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2月9日,华府地区的独立中文笔会会员与包遵信先生的友人、仰慕者一起,自发地举行了包遵信先生的追思会。晚五时许,参加追思会的人们陆续来到会场,每人带着一束纯白的菊花或石竹花。墙上悬挂着包先生的遗像,两侧贴满了笔会会员撰写的挽联。主联为:“包拯后代尊良知十载启蒙信在自由民主路,公车传人不夺志廿年风雨死于冠盖京华秋”。
余杰认为包先生是他的启蒙老师,包先生所主编的《走向未来丛书》是他百读不厌的啟蒙读物。余杰夫妇生动地回忆起包先生与他们情同父子师生的关系,说让他们最悔恨的是没有能够跟包老师更多地相处,没有更多地向他请教。
北明说,包先生的去世之所以让人悲伤,不仅因为他的逝世打开了八九六四参与者、受难者的离世之门,而且因为这位八十年代的启蒙领路人,出狱后被剥夺到几乎一无所有。但是他对这个背弃他的现实世界怀着深深的悲悯之情,在抵抗苦难中坚信历史的裁决,他受难的道路虽然孤独,却是一条中国式的通往精神救赎之路。
陈奎德评论包遵信是八十年代思想启蒙运动的开创性人物,无论是主持《读书》月刊,还是主编《走向未来》丛书,他都是创办而不恋栈,艰苦卓绝成就了一项事业,转身又被新的思想和事业所吸引。
廖天琪说,她本人与包遵信先生并未有过接触,但深感包先生抓住了当今中国社会的病根——缺乏自由主义精神和人文思想的启蒙,他主编的《走向未来丛书》扮演了对症下药的角色。看到好友们对包先生的真挚情感,就知道包先生虽去世了,但不论从理性还是感性上来说,他的理念和人格,都能薪火相传至青年一代。
前八九民运学生领袖张伯笠牧师回想起89年4月20日胡耀邦追悼会时在人大会堂前宣读以包遵信先生参与领衔的签名信时的情景。那时,学生们有孤军奋战的感觉,当他宣读了北京知识界的公开信之后,广场上欢声雷动,青年们受到巨大鼓舞。在整个八九民运中,包遵信始终是和青年们站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