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2018年8月7日讯)纲领是政治力量的纲领,民间没法形成政治力量,何来纲领。首先就是政治主体性的危机,成不了政治力量。而只能有符号塑造和政治神话来呈现法和国度。
有个农民工对我说,他们喊革命,是给党听的,好让党看到他们的委屈。近一些年出现了不少针对法院法官的爆炸,炸死不少法官。只是此种行动到底是死谏爆炸谏兵谏,还是彻底的反对,彻底的判决,还说不清楚。我说需要同时带上一个判决书。就像《v字仇杀队》中V杀一敌人后就放上一玫瑰。立场宣誓呈现暧昧不明,需要判决确定。
我塑造的政治神话、符号,一环扣一环的,起于改革已死。民国当归;左派还演绎为革命当立的,文革当回的;右派的来一个宪政当立。改革已死,则列宁意义上国家与革命的问题,民国国体问题在大陆的现状都成为突出的。移民问题与沉船计划是一个问题,也与美国民国共同体勾连。美国民国共同体在民国当归问题中。
政治主体性当然依靠自我肯定,可是光有自我肯定,而且与社会冲突,是主体性的危机。政治反对就是这样的。最后沦落为一个人的反对党,一个人的反对党。不少一个人的反对党。然后内卷化,依赖真理感支撑自己,以少数派的真理感正确自居。
我已经偏离于,乃至鄙视那种体制批判和政治反对的抗争方法论。立足于注重生存生活之去政治化,这个立场比政治化(包括艺术政治化)基础人数要大得不知道多少倍。走向民国性社会重建。
没人相信共党的政治理想,也开始没人相信反对共党的政治理想,共党的和反对共党的,都不行。清楚例子香港新世代港独对民主派的否定。本土性和地方自治也有这种双重否定,不再作为政治体制变革的推动力,而是自给自足。
我站在政治冷漠的,不谈政治的人一边。偏离于原有过去近四十年的中国民主化转型格局,另起炉灶。对政治冷漠的,也是一种政治立场,也是一种政治化,还有一个必须回答哪一种是有用的,不能长年累月口炮吧,还有这里不谈政治的,有很大部分是对空谈绝望的,转而社会重建的。
政治冷漠未必是堕落,反而是更高的忠诚,忠诚于宪政的目的。批判体制被当做崇高的,是在原有中国民主化转型格局内,如果这个就是骗局虚幻呢,因为它围绕着共党,所以很低下,算一种自我为义以为自我拯救的,其实还是一种沉沦,在阴沟里的舞蹈。厕所里吐口水而已。
忠诚于生活,宪政民主本来的目的就是更好的生活,当中国民主化转型格局没用时,这个就不是堕落,反而是崇高。直扑目的,这个价值重估,我已经在维权运动众用过一次。
只是这个直扑目的,看起来不够崇高,所以我用社会重建–民国话语格局,让他崇高起来。
中国民主化转型格局和批判共党体制,作为手段和桥梁。断桥残血。转换为自我为义的贩卖虚假希望的导师生意。
一波又一波的知识分子批判,然后为了超越批判又叛变回归于默认现实。似乎都是宋江造反式,最后都会求招安,主导他们的是自我实现。民主阵营没法实现超越,就只能挨近共党。
如此,打着替天行道的,还不如赤裸裸的强盗土匪。前者是立了牌坊当婊子。后者是真小人。自己个人投降的人,不如投降举白旗来聚集别人一起投降的邪恶。
针对宋江式造反的民主运动,还不如去政治化,政治冷漠的,不谈政治的,回避政治的。
政治冷漠者比积极参与中共政治和政治反对的,在效忠和政治认同上更加清晰。积极参与中共政治的,虽然可能带有打着红旗反红旗的面具,但是第一个弄假成真的概率不小,第二个从外面来看合法性暧昧问题严重,不足于辨析其效忠认同的归向。政治反对的立场和行动精神分裂,立场要求激进断裂,朝不效忠不认同驱赶,但一旦遭受打击,或者诉诸于行动,就把合法性暧昧暴露出来。
批判共党体制,并不能清晰得决定效忠和认同的方向。而我认为效忠和认同问题,已经在大陆民间抗争中,成为首要问题。因此在该问题上不够清晰的,应该遭到自我批判。最为清晰的是“汉贼不两立”民国立场,其次就是政治冷漠不参与政治的。虽然有的时候,政治冷漠者会被迫打着红旗,但是能清晰辨别得出来,那是被迫的,没有内心效忠的,是为了保卫社会和自我保存而避免恐惧。我认为参与中共政治和政治反对的,反而是一滩浑水。
当大陆民间有主体性建设需求,对八十年代以来民间与党妈纠缠关系,狼奶问题进行自我批判和摆脱,就说明大陆民间已经足够强大,人数足够众多,以至于需要在原有轨道之外,跳出内卷化的原有群体之外,路径封锁窒息的原有路径格局之外,反身过来启蒙改造曾经的战友们,这个叫做启蒙启蒙者。在其外也在其中。
站在政治冷漠一边,再发现政治冷漠的高度价值,把政治冷漠者带入大陆民间领域,就是这样的启蒙启蒙者。这样意味着政治冷漠的对立面中共政治参与和政治反对已经成为或者即将马上成为主流,其显著标志就是中国城市中产阶级的上升和即将的下降。
狼奶就意味着把自己镶嵌在与党妈的爱恨情仇中,以共党对自己的态度作为立场的塑造者,即使最怨恨的还是被塑造者。民间的主体性,则证明有三方鼎立,共党,民间和个体自己,是三国演义,而不仅仅是统治压迫与被压迫背叛的关系,那么民间和个体自己的关系建构,例如民国立场的,就需要排除狼奶,排除自己与党妈的关系纠缠,排除狼奶,排除与中共之间的爱恨情仇,类似伤痕文学悲情叙事的奴隶伦理。民间给自己提出一个强者伦理,与中共能够鼎立的,不被吸纳的,这样才足有主体性。
话语批判是无用功,是一种清晰的事实。对此反思是必要的。话语推动对体制变革的推动力是零,乃至于是负数。
对此无视没有自觉之心的话语推动,是一种巫术心理,只有意图伦理,没有责任伦理。巫术心理就意味着自任为精英的知识分子官僚集团身份建构,是没有主体性的,是法西斯主义时期的基础。法西斯主义本来就是秩序崩溃瓦解过程中的一种阻挡和回流回旋,同时是引发更大规模崩溃的阶段性原因,就像大洪水中的堰塞湖。知识分子–官僚集团身份建构,就像穷屌丝把自己当做黑木耳乃至当做女神,这是弗洛伊德说的自居心理,把自己当做人上人集团的一员。这同时是一种移情投射心理机制,屌丝会写几篇文章,就把自己当做黑木耳,把好像可以卖货帝王家的公知当做黑木耳,用来投射移情和自居。当进入公知圈内后,就自以为女神,意淫中南海,闲说玄宗事,此时自居为女神,把最高权力巅峰的人和事拿来移情投射。移情投射和自居,是巫术心理的典型体现。
面对民众的大规模苦难,而且接二连三延绵不绝,一波又一波,只是围着火灾评论批判,并不足以建构起精英贵族身份,评论批判和传播,之所以为底层民众所需要,所感激,不过是等级和资源差距过大所致。如果要成为政治主体,光是评论家或者专栏作家是不行的,而必须是如西欧向死而生的贵族一样,为底层民众提供庇护保护。如侠客一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杀贪官也是好的。精英贵族需为底层民众提供的是暴力或物质帮助,或者以自己的身份挡在推土机前面,或者当个带路党带军队去,或者做公益慈善,要体现为实实在在的物质性。而批判评论则没有身体在场,只有身份远程在场,而且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出名和身份建构,看起来更像是消费苦难,隔岸观火出“国难名”。
帝国崩溃和极权的崩溃,是没有主体的,即使统治者也在上帝之鞭的鞭打下,成为一个客体。而统治者自我拯救阻挡崩溃力挽狂澜,也会成为加速奔溃的引擎。不仅改革已死,而且转型已死。转型已死的意思是民间成为转型推动的主体,也是不可能的,也仅仅是意志的幻想。在一场雪崩中,没有幸存者,更别想有引导雪崩的。
判定改革开放以来的“知识分子–官僚集团”身份的法西斯主义色彩和无主体性,就意味着民间抗争必须从身份抗争退出,走到身体抗争的地步,身体必须在场。意味着对“知识分子官僚”身份的否定和撤销,例如对公知的否定,和对反公知的公知的否定。抗争者退出知识分子官僚之“精英”身份认同。
认知是门槛最低或者没有门槛的参与初级阶段,但政治问题不能转换扭曲为知识或者认知问题,除非你只是想自己成为公知或者有名望的知识分子,名作家或者专栏作家,没有政治担负,没有对胜利的担当。这一些想做知识分子的通通归于宣传部就够了,宣传部的上下一张嘴,说自己好说别人坏就行,挑不起大梁,还不如统战部的。
中共体制内的精英就像圣经中的文士和法利赛人,知行分裂,效忠与付出是两码事。因为恐惧和分赃的效忠宣誓,因为害怕沉船计划的效忠宣誓,已经被定性了“竟无一人是男儿”。口头宣誓效忠的,实际上把妻儿早放在国外的,其效忠宣誓是没有政治意义上的“联合”意义,只有利益的共同休戚与共,才是联合舰队的同盟。我不认为导师般喋喋不休告诫国家与政府政权分离是重要的,因为除了启蒙导师之外,几乎所有的人都明白得很,只是有没有资格参与沉船计划,有没有能力移民,有没有概率避过大洪水,其表态效忠是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只是反对派对其反驳,导师对其教诲,反而让它有了一点点效忠的实质。反对派和启蒙导师已经在当下处境走向反面,走向阻碍性,它自己给共党体制添砖加瓦,增加实质性,就像电影“让子弹飞”中黄四郎的城堡明明已经空得只剩下围墙,我们不敢攻入,因为我们被启蒙导师和反对派搞乱了脑袋,不敢抓住机会一哄而入。你不反对它,它倒得更快,从合法性上来说,你揪住它反对,让他看起来好像还残存一点合法性,不然一只即将断气癞皮狗你暴打它做什么,莫非证明它还会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