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之间的冷战热战有着德国著名法学家卡尔.施密特《转向歧视性的战争概念》中说的歧视性战争的意味。
 
一九一七年四月二号美国威尔逊总统声明,提到分割德意志的国家统一体,他宣称,我们不与德意志人民为敌。区分统治者和人民,用施密特的说法,叫做战争的“去民族化”,将国家炸裂和分割成(犯罪的)政权与(无罪的)人民(从政权之外的人无罪的意义上说)。
 
施密特说,战争的“去民族化”常常导致国家和民族之间的区分:尽管二者通常具有某种封闭的统一,但一种来自外部歧视性的分割被引入这两者之间。换一句说,国际强制措施—或至少对这些措施的许可—不针对民族,而针对当前政权及其拥护者。
 
施密特还说,这类措施在国家领导层与民族之间画出一条线,暗示着一个政权不再代表自己的国家或人民。
 
有一个根本规定性:49秩序内的事物,都是暂时被容忍的。周志兴的杂志领导者经常登载谈中美关系冲突中国如何应对南海问题的文章,我对此评论说,如果美国不撕破脸越界,怎么谈都不会改变中方在南海的作为,谈了白谈不谈白不谈,如果美国越界,这些谈的灰灰烟灭。以大陆为主体的论述,都是站在即将沉没融化的冰山之上,脚底下是恐怖虚无的深渊。
 
这种容忍美国在中美建交后尤其明显,以至于破坏美国的法治。例如美国法律规定共产党员在美国的违法,但为了维持中美交流开了种种例外。例如“一个中国”在美国法律上就是中华民国,但美国国务院在这四十年内往往为了维持中美关系开出例外维护例外而频频违反美国法。只要严格执行法律,美国就足矣删除中美关系。例如只有白宫签署没有美国国会同意的中美建交公报“一个中国”政策,按照美国法只要认定其违法,就废除了。在中美建交之前,美国维持与中华民国的外交关系,就没有这种容忍和将就。丘吉尔说,美国会回到正确的轨道,当他尝试过各种错误之后。
 
中国大陆是不敢在国际法法庭上应诉,采取鸵鸟把脑袋埋进沙里,因为打着官司打着打着就被发现国际法主体上的合法性问题。
 
四十年的中美关系大棋局,只有美国一个棋手,中国大陆自己以为自己是个棋手,实际上是一颗大一点的棋子,美国用来遏制俄罗斯的,美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要把自以为是的棋子打落在地。至于相信大陆为棋手的人,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来点粗的横的就跪倒在地求饶。反对美国的力量处在美国性当中,处在被美国规定的“与美国关系”中,没有主体性,是一种被动的“受挑战—回应”,尤其被政治剥夺只能以言论的方式的时候。
 
需要批评的是,美国忘了自己是一个棋手下棋的人,忘了原本就预留翻雨覆雨手段的历史棋盘,自己爬上棋盘变成与中国大陆纠缠扭打在一起的棋子。只要用起来原来预留翻云覆雨手段,就重新再成唯一棋手。
 
大陆与美国建交之前,台湾就是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台湾人格局要大,要坚持中华民国,搞不好这边一断交,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就落在台湾头上。不要小心眼嘛。
 
有没有可行的替代措施很重要。川普上台前好几年美国就想抛弃中美国,否定一个中国政策,但没法可行的替代措施,迟迟不敢动手拖延到今日,打翻中美国,替代以美国民国共同体。就像一个一直受虐待家暴的女子,没有其他男子爱她拉她私奔,她就无从选择,无从娜拉出走。替代比否定和批判重要。
 
陈青林认为,真中美国共同体的形成,会瓦解假中美国共同体的现存关系。台湾与美国建立中美共同体是第一步,这样,大陆党国与美国近三十年建立的假中美共同体(经贸互立)自然解体(脱钩)。最近,美国政府加速向台湾民国政府靠拢。李登辉先生的政治战略只是建立日韩台东亚民主共同体来对付党国的侵略。搞民国(民主)共同体,还是美国最靠得住而且靠得起。
 
有人说美国兵临中国南海,中美之间难免一战。陈青林说,我倒不这样看。因为美国历史上擅长外战而不是内战;中国历史上擅长内战而不是外战,中国政府的看家本领就是把外战转为内战。如果台湾民国不积极出手,大陆党国缩头七十年了,再龟缩十年又如何?