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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普评令计划事件及中国高层政治(东方IC/法新社图/粤语部制图)
经过一年多的调查,令计划一案终于有了眉目。7月4日,天津法院判令计划无期徒刑,罪名有三个:受贿、窃取国家机密以及滥用职权。这个权倾一时的“大内总管”当庭表示服从判决,不再上诉,他的政治权利和个人财产,于是统统随风飘去,化为乌有。

值得注意的是,令计划的罪名和刑罚和2013年被判刑的薄熙来与2015年被判刑的周永康相比,几乎一模一样。薄熙来因受贿、贪污、滥用职权案被判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没收个人全部财产;周永康因受贿、滥用职权、故意泄露国家秘密案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没收个人全部财产。这表明,在量刑人的眼里,薄熙来、周永康和令计划同属于一类案例,所以用同一模式处理。

事实上,薄周令三人,再加上去年死于癌症的徐才厚,被称做“新四人帮”,已经成为海外报道中国政治时广泛使用的新名词。但是这个“新四人帮”的重要标记却不是他们的公开的罪名,而是不公开的罪名,即,他们结为朋党集团,企图透过政变方式,推翻习近平、李克强接班并篡夺中共最高领导权。

有意思的是,《人民日报》7月4日的一篇评论,“把新四人帮”不能公开的罪名,以一种隐晦的方式展现出来。这篇评论叫“充分体现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它要求各级领导干部要深刻汲取令计划犯罪案件的教训,“进一步增强政治意识、大局意识、核心意识、看齐意识,始终做政治上的明白人”。这就把令计划一案的真正性质公布于众了:这是党内一场政治斗争,是一场权力斗争,是一场选边、选立场、选司令的斗争。《人民日报》警告说,全党特别是领导干部不要像令计划那样,做个没有政治意识、没有大局意识、没有核心意识、没有看齐意识的政治上的糊涂人。

或许有人认为,令计划案落幕,“新四人帮”一案似乎可以了结了。其实不然。习近平今年一月在中纪委会议上有个讲话,使用了“党内存在野心家、阴谋家”的说法,叫许多人心惊肉跳。他说,党内存在野心家、阴谋家,从内部侵蚀党的执政基础,我们不能投鼠忌器,王顾左右而言他,采取鸵鸟政策,这个必须说清楚。全党必须讲政治,把政治纪律摆在首位,消弥隐患、杜绝后患。

令计划,周永康等人因图谋篡党夺权,肯定是野心家,阴谋家,但习近平口中的野心家和阴谋家,显然是另有其人。他的讲话一经披露,人们开始广泛猜测,有人猜是刘云山,有人猜是曾庆红。也有人猜是李源潮。可以肯定的是,习近平指的是,党内高层拉帮结派,政治野心膨胀,权欲熏心,图谋不轨,大搞非组织政治活动的“团团伙伙”。

李源潮无疑落入了这个框框。海外一些媒体在过去一年中对李源潮的问题有大量披露,其中最主要的是他与令计划结成同盟。据一些落马官员供认,李与令密谋政变,夺取最高权力,取代习近平和李克强,李令二人因此被认为是这个野心家和阴谋家集团的核心人物。习近平和王岐山的眼下反腐,已经开始对李源潮收官了。他的部下、亲戚和家人都在被不断地清理,相信很快就会涉及到李源潮本人。

中共党内出现野心家和阴谋家,并非一个新的政治现像。问题是:为什么中共党内会不断地产生野心家和阴谋家?

究其原因,中共的靠元老指定接班人的制度有严重问题,这个制度给那些未被指定但认为自己更有资格当接班人的高层人物制造了机会。此外,中共的党内不准有派,党外不准有党的封闭的独裁体制亦有严重缺陷,是这个独裁体制滋生了野心家和阴谋家,从而从内部侵蚀中共的执政基础。第三,中共靠党的政治纪律,靠自律廉洁,是控制不住野心家和阴谋家的产生的;中共政治制度若没有根本性的改革,“新新四人帮”及其类似的阴谋家和野心家,还会卷土重来。所谓“消弥隐患、杜绝后患”只是一种daydream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