杂志的归属并没有改变。中春一直依照民联章程规定由民联选举出来的主席负责，自民党也无意改变中春杂志由中国民联主办的历史事实。

 

1993年2月中国民主联盟和中国民主阵线在华盛顿开会，正式和并；成立了中国民主联合阵线（简称民联阵）。徐邦泰当选为第一届民联阵主席。中春杂志的归属发生了第一次风波；经过三个多月的纷争，二造几乎闹上纽约的法庭，最后中春的归属终于庭外和解。中春杂志归属于新成立的民联阵，中春社长由徐邦泰担任，中春总部也离开纽约迁移到加州。后来在纽约创办的“北京之春”与中国民联、民阵的相继恢复是题外话了，本文不赘述。

 

1993年8月14至15日，中国自由民主党第三次世界代表大会在美国康州举行，来自世界各地的六十多位代表选举了王策博士为主席，杨农、郑源为副主席的共十一人的中央委员会。王炳章前主席被聘为名誉主席和顾问。多数代表劝进王炳章再次任主席，但他拒不竞选并向大会推荐王策竞选主席职务。

 

1995年初，民联阵与自民党的主要领导人进行了多次商谈，使两个海外主要民运团体的联合提到了议程。5月26日，民联阵第二次代表大会召开，自民党大部份中委、中监委到旧金山列席民联阵二大。5月28日，民联阵再次当选的徐邦泰主席和自民党王策主席在“中国民联阵、自民党联合声明”上共同签名。96年1月，自民党中央委员会和民联阵中央理事会分别通过了关於两个组织合并的提案：合并后的组织名称为中国民主联合阵线–中国自由民主党，简称为中国民联阵–自民党。主席徐邦泰，副主席伍凡、杨建利、杨农、郑源；王策任顾问。

 

1997年11月29至30日，中国民主联合阵线–中国自由民主党世界代表大会在纽约召开。王策博士当选为民联阵–自民党主席，副主席为伍凡、陈燕珠、郑源；监委主任汪珉。美国地区中央理事徐邦泰等八名，世界各地中央理事共23名。代表大会通过的章程规定：民联阵–自民党主持“中国之春”杂志社，主办“中国之春”杂志及其业务。尽管徐邦泰、汪珉、等人被代表们推选为民联阵–自民党的主要领导者，但由于伍凡在与王策竞选本届主席失败，因此种下了徐等人极力促使中春的所谓独立和后来的民联阵电话会议主席的产生。1998年9月香港出版的“天安门”杂志杨占文章“海外民运为争夺中国之春掀起新一波内斗”和陈子华文“有识之士，宁不慎乎–民联阵自民党风波的症结”已经阐述的极为详尽，请朋友们阅之。

 

1999年5月23日，“世界日报”以大字黑体标题：“中国之春爆发财务不清风波–捐款人断绝资助伍凡要求撤除徐邦泰所有职务”刊登曾慧燕记者的文章；随后2000年6月中国之春第200期宣布停刊。尽管中春经历坎坷；我们依然坚信：在未来海外民主运动的舞台上一定会有明确的角色把王炳章创立的这面旗帜重新举得更高、更

远，最终插回中国！

 

王策主席在他的名著“中国重生之路”中谈到：中国人民自受到西方文明的冲击挑战以来，已经为实现现代化的目标奋斗了一百多年，但现今仍深陷黑暗的困境之中，看不到一条通向自由民主的新生之路。98年10月17日王策主席在岳武理事的陪同下经中越边境进入中国。在他准备上书北京寻求政治改革之路时于11月2日被中共逮捕并非法关押在杭州。全球性的营救王策博士的活动在林樵清秘书长的策划下一直未停，2002年1月12日民联阵–自民党总部在纽约召开记者招待会宣布：王策主席提前释放，从上海搭机回西班牙。1月19日在西班牙，民联阵–自民党召集全球部分理事并举行两天会议研究海外民运工作。

 

2003年二月，中国民联和“中国之春”创始人，“中国自由民主党”前主席王炳章博士被中共诱捕并判无期徒刑关押至今。

 

中国民主运动并不缺少著名的异议分子，在他们之中甚至有全球知名的被中共非法关押十多年的反对派人士和理论家；但是异议人士并不等同于民运领袖。中国民主运动最缺乏的是众望所归的政治领袖，他们能够形成一个政治核心并凝聚一大批基本民运朋友，他们应该懂得团体的运作，遵守民主程序和道德规范并避免亲自涉及资金的来往。政治领袖不是靠自封的，而是在民主运动不断发展和冲突中确立了每个人的位置的基础中产生的。政治领袖的周围更多的是朋友和老师，能够听得进任何建议和反对的声音。民主运动在国内外发展的几十年来，正在耐心地等待自己的政治领袖的产生；无此则注定没有成功的希望。因为没有一个真正的政治领袖，就不能称之为运动，只不过是群言堂而已。

 

民主运动的政治领袖不同于宗教领袖，你并不是世袭者而是由真正的民主选举产生的。投票给你的是一大批忠诚者而不是信徒，当你背叛了你的忠诚者，他们自然会选择用脚离开你。政治游戏的规则注定了许多政治人物的悲剧性，能笑到最后的人当然也极少。海外民运团体的分分合合，不过使我们更明白这一点：成功不是唯一的真理，成功背面的失败也是真理。

 

（本文只简介了王炳章博士创建的“中国之春”、“中国民联”和“中国自由民主党”及其后来的发展，关于王炳章领导和参与的其他大量民主运动的活动请其他朋友另叙。）

 

写于纽约2017/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